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哄女孩子,燕少不擅長,尤其還是這么小的小女孩子,不如如何下手,怕弄不好沒把人哄開心,反而把她惹得當場翻臉。
想啊想,想半天也沒想出合適的哄人章程,悄悄的從后視鏡觀察,小蘿莉坐在后面,也不管他載她去哪,她頂著甜甜蜜蜜的笑容,把她挖來的藥草攤開在后座慢慢的挑揀。
看到小蘿莉解開藥草捆,燕行明白了,小蘿莉故意把藥草攤座椅上,讓泥土啊,藥草上的老舊碎屑全抖落在座椅上和車板上的地毯里,籍此弄臟他的車,想讓他心疼愛車。
小蘿莉那心眼兒小得跟針尖似的,她不開心就會報仇,大仇十年不報不為晚,能報的小仇當場就報,絕不含糊。
也不得不說,那小孩子心性挺可愛的,那幼稚的做法也特別好笑,燕少看樂了,當沒看見,任她胡作非為,車子嘛,弄臟了沒事,洗洗就行,小蘿莉玩得開心,能盡快消氣就好。
車子駛出軍營重地,穿過一段空曠的天然路,不久轉進大道,朝京都最繁華中心區域行駛。
樂小同學坐在后座,快快樂樂的分揀藥草,將同品種的藥草綁成小扎,方便清洗晾曬,把綁成捆的一大捆藥一一分門別類整理好,先排列在座椅上透氣,再揀藤條篩子里的藥草。
她逢藥就挖,挖到了好多好多,有些是準備回宿舍丟空間種植的品種,有些藥草可挖可不挖,為遮人耳目才順便挖回來,她沒傻到在車里就轉移藥草,把需要種植的藥在整理時將根枝沒有受損的單獨碼出來扎成小扎,好壞分扎,容易區別。
燕少一邊開車,一邊暗中從后視鏡觀察小蘿莉,瞧她那副數藥草數得眉飛色舞的樣子,他也禁不住心情輕快。
為趕時間回校,醫系一班還不到一點就上場打靶,燕少在一點二十分離靶場,前一段路尚好,不堵車,接近京中繁華的中心區域地帶,車速如蝸牛。
費了九牛二虎之氣,車子艱難的穿過一段最擁擠的路段,燕大少就著導航儀,在大街小巷穿行,專抄近路。
當車子停下時,喧嘩聲也格外的清晰。
獵豹停在一條小街道旁,兩旁都是高低不一的樓房,有新式的也有七八十年代那種舊式的老樓,很多樓有鋪面,經營生意。
就算是一片民區之間的小街道,也分外繁華,各色鋪面森立,從吃的到穿的、用的,五花八門。
街上一派風平浪靜,居民安居樂業。
樂小同學還在隔窗相望,燕少解開安全扣帶,從背包里翻出電腦,快速的上網查探,過了約十來分鐘,磁性的嗓音輕輕的響起:“小蘿莉,你在車上等我,我去那個地方看看。”
樂韻驚愕的看向前座的燕帥哥,他的意思,他想單槍匹馬去某間諜同伴藏身的地方救王同學?
王間諜招供時詳細的交待了中秋那晚如何與王同學調包的經過,他們在廁所里把王同學敲暈,然后換衣服,由他同伴帶王同學出ktv回他們臨時居住的地方藏匿,他冒充王同學回包廂,因為音色和臉不同,他才用藥涂臉,假裝受傷,也弄啞了嗓子。
他們藏身的地點就在華家村的一棟民居里,房子是租來的。
當王間諜招供后,燕大校用有線電話先給青大學校打了電話,讓他們暫時不要行動,以免打草驚蛇,令另一位間諜聞風而逃,致王同學于險境,如今他自己親自行動。
燕行交待一聲,把電腦塞回背包,拔鑰匙下車;他雙腳剛落地,后座車門也被推開,小巧的女孩子靈巧的鉆出車。
