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志與馬夢嬌在女兒出事后姻婚名存實亡,兩人各玩各的,對孩子的事更不上心。
王玉璇出去了,兩口子誰也沒在意,當晚沒回來也沒當回事,都以為王玉璇去了奶奶那邊。
直到第二的半上午時分,王凌志接到警局的電話,通知他說他女兒出了意外,人在醫院,讓他去某醫院。
王凌志當時以為是詐騙電話,直到對方發來了一張照片,他才相信,急忙趕去醫院。
待到輾轉著趕到某家醫院,看到穿制服的警c,心里慌得一批,心驚膽顫地配合著,有問必答。
被問了一堆話,他才知道個大概,上午處理垃圾的人員在效外一個垃圾堆發現了奄奄一息的王玉璇,因看著她雙腿像是被什么輾壓過,垃圾處理人員以為是車禍事故,報了警。
接警的人員趕至,將人送醫院,并從她攜帶的一只包里找到了證件,查了戶籍資料才找到家屬。
王玉璇被送到醫院已經做了檢查,腿自大腿中部至小腿的一段肢體被重物輾壓造成粉碎性骨折,肌肉幾乎變成泥,根本沒法治,只能截肢。
醫院化驗王某人的血液,發現血液里酒精濃度嚴重超標,肝也是酒精肝。
警c們由此判定她可能喝醉酒,迷迷糊糊之際被車撞了,車主怕負責任,將她棄尸路邊,肇事逃逸。
那也只是一種猜測,因為王凌志住處與發現王玉璇的地方相隔太遠,如果是交通事故,那么那里可能不是交通事故始發地。
具體情況是怎么樣的,還需要調查,警c們將家屬請到醫院,是讓家屬在截肢同意書上簽字。
王玉璇的腿除了截肢再沒其他辦法,王凌志在截肢書上簽字,又跟去警署做了書面記錄。
出了警署,王凌志給老母親打電話,手機打不通,他直接打的去大院,折騰了三個鐘才到目的。
王老太太唯恐被大院里的人家知曉了王玉璇在高家失態做下的丑事罵她,不敢外出,天天躲在家發霉。
當看到老二,以為老二記掛著自己來關心自己,十分高興,當聽到老二說王玉璇出事了,嚇了一跳:“出事,出什么事?”
“玉璇昨晚出去了沒回,今天上午被人在效外的垃圾堆旁發現,玉璇的雙腿被輾斷,保不住了要截肢,右手還斷了四根手指,好像腦袋里也有血塊。”
王凌志整人個都頹廢的不行,他只有王玉璇一個女兒,原本王玉璇生不了孩子,也等于絕后,他還想著好歹玉璇得她奶喜歡,將來能給他養就行,其他的就不管了。
可現在,玉璇的腿保不住了,以后是個只能坐輪椅的殘疾人,莫說養他了,還得要他養她一輩子了。
“媽,玉璇她完了,一輩子都完了。”王凌志雙手插進頭發里,滿身的廢氣。
“怎么會這樣怎會這樣…”王老太太聽說王玉璇出了意外,雙腿壞了,整個人都傻了,臉色慘白。
“媽,玉璇她是在離我家隔了兩個區的北方效外發現的,不像是單純的車禍事故,倒像是…遭了誰的報復,媽,玉璇一直在你這邊,你比較了解情況,她是不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大人物?”
王凌志搓著頭發,將心底的疑問問了出來,在醫院時他就懷疑王玉璇可能遭人下黑手了,但他不敢說出來,怕惹禍上身。
“不…不…”王老太太聽到王玉璇可能遭了誰的報復,嚇得瞳孔暴睜,驚恐的發抖。
王凌志嚇了一跳,看著老母親的表情不對,追問了一句:“媽,玉璇是不是真的得罪了人?”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王老太太拼命搖頭,不會不會的,她和玉璇就是得罪了賀家,還有就是高家,他們…他們是那樣的人家,敢背后對玉璇下黑手嗎?
如果真是那兩家中的誰做的,他們能對玉璇下手,下一個是不是就輪到她了?
