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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卅六章 棋子(2更

  送走了張三奶奶,樂韻溜進廚房和鳳嬸做吃的,一邊聽鳳嬸嘮叨些家常。

  周秋鳳聽到了小樂樂和張三奶奶說蒙麗麗有胃癌前兆的秘密,也沒多問,蒙麗麗跟她家沒關系了,關心白眼狼母女純屬浪費感情。

  叨了很久的話,樂小同學才知道黎先生和大狼狗為什么沒在家,她家一塊經濟林里發現一窩竹鼠,黎先生和她爸帶著黑龍挖竹鼠去啦。

  竹鼠那種老鼠是個小禍禍,不僅吃嫩竹節也吃竹根和嫩竹筍,比國寶滾滾還會吃,一片竹林有窩竹鼠,基本上不要指望有好收成。

  竹鼠不僅禍禍竹子,也吃茅草根,超會挖洞,有它做巢的地方,一旦下雪或下暴雨,土質松軟后很容易塌陷或滑坡。

  竹鼠不吃松樹杉樹等樹木,但它挖洞時可不管場合,經常從松樹杉樹底鉆過,或就在樹底下做巢,因樹下有空洞,一旦刮大風,樹木頭重根底不牢,很容易被風刮倒死亡。

  經濟林里若有竹鼠,不直接損壞經濟木,間接造成的損失卻絕不會少,一經發現竹鼠最好想方設辦干掉它,要不然,它很快就會發展壯大,造成的經濟損失也會越來越大。

  周秋鳳剛說了黎先生和孩子爸去挖竹鼠不久,樂爸和黎先生也帶著大狗回來了,共挖到兩大三小五只竹鼠,等于是將其一鍋端了。

  樂爸見到小棉襖回來了,逮著伢崽先親香一陣,再去找出一個大鐵籠,將一窩鼠養起來,留著明年夏天等晁老爺子萬俟教授他們來了再殺吃。

  蟻老在教小徒兒文化課,巖老“旁聽”,兩老直到十二點才帶著樂善回北樓。

  有幾個月沒見姐姐的樂善,又黏糊著姐姐,當了小掛件。

  冬天沒啥事,樂小同學不用下地干活,下午先研究了再生稻中稻稻谷,又進冰箱房轉悠一圈,將家里的電三輪車車頭號清洗干凈,晾干,將冰箱房里清空的箱盒搬上電三輪車的車斗里,再綁扎起來。

  白天老少爺們沒有太多時間坐著閑聊,晚上大家坐著聊天,樂爸周秋鳳也提及了周春梅和李垚兩人的破事兒。

  “那只小崽崽大概上輩子犯了大罪,所以這輩子投胎到了周春梅肚子里,以致死于非命。他早早死了也挺好的,少受些罪,早死早投胎。”樂韻聽說李垚掐死了兒子,一點也不覺意外。

  “樂樂,你以后找男朋友一定要擦亮眼睛,千萬別聽信男方的花言巧語,大部分青年男人的話是信不得的,尤其是談戀愛期間男人許下的那些山盟海誓當不得真,有些男青年說得話就像一個響屁,聽著挺響,實際沒有任何意義。

  聽說周春梅和李垚談對象那會兒李垚又是送花又是送禮還一起去旅游,結果因為生的孩子有殘疾就下手弄死,虎毒不食子啊,李垚也太狠了,誰嫁給那種男人,一輩子就毀了。”

  樂爸非常擔心自己的乖乖小棉襖,小樂樂二十歲了,已經到了談戀愛的年齡。

  蟻老巖老瞄了樂父一眼,鐵憨憨啊,麻煩你說話文雅些,什么叫男人說得話就是一個響屁?這形容,簡直…讓人不知道該說什么。

  “…”樂韻瞪著雙美人眼瞅著自己老爹,糾結是給他點贊,贊美他說得很對,還是提醒提醒他注意一下分寸,畢竟他自己也是男人,還有弟弟將來也會成為男青年!

  黎照默,反正吧,他不準備找對象,所以他不在小師弟父親說得那些男青年之例。

  “爸爸,你不要嚇姐姐。我姐姐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姐姐,姐姐找的對象肯定也是世界上最好的男孩子,將來姐夫也一定對姐姐如珍似寶,姐夫敢不對姐姐好,我上去拆了他的骨頭。”

  樂善不樂意了,舅舅家的表姐沒人疼沒人愛,是她自己不自尊自愛,姐姐自尊自愛,姐姐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姐姐,姐姐那么厲害,哪會眼瞎到找個不愛她的姐夫。

  姐控樂善上線,樂爸撇撇嘴角,想說自己不是危言聳聽,可對上兒子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眼睛,還有兒子癟了癟嘴角的表情,立馬就閉嘴。

  他敢賭,他再敢說幾句不中聽的,樂善他就敢哭給他這個當老子的看。

  樂爸再次感慨,還是小棉襖好,小棉襖冬暖夏涼,而小夾克不保暖,有時還漏風!