“你也想去?”小蘿莉乖巧的跑到自己背后,燕行訝然,小蘿莉是擔心他的安全,還是還有什么其他目的。
廢話,不想去她下車干么?樂韻翻個白眼,不理燕帥哥,也不上去。
小家伙不吭氣,燕行也沒轍,只好由著她跟著自己,雖然她那身訓作服有點刺眼,不過,他并不怎么在意,也沒刻意提醒她。
燕少戴上墨鏡,走到街道靠邊的地方,沿著街道不疾不徐的行走,樂小同學跟他背后,像個小受氣包似的。
已是四點半,即將迎來傍晚,外出漫步的,準備回家的,人們格外忙碌,小街道上的人也大多來往匆匆,誰也不會太在意誰。
燕少沿著街慢走,走過十來棟樓房,到一條小巷子鉆進去,紅過幾戶民宅,繞到一棟五層樓的居民樓房前。
沒有院子,沒有圍墻,舊式樓房,兩樓梯,每梯雙戶。
燕少從容的走進一邊的樓梯,從容不迫的登樓,他如在自家般輕松自在,隨意大方,路上遇見幾個下樓的人,還友好的沖人點點頭,下樓的男女們也點頭回應,誰也沒懷疑他是不是本樓的居民。
樂韻跟在后面,心中就一個字:服!大寫的服,燕某人的鎮定氣度,太贊了。
她不知道的是,燕少對她也是一個大寫的服,小蘿莉那一臉愁眉苦臉的樣子,頗像受家長教訓了,以至于有位老年人走過之后還特別心疼的自言自語的說“這年頭孩子太苦了,有做不完的作業補不完的課,哪點沒做到,還會被家長罵,可憐哪”,那話明明就是間接的說給他聽的,以為他是家長,訓了自己的孩子,所以小孩子一臉委屈的跟在后面。
燕大少覺得他和小蘿莉太有默契,也更堅定要把人搶進隊里的決定,有小蘿莉做搭擋,必定所向無敵,要演什么潛伏類的,他扮家長,她就是孩子,就憑她那張粉嫩臉,定能輕輕松松蒙過各種人士。
一個充當家長,一個充當小孩子,兩人悠悠的蹬上五樓,樓道里安安靜靜的,兩套房門門相對,貼的對聯也兩兩相望。
燕行泰定自若的走到通往樓頂天臺去的那邊那套房門口,從背包里摸出把鑰匙,入門鎖孔,輕輕的旋轉。
門是防盜功能較好的合金門,鑰匙有鋸齒口也有凹槽,造形比較復雜,配制不易,因此防盜性能高。
樂韻的耳朵一直是豎著的,傾聽四周的聲音,若在空曠處,她能聽清方圓二百米以內的微小聲音,包括蟲子活動聲,人說悄悄的聲音,粗俗點說就算有個人放個小小的悶屁,她也能聽見。
進入樓道,因為不停的往上,四周是空氣,聽力受到一定影響,范圍縮小,仍然能聽清百米開外的細微聲響。
憑聲音分析,另一套房里沒人,而某間諜租房里有人,那人不在客廳,在一個房間打電腦游戲,同時,那個房間還有人在睡覺。
如果沒錯,那可能就是王同學和某間諜,因為氣味沒有散發出來,她沒聞到屬于王同學的體味,所以只能是說在睡覺中的那人可能是王同學。
“人在房間,左手邊。”樂韻不想跟燕帥哥說話,為了安全,還是善心的提醒他,他要是受傷,到時還得要她救,浪費她藥材。
輕手輕腳把鎖打開的燕行,驚訝的回頭望小蘿莉,間諜租房的客廳與房間都裝有網絡攝像頭,是王間諜裝的,能遠程監控房內,他入侵網絡,控制了屋里的攝像頭,知道王間諜同伴在房間玩電腦,所以才敢這般旁若無人的來。
他用了科技手段探內部情況,理所當然知曉屋內的人在哪,小蘿莉即沒有進屋,沒有看房子的分布圖,也沒有看他入侵網絡,她怎么能精確的知道間諜的位置?
