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類無視了該怎么辦?
小狐貍很憂傷,憂傷來自人類小丫頭。
身為火狐族的上神,雖然他一著不慎遭了黑手,不僅掉落到名叫地球的陌生時空界,還因為種種原因不得不得呆在地底下避世,法力被封,連原形都無法維持,可不論怎么說,他也是上神啊。
上神,可不是嚇人的空喙頭,若是他實力尚在,他跺跺腳,這個名叫就地球的小地方就得來個翻地覆地的大地震,就算法力沒了,吃點東西補充外力,攢積點力量,捏死幾個人也跟捏死一只螞蟻差不多。
人類說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他呢,神落人界被人欺。
掉落到地球這個人界,遭界守封印就算了,睡地下也可以另當別論,好不容易遇著人類靈女,嗯,小丫頭搬走他的棺材他都發雷霆之怒,他啃了她幾樣古懂,小丫頭就敢剁他尾巴扒他皮,人類小丫頭就這么欺負他,膽大包天,任性妄為至極。
就啃了幾塊銅鐵,他把睡覺的地方都抵出去了,人類小丫頭還把他扔出去,他放下上神尊威,自己認錯想在小丫頭身邊呆著,她即不讓他進洞天福地也不理他,他的上神尊嚴在人類小丫頭面前蕩然無存。
一天不理他,就當小丫頭在嘔氣,二天不理他,他就當她使性子,可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人類小丫頭仍不搭理他。
他這么個在狐族也是百萬年難遇的火狐,到這個小小世界,卻被一個人類小丫頭給無視了,這算怎么回事兒?
被冷落的小狐貍,趴在寫字桌,金眼的眼瞳里滿是悒郁,人走背運的時喝水都塞牙,狐貍上神走背運的時候,遭黑手掉異時間睡地底,好不容易遇上個千年不遇的靈女,卻是個心胸狹窄的小氣鬼,試問全地球生靈可還有比他更霉的?
悲傷逆流成河。
小狐貍尾巴掃了掃,瞄瞄捧著書本看得昏天暗地的人類小丫頭,又趴成一只乖小寵,雖然不想學那只綠豆大的小猴子那樣老向人類小丫頭討好賣乖邀寵,為了不被扔出去,還是識時務點兒的好。
小狐貍在自艾自嘆時,柳大少也憂傷成河,他好久好久沒有到小美女面前刷臉了!
他很想到小美女面前刷刷臉以顯示自己的存在感,可是,他沒理由啊,想問他心上人媽媽的事,人家小美女早說了藥材不齊,別老問她,你說他還有啥理由湊過去?
柳少很悲催,尤其在得悉中西班的毛頭小子們又嘗到小美女新研制的一種藥膳,他那心里跟貓抓似的,癢癢的,奈何沒借口去蹭飯,只好躲著偷偷的嚶嚶嚶。
他覺得小美女可能早就遺忘他這么個人了,懷疑哪天路上遇見,小美女會不會來句“帥哥你誰呀”。
每每想到那種可能,他就想嗷,近在咫尺,卻沒法去友好的聯絡感情,太悲劇了有沒有?
就在他快撐不住被無視的待遇,暗搓搓的思覆著是不是沒理由也亂找個理由去偶遇,刷刷存在,沒想到在中午快上課的時候忽的收到一條信息,小美女讓他傍晚去狀元樓報道。
看到信息的時候,柳少最初就是四個字加個大問號——“真的假的?”,眨眼,揉眼,看一遍,再去洗把冷水臉,回頭再看,嗯,沒錯,是小美女的手機號,眼睛沒花,沒看錯字。
“小美女終于想起我了啊!”
再三確認沒弄錯,柳向陽激動的差點眼淚汪汪,時隔近一個來月,小美女終于想起他這號人物了,嗷,幸福來得太快!
小美女主動叫他去狀元樓,不是他未來岳母的事就是有關他和小行行的事,反正一句話,必定是正經事。
讓他傍晚去,是不是表示間接的同意他蹭飯?
前思后想,柳向陽深覺自己理解無誤,興奮的手足舞蹈,英明的決定下午曠課,跑去沖涼,洗得干干凈凈,清清爽爽,換上最中規中矩的衣服,抱著電腦一邊開工一邊看時間,到四點,關電腦,將自己整理一番,下樓,驅車趕往狀元樓。
為了能有臉進小美女的宿舍門,他可沒有空手,特意跑去購買點禮物,到目的地,歡快的登上靜得只能聽到冬風吹過帶來聲響的八層建筑,敲響紅色門。
門開后,看到穿秋裝、白嫩得跟水蔥似的小姑娘,柳向陽露出最帥氣的笑臉:“小美女,好久不見,你越來越漂亮了,也長高了。”
“嗯,你眼蠻毒的,看得挺真確。”樂韻一點也沒覺難為情,不管是真心還是表面功夫的贊美,照單全收。
瞄一眼,僅只看見柳帥哥一個,特奇怪:“難得啊,燕帥哥今天竟然沒有同行,你們吵嘴鬧矛盾了?”
