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蘿莉在臥室翻箱倒柜一通,抱出一包藥煎煮著又在忙晚飯菜,燕少和柳少怕打擾她,不敢嘰嘰歪歪討論問題,因此,一對難兄難弟面對小廚房的方向而坐,望眼欲穿的默等。
燕行銜著嘴里的兩個鐵皮楓斗兒,時不時的放在舌頭上攪拌一番,兩個楓斗最初比小蘿莉的小手指頭還細小,很快泡得膨脹起來,約有食指肚那么大一團。
鐵皮楓斗沁涼沁涼的,那股子涼味順喉而下,涼潤著心中的燥熱,原本窒淤于胸口的心煩意燥和灼心的灼熱被一點一點的調理和順,心緒越來越平和,原本渾渾沉沉的大腦也清明幾許,精神好了很多。
感覺著身體的變化,燕行喜不自勝,困撓他三天的異狀終于被克制住了!三天前,他吃野果那天就覺得很累,那種嚴重失眠的感覺一直糾纏著,哪怕明明眠足八小時也沒用,隨時間推遲,睏得越來越厲害,倘若不是因為他有異能,估計早就撐不住歇菜了。
聞香垂涎,聞著從小廚房里飄來的香氣,柳向陽只覺像三天沒吃飯,餓得前心貼后背,很想沖進去先吃幾口解解饞。
當然,他有賊心沒賊膽,只敢想,不想行動的,為轉移注意力,只好分出心神留意外面,每聽到樓梯間傳來從三樓往四樓的腳步聲,他總猜想是不是晁家小公主和誰誰來了,那顆心忍不住就揪成團。
他不想有人來分享好吃的,每次有小晁和小晁的哥們,他能吃到的份量就要少一份,那些小青年兇殘搶食,他還不能動武,憋屈死人了。
聽到腳步聲糾結一陣,每次等腳步聲過去,他情不自禁的松口氣,就那么在糾結與放松之間數著時間,時間走啊走,當過六點,柳大少暗中雀躍起來,這么晚晁小公主還沒來,可能不會來啦。
等到六點二十分,不僅柳某人喜滋滋的,燕少也暗自歡喜不已,今晚好像就他和向陽兩人,真好!
六點半,開飯。
早盼得眼冒金星的柳向陽,殷勤的躥進小廚房當上菜工,香菇燉魚湯、酥炸排骨、酸菜炒豬肚,還有絲瓜、小油菜、油麥菜,白蘿卜肉絲、炒萵苣,清焯鳳尾菇。
柳少和燕少看到堆得滿滿的盤碗,眼里冒出綠油油的光,激動得跟中彩票一等獎似的,急三火四的裝飯,盛湯。
兩俊美帥氣的青年等小蘿莉喝了一口湯,立馬就化身猛虎,以惡虎撲食之勢抱起碗,先咕嚨咕嚨一口氣喝完一碗湯,再裝一碗,然后抱飯碗,開展比手速大賽。
“小美女,酸菜好好吃,是什么做的?”
食不言,一般情況下搶食時柳帥哥從不開口說話,當夾得一筷子豬肚吃了,吃到與眾不同口味的酸菜,頓時也不顧得搶食,先打探消息。
燕行本來在狂搶絲瓜的,聽柳某人說到酸菜,也飛快的夾一撮,嘗一口,龍目大亮:“好吃!”
“我自制的試吃品,用上次軍營打靶挖回來的馬齒莧和幾種新鮮野菜,以藥汗當原料醃制而成,你…說的就是你柳帥哥…還有你燕某人,你們兩不要打密制酸菜的主意,我就制得一小罐,給晁哥哥當開胃小菜的,沒你們的份。”
眼冒星光的兩少被當頭棒喝給拍得痛不欲生,為什么又是給晁家哥兒的,為嗎沒有他們的份?