燕行心里有太多的疑問,這個時候也沒時間研究,微微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輕輕的,輕輕的推開門。
門,無聲無息的推開,燕少輕手輕腳進客廳,樂韻跟著擠進門,飛快的掃視環境。
樓房一室兩室,一廚一衛的設計,七八十年代那時代沒那么多講究,沒有什么靜區鬧區,客廳一端背后就是廚房和衛生間,一面墻是挨樓梯間的間隔墻,另一面并列兩間臥室,從客廳直通臥房。
進廳左手方向的一間房門拉開一個小扇形,從里面傳出碰按健盤聲,它的門上方裝有攝像頭,能拍攝整個客廳,連接線則從門頭上的窗頁進臥室。
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摸到了客廳,臥室內的青年并不知情,打網游打得正歡。
出租套房內生活家具齊全,都是八成新,臥室約有十二個平方左右,有一張寬席夢思絲,衣柜,電腦桌,窗簾拉下來,光線微淡,床上躺著一個長發飄飄的女性,電桌前一個平頭青年在打游戲。
青年約三十來歲,大眾臉,就是丟人群里就扒不出來的那種普通得不通再普通的臉型,穿著短袖白襯衣,用筆記本電腦連接外健盤在打曾迷倒n多青年的lol,打得熱火朝天。
旁邊還有一臺小一點的電腦,畫面上是客廳和幾個地方的監控畫面。
游戲里大戰激烈,青年戴著耳機,眼睛盯著屏幕,全神貫注的操作,絲不毫不知客廳里來了不速之客。
躡手躡腳地摸進屋,燕行脫掉鞋,向小蘿莉做個手勢,讓她守在大門口,他輕手輕腳的踩著貓步走向那扇開了縫的臥室門,摸到門口,背貼墻站,對小蘿莉做了個叫她關門弄出聲響的手勢。
樂韻點點頭,拉住門,砰的把它關上。
砰嘭,門重重的關閉。
客廳傳來的砰然大響傳進臥室,激戰中的青年操縱健盤的手定住,先愣愣的愣了神,下一秒騰的站起來,一把捋掉耳機丟掉,一手從半開著的電腦桌小抽屜里摸出一根電棒反手藏于身后,飛跑去看外面發生何事。
他穿著皮鞋,跺的地板“咚噠咚噠”,急切的跑到門口,伸頭探腦的朝外看,臥室門與大門并不在同一條直線上,但是從臥室門口一眼就能看見大門和整個客廳。
客廳里多出一片海洋迷彩,那人彎腰在解鞋,虛驚一場的青年,松了口氣,原來是同伴回來了!
“回來…”他想說“回來了啊”,猛然臉色大變,那不是同伙,因為那人腳上還穿著運動鞋,而旁邊卻有雙皮鞋。
他驚覺有變,還來不及反應,一只大手掐住他想要回縮的脖子,用力一拉,把他從臥室拉出來,砰的撞壓于墻壁上。
燕行在青年伸出頭時算計好力道,抓住人拖出來,并以閃電般的速度將其壓在墻上,另一只手掐住他拿電棒的手,曲膝用力一撞,狠狠的撞在平頭青年的后腰背。
“啊-”被猛的撞壓在墻壁上,青年被撞得眼冒金星,并沒有叫喊,當后背被撞,他痙攣了一下,痛得不可控制的叫出聲,手里的電棒也脫手而落,乓的落地。
燕少可沒留情,膝頭狠狠的用力,將平頭青年死死的摁得以面貼墻,空出一只手,快速的扳住他的下巴,咔蹤一聲把人下巴先缷掉,免得他咬毒藥。
樂韻關上門時先彎腰轉面,沒讓人看見自己的臉,等聽到燕帥哥動手帶動的風聲才直腰,把燕帥哥擒拿男青年的過程全收于眼底,嘴角抽搐,小嘴里吐出三個字:“好暴力!”
燕帥哥身手敏捷,打了男青年一個措手不及,他一把將青年拖出來就像拖一只死狗似的,再擰著那人一個旋轉,把人大力按在墻面上,那動作很猛,男青年腦袋撞墻,嘭然有聲。
講真,樂小同學都感覺到了痛,那樣用力撞下去不撞個頭破血流,也必定會撞得天旋地轉,白天見星星。
燕帥哥讓男青年撞墻就算了,緊隨著曲膝按壓在男青年腰部,那一膝頭所撞的位置正是男人腎所長的地方,那一記重擊,不把男青年的腎撞脫落,也能讓他的腰幾天動不了。
燕帥哥對青年毫不手軟,樂韻不得不再次感謝他當初對自己手下留情,她痛痛快快的收拾他三兩回,以為他是只紙老虎,其實,他分明是只披著貓皮的獅子,兇殘著呢。