“沒有,我是不會跟小行行嘔氣的,小行行在躲人,不在學校。”柳向陽閃身進女生宿舍,將門關上,自來熟的去放東西。
“他欠情債還是欠錢債了,需要躲?”
“小行行不欠別人債,他是香餑餑,別人都想找他,最近是軍醫院的老家伙們總想找小行行談天談地談美麗的人生理想,那些人長得不帥又不鮮肉,小行行為了不被帶壞三觀,所以在躲貓貓。”
柳帥哥喜笑顏開的開玩笑,樂韻默默的抹了把額心,柳帥哥這樣開涮他兄弟真好么?
瞥及柳帥哥提著的東西,撇撇嘴,沒說以后來不要帶東西之類的,不管是老教授還是柳帥哥李哥哥等人總拿她當小孩子,喜歡給她買零食,她說不愛吃,他們全當她不好意思是在說客氣話,照送不誤。
沒法糾正別人的做法,她就不費心去想怎么拒絕了,她不喜歡吃,沒關系,攢著,積少成多,或者請班里的小伙們幫分憂,或者放假時帶回家。
柳帥哥是個自來熟,不用招呼他他也會找到位置,樂小同學不操心他會不會感尷尬那種事,坐回自己的瑜珈墊子上,抱起書本啃。
小狐貍和小灰灰在聽到門響時溜臥室回避,不用擔心暴露。
自來熟的柳向陽,將東西放下,聞著比較濃郁的藥香味,睜著眼睛,頂著張俊臉左瞧右看,觀察一番,隱約瞄到小廚房廚臺上放著幾個大碗,藥味就是從那里飄來的。
小客廳暖氣是關著的,室溫不高,小廚房通向陽臺的門也是開著的,看樣子在開門透氣讓藥涼卻。
觀看一回,柳向陽溜到小美女身邊不遠坐下,頂著陽光笑臉問原因:“小美女,你叫我來有什么好事哇?”
“叫你來取藥幫田軍嫂送去,你來得早了點,藥還沒涼下來。”
“沒事沒事,我等等。這個是什么藥?”柳向陽本來做好了蹭飯的主意,當聽說果然是叫他來幫取藥,激動的把蹭飯的事都拋之腦后。
“治失眠的藥,田軍嫂身體底子太差,經不起太重的藥,每服一貼藥需要隔一段時間,這是第二帖藥,第三帖藥大概在元月中旬,服完三帖藥,失眠問題才能得到真正意義上的改善。”
“唔,原來是這樣。田姨服藥后最初睡眠很好,最近有比較難入眠的反應。”
“反應是正常的,第一帖藥的藥效差不多就只能維持到那個程度的效果,久了,她身體里潛伏的一些副作用因子又會活躍起來,需要第二貼藥來清除滅殺,三帖藥下去,差不多能控制住失眠癥,目前不能根除,等湊齊藥材正式服藥前之前還有一劑藥專治神經衰弱。”
“嗯嗯,小美女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我們聽你的。”
“哦,我要找燕帥哥的話,能不能聯系到他?”
“能啊,他不主動對外聯系,不接電話,可以收到短信留言的。小美女找小行行,我幫你通知他。”
“你叫他明天派個車來接我,他就懂了。”
“好咧,我馬上發信息通知他。”終于有自己英雄用武之地,感覺自己也是被震要的,柳向陽興奮的眉飛色舞,找出手機編好字句發短信。
發出信息,他抱著手機等,等了大約十分鐘,終于收到回復,就兩個字:知了!
看到簡短簡潔的回復,捧著手機的柳大少有種想捉燕某人暴揍的沖動,什么時候小行行和小美女那么有默契了?
還有,小行行和小美女謀劃什么事,為什么要小行行來接小美女?該不會小美女又要外出找藥材吧?
想到那種可能,特別的蛋疼,早說好了輪流坐守,輪流休息玩耍的,結果小行行不是陪小美女去找藥材就是天天東躲西藏,讓他一個人上工,嗚,他咋這么命苦!