燕行嫉妒得不得了,暗中把晁哥兒放牙齒上嚼了上百次,小蘿莉事事以晁家小子為先,晁哥兒上輩子一定拯救了銀河系,所以這輩子這么幸運。
沒我的份沒我的份…
柳向陽心中流淚成河,專挑酸菜吃,和燕某人把酸菜挑得一絲不剩,再含淚化悲痛為吃量,瘋狂的掃蕩八方。
吃飽了,也舒坦了,把幽怨拋之于腦后,腆著撐得鼓鼓的肚子,頂著一臉燦爛陽光,麻利的抱碗碟去洗刷。
有個手腳勤快又超喜歡刷好感的柳某人,燕行心安理得的當大爺,等柳某人擦干凈桌子,洗完碗,坐下來有空嗑話兒,他才把挨墻角放的背包拖過來,抱在自己懷里,從里往外掏東西。
他第一次掏出一只小袋子,柳向陽手腳勤快已上癮,眼疾手快的幫打開看,袋子里裝著幾只腰狀的果實,共五個。
“哇,八月炸,這個很好吃的。”柳少看到腰形果實,哧溜吸一口氣,他張開爪子正要去抓,一只白玉雕成的漂亮纖細小手輕輕一點,點在他手背上,他手背如遭電擊,麻麻的,當時就收回手,抱著手嗷嗷叫:“哎喲哎喲,麻了麻了…”
“嗯哼,女人是老虎,敢虎口奪食是要付出代價的。”樂韻戳了柳帥哥一指,將燕帥哥給自己的東西搬到自己面前,八月炸就是白木通的果實,她空間里的八月炸都堆成小山堆啦,可她不能就這么拿出來給晁哥哥吃,現在燕某人帶來野生八月炸,她有機會調包,換幾個空間產果子給晁哥哥增加營養。
“我沒想捋虎須啦,我就是瞅瞅,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小美女,求不點穴行么。”柳向陽抱著麻得沒知覺的手,悲催的為自己辯白,他是想吃,卻是打死也不會承認的。
“你不起貪心我就不點你。”樂韻笑咪咪的,她是很溫和很好說話的,有事可以商量。
柳少信誓旦旦的喊著絕對不起貪心,可憐楚楚的把手伸到小蘿莉面前,求放過求別虐待他了。
看他拿出那么我見猶憐的表情,樂小同學大大方方的放他一馬,伸出纖纖玉手,在他手背和手腕上戳兩指。
挨指一戳,麻木得沒知覺的手很快恢復正常,柳少舉著自己的粗糙手掌,默默的流寬面條,會點穴的古武弟子好可怕,昂,求怎么跟她說請她教他點穴功夫,誰有好點子速速砸來,在線等,急!
不作死不會死,燕行不同情柳某人,柳某人自己頭腦發熱作死的湊上去找虐,活該!他看柳某人消停了,再次從背包里捧出一只袋子,送給小蘿莉。
“小美女,我幫你拆。”柳向陽好了傷疤忘記了疼,手不疼了,又活蹦亂跳,興沖沖的抱過燕行第二次擰出來的袋子。
那只袋子挺大,好似裝著西瓜之類的東西,也挺重,估計有十幾斤,當袋子解開,剝出一只的堅果,外形讓人特別的尷尬——它長得像女性的臀部,與它同在的還有兩根胖胖的棒形果實。
長得極像女性臀部的堅果,那讓人羞羞臉的一面正好對著柳帥哥,吵吵著要幫忙的柳大少,俊臉騰的燒紅,不好意思的撇開眼,囧囧的向燕某人丟眼刀子,臭小行行,為嘛弄那么奇怪的東西。
燕行臉不紅心不跳,目不斜視,君子之氣度一覽無疑,然而,他裝得再鎮定,耳尖也泛上可愛的緋色。
“噫?”樂韻驚訝的站起來,居高臨下的抱住堅果,左看右看,觀看個遍,一臉神奇:“燕帥哥,這是海椰子吶,你從哪找來的?”
海椰子原是非洲一個群島國獨有的特產,樹有雄雌之分,還是相伴生,砍死雄樹或雌樹,另一棵也會死亡,被當地人稱愛情樹,果實也分雄雌,雄果長得像棒棒,雌果形似女性臀部。
原來是非洲特產,現代科技發達,從熱帶地區引種成功,現在很多熱帶或溫帶地區都有人工種植海椰子。
海椰子要多年才能成熟,大的果子重量能達到10-30分斤,被稱為世界上最大的堅果,有滋陰潤肺、除燥清熱、潤肺止咳等作用。
“在國外旅游的兄弟幫買回來的,你喜歡研究藥用植物,送給你當實驗對象。”燕行表面一臉嚴肅,實際上也面紅心跳,千萬別誤會啊,真是從非洲弄回來給送她的,不是他有特別癖好,要拿那種玩意意淫猥瑣。
“好哇,歸我了。”樂韻樂得眉飛色舞,一手抱堅果,一手提八月炸,叮叮咚咚的送去臥室。
海底椰哇,她喜歡。
非洲有很多特產水果,哪怕其他地方引種成功,果實也與從原產地不同,她想收集各種各樣的水果種空間,種子當然首選原產地的。
目前她沒成年,又還在讀書,不可能自己滿世界跑,有人送貨上門,樂小同學哪有不開心的。
柳少瞪著眼,郁悶的望天,小美女竟然沒有浮想聯翩,也沒懟對小行行,更沒想歪,反而是他不敢正視,是他們年齡太大,所以思想不純潔嗎?