“哪里暴力了?”燕行缷掉青年下巴,把人抵在墻上,將青年雙手反剪于背后,正想如法炮制的搜身,聽到小蘿莉那不咸不淡的評價,忍不住冷汗,看在小蘿莉在旁觀看,他已經很溫柔了啊。
平頭青年被打懵了,除了眼睛會下意識的眨動,其他方面還沒從劇變中回過神。
哪里都很暴力好嗎?樂韻撇撇嘴,邁著小短腿,咚咚跑到燕帥哥身邊,一腳把電棒踢到一邊,伸出白玉似的一只小手,并攏食指和中指,在平頭青年后背、手臂與雙腿膝彎飛快的點了兩下,冷漠的收回手指。
小蘿莉不解釋,燕行也知她用點穴手法點住了間諜,再沒啥好擔心的,擰起青年放地倒于地板面上,摘下自己的背包,拿出密封薄塑膠袋,戴上手套,取出一把小鑷子,掰開青年的嘴,檢查口腔,取他牙齒里藏的東西。
他動作嫻熟,用鑷子夾出一只小小的膠囊,裝進密封袋子里,手腳麻利的搜刮平頭青年身上攜帶的物品。
樂韻看得直瞪眼,燕人那家伙什么時候也把那種工具隨身攜帶在身的?她記得從去軍營校場的路上與回來的整個過程,她幾乎沒有離開他多遠,并沒有看見他從別人手里拿什么東西,只能說明那些小工具是他隨身攜帶的。
也在這時候,她才看清男青年具體相貌,男青年長得很大眾化,臉是普通的國字臉,剪小平頭,穿短袖白襯衫深咖啡色褲子,衣服沒有扎腰,穿著很隨意,身長約有一米七三左右。
青年被甩得撞墻,左額那邊被擦破皮,在滲血,那是小傷,根本不礙事。
將青年從頭到腳掃描一遍,樂韻對燕帥哥的搜身之舉興趣缺缺,邁著兩條小腿兒,得蹬得蹬的跑向臥室。
仰躺于地的平頭青年,眼前終于不再昏花,被撞得暈七暈八不知所云的思維也穩定了,人清醒了,憤怒的瞪視在自己身上亂摸的墨鏡人,卻因為下巴被缷,發不出聲音,只疼得呲牙咧嘴。
“李洋洋,不想吃苦頭的話,放老實點。”隔著墨鏡,燕行清晰明白的看清青年憤怒的眼神,淡定的提醒一句,繼續拆解從他手腕間摘下來的手表。
“…呃…”聽到有人叫出自己的名字,李洋洋直覺身份暴露了,想翻身撞擊墨鏡男子,行動時才發現意識很清醒,然而四肢麻木,根本動彈不得。
他的眼睛暴睜,直瞪瞪的瞪視墨鏡青年。
燕行不理他,飛速的拆手表,把一只精密的監聽儀解體。
走向臥房的樂韻,聽聲音回首看看燕帥哥和平頭青年,并沒有出聲,淡定的站到臥室門口,摘下背包,借著摸背包的動作從空間里摸出一副紗手套戴好,伸手把門完全推開。
門向后退,退到貼墻的位置,發出哐當聲響。
李洋洋聽到門響,心跳加快,想扭頭看,脖子也僵僵的,只有暗中著急。
推開門,樂韻順手按墻上的開關,打開燈,也能看清房間里的每個角落,家具簡單,電腦桌上的電腦屏幕定格,傳出嘈雜的聲響,桌旁的紙簍子里填滿了亂七八糟的垃圾。
寬大的床上睡著一個人,穿女性睡袍,留著長長的直發,衣服是女裝,可那張臉實在是太男性化。
窗開著,空氣是流通的,但是仍然還有股子靡腥味兒。
味道很討厭。
樂韻嗅覺太靈敏,嫌棄的閉住呼吸,開啟眼睛功能,掃描王同學,他暈迷不醒,但沒有生命危險,很多功能指數也正常,只是…
她同情的搖搖頭,退到臥室門口:“帥哥,你要不要拍照取證?”
聞聽另一個聲音,李洋洋心臟急劇的收縮,一下子屏住呼吸,頭皮陣陣發麻。
“要的。我就來。”燕行把一只腕表解體,裝在密封袋子里,從背包里拿出手機,快步走向臥房。
到達門口,先拍全景,再拍單景鏡頭,從各個方位記錄下現場,到窗口,拉開窗簾,讓光線更加明亮。
“小蘿莉,人怎么樣?”
“被喂服了安眠藥,保持沉睡狀態,這兩天沒進食,注射過營養液以保證人體養分需要,還有一個不好的消息,他被男人強暴了,體內還存有證據,別忘了通知專業人員提取殘液。”
“…”燕行一張俊臉瞬間烏黑如墨,外面那位還是男同?姓李的間諜是不是男同不影響他工作,但是,一個男人暴了一個男生,還讓小蘿莉見到,污眼睛!
小蘿莉還那么小,目睹到那種事,豈不要壞她心情?