  蟻老:“…”小徒兒憑一己之力又成功地擠掉他爹,他姐最寶貝弟弟的金交椅坐得穩穩的。

  李垚坐牢,周春梅獲賠三十萬,那樣的結局對周春梅來說是賺了,樂韻也沒問周春梅有沒回來,經此一事,周春梅要是長點心眼,趕緊拿那筆錢去小地方買個房子,說不得將來還能找個不錯的對象過日子。

  她要是還不長進,未必能守得住那筆錢,有可能被人騙得人財兩失。

  還有劉桐也是,那女人若是安份些,別異想天開的想些有的沒的,她有套房子,只需找份工作糊口,日子也會過得滋潤。

  她要是人心不足,就憑她那腦子,房子早晚也會成為別人的。

  劉桐周春梅母女倆會過成什么樣子是她們自己的事,樂小同學對于李垚和周春梅的事就當八卦聽,聽了就扔一邊。

  晚上她也住一樓的臥室,打坐到一點,開了電三輪出了村,從城鄉道離開了九稻,到了荒效區收起空箱盒,重新取出一車食材箱盒,再拉回家。

  她將東西拉回家,缷下來就放在地坪上,又出去跑了兩趟,共拉回三車食材,車就扔地坪,自己爬去睡覺,等第二天起來,老老少少齊上陣參與缷載搬運工作。

  食材也有了,弟弟有黎先生教,家里沒啥事要自己操心,樂小同學窩在二樓,又只管做自己的事。

  小棉襖過年不在家,樂爸周秋鳳準備殺一頭豬過新歷年,也提前與哥們說了,讓他們30號那天來家里幫殺豬。

  小蘿莉27號回到家,一轉眼兒兩天就過去了。

  30號的早上,樂爸的哥們還沒前往樂家,藍三開著直升機抵達梅村,同行的不僅有蕭少,還有燕少和柳少。

  帥哥們的直升機降落時,周扒皮和扒嬸剛吃完飯準備去樂家,見帥哥們來了,跟他們一起走,路上又增加了周滿奶奶周村長兩個隊員。

  樂小同學知道燕少柳少又跑來了,守在地坪口,插腰黑臉:“姓燕的,你又跑來做什么?”

  “我是保鏢隊長。”被小蘿莉兇,燕行委屈極了,他是保鏢隊長卻遭了嫌棄,連個說理的地方也沒有。

  “小美女,小行行他做了啥事惹你不高興了?你告訴柳哥我,我去教訓他一頓。”柳少背著背包和斜肩的電腦包,一溜煙兒地跑到小蘿莉身邊,毛遂自薦地當打手。

  “他是團隊的頭兒,按理應該時刻想著如何提升自己的戰力,抓緊時間研究訓練方案提升團隊的整體戰力,結果你瞅瞅他,他不好好呆在部隊,千里迢迢的跑來九稻蹭飯,你覺得他像話嗎?”

  樂韻看到燕某人就氣,知恥而后勇,前幾個月的教訓血色未干,他不想著如何提升團隊戰力,不想著提升隊員心理素質,總想著往她身邊湊,簡直就是找罵!

  燕行遭了一頓排頭吃,低著頭不敢自辯。

  “小美女,當頭兒確實要時刻警醒,可戰士也是血肉之軀,訓練也需要張馳有度,要不然神經天天繃著,壓力太大未上戰士先就受不住了,部隊元旦也放假喲,所以嘛,小行行他并不是臨陣脫逃。

  再說了,小行行他是保鏢頭目,保護你是第一任務,像這種日子,他不來不像話呀。”

  柳向陽為了發小弟弟小行行也是操碎了心,他確信,小蘿莉非常嫌棄小行行,實錘了!

  “你覺得我需要保護嗎?”

