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村長等人目送直升機沒入夜色才回村,身為唯一留下來當保鏢的藍三帥哥心里甭提有多開心,打開自己帶的強光手電筒照明。
回去的路上先送周扒皮夫妻到家,再送周村長老夫妻,最后藍三陪晁家美少年和小蘿莉帶著黑龍回到樂家。
前兩天進進出出能看不到穿迷服,乍一下子人走了,家里一下子清靜下來,樂爸周秋鳳還有點不適應,等到小樂樂回來,打水泡腳睡覺。
小樂善粘姐姐,不肯跟爸媽睡,姐姐晚上有事,他立馬屁顛屁顛的跑去跟美少年哥哥睡。
小沒良心的不跟自己,樂爸周秋鳳干脆不管臭小子,夫妻倆過自己的兩人世界好了。
蟻老想旁觀小丫頭制藥,跟著當小尾巴到樂家南邊樓一樓客廳,被小丫頭瞅著他笑了一下,他立即嚷嚷了兩句,飛奔著逃出一樓客廳去三樓。
轟走蟻老那位粘人精,樂小同學將通向一樓客廳的門該拴的上拴,該鎖的上鎖,晃回廚房,往還有火燼的炭燼里添加柴火生起火,搬出一只小藥爐放支架上,放進藥材和一只魚燉煮魚湯。
守著魚湯燉煮,一邊搬出瓶瓶罐罐配制藥汁,注射到裝有血液樣品的器皿里觀察反應,不停的做試驗,不停的觀察。
魚湯燉煮到凌晨一點后才出爐,樂小同學將換一只藥爐放火上熬煮,帶著魚湯回空間,拿出夜明珠照明,搬開小桌子分湯。
小狐貍在龍樹血洞里睡覺,聞到香味一躍而起,抓著小猴子跳下樹飛奔到小丫頭坐著的地方,跳上小桌子,將小猴子丟在一只小碟子旁,他自己捧起滿滿的一碗魚湯咕的一口喝掉一半,再咕咚一口喝個干凈。
喝光一碗湯,掂著胡須,喜得瞇眼睛:“小丫頭,你換了配方?感覺這個味道跟上次的不一樣。”
“真聰明,我更改了幾種火山藥植的份量,添加了銀劍菊的花朵。”
“嗯嗯,這個更好喝。”喝下去胃里涌上熱騰騰的熱氣,哪怕那點暖和對于冰涼的身體而言有如一滴水落于大海,但是,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再小的熱量也是力量啊。
成功博得小狐貍贊魚湯好喝,樂韻笑盈盈的幫小狐貍裝湯,自己也裝小半碗,小口小口的喝。
小狐貍捧著碗幸福的又一飲而盡,當小丫頭給滿上,仰頭又干了,一碗又一碗,將一鍋湯喝得精光,滿足的抹抹嘴,抓著睡意迷離的小猴子閃狐,爬回樹洞里美美的調息。
樂韻收拾干凈碗桌,找出幾十種藥材剁切成段,再回到廚房,從空間將女飛頭和澹臺覓雪提溜出來扔地面。
女飛頭與澹臺姐弟是大活人啊,哪怕裝在箱子里丟在廚房里也不是個事兒,她怕萬一周滿爺爺或者誰進廚房干什么看到箱子好奇打開看發現里面裝著人,從而發現她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所以昨晚就將飛頭們轉移進空間,箱子還在廚房,里頭裝的是石頭而已。
擔心女飛頭和澹臺覓雪被嚇得屁滾尿流弄臟自己家,再找出一張防雨布在靠墻的地方鋪開,再將母女倆扔防水布上讓她們依著墻,先給女飛頭喂喝一碗解藥,再解開飛頭和澹臺覓雪的睡穴,再重新點她們幾個穴道。
準備工作做齊,樂小同學給藥爐里添加一批藥材,將自己的幾樣藥搬到飛頭母女倆前方,再搬個小板凳坐著。
澹臺覓雪先醒,她悠悠轉醒,先是茫然四顧,視線在第二次掃視到短發圓臉女生時才猛的回神,盯著圓臉女生,臉色一點一點的變白。
樂韻等著人轉醒時在女青年剛醒來視線從自己身上掃過并沒有出聲,這當兒見女青年神色變幻,笑得露出一口好牙:“醒了啊?如你所想,這里不是你們熟悉的地方,這里是我家。”
“啊-”澹臺覓雪用盡力氣尖叫,想驚動四舍五鄰讓人來救,然而,當扯開嗓子喊了一下才驟然發現她有喊出聲,卻遠遠達不到尖叫的分貝級別,頂多算是發出了聲音而已。