想到有腌臟的東西弄污小蘿莉的眼睛,污染她純潔的心,燕少心中怒火騰騰,連殺人的心思都有了,忍無可忍,呼的躥起來,飆風似的沖出臥室,跑到平頭青年身邊,將手機放背包上,一把揪住男青年胸前衣襟,像老鷹捉小雞似的提起人,一只鐵缽似的拳頭砸向平頭青年肚子。
嘭嘭-
一拳二拳三拳,拳頭如雨點似的砸過去,悶響聲聲。
李洋洋沒有丁點反抗力,當了人形沙包,痛得四肢劇烈的曲蜷,臉上肌肉抽搐,嘴里只能發出“呃呵”似的聲音,挨了幾下,生生被痛暈過去。
一連打了十幾拳,把人暴揍一頓,心里火氣勉強消了一點點,燕行一把把痛暈過去,軟搭搭耷著頭的青年隨手扔地板上,抿著唇,再次去取證。
幸好他戴黑鏡,別人看不見他的臉,如果能看清他的臉色,必定會嚇一大跳,那臉黑得能媲美包公了。
樂韻可不想看亂七八糟的東西,以免污了眼睛,溜回客廳,拉下窗簾,打開燈,歡快的跑到李間諜身邊蹲下,不客氣的扒他衣服。
燕少第二次進臥室,將王同學頭上的假發撥開,拍照,再翻身,左左右右各拍了照,最后才拉開男生的褲子檢查,真如小蘿莉所說,男生遭禽獸爆了菊,某個地方腫得通紅,那禽獸還有點良心,給男生上了藥。
他截取證據,幫男生穿好衣服,冷著臉出臥室,冷不丁的發現小蘿莉已把間諜男的上衣扒掉,又抓著李間諜的褲子往下拉,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小蘿莉怎么可亂碰臟東西?
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不喜歡讓小蘿莉碰男性的軀體,當即沖過去:“小蘿莉,不要碰他,這人臟死了,我來,你站一邊去。”
怎么了?
在努力扒人褲子的樂韻,滿頭霧水,感覺燕帥哥火氣很大?為嘛呢?
心里老納悶了,也沒跟他對著干,挪到一邊,拿出裝針的皮革套,掂根銅針在手,暗搓搓的比劃從哪下針。
滿心怒火未消的燕行,連想剁了李間諜的心都有了,礙于人還有用處,不能弄死弄殘,卻不等于還會憐香惜玉,他抓住李間諜的腳踝,把人半提起來,輕而易舉的將男青年的褲子扯掉,嫌棄的丟到一邊,將那粗腿用力的砸地上。
平頭青年被扒得只穿一條花紋三角褲,腿毛挺粗,胸口有胸毛,也有四塊腹肌,白膚很白晳,因為被暴揍了一頓,肚皮上一大片淤青。
燕行忍住想一腳踩爆男人蛋蛋的沖動,讓小蘿莉等等再審訊,他先打電話通知人來善后,打了電話,陪小蘿莉審訊犯人。
王自強和李老師回到學校,急匆匆的去辦公樓,想跟學校部門領導們商量營救王同學的對策,結果趕到行政大樓,學校負責人秘密通知兩人說已有人去展開營救,讓他們等消息。
王少校完全想不透是誰先一步行動,只能被動的配合,好在不只他,還有便衣干警們也在學校等通知。
等啊等,等過了中午,又過了一個半個下午,仍然沒有一點音訊,王少校等得心急如焚,偏偏又不能獨自行動,只能熬時間。
倍受煎熬的熬到快傍晚,他的耐心也快用光,終于等來通知,沒說讓他們增援,而是直接叫工作人員去善后,讓學校派人去接王同學,并通知醫護人員在校醫院等候。
那一刻,王少校直覺以為王同學受了很嚴重的傷害,與便服干警們和學校代表坐上車,直奔事發地點。
燕少是不在意王少校焦不焦急,他自有他的行事作風,通知了該通知的人,他安安心心的欣賞小蘿莉試針。
前思后想,暗中做一番對比,樂韻計劃出第一針扎哪,果斷伸指,在間諜男身上點了幾下,解了幾處穴道,一針扎他肚子上。
那一針下去,被痛暈過去的人喉嚨里發出一聲急促的‘呵’響,四肢顫粟,硬生生的痛醒過來。
李洋洋暴睜開雙眼,看到一張戴黑鏡的臉和一張粉嫩白凈的小孩子臉蛋,他說不出話來,歪著嘴,痛苦的顫瑟。
肚子如被鋸齒來回拉扯,痛得心臟都快受不了,他額間滲出豆大的汗珠子。
“小蘿莉,這次好像比上午在王鋼身上做試驗效果還要好。”小蘿莉一針扎下去,李間諜就已顫抖難忍,燕行看得特別的歡暢,扎吧扎吧,狠狠的扎,扎死禽獸,為民除害。