  “小美女你乃女中豪杰,打遍江湖無敵手,你不需要保護,但是,該有的排場不能少啊,要不然會弱了你的名頭是不是,要是我們逢年過節沒誰在你身邊,宵小之輩肯定以為上頭不重視你。”

  “算了,我說一句,你們能找出一百個理由來為你們辯白。我家等會要殺豬,你們自己麻溜地去放好行李,等下你們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去幫忙干活。蕭哥,你不在他們之例,我家蕭哥是文人,文人做文人的活。”

  “唉!”小蘿莉噴了幾下火又熄火了,燕行柳向陽藍三忙不迭聲的點頭,提著行李包就往樂家北樓跑。

  三人跑得老快了,生怕晚一秒被小蘿莉又喚住逮著他們訓話。

  “懂懂懂,小團子,我住哪?”蕭少背著行李背,笑得春風蕩羨。

  “我書屋后頭那間吧。”樂韻安排了蕭哥的住處,轉而對周滿爺爺等人露出燦爛笑容。

  蕭少也飛奔著沖向小團子家的北樓。

  與帥哥們同路而行的周家兄弟、妯娌,親眼旁觀了小樂樂兇人的場面,內心比見鬼還驚悚,小樂樂兇起來殺氣騰騰,難怪燕帥哥也怕,他們看著心肝兒都有點顫!

  心肝兒顫了顫的周村長幾個,轉而又喜得見眉不見眼,不管小樂樂有多兇,在他們面前她還是那個又乖又巧又愛笑的小伢崽。

  燕不柳少藍三和落后一步的蕭少奔進樂家北樓,與樂家女主人打了招呼,再上二樓放行李物品。

  安置妥行李,四個帥哥下樓,捋拳擦拳,準備當殺豬佬。

  周村長幾個在樂家堂屋坐著等了一會兒,陳大臉張破鑼劉路程家兄弟和周哥先后而至。

  人員齊了,做好了準備工作,去豬圈里將一頭大肥豬趕至堂屋,上凳、宰殺,再燙毛、剖肚、清理內臟。

  周滿奶奶、扒嬸負責灌血腸。

  待豬筒骨被整出來,在地坪上燒水的火灶上換口鍋,煲骨湯做鹵水,等眾人收拾好了豬肉和下水,周哥等人去了劉路家殺豬。

  劉路家養了兩頭大肥豬,趁著樂家做鹵肉,哥們幾個共同出資買了劉路家的一頭豬,殺了豬拿肉去樂家做鹵肉。

  中午在劉路家吃豬頭肉,下午,樂家煲的鹵水和腌制的肉也到火候,開始鹵肉,鹵到傍晚結束,然后張破鑼等人將他們那份鹵肉原料放進鹵湯里。

  一群人在樂家等著鹵肉,一邊閑聊,等到晚上十點,將鹵好的肉撈出來,涼一陣,再分,分了鹵肉,各人提著自己的份子高高興興回家。

  高鄰們都散了,帥哥們也上樓休息。

  樂韻和老爸將鹵湯分了一份出來,又去沖了涼才抱著弟弟上到二樓,看到三只兵哥坐在金絲楠木長桌旁,眼巴巴地等著自己。

  她走到長桌旁坐下,開門見山:“有什么重要的事抓緊時間說,不重要的事改天再說。”

  “有的,都是亂七八糟的糟心事,所以想趁新歷年之前說了,免得元旦后提及時覺得糟心。”三只狼漢子一本正經臉。

  “說吧。”樂韻抱好弟弟,洗耳恭聽。

  “好。”三條大漢點頭,首先由燕大少說事,他重點說黃支昌和相關人員判決后他們家屬與親友們的后繼反應,黃家雖然敗落了,但也有可能會狗急跳墻,為了防患于未然,仍列入監視范圍。

  如果證實那些人家確實知錯悔改,他們也就不用再關注,若是不死心,在背后仍搞小動作或蘊釀陰謀,必要時再給他們一擊。

  總體看來黃家外遷的同族和經濟基礎較好的幾支,以及幾位主犯人員家屬大部分很安份,就是黃老太太略過于活躍。

  “你是說九稻下水田的王迢,與黃老太太娘家勾搭上了?怎么勾搭上的?”樂韻抓到了其中一個信息,挺奇怪的,王迢與黃老雜毛女人的娘家八桿子打不著吧。

  “王迢被人介紹去了襄市一個工地做小包工頭,那個工地是黃家老婦人娘家承包的工程,一來二去就勾搭上了。”黃老雜毛的事沒有牽連他的女人,但黃老太太娘家也栽了幾人,是行賄受賂方面的罪名,有一個判了兩年一個判了一年半。

  “老女人的丈夫和兒子都栽了,她肯定是有怨氣的,她娘家不甘心也正常,大概想借別人的手來報復。我前兩天剛聽說王迢的王家一個媳婦正想將蒙麗麗說給張科,猜著是想利用李小妍對我的恨意在梅村作妖。”

  “那就是了,他們不敢明著來,唯有借他人之手搞事。”燕行頓悟,李家女被掃地出門,又考了個三本大學,里子面子都丟光了,以她的為人,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只會將錯歸綹于小蘿莉頭上,是個非常適合當槍手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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