“想弄出聲音讓別人聽見來救你?你死了那條心吧,莫說你發出鬼哭狼嚎聲,就是喊救命也沒人來,因為我早與我家附近住的人打了招呼,別人以為我做實驗失敗把自己給坑得哭爹叫娘。”
女青年仰頭長嚎,樂韻沒阻止她犯蠢,等她喊完臉色慘變才愉快的潑冷水,為了防著女青年亂喊亂叫嚇到人,她呀先戳了人的啞穴幾下,讓人能發出聲音,聲量絕對不會太大。
“你私自限制人的自由是犯法的!”澹臺覓雪恨得想將短發的小挫子女生砍成肉醬,奈何全身僵硬,手腳軟綿綿的使不上勁兒,急得眼睛發紅。
“有誰知道你在我手里?燕帥哥那邊的人不會說,澹臺家人更不會說,澹臺家對外是說澹臺家發現你們姐弟與澹臺家無血緣關系,你們被你們的親生父親母親連夜帶走了,你們失蹤了也與澹臺家族無關啊,跟我更加沒關系,就算有人知道你們在我手里也沒關系,我就說是你們親生父母發現你們身患遺傳病,秘密送來請我給你們治療。”
“你,卑鄙小人!”澹臺覓雪氣得渾身發抖,小挫子太狠了!
“與你母親相比,我簡直太仁慈了。”樂韻偏頭望向剛剛清醒過來的女飛頭降,一邊笑一邊拿注射器吸取一只樣品瓶里的血液:“妙妙丹,我準備做實驗了,你醒來的正合適。”
妙妙丹醒來時僅只來得及打量一圈環境,發現僅只自己和女兒,來不及多想,聽黃毛小丫頭說要做實驗,心頭一顫:“你想干什么?”
“我從我弟弟身上抽取了好幾份血液樣品,我準備用做臨床實驗,先用你女兒當實驗小白鼠,試一試這有兩種病毒的血液在人體內的臨床反應。”
樂韻吸取到一管血液,抓住驚惶想爬走的澹臺覓雪的胳膊,準確的將針扎進女青年的靜脈血管。
妙妙丹看到黃毛小礙事精拿著注射器走向澹臺覓雪,驚恐的想去搶,可她忘記自己手腳被綁,往前一撲摔了個狗啃泥,她想爬起來半天動不了,只看見小礙精將一管鮮血的血液全部輸進澹臺覓雪的血管。
澹臺覓雪驚恐之下用力的掙扎,可小挫子女子力氣大的出奇,被抓著有如一座大山壓頂,壓迫得讓人窒息,她掙扎不脫,瑟瑟發抖。
樂韻將血液輸送進實驗體內,拔針,觀察針管,再吸取藥清洗,將洗針管筒的藥水滴在一截木炭內,一邊觀察木炭,一邊觀察實驗小白鼠的反應。
從桎梧中得到自由,澹臺覓雪縮成一團,似只受驚的刺猬。
妙妙丹哆嗦著一點一點的坐起來,有幾縷頭發粘在臉上,她死死的看著小礙事精,氣得胸口一鼓一鼓的起伏,肌肉如觸電似的微微抽搐。
女飛頭看向自己的眼神兇殘,樂韻渾不在意:“瞪我也沒用,不作不死,你不作死找我麻煩,我自然不會閑得沒事抓你和你的孩子來當試驗品,你和你的兒女會落到如此地步,是你自己作出來的后果。”
妙妙丹氣得頭腦發脹,眼神嗜血。
“別想著趁我不注意咬我一口,或者抓破我的皮膚,把你們身上的血滴我傷口讓我感染,你們攜帶的病菌體對我無用,我天生帶有極厲害的抗體,還天生霸道排外,一旦有外來病菌體入侵,不用我自己配藥,抗體就會將病菌吞噬光。”
飛頭瞪著自己好似恨不得吃自己的肉,樂韻聳聳肩,和善的提醒一句,另取一只注射器,抓住女飛頭的胳膊扎靜脈取血液,再裝在管形樣品瓶里,一連提取五筒血樣才罷手。
妙妙丹無比憤恨,卻無力反抗,眼睜睜的任血被抽走,看著小礙事精抽取不同的藥汁滴在她的血液樣品里,她看到她的血液遇上藥物發生不同的反應。
越看,妙妙丹越心驚膽顫,她不知道小礙事精想干什么,為什么提取她的血液做實驗。
樂小同學做完一次試驗,收集到各種數據,再往各個樣品瓶里添加藥劑,觀察,再添加藥物,不停的添加,不停的觀察。
實驗觀察一個鐘,給女青年又注射一針筒藥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收集到藥劑的臨床反應,重新調配藥劑再注射,根據臨床反應數據再次配出不同的藥劑,一一實驗。
澹臺覓雪最初很平靜,在第三次被注射藥劑后渾身發冷,冰得直打哆嗦,很快她感覺到惡心、想吐,驚恐的縮成一團,牙齒打架:“你…你對我做…做了什么?”