“上午對姓王的下針只有一分力,這次是兩分,從理論上來說,這一針比較痛。”樂韻笑咪咪再次掂出一銅針:“你把他的下巴整回去,要不就算他愿意招了說不出話來。”
“好。”燕少無比溫順的答個好字,伸手扳住青年的下巴,用力一合,咔嚓一下幫人把缷歪的下巴整回原位。
下巴復位,李洋洋忍著鉆心的疼痛,咬著牙問:“你們是不是什么人?我告你們擅闖民宅,唔-”
燕行看著他就火大,大拳頭不客氣的照著人砸了過去,一拳打他腦門上,以致李某人剛仰起肩膀以上的部位,又被一拳打了下去。
李洋洋的后腦重重的磕在地板上,磕得他眼前一陣發黑,口齒不清:“你…”
“我們是誰,你們不是很清楚,犯不著假裝不認識,你同伴王鋼全招了,否則你以為我們怎能找到這里,還能用鑰匙開門進來,放聰明點,再裝傻,就不是吃拳頭那么簡單。”燕行余怒未消,與人渣說話,語氣也是深痛惡絕。
“…”炫暈了一下的李洋洋,咬著牙一聲不吭。
“你有權保持沉默,就看你能保持多久,”樂韻笑咪咪的掂著針,在男子眼前晃:“認識這個不?我早上就是用這個在你的同伴身上做人體試驗,扎了五針,他撐不住,什么都招了,現在看看你能挨幾針,剛才是第一針,第二針來啦!”
一枚細長的黃銅色針狀長條在眼前劃過,李洋洋瞳孔縮了縮,他認識那種針,組織里抓到間諜和叛徒,用各種刑招呼,其中有一種就是針刑,把針釘進人指甲或刺扎身全身,又或刺目刺頭頂等等,最恐怖的是扎男性部位,有一次對叛徒用針刑,連刺一百根針,生生的將人虐死。
針刑的殘忍,令人不寒而栗。
看到銅針,李洋洋耳邊又回響起陣陣慘絕人寰的哀嚎,一股寒意從腳底涌起,連心臟都在冒寒氣。
他舌頭下意識的卷向右上牙最后一顆牙齒,想弄破牙齒里的毒藥以身殉職,也免得遭受非人折騰。
舌頭探過去,牙齒只有一個小小的空槽,毒藥不見了!
這個時候他才想起那藥被某人取走,沒了毒藥,連自盡的后路也沒了,落入魔爪,難逃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下場。
李洋洋心中浮出絕望,閉上眼睛,也在那刻,他感覺右胳膊小手臂上好像被螞蟻咬了一口,有一點刺疼,下一刻,整個各手臂的骨頭好似被敲碎,疼痛洶涌漫延向全身。
他死死的咬著牙,沒有哼半聲,右手臂不像控制,像裝了彈簧,一上一下的蹦跳。
“效果不錯,果然實驗出真知,又來了喲,第三針!”
第一次拿人體試針,反應如期所望,樂韻喜得眉眼生輝,取出一枚銀針,對準位置,用力的扎下去。
那一針扎在平頭青年的左胳膊,與右邊的針相對應,位置對稱,他的胳膊驟的彈起來,和右胳膊一樣彈跳,一邊上,一邊下,上上下下,拍得地板啪啪作響。
三針入體,李洋洋痛苦的向左向右輾轉,想爬起來,身軀不受控制,疼得汗一層一層的冒。
樂小同學站起來,換個位置,盯著男人的腳板,取銀針:“第四針。”
咻,銀針瑩光一閃,釘在青年右腳心。他的腿猛的上踢,一彈一彈的蹬動,那根銀針顫顫的搖擺不定。
青年發出低沉的痛哼,牙齒咬穿唇,鮮血滴流。
“第五針,左腳!”
清脆稚嫩的少女之音剛起,青年左腿無意識的蜷縮,然后,他再恐懼也躲不開疾閃而至的銀光,一枚細長的銀針準確無誤的扎進他的腳心。
“啊!”慘叫聲里,青年整個人如遭彈簧反彈,向上蹦彈起來,彈高約三十余公分,又咚的落地,四肢劇烈的抽搐。
他唇角的血流進脖子,一片斑駁,口里卻冒出白沫,嘶啞的痛叫被喘出的粗氣淹沒。
“不錯,比你同伴強,挨住了五針,下一針扎你兩腿之間的位置,傳聞男人的子孫根最嬌弱,不知道能挨得住多少針。”
清雅和悅的少女聲,有如魔音穿腦,李洋洋連靈魂都在抖,嘶聲狂喊:“不要,不要扎,你想知道什么,我說我說…嗚-”
一聲痛苦的嗚咽,比如考妣喪還悲痛十倍。
在小蘿莉說要扎男人襠部時,燕行的臉黑如鍋底,下意識的想阻止,結果他還沒說出口,李間諜便屈服了。
“?”他的腦子里打了個大大的問號,李間諜是不是以前被扎過襠部,有心理陰影,所以才那么恐懼?