心里再苦,還不能抱怨,柳向陽同志默默的咽下苦催之情,將燕某人的回復轉達小美女,告訴她小行行知道了,會安排好接她的事情。
他的那點小苦悶很快就消失不見,還不到五點,藥放涼,小女生將藥裝進瓶子里,用營養快線大號瓶裝的,裝了整整兩瓶,預計喝一周。
拿到給未來岳母的藥,還得到小美女給的一包餃子,柳向陽笑成一朵喇叭花:“小美女棒棒噠,小美女心靈手巧慧質蘭心聰明過人…心地善良,小美女最美麗最善良!”
樂韻不說話,就看著柳帥哥巴啦巴啦的洋洋灑灑貢獻出不低于二十個成語的形容詞,等他說得口干舌燥,掄了掄腿兒:“柳帥哥,再說廢話,餃子回收,一腳送你百里之外。”
“別別別啊,我說的都是大實話,小美女,我走噠,下次見啊。”小蘿莉笑容危險,柳向陽狗腿的誕著笑臉,抱緊餃子袋,提著兩瓶藥飛也似的開溜。
溜出女生宿舍,半刻不停的下樓到自己車旁放好物口,跳上自己的摩托車,飆車出校門,一路飆車到民大。
他到民大校外等得十幾分鐘才等到學校下課,又等得七八分鐘,看到未來小媳婦兒飛奔出民大校門。
冬風冷,夜色濃,第一個飛奔出校門的女生穿運動裝,扎著馬尾,靚麗清爽,渾身洋溢著青春蓬勃氣息。
耿靜心仗著自己是長跑好手,下課后背著裝課本的背包直奔校門,馬不停蹄的趕到校門,在柳大哥以前常等她而呆的地方找到人,柳大哥穿黑衣短風衣,高大偉岸,無論何時總給人安全感。
看到熟悉的人,她飛奔而近,不施脂粉的臉有點干燥,笑容卻是暖如驕陽:“柳大哥,等很久了吧。”
“沒,剛來沒多久,心心,背包給我裝東西,然后趕緊去趕地鐵。”柳向陽看到未來小媳婦兒,心軟軟的,聲音不由自主變柔和。
耿靜心摘下背包,打開拉鏈,將兩瓶藥和一包東西裝進去,剛合上拉鏈想自己背,又被搶走,她柔柔的笑了笑,柳大哥總是那么體貼,好似她是嬌嬌女,提點東西會累壞似的,但凡有他在,是絕對不會讓她背拿重物的。
“柳大哥,我們先去買點菜,還是快到家在才買?”出發的時候,她習慣性的征詢他的意見。
聽到家那個詞,柳向陽心中激動的快決堤,小心心越來越信任他了,把他當作真正的一份子。
“今天不用買菜,小美女做了放有中藥的餃子,給了我們一份,晚上弄點園里的青菜吃餃子。”
“小蘿莉小學妹真好,柳大哥,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回報她才好。”
“心心不用想那么多,小美女還小,心心畢業后努力積攢人脈,說不定將來就能幫到小美女,償還她的情。”
“嗯,我會努力的。”
柳向陽不想給小心心增加壓力,但是,他如果不給她一個目標,心心會因此受困撓,反而不好,不如給她一個努力的目標,就算再苦再累,至少有目的有動力。
兩人乘公交到地鐵站,購票上車,再轉公交,一路上柳大少小心翼翼的將耿姑娘護在自己羽翼下,防止別人暗中使咸豬手或無意間占去便宜。
當回到耿家的時候,滿城只見萬家燈火,不見天空和建筑物,田媽媽早早接到閨女電話說晚上和小柳回來吃飯,先煮好飯,炒了幾個青菜等。
等到自家姑娘和小柳青年,田媽媽很開心,讓孩子進屋暖暖。
暖氣管鋪設到了萬家萬戶,城效各處皆能暖氣,耿家也鋪有通暖管道,因為人少屋寬,田媽媽平日里是不開暖氣的,因為小柳和姑娘要回來,到傍晚才開暖氣熏熱屋。
因為田媽媽做好了飯菜,餃子便留著,吃一頓家常飯,三人坐著聊到十點睡覺,睡前,田媽媽喝一杯藥湯,一覺到天明。
柳大少早早爬起來炒小青菜,熱餃子,等耿家母女起床一起吃早餐,耿家母女倆吃到口味得特的藥膳餃子,精神大振,對小醫生的感激又升幾個臺階。
耿靜心要趕課,不能在家久留,吃完早點囑咐媽媽按時用藥等等,趕車回學校,柳大少的車放在民大校外,兩人同路。
當柳少護送他未來小媳婦兒回學校時,燕大校開著他的獵豹也在去青大的路上,他五點爬起來就出發,趕到青大天才亮,溜進校園,自己默默的找食堂覓食祭五臟廟。
他倒想去小蘿莉宿舍蹭吃的,可這么早,他跑去敲門,萬一小蘿莉有起床氣,一怒之下劈頭蓋臉的賞他一頓排頭,太教人難為情。
為了讓小蘿莉保持愉快的心情去幫做手術,燕行決定忍著眼饞之心,寧愿吃食堂也不去搞破壞,胡亂吃飽,開車在狀元樓下等。
樂韻起得極早,打理好自己的空間作物,打坐起后吃得飽飽,剛過六點四十分,留下小灰灰和小狐貍守宿舍,提著裝有備用藥的工作的背包下樓,當看到燕帥哥的車如期至,爬進副駕座,自己抱本書,不再管燕人。
等到小蘿莉,燕行為自己趕早來等的決定點贊,她不跟他說話,他默默的開車,遇上一個愛學習的小蘿莉,他還能說啥?