王老太太害怕得兩股顫顫,連坐都快坐不穩了。
“媽,你們真得罪人了是不是?”王凌志也能看出母親的慌亂緊張。
“沒有,我沒有得罪人,”王老太太心慌得厲害,矢口否認:“我只帶玉璇去參加了些宴會,沒惹過誰,就跟賀家和高家鬧了點矛盾,那些是小事。”
“你說的賀家,是燕行的太外婆家的賀家嗎?高家又是誰?你們都做了什么?”王凌志心頭涌上不好的感覺。
“就是那個賀家,跟賀家就發生了點口角,沒啥大不了的。”
“高家呢?”
“高家是你哥上班的部門的一個廳級小干部,高家娶媳婦,玉璇喝醉了,不小心潑了新娘一杯酒,拉著新郎胡言亂語的說了幾句…”
王老太太也心虛,越說越小聲。
“你說的那個高家,是不是在管土地、房管部門的那個高姓干部?”王凌志心頭突突地跳,總有種要發生大事的感覺。
“嗯,就是那個吧,怎么了,不就是個廳級的小干部嗎?他能有多大能耐?”
老母親說得輕飄飄的,王凌志的心臟都要停了,只覺心驚膽寒:“媽,那個高家比我們家厲害多了,你說的那個小領導的叔叔是領兵的將軍,比燕行的官還大,那個領導的老婆是國院大佬劉老的侄女!
你們不僅得罪了燕行和賀家,還得罪了高家,媽,你和玉璇腦子里究竟在想什么,要跑去踩最厲害的地雷?”
“啊?高…高家…來頭那么大?”王老太太張著的嘴能塞下個大鴨蛋,高家不就是本地的小土著人嗎?有那么硬的后臺?
“有什么不可以的?以前,高家的一個姻親也和我一個部門,我還想打好關系,走高家的路子,后來出事了,就沒走成,你和玉璇怎么就得罪了高家,高家…跟賀家一樣,也是不好惹的狠人。
算了算了,就當我沒問過,玉璇哪邊是怎么回事,警署會調查的,如果有人來問情況,媽你一定要堅持一定從來沒得罪過誰,千萬別亂懷疑…”
王凌志心慌得厲害,只恨不得玉璇當初能多判兩年,如果多判兩年,人還沒出獄,自然沒機會得罪高家。
他不敢再久留了,囑咐了幾句趕緊走人,他真的怕了,怕從母親嘴里聽到更多可怕的事,母親和玉璇做了什么,知道的越少越好,什么都不知道,也沒參與,他也算是無辜人士,誰要是報復什么的,應該不會遷怒他。
王凌志走了,匆匆忙忙來,急急地離開,來去匆匆,不知內情的還以為他是什么大人物,忙得連喘氣的功夫都沒有。
王老太太一個人坐著,想著小兒子的話,瑟瑟發抖,如果玉璇真是遭人報復,很可能是高家干的。
玉璇在婚宴上干的事兒確實十分的…過份,就是換作她是新人的長輩,也恨不得把搞破壞的人大缷八塊以消心頭之氣。
她害怕,非常害怕,萬一他們報復完了玉璇再報復她怎么辦?
心慌的王老太太,再也不敢出門了,出去怕別人開車撞她,怕被人敲悶棒,怕被人潑什么酸,怕被人套麻袋或‘不小心’推進湖里河里…
總之,她覺得一旦走出去,別人有千百種方法害自己。
王凌志原本最初還想去見了老媽之后再去找大哥,雖然玉璇之前不爭氣做了讓王家丟臉的事,她好歹也是王家人,若是有人故意欺負玉璇,那也是打玉璇大伯的臉,他大哥應該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侄女被人欺負吧。
從老母親那里知曉玉璇得罪了高家,他哪還有膽子去找大哥,他只盼大哥不要找他麻煩就謝天謝地了。
因而,王凌志看了老母親,又去了醫院。
王玉璇的腿傷得很嚴重,而且因為被扔在垃圾堆旁,送醫院時就已經感染,為了保她的小命,醫院在家屬簽字同意手術后就給安排做手術,半下午就進了手術室。
截肢手術比較漫長,王玉璇直到晚上十點多鐘才出手術室轉至病房,她也處于暈迷狀態,直至第二天的半下午才醒。
醒來發現自己的腿沒了,人也崩潰了。
王凌志在醫院守到女兒清醒,問她那天晚上怎發生了什么,發現女兒一問三不知,也很糊涂,玉璇腦子沒撞壞啊,為什么會對自己做了什么沒一點印象?