“我沒對你做什么,病毒是你母親送給我弟弟的,我拿來還給你,按照你現在的樣子,是狂犬病病爆發的反應。”樂韻燦爛的笑,拿起自己做實驗用的一只管形瓶子:“看到沒,這里是我提煉出來的狂犬病毒,”
再拿起一只瓶子:“這是我制出來的藥劑,能克制狂犬病毒,”放下再取一只瓶子晃晃:“這是殺死狂犬病毒的一種藥劑,這兩種藥的藥性不穩定,我需要做實驗,”
最后換另一只大號的樣品瓶:“這是我培植的狂犬病抗體,這份是用我弟弟的血液培植的坑體,我用自己的血液培植了一瓶,用你的血液培植了一份,預計至少要三天才能有結果。目前在你體內實驗的是針對兩種病毒的抗體藥劑的一部分,從臨床反應來看,同時培養針對兩種病毒的抗體不太現實,你體內的一種病菌爆發,你有苦頭吃了。”
“樂韻,我要殺了你!”澹臺覓雪再也受不了,拼盡力氣站起來,不要命的撞向小挫子女生和她的實驗器皿。
妙妙丹與女兒心有靈犀,就地一滾滾向小礙事精,想抱她的腳。
“母女聯手犯賤,還真是不見黃河不死心。”女飛頭與女青年想造反,樂韻笑壞了,動都沒動,揮手,從空間抓出的幾根銀針咻咻飛出去。
點點冷光兵分二路,兩點冷光一閃之間分別射在妙妙丹脖子和小腹處,她中針的瞬間身軀如泄氣的皮球,一下子蔫了。
兩只銀針哧哧兩響,一支釘在澹臺覓雪琵琶骨上,針狠狠的深入骨,骨頭發出輕微的開裂聲;另一枚針扎在女青年的鼻頭,深入骨肉。
“啊-”澹臺覓雪感覺到了鉆骨疼痛,當時就倒下去,栽倒那刻先朝后又朝前,一頭撲地,撞得銀針扎得更深,同時針也被撞彎變形。
澹臺覓雪疼得痙攣,在地上翻滾。
妙妙丹被東西扎了一下,連呼吸都覺困難,她艱難的掙扎著勉強挪動頭看向澹臺覓雪,看到女兒一邊打滾一邊發出很輕的痛苦的嚎哼聲,心被驚恐的潮水淹沒,望向小礙事精的眼神都是顫抖的。
“不作不死,你們怎么就聽不懂人話?看來是我太仁慈,所以你們有力氣折騰,那我就不客氣了。”
犯蠢的母女蔫菜,樂韻愉快的找醫用工具,快樂的將女青年提到防水布上頭丟著,再次給她一筒藥劑,點麻啞穴讓女青年動彈不得,發不出任何聲響。
回頭再將女飛頭提到澹臺覓雪身邊扔著,拿出一只大號的管形瓶,撬開女飛頭的嘴將藥灌下去,一手捏住女飛頭的上下鄂,等七八分鐘才提飛頭去衛生間。
妙妙丹想張嘴,嘴被小礙事精捏住,她想踹人踹不著,被提起來,驚恐的四肢亂顫,被提著走了幾步,她感覺胃部像燃燒起來,劇烈的灼痛。
樂小同學將女飛頭提進廁所,解開裹著飛頭的破被單,站在一邊觀察。
妙妙丹想用手捂胃部,手動不了,趴地上貼著瓷磚,試圖讓被火燒灼的胃能冷卻下來,可是,沒用,胃部的灼熱襲卷而來,有東西上涌,她不停的嘔吐,吐出一口又一口青綠色的液體。
“不可能,不可能的…”妙妙丹驚恐的喊叫,聲音傳不出去,只變成“哇哇”的嘔吐聲。
她想閉住嘴不吐,可做不到,她眼眼睜的看著自己用幾十年時間煉出來的集了幾百種毒素的胃液變成綠色的水噴出來,離自己遠去,那些毒液是她多年苦修的精華,卻被小礙事精用什么藥物稀釋成普通的臭水。