大冬天的,早起溜彎的人很少,出行的都是趕時間的上班男女,燕少趕在交通繁忙段前出發,搶時間上市內高速,只有幾個路口耗去點時間,仍然不到九點鐘趕到集團軍駐地。
駐軍重地,軍士隊伍的操練聲嘹亮。獵豹過一片區域,隱約看到了幾支團隊在訓練,冬軍裝的色彩,在冬日里暗淡的光線里分外耀眼,那種士氣好似穿透云層,銳如萬劍冷鋒。
一眼,樂韻只瞄了一眼,便被訓練軍士團隊潔大的氣場震撼到,敬佩之心油然而生。
男兒志四方,軍營里的士兵不管是義務兵還是志愿兵,哪一個不是正值青春好年華,他們卻把人生最美好的幾年獻給了軍營,獻給了枯燥的訓練,或許大多數到退役時仍然是普普通通的士兵,然而正因為有無數普通士兵才組成了護國之盾,浩然正氣凝聚成軍魂,震振四海。
不管是哪一種軍種,都是組成人民鋼鐵之師的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每一個士兵都是民族的驕傲,是最可愛的人,是最可敬的人。
震撼在心尖上蕩開,開出美麗的感動之花,樂韻輕輕的笑開眼,她這輩子少時立志從醫,志在千山萬水、志在城市鄉間,志在自由行醫,自然不能再從軍,幸好她所學之術沒有局限性,有機會為過去與現在曾為家國默默做出過貢獻的人做些事。
小蘿莉自上車便沒有說過話,一直表情淡淡的,當看到在操練的軍士隊伍終于露出柔和溫暖的笑容,燕行悄然將車速不動聲色的減慢,希望能讓小蘿莉身臨其境的感受軍人的可愛與辛酸,有一天愿投身入伍,成為守護軍士健康的最無私的軍醫。
車速再慢也是往前車,獵豹穿過多個區域,到達獨立旅辦公區內的醫務樓,當日的醫務樓有了守衛,八個荷槍實彈的列兵守在樓前各個位置,醫務樓安靜肅穆。
迎出來的四人也是穿醫用大褂,戴口罩,做好防護工作。
燕行快速下車到副座旁接小蘿莉,在四個早將自己做好消好工作的隊員陪同下上二樓,先到一間勻出來當休息室的辦公室休息。
負責準備工作是與小蘿莉有過一面之緣的洛七,盡量收斂平日里的剛猛之氣,說話放柔和,報告各項準備工作就緒。
樂韻旁聽完燕帥哥和他兄弟們的對話,脫掉外套,里面是休閑秋裝,寬松舒適,做手術也不會縛手縛腳。
她出發時穿的是件以前在家外套,黑色呢子衣,質量不好也不太劣,秋裝休閑衫也不是品牌貨,平淡而樸實。
眾男士看到小蘿莉脫衣,不約而同的閉上眼睛或轉過臉,小蘿莉不介意當眾換外套,他們可不敢亂瞅,非禮勿視。
當然不是指小蘿莉換衣服的舉動不知禮,而是他們自己不能偷看,當休息室的地方就是換衣服的,也是做第一遍消毒的地方,再說,換外套穿消毒大褂也是醫院最普通的行為習慣,誰若雞蛋挑骨頭,那是他本身心理有毛病。
換去外套,穿上防毒防菌藍大褂,樂韻戴上防塵口罩,洗手,提起自己的背包去紫外線殺菌線里殺菌。
燕行也沒遲疑,套上白色大褂子,殺菌,陪小蘿莉去手術室。
手術室就在隔壁,門口同樣站著兩守衛衛兵,室內臨時安裝大型立式空調,暖氣不能準確的調控室溫,空調能保持室溫。
連做數遍消毒工作,手術室內盡是消毒味,設備與專業醫院不相上下,無影燈,手術架,手術臺,每樣都到位。
四位專業助理,兩張手術臺的人也穿病人服,赤十四還沒有打麻醉,完全清醒,做貢獻的另一位打了微量麻藥,呈睡眠狀。
