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鉆進睡袋立即抓緊時間睡覺,為了小蘿莉的安全,他準備先修煉,到凌晨時再起來守夜,當入定不知多久,猛的被拍醒,一骨碌連睡袋帶著坐起來,摸黑拉開睡袋,快速的穿厚外套。
他的速度很快,套上衣服抓過鞋子往腳上套:“小蘿莉,你確定有訪客?”
一把掌拍醒燕帥哥,樂韻自己也沒閑著,拿沖峰衣穿,聽到燕人出聲,嘴角抽了抽:“你當我閑得蛋疼開玩笑啊?”
“我不是哪個意思,就是…覺得奇怪,怎么可能這么快就被人找到行蹤。小蘿莉,能不能分辯是敵是友?”燕行以最快的速度套上鞋子,摸過放身側裝家伙的袋子取家伙。
“你自己聽聽外面的聲音就知道是敵是友。”樂韻麻溜的穿好沖峰衣,低頭穿鞋子,還有閑心跟燕人扯犢子。
“聲音?”燕行帶著驚疑似的念叨一句,仔細的聽帳蓬外的聲音,z省高原風大,外面風呼呼作響,刮得帳蓬都在鼓動不安。
“沒有什么奇怪的聲音啊。”原諒他,沒聽到奇怪的聲音。
“沒有聲音才奇怪啊,你難道不知道湖上有島,有鳥有小動物,湖四周有也小動物,現在你有聽到什么蟲子叫聲嗎?你對氣味不敏銳,聽力應該不差吧。”
被小蘿莉那么一說,燕行也霍然驚覺不對勁,確實,湖邊還有供人住的土屋,島上也有住宿之處,湖四周有小動物,還有夜宿的人,睡前能聽到夜里活動的小動物們發出的聲響,現在除了風聲和風刮得枯草拉出的呼拉聲響再聽不到其他聲音。
“所以,訪客用了迷藥?”他心里確定了某事,還是忍不住求證。
“嗯,空氣里有淡淡的迷藥香,足以讓人和動物睡到天亮。”樂韻系好鞋子,拖過小背包利索的拉開拉鏈,摸出一袋藥丸子倒出一顆藥,擰亮小電手筒,光是對著地面的,將藥丸子給燕帥哥:“吃顆糖豆預防一下,免得萬一別人還有后手一把藥把你弄暈打包扛走帶回家做壓寨夫君。”
“!”燕行嘴角狠狠的抽搐著,接過藥丸子丟嘴里吞下去,口齒噙香,聲音也更磁性:“我們怎么沒睡死過去?”
“呸,你當我給你吃那么多藥膳和藥丸子都是面粉啊?那么容易就中藥,我還怎么混得下去?”樂韻氣恨恨的一腳踹過去,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欠打。
小蘿莉突然出腳,燕行也沒敢躲,硬生生的受了一腳,小腿肚被踹得酸腫難受,也沒嚷嚷,很無奈的撇撇嘴角:“訪客撒的是迷藥,不是毒藥?”
“燕人,你腦子是不是因為高原氧氣稀薄,所以跑進去空氣了?你也不想想這里是哪,這是人間最后一方凈土,是天下教派的起源之地,也是后起之佛教發祥之地,z省境內或許不禁江湖仇殺,但一定不許牽連無辜,如果在這片土地上有群人莫明其妙的突然死去,除去公家,佛教與昆侖正宗第一個不依,也不會善罷甘休,暗中定會查個水落石出,以維護道派正統的權威。”
“不要兇嘛,我不是不太清楚江湖不成文的條條框框嗎。”挨小蘿莉說腦子進空氣了,燕行郁悶的咕嘀,他知道昆侖正宗就在昆侖之巔,只是,他從沒真正見過昆侖弟子呀。
小聲的嘀咕一句,將掏出來的一支精巧小手槍遞過去:“小蘿莉,帶著這個防身。”
“噫,這不是我捉到的兩腳獸的武器?”就著微弱的光,樂韻看清燕人手里的小手槍形狀,接在手摸摸殼,有人給小手槍做過保養,還給稍稍改動一個地方,使用起來更趁手。
“嗯,你帶著防身。”燕人又遞去兩個備用彈匣,自己也將一支小手槍藏在衣內口袋里,抱起狙擊槍。
“不用急,訪客還沒露面呢,藥是從風頭上來的,人肯定還要等個半個鐘或者一個鐘才會現身。”
“難怪你都不急。”燕行抱著家伙坐下,小蘿莉說人沒來,肯定真的沒來,而且,他也沒有危機感,說明訪客距離很遠。