胃里的東西翻江倒海的上涌,不停的沖出口,在地面匯聚成團,流向廁所里通排水道的蹲式馬桶里,綠水流進馬桶遇到水,生出難聞的臭氣。
哇哇哇…
胃里的東西一波一波的往上涌,妙妙丹不停的嘔吐,吐著吐著,份量越來越小,吐到最后只有苦水。
胃空了,妙妙丹絕望的看著綠色液體流淌進馬桶,幾十年的精華毒液沒了,她很快就會從年青貌美的二十八少婦變成普通的飛頭降師。
待女飛頭吐干凈,樂韻拿水給女飛頭沖涮嘴巴和粘有綠液的頭發,再用被單將女人裹起來提回廚房,點穴道扔在防水布躺著,自己再去衛生間,從空間拿出一桶藥水刷洗衛生間,將藥倒進馬桶里。
女飛頭的胃液有毒,她用特殊藥物中和,綠液也有一定的毒性,若流到水田里能藥死魚蝦,在廁所里流不出去,變為沼氣也會帶有一定的毒性,藥水能將綠液化為水。
處理好衛生間,樂韻晃回廚房,觀察母女倆一回,踢女飛頭一腳,讓她離澹臺覓雪遠一點,才將她們母女倆身上扎的針收回來,消毒。
澹臺覓雪被點穴,不能動,不能喊叫,看著小挫子女生將母親帶出去,聽到從隔壁的另一邊傳嘔吐聲,她不知道小挫子女生對母親做了什么,心驚肉跳。
當看到小挫子將母親拎回來,看母親的臉好似已經奄奄一息,澹臺覓雪肝膽欲裂,媽媽在,外婆家還可能盡力救母親,順便救走她,媽媽若沒了,外婆家族肯定不會為了她而扛上華夏國的古修家族。
她想問母親怎樣了,卻連脖子也是轉不動,僅只能看到小挫子扔下母親又出去,等小挫子回來拔掉扎得自己不能行動的針,她正想動,一波劇痛襲向四肢百骸,痛得她蜷抱成團,四肢不停的抽搐。
劇烈的痛疼持續很長一段時間,慢慢減弱,澹臺覓雪感覺沒那么痛了,扭動望向母親,看到媽媽軟軟的半趴躺著,驚恐的問:“你對我媽媽做了什么?”
“沒做什么啊,”樂韻坐在旁時刻關注著自己的實驗體,女青年恢復點力氣想問十萬個為什么,很好心的解答:“你們安份點,我最多拿你們試試新藥,不會讓你們傷根本,你們偏偏不老實自己犯蠢,那就怪不得我,你母親喜歡作死,所以我給她吃了一種藥,廢了她的毒,沒了毒,你母親就是個普通的飛頭降,很快就會變老,回到她這個年齡該有的樣子。”
完了完了!澹臺覓雪絕望了,媽媽是外婆家最出色的孩子,失去最大的依仗,變成普通飛頭降,外婆家族還會想辦法救一個普通孩子嗎?
妙妙丹閉著眼睛,頹廢的不愿面對現實。
母女倆受了打擊不再鬧騰,樂韻比較滿意,拿出一瓶藥灌女飛頭喝下去,將飛頭藥暈,再給澹臺覓雪打一針,觀察幾分鐘,點睡穴,將母女倆扔回空間,第一輪實驗已收到預定的效果,實驗品自然也可以暫時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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