赤十四看到隊長陪同進來的嬌小藍衣人,心臟不由自的收縮了一下,小蘿莉太神秘,他不自由的小心謹慎。
樂韻開啟x視線掃描全室,微微的皺眉:“兵哥,你們的手術刀用品消毒工作達不到我的要求,我用我自己攜帶的手術刀具,給我用的那套手術刀撤下去,打包起來給我當使用我手術刀的交換品。另外,將手術刀具盤再弄去殺菌十分鐘,空調再調低兩度左右。”
當助理的青年們暗中一致撇嘴角,哎媽呀,小蘿莉太摳門了!用了她的手術刀,還要他們賠償一套手術刀具,吃不得半點虧。
燕行差點沒笑出聲,小蘿莉這種種雁過撥毛的性子也實在太逗了。他忍著笑,和兄弟們將放手術刀具的盤子再弄去殺菌,降室溫。
原本的室溫不冷不熱,調低兩度,微冷。
等兵哥哥們行動起來,樂韻掏出銀針套,晃悠悠的走向需要手術的病人,笑容親切:“紅少校,不打麻醉,你受得住么?”
“受得住。”赤十四心臟先是驟縮,再慢慢放松,白凈秀氣的臉平靜坦然,沒有半分懼色。
做眼睛手術,打麻醉容易損傷到大腦神經,能不打自然不打的好,他本身的意思也希望在手術中盡量打局部麻醉,如若小蘿莉有辦法不給他打麻醉也能正常手術,正中下懷。
赤十四做好了承受割肉的鉆心疼痛的準備,坐得筆直,頗有幾分等著任人宰割的味道。
人躺上手術臺,也確實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不愧是鐵骨錚錚好男兒!為了防止出意外,我會用銀針封住一些穴位,手術時不會疼痛,但是手術后疼痛感可能會很明顯,很考驗你的忍耐力,如果實在忍不住,到時可以用麻藥麻醉脖子以下部位,但頭部與眼睛部位絕對不能用麻藥止痛。那樣不利于眼睛與你融合。”
樂韻大贊,不愧是有鋼鐵意志的軍人,明知手術不是一般的手術,仍面無懼色,膽色過人,看在他那么勇敢的份上,她盡量減輕他的疼痛,想完全不痛是不可能的。
“好。”赤十四平靜的應一個字,自己躺下去,挺尸。
手術床沒有床頭,樂韻走過去,將針套展開放在紅少校身邊,再拿出一只瓷瓶,擰開,以指沾藥水涂抹在紅少校面部消毒。
涂抹一種藥,等他皮膚將藥吸干,換一種藥,連換三瓶藥,收起藥水:“坐起來,扒光衣服,方便扎針。”
又是扒衣服!
赤十四眼角抽了抽,坐起來,自己厚著臉皮脫掉病人服,露出白皙卻隱約帶傷疤的身軀。
“你又不是女孩子,被看光了也不打緊,臉紅什么。”紅少校脫掉上衣,臉可恥的紅了,樂韻忍不住逗他,同時伸指戳他后背穴道。
赤十四頂著發燙的臉,等小蘿莉戳了一頓后背,又躺下去。
樂韻取銀針扎紅少校的肩膀和前胸穴位,扎下銀針,第一步工作完成,第二步,給另一個捐獻眼睛的人做消毒工作。
燕行和兄弟們將工具刀盤殺菌消毒,將手術工具架子推到手術床旁備用,然而就像拍戲時的群眾演員,隨時準備出鏡。
做好消毒工具,樂韻擺出自己的手術刀具,需要用到的藥,將燕帥哥著人準備的紗布等用品也擺放到位,將手術架子調好角度,方便工作時取拿。
當助理負責后續工作的兩人也將醫用架子擺到位,做好接手工作,只要小蘿莉移走捐眼者的眼睛,他們負責止血包扎工作。
一切準備就緒,樂韻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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