妙妙丹不想死,依家族人的壽命算她至少還能活四五十年,她還年青,還沒享夠榮華富貴,就這樣死在一個小丫頭手里多么的不合算。
小礙事精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剛雇傭的人和她家族的人在非洲都沒奈何她,反而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以小礙事精的手段,自己不配合,那唯一的機會稍縱即逝,她不能拿自己活下去的機會作賭注。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妙妙丹妥協了,心弦還是緊繃著的。
“識時務者為俊杰。”樂韻搞定三只閑雜人員,轉身還沒威脅呢,女飛頭先退讓,看手機還有一分半鐘才到限定時間,爽快的給人機會:“提前說明一下細節,五萬斤翡翠原石必須是真品,別拿假貨和偽劣品來蒙我,我看一眼就知真假,吳剛想做假先考慮一下后果,每有十斤假貨,將他兒子的一節手指送他當禮物。
我只給他二十天的時間,讓他早早的將原石準備好,拉到靠近我國瑞市的邊境等著,元月二十號之后我隨時去提貨,提貨地點由我說了算。不要妄想在車上裝什么易爆品,也別妄想在提貨現場埋伏人手,我有幫手在緬國,只要我想知道吳剛的行蹤,連吳剛每天上幾次廁所也能摸得一清二楚,想耍陰謀詭計后果自負。”
“我懂。”妙妙丹心頭發顫,如果沒猜錯,吸血鬼某個家族可能與小礙事精達成某種協議,在為她辦事。
女飛頭挺上道的,樂韻愉快的先解除飛頭降設置的指紋密碼和數字碼字,自己設置一組密碼,再輸入吳剛的手機號碼撥出去。
深更半夜打電話,會不會打擾某剛的好事和睡眠,這些不關她事,樂小同學撥出電話聽到響一聲即將手機放女飛頭耳朵邊讓她聽。
吳剛累了一天,晚上回到自己的豪華別墅才好好睡個覺,他下半年里的生意超不順利,每天東奔西跑的操碎心,累得人都變老了,白天太辛苦,晚上睡得沉。
當被電話吵醒,吳剛以為是工作上的事自然不可能當沒聽見,再煩也拿手機,看到是自己女人的電話,有幾分小欣喜,趕緊接聽,柔情蜜意的喚:“寶貝!”
妙妙丹手不能亂動,聽著手機傳來鈴響,心提得很高,她怕吳剛沒能及時接電話,在電話接通時,她激動的掉眼淚,用緬語哭著喊:“剛,親愛的剛,我們兒子身份被發現了,他們知道孩子與他們家無血緣,快救救孩子…”
吳剛以為丹半夜打電話是寂寞了想尋求安慰,乍聽到丹帶哭腔的求救,一個魚打挺仰身坐起,緊張的問:“丹,你別哭,寶貝別哭,你說明白點,孩子怎么了?我們的孩子怎么了?”
妙妙丹找到了目前能救自己的救命草,眼淚流得更兇,哭訴:“剛,他們發現兒子不是他們家的孩子,交給了那個女孩,那個女孩抓住我要我給你打電話,要你拿五萬斤翡翠原石才將孩子子還給你,剛…救救孩子,孩子被打傷了,你不給贖金,那個人會殺了冬…”
吳剛聽到要他以五萬斤翡翠原石為贖金,差點沒扔掉手機,下一刻,驚出一身冷汗,妙妙丹的意思是她也被華夏女孩子抓住了,兒子也落在那個女孩手里?!
“丹,你讓我靜一靜,靜一靜,你說你被…”吳剛心里亂成一團麻,心驚肉跳的向丹求證是不是他想的那樣,得到確定回答,證實丹和兒子落在華夏少女手里,他額心滲滿汗珠子。
換回兒子要五萬斤翡翠原石,贖回丹要十萬斤翡翠原石?
問得越詳細,吳剛心顫得越厲害,也越來越冷靜,先安撫丹想讓她轉達他想與華夏少女親自談判的意愿,被拒絕,只能先應答條件,嘰嘰咕咕的聊了十來分鐘,那邊掛斷電話。
通話結束,他拿手機的手無力的垂下去,整個人再也沒法平靜,五萬斤翡翠石不是個小數目,想在短短二十幾天內籌集夠不是那么容易的,可是,冬是他唯一的兒子,必須要救回來!