“好噠,姑奶奶是講道理的人,你愿意說,我給你機會,先拔針,你要是耍花招,我再從頭扎一遍,讓你重新體驗扎針的美妙感覺,你要是說謊,查驗出來后仍然可以拿你做人體實驗,我有七十二枚針,有三十六種路數,在你和你同伴身上試驗了不同的兩種扎針路數,我很樂意你貢獻你的身體給我當實驗品繼續試其他路數。”
某人愿意招供,樂韻也樂得給他表現的機會,她是好孩子,知道不能把人逼得太狠,逼得太狠,有可能狗急跳墻。
她不怕某人咬舌自盡,咬舌,其實很難死翹翹的,弄不好咬掉了舌頭,人沒死,舌頭接不回來,以后就成了無舌啞巴,純屬自虐,而且,舌頭也不是說咬斷就能咬斷的。
取走李某人腳板心和手臂上的四枚針,樂小同學伸出玉指,在李間諜雙腿雙手臂上連連戳幾下,最后才拔他肚子上的那枚針。
針拔掉了,恐怖的疼痛也減輕,然而,李洋洋感覺像一年沒吃飯似的,四肢綿軟,連抬手指的力氣也沒有,更別說奪路而逃,身陷囫圇,心知逃走無望,面如死灰。
燕行是不會留情的,抓李間諜的肩,把他拖到挨墻的地方,讓他背靠著墻,因為不想讓小蘿莉瞅到男人的某個部位,撿起衣服幫李某人遮掩住襠部。
“別裝死,裝死沒有用的,老實交待,免得子孫挨針。”不就被打了幾拳,再挨了幾針,死不了人的。
燕大少席地而坐,開了手機錄音。
聽到子孫挨針那句,李洋洋微微的打了個冷顫,心有余悸的看向一手捏著針,沖著自己露出燦爛笑臉的少女,心中寒意陣陣。
那個小女孩子明明才十四歲,看起來那么可愛甜美,為什么會那么恐怖的針刑?
這一刻,他眼里那個小巧可愛的女孩子已化身惡魔,看著她的笑臉,心靈也寒顫不已。
“我說了后,你們…給我個痛快,不要用針刑,讓我自裁以謝罪…你們知道我的名字,王鋼應該告訴你們我是哪里人,我爺爺是戰爭時期遺留在華夏國東北l省的r國皇軍軍官后裔…”
李洋洋慘白臉,回憶身世,與走上效力他國組織的過程,他的爺爺是皇軍后裔,r國戰敗撤軍時遺留于l省,在共和國建國不久,r國間諜秘密找到他爺爺,給他爺爺洗腦成功,成為r國潛伏在華夏的情報員,父傳子,子傳子,代代相傳,三代人為r國效力。
李某人慢慢的細說,燕行面沉似水,卻并不意外,實際上,他國潛伏在華夏國的間諜、情報人員多了去,有些在掌握中,有些列入嫌疑人,有些還沒暴露,人員不說上萬,舉國上下,起碼有好幾千。
同樣,華夏本國也有舍生忘死,一心為民族安危而拋棄個人情懷與生命的情報員飄泊海外,有些甚至連犧牲了也沒人知曉他是為國家和民族而舍生取義的功臣,只有國家絕密檔案里一筆筆記錄著無名英雄的名字和生平功績 對于國家大事,國際形勢等等,樂韻不懂,也從沒接觸過那種重大的案件與秘密,對于有些事云里霧里,完全摸不著頭腦,不了解就沒有發言權,她無權插嘴,只出耳朵聽。
她把李某說的話全記下來了,聽燕帥哥與李某一問一答,像開辯論會似的,她沒興趣,閉目養神。
王與李兩人不是第一次合作,兩人接過好幾次頭,然而,王只知道李是l省人,和他一樣是外圍人員,實際上王是組織沖峰陷陣的小卒,李某人算是組織的內門人員,李比王要高級。
李洋洋愿意招供,原因只有一個:兒子!他結婚生子,有個七歲半的可愛兒子,他有個妹妹,他妹有個五歲的女兒,他妹妹和他老婆并不知他的身份,現在身份暴露,怕軍方控制他兒子和他妹妹外甥女為誘餌,招來r國組織滅他家滿門。
燕行盤根挖藕式的追問,真真假假,他自會分析。
問問答答,時間就那么嘀嘀嗒嗒的過去。過了良久,傳來輕輕的扣門聲,聲音極有節奏。