小蘿莉沒有生氣,更沒有嫌棄他送奇怪的東西,燕行那懸著的心落了地,某位兄弟在非洲,因為上次他要面包果也是那家伙幫搞到的,也不知那貨腦子是被驢踢了還是被非洲太陽曬爆進水了,超不正經,這次弄樣奇怪的東西航空回來給他,還巴啦一大通污耳朵的話。
因為小蘿莉喜歡稀奇古怪的植物,他特意百度查過,確認能藥用,所以剛辦完事回來就擰來送給小蘿莉,順便將某位兄弟從q省帶回送他的八月炸也一起送來。
燕少怕小蘿莉見到奇形怪狀的東西產生誤會,把他轟出去,因此剛來時沒敢送,等吃過飯才敢拿出來,沒挨罵,沒被鄙視,對他而言,無疑是喜事一樁,小蘿莉對藥材只論珍稀性,不論其他,他以后找到比較珍惜的東西,再送給她也無壓力。
兩少坐了小會兒,樂小同學叮叮咚咚的又從臥室跑回客廳,手里抱著只瓦罐子,去廚房拿筷子和干凈的薄膜袋,坐在桌子邊,打開瓦罐,從里夾酸菜往袋子裝。
“好好吃的樣子。”柳向陽聞到酸味,就猜出那是炒菜用的那種自制酸菜,哧溜哧溜的咽口水。
燕行:“…”能不能出息點?他多看幾眼,抹了把冷汗:“小蘿莉,那只罐子,好像是古懂吧?”
他記得那只紅茶色的瓦罐子是小蘿莉從舊貨市場上淘的,當初討價還價,還價討價的砍價半天,以三百塊錢淘得,她生怕在車上弄碎,包得好好的,他當時被她那珍惜萬分的舉動弄得很無語,問她是什么好寶貝,她自己說應該是明末年間的景德陶罐。
“嗯。”忙著夾酸菜的甜美小女孩,漫不經心的答一個字。
“你…用來制酸菜?”景德窖是陶瓷官窖的頂尖代表,存世的景德瓷莫說完整的,就是殘瓷破片都具有極大的收藏價值,別人有件景窖古懂那是珍之又珍,愛惜如命,小蘿莉拿幾百年的珍貴古懂腌酸菜,你說,讓其他收藏大家知曉如何自處?
“陶罐就是拿來使用的,為什么不能用來裝酸菜?”
“…”燕行竟無言以對,小蘿莉說得好有道理,陶罐就是裝東西的,裝水裝菜裝花裝…不管裝什么,就是裝東西用的,當然也可以裝酸菜。
柳少才不管裝酸菜的罐子是古懂還是破爛,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酸菜本身身上,當小蘿莉夾了約有一兩重的酸菜裝在一只袋子里,又往另一個袋子里裝,裝了也約有一兩左右,她合上瓦罐蓋子,他嘴角向一邊歪,小美女好小氣,夾那么一丁點菜,他一口就能吃光光,就不能多拿點?
記著小蘿莉說不許他貪心的教訓,他沒敢去搶,眼睜睜的看著她將袋子扎起來,一袋她自己抓在手,一袋放燕某人面前:“分一份給你,當是你送我海椰子的回禮,酸菜沒有冰箱的話,明天要吃完,焐著會壞。”
東西給了燕某人,柳帥哥心花怒放,小行行是他哥們,小行行吃的時候當然少不了他的份子。
燕行驚喜的目清眼亮,把小小的一包酸菜塞背包里,明天早餐吃面或吃粥,加點酸菜,一定很爽口。
“柳帥哥,你說找我說說話,現在可以說了,丑話說在前頭,你說得不好,我不會請你吃飯。”
沒了閑雜事,言歸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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