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們有一百來號人,阿玉坊主只點了一部分人馬鋪地板和安裝牌樓,另一部分去開挖人工湖。
通向大門的路面已經鋪好了磚,一層漢白玉石一層可拆裝的地板,可拆裝的地板是以花斑石、金磚等磚頭拼成紋路。
大門門洞僅三間,之前鋪了漢白玉,再鋪一層可拆裝的地板,要不了多少功夫。
牌坊的組件都是成品,只需安裝。
修士們只花了五十多分鐘便將地板和牌坊兩個工序搞定。
牌樓立在從行人道轉進通向樂園東大門的大道約二米遠的位置,為四柱三門七樓柱不出頭式。
牌坊以頂層的樓宇數量決定規格,最高規格是七樓,五樓次之,再次之是三樓,一樓是起步階。
式樣又有柱出頭式和柱不出頭之分。
白玉牌坊全以石材為料,主體為漢白玉石,鑲嵌了各色花斑石圖案,朝南的一面有“歲豐人和”四個金字,朝向樂園的一面刻“紫氣東來”。
牌樓大氣恢弘、莊重肅穆,令東大門更顯雄闊輝煌。
安裝好了玉石坊,修士們欣賞了自己的勞動成果,木匠們去做木工,泥瓦匠們去和工程隊蓋圍墻的瓦、刷墻。
建筑團隊的工作很多,一部分人給圍墻蓋瓦刷墻,一部分人繼續給挨東墻的建筑樓房砌墻,預計明天給樓頂扎鋼筋。
若園內的工程結束,還有單獨圈出來養家畜的院子內的樓房,北面圍墻外臨街有一棟門面樓和一座預設為診所的門診樓。
至于園西面的房屋拆建工程要排到冬季和明年。
柳大少屁顛尼顛的跟著修士們去當泥瓦匠。
隔壁的東野老太太和鄰居們經常關注著樂園,樂園半夜三更建大門沒人知曉,待建好了,有些老太太老爺子外出時發現了也跑去欣賞。
樂小蘿莉建好牌坊樓即回東院宅著當弟弟的好老師。
盧克六月參加了小升初,成績不錯,之后又去暑假預學班學了一個來月,參加分班考試的成績也出來了,分去了實驗班。
初中提前分了班,開學直接去報道就行,他自己又報了暑假學習班,周末則報了一個興趣班,每天早出晚歸,努力學習天天向上。
盧克不用自己操心,樂小同學就只管教弟弟,有空就畫圖、編寫一些書本,晚上監督弟弟煅體、修煉,后半宿爬回自己的星核空間任勞任怨的采摘植物。
因為人工湖也開挖,很快就會挖環繞院子的“護城”河,小蘿莉第二天又去接回一批建筑材料。
宣家華家的青年清晨送一批運輸車了目的地,午后返回到樂園再次開走一批貨車,兩支車隊加起來共有三十四輛。
青年帥哥還向運輸公司租用了幾輛貨車,請運輸公司送到某個地點,中途交接,然后他們再送車去目的地,一支車隊共有四十六輛。
那么多的貨車,基本上一次性將樂園建人工湖、假山等項目所需材料全部拉回樂園,以后不必再隔三差五的去運材料。
車隊接貨的目地再次更換,去了正在冶煉貴金屬的某個冶煉廠所在區域,距冶煉廠也僅只有不到半公里。
冶煉廠提前得到了柳少傳給隊里的通告,知曉小蘿莉的車隊將在附近交接貨物,自然沒防備,也沒去查探。
樂小蘿莉天黑時才拉著宣少華少去找車隊,將物資從儲物器里轉移到車上,用直升機順帶也帶了一份材料回樂園。
運輸車太多,宣家華家的青年們留了兩人看護車輛,先送一批貨車回樂園,然后再由小蘿莉開著直升機送他們去停車場,再開另一批貨車返程。
第一批貨車回到樂園時,修士們剛吃完早飯,先不上工干活,全部人員去缷貨,借用了建筑隊的抓機、吊車等設備。
第一波車隊也運回了東大門外的守門獅子,修士們先將它請下車,安放在大門外看家護院。
白天因車輛多,交通壓力大,第二批貨車直到過了晌午才回到樂園。
修士們卸貨就忙了兩天,有些不宜搬來搬去的材料暫時仍留在貨車內,租來的很多貨車卸了貨物即送回運輛公司。
小蘿莉在為自己的別院忙碌時,圣武山派的人員也每天忙得昏天暗地。
自樂家姑娘登山之后,新掌門帶著人手清點了門派的倉庫,盤查前任常門在任期間的帳本。
清點倉庫時發現宗門傳承下來的比較顯眼體型也大的傳世之物都在,有十幾件不太起眼卻價值不菲的古懂不見了蹤影。
東西自己不可能不翼而飛,顯而易見是進了前任掌門的私人腰包。
盤查帳本時也發現對不上,十幾年來相繼有數筆帳目去向不明,最近幾年的帳目也有數筆對不上號。
他們查的是屬于圣武山的私帳,即是游客捐賺的香油錢,景區的門票錢是公帳,都是由旅游開發商打到圣武山的公共帳號上,每筆都有記錄。