只能贖,因為人在華夏少女手里,想搶回來是不可能的,華夏少女有華夏國的軍人和特殊家族保護,想從她手里搶人太不現實。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先舍財交換回兒子,然后才想辦法將翡翠奪回來,翡翠原石出口需經政府同意,那么多的原石,華夏少女一次性運不走,他有時間運作起來。
吳剛靜靜的坐著想了很久,再也沒心思睡覺,起來計算自己控制的哪些礦口有存貨,有多少存貨。
妙妙丹一邊向剛哭訴,時不時的偷看小礙事精,拿著手機讓自己與吳剛通話的女生看不出喜怒,她心頭忐忑,直到通話結束,小礙事精都沒有出聲打斷才暗中松了口氣。
然后,她的神經剛放松,短發圓臉如白瓷娃娃的少女悠悠的笑起來,清脆的緬語比畫眉鳥的叫聲還好聽——“剛,他們發現兒子不是…”
妙妙丹聽著少女惟妙惟肖的模仿自己說話的語氣復述自己的話,心臟揪了起來,震驚的瞪大眼,華夏少女懂緬語!為什么在聽她講話時并沒有出聲?
燕行全程當啞巴,當聽到小蘿莉在學飛頭降說話,默默的嘆氣,小蘿莉幾個鐘前當著拾市警c們的面說不懂緬語,轉眼就自露馬腳,唉,幸好這里沒外人啊。
樂韻學了幾句飛頭降說的話,愉快的笑露出一口牙,用傣語說了一句:“忘記告訴你,我懂十幾國語言,包括緬語,傣語,還懂數種在國際上排位不高的民族語言,包括我國的少數民族語言,也有非洲土著族的語言。”
“不—”妙妙丹驚恐的大叫,怎么可能,她她…竟然還精通傣語和泰語!等于她說了什么,小礙事精全懂,知道她多說了些不真實的話!
“你說的每個字我都懂,我不提醒你是因為你騙吳剛是你的事情,我嘛,只要拿到我想要的東西就行了。”樂韻笑嘻嘻的往飛頭心窩里戳刀子,哎喲,語言天賦強大就是好哇,多學幾國語言說不定哪天就能解燃眉之急,像遇到這種情況,懂外語的好處一覽無遺。
妙妙丹看著微笑的華夏少女,整個人被驚恐淹沒,這個人還是人嗎?小礙事精太可怕了,遠遠的超出她和家族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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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打擊到飛頭降,樂韻心情美美的,將手機送機,再用袋子裝起來塞自己背包,摸出一只藥瓶扳開飛頭的嘴倒進去一些藥末再讓她合攏嘴,并不讓飛頭張嘴呼吸。
澹臺覓雪說不出話,在母親向樂某人低頭妥協時并不感震驚,聽到樂某人用緬語講話,眼中同樣露出驚恐,尤其看到樂某人喂母親吃藥,驚駭欲絕,想叫叫不出,急得太陽穴青筋狂跳。
妙妙丹被喂藥時想掙扎,卻徒勞無功,漂亮嫵媚的大眼睛全是恐懼和絕望。
“這只是對付飛頭降的迷藥,死不了的,再說了,你不是叫吳剛通知你家族想辦法救你和你女兒,我還想留著你們母女倆換點原石,在他們決定放棄你之前不會讓你見佛祖的。”
飛頭降和澹臺家女青年的表情成功的取樂了樂韻,很友好的安慰女飛頭,這家伙可不是省油的燈,在與吳剛通話最后還用泰語喊吳剛通知飛頭降家族救她和澹臺覓雪。
妙妙丹抖得更厲害了,她以為哪怕華夏少女懂一點緬語也不會太多,不可能懂泰語,誰能想到這個女生不僅精通緬語還精通泰語。
澹臺覓雪頹然的垂下眼,樂某人什么都知道了,外祖家還怎么救她和母親?
飛頭降打電話說的話,澹臺家眾人不懂,也不知道小姑娘在飛頭降通話結束說了什么讓飛頭降驚慌,這當兒總算聽到小姑娘講國語,澹臺家主忙問:“小姑娘,這女人是不是想叫人來救走她和孽種?”