樂韻將手槍和子彈匣塞進背包,戴上保護臉的口罩,輕手輕腳的摸索著爬出帳蓬,打開挨著帳蓬的轎車后車座門鉆進去,找出自己的大背包,貓在車座間摸出些瓶瓶罐罐配制藥粉和藥汁。
小蘿莉溜車上去了,燕行也輕手輕腳的爬出帳蓬,偵察一陣坐在駕駛室里監督四方,他安裝在營地幾百米遠的小玩意兒都沒什么反應,也證明附近還沒有訪客蹤跡。
在鼓搗藥的樂韻,悉悉碎碎的忙一頓,弄出整人的小玩意,裝在小袋子里,給小包給燕帥哥以備不時之需,自己揣幾包,將工具收拾好,爬出車偵察敵情。
夜風很大,氣溫估計降至零下,非常寒冷。
樂韻借車身為盾牌,四下張望,啟開眼睛特異能掃描遠方有沒有什么東西出現,車頭所對的地方沒有,掃描右方與后方時發現情況,車后方與車后兩翼共三個方向有活物,那些活物散發各種光環,有代表著血的紅光、代表健康的紅和綠光,還有代表生命的微弱白光等。
看光環,車后翼兩側活物還帶著金屬,依光環強弱與形狀分析是黑家伙!其中車左側一方的人帶著的應該也是狙擊槍類,因為金屬光環與燕某人手中的那種黑家伙的光環是一樣的。
車右后側方的金屬光環弱一些,形狀也略短,目測可能是步槍。正后方位共有兩樣東西,看光環的形狀推測可不是什么好東西。
來訪者選擇的方位極好,是呈扇形路線向車子方跑來,逆風,讓人聞不到氣味,因逆風,也會將人弄出的聲響吹得向后方去,可以將弄出的動靜降到最低。
看樣子,刺殺者對她有所了解,知道她嗅覺靈,所以逆向突襲。
看到三個方位的夜襲者,樂韻輕輕的拉開駕駛室的門:“帥哥,訪客過來了,有奇怪的東西,準備好你的異火,把你的黑家伙給我用用。”
燕行抱著槍隨時準備迎敵,聽到小蘿莉低聲說話,心中震驚,他沒有任何發現,小蘿莉是如何發現夜行者行動了?
就著微弱的光,他抓起放駕駛室的鋼管推開門下車,將狙擊槍遞給小蘿莉:“在哪個方位?”
“后方,目測至少還相距有千五百米左右,你藏好噠,萬一人家也有黑家伙,你會成為靶子的。”
“我沒那么笨。”燕行狂抽嘴角,貓腰,在車頭一方躲壁藏身。
樂韻抱住黑家伙也摸到車頭一端先藏身,用眼睛x射紅掃描狙擊槍,將弱點與優點分析出來,用手整調幾個零部件位置,做了合適的調整,抱著槍貓腰溜到車尾后輪胎處先蹲著,觀察遠方。
小蘿莉讓自己藏,她卻跑了,燕行哪敢放任她一個人亂跑,飛快的跟上,蹲在她身邊,如果有什么意外發生,他能第一時間將她護在懷里。
有個小尾巴又跟來了,還幾乎貼身粘著自己,樂韻差點想拿槍托將那家伙揍一頓,有敵來襲,暫時不理他,用眼睛掃描夜空,眼睛x射線掃描到光環越來越近,甚至能看到車左方那邊還亮起了微弱的紅光,那是黑家伙瞄準鏡的紅紫外線燈。
目測距離,距車左方來者約有九百米,樂韻果斷的端槍,調整好角度,等了約半分鐘,利落的開啟第一槍。
子彈出槍膛經過消音器的消音處理聽不到刺耳的砰響,僅只有很低很低的響聲,那點聲音在呼吼著的夜風里翻不起浪花。
扣響第一槍,樂韻稍稍抬高手臂緊接著又拉下槍支的板勾,開啟第二槍,連開兩槍之后,再沒看另一邊,站起身,端槍瞄準車右方的光環閃亮點,扣響第三槍。
燕行蹲在小蘿莉后方,半個身子都快貼她后背,因為遠處雪峰上的冰雪反射光,納木錯四周的光線也是帶點白蒙蒙的感覺,他的眼睛也適應黑暗,能看清小蘿莉開槍射擊的動作。
小蘿莉干凈利落的連開兩槍,霍然站起來,他下意識的也站起來,擋住她右手方,如果右方有什么危險,那么他能幫擋一擋。
小蘿莉摸黑開槍,燕行看向遠處,什么也沒看見,他放置監測四周情況的小玩意仍然沒有一點動靜,也不知小蘿莉射擊的目標有多遠。
狙擊槍的射程是1000米左右,當小女生拉響第一槍,也代表著死神奏響了安魂曲,在相距約有八百多米的地方,一個端著一支烏黑發亮的狙擊槍瞄準前方的人,在聽到一點微妙的響聲想要抬眸看時,一點冰冷的金屬以無與倫比的速度鉆進了他手中槍支的槍口。