香油錢則是圣武山道觀的獨家收入,分配權由內部決定。
獨家收入都是每隔段時間清點現金再上冊登記。
帳本上有登記清點的現金數目,核對收支,有將近三千萬的巨額款不知去向。
不必查,用腳趾頭思考也能想到是前任掌門利用身份將公款挪走了。
李掌門去查了前任掌門的銀行帳戶,他私人沒銀行帳號,那筆錢要么交給了黃支昌幫他以別人的名字開戶另存,要么藏在哪里,或者做了什么交易。
倉庫和帳本查出了結果,東方慎似乎又在一夜之間老了好幾歲,將自己關在起居室一天一夜,于7月16日,帶著李資望龍雁起程去了中南山。
李資望已升任掌門,身邊也需要一個貼身道童,挑了一個資質不錯的晚輩帶在身邊。
一行共四人,于中午前輾轉到中南山腳下,找地方吃了午飯,過了晌午才登山,先走大路,到山腰某地之后轉入羊腸小道。
沿著時陡峭時而蜿蜒曲折的羊腸小道一路往上,越過一處又一處修士們的清修之地,于下午五點鐘后才爬到了目地的附近。
龍雁是第一次來,觀察了俞琿的隱居之地的環境,也心生羨慕。
從樹林旁通往山巖小居的路旁種植著些青菜,人工播撒了些野菜,被打理得不錯,青菜碧綠青翠。
石巖下的小居前也種植成畦的青菜和豆角、黃瓜、南瓜,青青綠綠的一片。
屋檐下碼滿柴堆的小屋的門緊閉,而臨澗的小平臺上一位穿青袍、挽著道髻的修士澗盤膝而坐,沐陽靜修。
時近黃昏,但夏日的陽光仍然很熾熱,陽光照沐著青袍修士,他的頭發和衣服表面反著光,如得道高人,自帶著幾分仙氣。
遠遠看到沐陽打坐的俞琿,東方慎心中愧疚如潮,走得十分緩慢。
四人快走到岔道口,不見青袍道人回身,龍雁朗聲唱了個道號,喊:“俞師弟,別來無恙。”
回答他的是毫無波瀾的聲音:“道長認錯人了,在下無師門無同門,小老兒小居簡陋,不接待修士訪客,道長請回。”
“失禮了,俞居士,小道等千里迢迢而來,有些事想與俞居士面談。”俞琿拒絕與圣武山有牽扯,龍雁只好入鄉隨俗的改了稱號。
“小老兒與諸位道長沒什么好談的,請回。”俞琿不回頭也不愿再談舊事。
龍雁還想勸,東方慎攔住了他,沿著只能一人單獨來往的小道,走向臨澗的露天小平臺。
龍雁李資望也跟上,小道士拎著幾個背包去了有地坪的小居前,就在屋檐下暫時蔽蔭。
東方慎走到臨澗崖的小平臺,在俞琿身邊席地而坐。
因小平臺太窄,龍雁和李資望沒地方坐,站在東方太長老身后,安靜的沐著陽光。
雖然平臺是露天的,因山澗崖深,哪怕其他地方無風,澗間的氣流也形成風,風在平臺吹過,帶來涼意。
俞琿對于仨人的到來恍若未知,不聞不問,權當他們是空氣。
東方慎也不介意被冷落,自己慢慢地說開了:“俞琿,樂家姑娘想必為了讓你安心清修,沒有讓宣家吉家人告訴你有關黃支昌的事吧。
黃支昌家自去年下半年后發生了很多事,先是家族遺傳病,接二連三的死人,今年清明節,黃家祠遭了雷劈,黃支昌的女兒與孫女孫子被人扔進了祠堂暗井里,一下子死了四個。
黃家內部也崩離支碎,有知情人士將黃支昌作惡的一些證據給了樂家姑娘,黃支昌和他的兒子也栽了,黃家,敗了。
對了,樂鴻的女兒樂雅也找到了,如你們猜測得那樣,黃支昌和黃家想借樂雅的運,買通人將樂雅拐走與黃家結了陰陽婚,樂雅被害死后也埋在黃家祠堂,吳長風也是知情的。
黃家有人將樂雅的遺骨挖出來送還了樂家姑娘,黃支昌的女兒與孫子孫女便是被人扔進了黃家以前埋樂雅的那口暗井里…”
東方慎沒想過俞琿會不會回應,只是絮絮叨叨的,自顧自的說個不停:“上個月末,樂家姑娘攜帶幼弟夜登金頂,為了查找吳長風和黃支昌搶走的樂家祖傳之物的線索,她強勢地對吳長風使用了搜魂術。
樂家姑娘走時透露出了一個秘密,吳長風他私下里與一些身份不明的江湖人士有來往,還背叛了宗門出賣了宗門秘籍。
都說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昔年我因一己之私,扶持吳長風,縱容他維護他,如今,黃支昌吳長風都得到了他們應得的報應,而我余生也將背負枷鎖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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