“是啊,這貨也是個貪生怕死的,我以為她會讓某人通知家族不要管她,先保留家族財力和人力為上,誰叫她明知家族來救她只是送死,仍然說讓家族一定要想辦法救她,可見她有多自私。”樂韻鄙夷的瞄瞄飛頭降,死女人真夠無情的,是她自己作死,還想讓家族傾盡全力救她,也不怕令她家族就此葬送在她手里。
澹臺家主望望澹臺覓雪,又望望自己不成器的兒子,再次問:“這女人有沒讓人救我家這叛族之人?”
“很遺撼,沒有,而且整個過程都沒提及她女兒的父親,只叫她的另一個姘頭救兒子,讓她家族救她和她女兒,我猜著,這女人想救走她女兒后煉成飛頭降,再讓其回頭來對付你們家族吧。”
女飛頭降眼神迷離,差不多要暈,樂韻松開掐飛頭的手,將藥瓶收起來:“澹臺家主,你若是因為這個私生女身上終究流著一半你們家族的血下不了手,不如將她交給我,飛頭降給我弟弟注射了病毒,我正缺個實驗體,你把她交給我當實驗小白鼠,我拿來研究病毒的抗體藥物。”
澹臺三爺聽說吳丹從沒提及他半句,默默的閉上眼,心如死灰。
澹臺覓雪聽到樂某人問澹臺家要走自己當實驗體,心中驚懼到了極致,不,她不要成為實驗體!她不想成為躺在冰冷的解剖臺任人宰割的活體實驗!
她張了無數次都沒張開,眼睛快瞪爆,從鼻子里呼出的氣又急又粗。
“異修之女,還是個間客,不配為澹臺家之后,小姑娘帶走就是,澹臺家從此再無澹臺覓雪。”澹臺族老們巴不提小姑娘將人提走,那等孽種,誰幫提走感激不盡。
“辛苦澹臺家主請人將這姐弟倆的衣服之物打包一份,我一起帶走,據我所知澹臺覓雪名下有一套房產,這個私生子也需要辦退學手續,澹臺家先拿姐弟倆的身份證辦理退學等手續,辦完了再差人送去給我,辦理手續要簽字按手印,請澹臺家主著人立即寫委托協議退學申請之類的文件,讓他們摁指印。”
小姑娘考慮周到,澹臺家主與族老們毫無異議,一位族老去寫委托處理房產和給澹臺雪冬寫退學申請。
妙妙丹還有一丁點意識,聽說要拿澹臺覓雪當實驗體,澹臺家族竟然不念血緣同意將人送某人當試藥物品,瞳孔爆睜:“不,不要,不可以,不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的?”樂韻彎腰直視飛頭的眼睛:“你給我弟弟注射兩種病毒,我會以牙還牙,讓你的兒女也嘗嘗同樣的滋味,再說我只同意吳剛贖回他兒子,可沒說保證讓他兒子健健康康的回到他身邊,去交換人質時我也會特意說明我為什么要那么做。”
“你不是人,你是魔鬼!”妙妙丹崩潰了,這個人太可怕了,這么快就查出她給小短鬼注射了什么病毒,還將以相同的手段報復冬,冬怎么可能承受得住那樣的病毒?
“你這形容倒也沒錯,真沒誰叫我人來著,澹臺家的小帥哥叫我小仙女,我國的修士們叫我小美女,我家親友叫我小樂樂小棉襖,還有呢,吸血鬼家族背后叫我小惡魔。你說你怎么就那么蠢呢,我打得你腦震蕩時人就應該明白我不是好惹的,還跑來挑釁我,這就叫不作不死。”話說,為嘛大家對她的稱呼前好像都有個小字,好心塞啊。
妙妙丹瞪著眼狠盯小惡魔,大口大口的喘氣,喘出來的氣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她只喘了幾下,眼睛向上一翻白,軟軟的暈倒。
樂韻往一邊一跳,讓女飛頭砸地,非常好心的提醒:“大伙趕緊到外面去吹吹風,這里的味兒不能亂聞的,暈倒了別找我要解藥。”
澹臺家站門口的族老嗖的飄走,澹臺家主與在屋內的族老也瞬間嗖嗖的躥起,幾下就掠出屋跑院子里吹冷風。
門外的狼王們遲疑三秒,也閃遠些,屋內的一位狼王帥哥看到隊長像貓兒似的跑了,也跟著朝外跑,內心是憂傷的,小蘿莉的藥不分自己人和敵人,要不得啊要不得!
燕少和隊友很快也躥到院外,站在院子里的眾人心甘情愿的喝西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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