從黑夜中飆來的子彈鉆進槍管口瞬間產生出強大的力量,一支黑色的槍支傾刻間受熱膨脹并炸開得四分五裂。
“砰”,炸響聲驚碎夜的寧靜,空闊的地方有剎那間的死寂。
聲音傳播至空氣中時,端槍的男人雙手被炸掉一支,槍脫手而落,人向后仰,他只仰倒一步的功夫,一顆子彈“咻”的穿破空氣,“噗碰”一聲鉆進他的胸口,再穿胸而過,后背炸開一個比碗還大的洞,鮮血與破碎的內臟從洞口噴灑出去。
男人穿著黑色的沖峰衣褲,腰間還別著一把刀,他中彈后向后仰倒,嘴里發出類似“呵”的聲音,卟嗵一聲栽倒在高原草甸子冰涼的地面。
當金屬炸開聲起時,夜空里跑動的人和飄蕩的眼睛下意識的緩了緩,下一刻,黑暗中一顆子彈也帶著死神的召喚聲,瘋狂的旋轉著鉆進了猛地收足男人的心口。
聞聲收足的男人戴著保護口鼻的口罩,同樣是一身黑色沖鋒衣褲,穿著軟底運動鞋,腰帶刀,手抱一支暗金色步槍。
他剛停頓的瞬間,被無情的子彈射中心口,子彈從他前胸進后背出,有血液飛濺。
他連聲音都沒發出半聲,砰然倒地,那顆穿胸而過又飛了幾米的子彈幾乎也是同時落地,砸落進冰涼的枯草里。
血腥味在黑暗里彌漫,被風刮走,吹向遠方。
黑色夜空中飄蕩的兩雙眼睛在望向左方時又聽到右方傳來聲響,左右一望,只見相距幾百米的人先后撲倒于地,令人興奮的血液味道就那么飄入鼻。
寒冷的夜風呼嘯而過,草甸子上的枯草發出細微的響動。
除此,再無他聲。
飄動的眼睛呆了呆,瘋狂的朝前飄,黑夜里響起撕聲裂肺的痛嚎聲:“啊-”
凄慘的痛嗷聲沖天而起,卻驚不起沉睡的人或物。
樂韻開啟死神第三擊之后,雙手臂下垂貼著腰,將槍支斜立于地,慢悠悠的檢查黑家伙,聽到鬼哭狼嚎聲,不爽的甩甩頭:“喂喂,深更半夜的,你們嚎什么喪啊,吵死了懂不懂。”
緊挨著小蘿莉的燕行,聽到小女孩兒不爽的罵人,忍不住笑了起來,嗓音美妙得如大提琴d調聲:“小蘿莉,嚎叫的是人是鬼?”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也不知具體是啥玩意兒,反正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樂韻看向遠處,在空中飄蕩的活物越來越近,目測大概相距五百米。
“那是什么東西?”燕行詫然,小蘿莉嘴里說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東西究竟是什么玩意兒?
“再過幾分鐘你就能看到了。”樂韻將黑家伙往地面一放,讓它挨著車豎立,摸出手筒擰亮,放在車尾掛著的車輪胎上面照明。
挖煤挖礦用的專業頭燈的亮光驟然灑開,照亮一片地方,草甸上的枯草與剛冒嫩芽的一些草兒籠上寒霜,高原草甸寒氣逼人。
小女生鄙夷說的某些東西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黑暗里飄蕩的物體再次發出嘰喱嘩啦的一聲凄厲叫聲,聲音充滿了憤怒和仇恨。
燕行覺得聲音太難聽,嫌棄得抿唇,正想跟小蘿莉說話,黑暗里響起“嘀嗚”聲響,那是自己安放的小玩意感應到有生命的熱源體接近發出的警報,快速看向前方,稍稍一會便見兩團物體凌空飛來,伴隨而來的還有腥臭味。
看到飛來的東西,燕行脫口而出:“飛頭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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