警署的人知道王玉璇醒了,也到醫院例行公事問當事人的情況,沒什么收獲,他們也把初步調查說了,初步調查,是交通肇事逃逸的可能性最大。
因為他們查了攝像頭,攝像頭記錄王某女去了某酒吧,半夜三更才離開,打了的士車,她下車時的地方也有攝像頭。
不過,她去的地方卻不是她父母住的地方,她可能是喝酒喝高醉得神志不清,連自己家住址都說不清楚,她去的地方與她父母住的地方名字的發音有些相似,的士就把她送去了那里。
他們也找到了的士,的士司機配合調查,的士司機將王某人送到地方后也一直在跑車,路線與時間都對得上,排除他是嫌疑人的可能性。
他們調取王某女去的地方的攝像頭,最初也有拍到她,后來她去了沒有攝像頭的地方,然后就失去了蹤跡。
想問她去那里做什么,她自己至今因為喝斷片什么都想不起來,提供不了任何線索,給調查工作帶來極大的難度。
王凌志也很迷茫,真是玉璇她喝醉了走錯地方才陰差陽錯的發生了意外,不是誰報復她嗎?
他不敢亂猜,只請警c們盡快調查出他女兒出意外的真相,如果真是交通事故,希望抓到逃逸的兇手。
王凌云也還在醫院住院觀察,并不知道王玉璇出了事,王玉輝也在王玉璇手術醒后的4號下午知道了王玉璇發生意外。
并不是王玉璇關心堂姐打探她的消息,而是警署那邊找他,想了解了解他堂姐的情況,他是從警c那里知道的。
王玉輝初聽說王玉璇出了事,還挺吃驚的,第一時間想到的也是會不會是賀家或高家報復她?
再想想,把賀家排除了出去,因為如果賀家或燕行真要報復王玉璇也不會選在這種風頭上,賀家有賀三老爺子主事,不會讓家族因小失大,在賀家眼里,王玉璇就是只小螻蟻,無足輕重,為整治她讓賀家的孩子承擔被抓到把柄的風險,不值得。
何況,燕少柳少中秋后就去南疆執行什么任務去了,至今人還沒回京,他們鞭長莫及。
高家也排除,因為王玉璇頭一天得罪高家,第二天晚上就失蹤,那么短的時間,高家想報復也做不到不留任何痕跡。
如果是遭了報復,只可能是王玉璇以前得罪的人太多,別人記恨上她,早就想收拾她,趁著她現在像只過街老鼠便付諸于行動。
王玉輝配合著警c調查,公事性的說了辛苦工作人員們盡快破案,然后立即把那事兒拋于腦后,王玉璇截了肢,后半生只能坐輪椅,自然不能再跟著奶奶到處丟人現眼,那們的結果挺好的!
講真,他不知道是誰干的,如果知道,他一定給點贊,如果真查出來是意外事件,他說不定還愿意代表家屬簽諒解書,以答謝那人無意間幫他家解決掉一個惹事精。
王凌云住院的第三天,貴圈差不多都知道了,也差不多猜到他是氣的,畢竟高家喜宴發生的事當天就在貴圈傳開,沒去過高家的人也聽說了八卦。
而國慶假還沒完,王千金意外失去雙腿的事也風聞貴圈,貴圈很多人心思活絡開了,那么巧,會不會是王家老大自己找人干的?
不怪他們多想,實在是王千金和王老太太太會搞事,若放任下去,還不知道會不會做更離譜的事兒,若王家老大為了兒子走得更遠,趁機大義滅親的將拖后腿的人給解決掉也是極可能的。
當然大家也就想想,不會流露出半點心思。
也有猜測是燕少或賀家下了黑手,最后自己將那種猜測抹掉,在賀家眼里王某千金與小螻蟻的份量差不多,若對那種無足輕重的玩意下黑手,沒得臟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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