“小蘿莉,辛苦幫開門。”燕行并沒有驚訝,端坐未動。
“嗯。”被燕帥哥差譴的樂韻,并沒有抗議,她早就聽到樓外的腳步聲,從一樓往五樓來時就聽得清清楚,共四人,腳步很輕。
最重要的是她聽出其中一個人的腳步聲很熟悉,猜著是燕帥哥叫的人來了,而甫一睜眼兒就被使喚去開門,她應了一聲,爬起來叮叮咚咚的跑到門口開門放人進來。
門向內打開,露出一個穿迷彩的可愛小女孩,那笑臉甜蜜蜜的,門口門著的幾人當即臉上呈現一個大寫的懵。
四人戴著寬大的墨鏡,戴著口罩,一人背只背包,穿休閑褲,特別的瀟灑。
“小姑娘,你好,我們又見面了,我們好有緣份哇。”莊小滿看到能令他們頭兒心甘情愿當小跟班的小女孩,慌手忙腳摘下眼鏡,拉開口罩,臉上蕩漾出歡快的笑容,眼睛都快找不著在哪兒。
他們家隊長到哪都帶著可愛小姑娘哇,隊長越來越有愛心了。
莊小滿同志覺得必須給隊長大人點贊,以前跟小孩子打交道的事,隊長一般交給隊員,他老大笑盈盈的旁觀,現在隊長竟然樂意帶個小姑娘在身邊,簡直是前所未聞的事兒。
“漂亮的帥哥,我們有緣份也是孽緣,我并不太想要這種緣份。”看到熟人臉,樂韻癟嘴,上次見到這位是在兇案現場,這次是在間諜案現場,這緣份,她一點也不想要好么。
莊小滿抹了把汗,沒法答話了啊,友好的笑笑,趕緊戴上墨鏡口罩,快步進內去公干,他的同伴默聲不響,緊隨而至,再輕輕的掩上門。
四人極快的掃視倚墻而坐的半祼身的平頭青年一眼,快步跑到隊長大人身邊,站成一排,以敬崇萬分的語氣喊了一聲“隊長”。
“學校那邊的人應該也快來了,你們將人送到安全地,另外的任務遲些時候會傳達到你們手里。”
燕行站起來,示意可以把人帶走,該問的也問得差不多,反正人在自己手里,沒問出來的以后再慢慢來。
“是!”哪怕隊長沒穿軍服,四人也是萬分恭敬,絲毫沒有那種隊長看起來很普通的想法。
四人領命,一人上前幫李某人穿上衣服,說了句“請你暫時睡一覺”,一個手刀把人敲暈,再搜索客廳。
另三人進臥室,把進左手邊臥室的電腦和監控收走,以最快的速度檢查角角落落,搜得幾樣東西,打包裝進背包。
檢查完兩間臥室,又檢查衛生間和廚房,四人把各個地方檢查一番,一人背起李間諜,迅速離去。
莊小滿和兄弟們背著人下樓,匆匆跑,路上遇到幾人問怎么了,他們答說同事舊病犯了,趕著送去醫院,一路跑到小街道上,登上自己開來的小轎車,從從容容的揚長而去;當他們的車子剛離開,王少校等人也到達,校保安科人員,便服干警,老師,共有九人,兩部面包車。
九人沿著衛星地圖,匆匆的找到小巷子里的樓房,蹬蹬蹬樓而上,到五樓對照門牌號,確認沒找錯地方,敲門。
待部下將人帶走,燕少穿上鞋,再次復查那幾個人有沒遺漏什么,檢視一圈回到客廳,沒等三分鐘外面有人扣門,他親自開門:“人在臥室,服了安眠藥,帶回學校就醫,專業人員去把床上的證據收集好,再處理一下現場。”
王少校等人看到燕大校身邊的小女生,俱吃了一驚,大家聰明的誰也沒有問,飛奔去處理善后事宜,老師和保安科的人沖進臥室,找到穿女裝睡衣的男生,王少校背起男生就走。
老師們先行,干警們善后,燕行交待哪些地方重點關照,帶癟著嘴巴陰著臉的小蘿莉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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