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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我送你

  怎么與兇殘的熊孩子相處?

  身為領隊,與小女生溝通的偉大工作自然落在了自己頭上,然而,黑九對于如何跟兇殘小蘿莉相處完全沒頭緒,連他們恐怖隊長都搞不定的小蘿莉,你說,讓他一個小啰啰怎么刷好感?

  身為一個大老爺們,舞槍弄棍,打架斗毆等的事兒,他手到擒來,哄女孩子嗎,不會!

  不懂怎么哄女孩子的黑九,憋半晌找不到話題跟小蘿莉聊天,只能像根木樁子似的杵在一旁,欣賞小蘿莉怎么收拾惡人。

  當試針實驗品的男子抽搐著,顛顫著,比發羊癲瘋還癲狂。催眠師的小腿被解剖了一回,然而,他反而稍好一些,看起來沒有那么痛苦。

  唯一還沒當實驗品的男子,虛汗淋淋,呼吸越來越不穩。

  收拾完劫持犯物品的兩兵哥哥將東西送回他們的車里安置好,再折回倉庫看小蘿莉折騰人,三個扛槍的武裝人員往那里一站,殺氣騰騰,令氣溫又下降了幾度。

  感應到華夏武裝人員的凜冽冷意,催眠師和當司機的男子盡量維系著沉穩呼吸,可那三人給人的壓力太大,讓他們神經不由自主的張緊成弦。

  痛得神智迷糊的男子反而成了幸運兒,他除了痛,再無其他感應。

  觀察一陣,樂韻慢騰騰的拖過劫持犯的醫用箱,拿起一次性注射器,從瓶瓶罐罐里吸取藥汁混合在一個玻璃管瓶里,又取膠囊和顆粒藥碾成粉末添加進去,搖勻,抽取一小針筒。

  黑九幾個看到小蘿莉拿著針筒望向最后一個實驗品,不由一致為那催霉貨默哀三秒,可憐的人啊,劫持誰不好,偏要往小魔女手里撞,這不是“屎殼郎進茅房-找屎(死)”?

  不作不死!

  自作死不可活,所以,黑九只有為倒霉催的家伙默哀。

  配好藥劑,樂韻看到那個當司機的人體實驗品瞳孔緊縮,笑得眼睛彎彎:“親,別怕,這是你們自己的藥噠。”

  司機男瞳孔一縮再縮,他懂那藥是什么藥,他想退,卻動彈不了,只能看著小女孩離自己越來越近,絕望,一點點的滋生。

  樂韻看到了他眼里的驚恐,笑咪咪的湊到實驗品身旁,抓起他的胳膊,萬分親切的安撫:“別怕別怕,我早說了啊,你們死不了,我就試試這種藥藥性有多強。”

  不,不,不要!司機男心里驚懼,想吶喊,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那些藥,任何三種以上的藥配合在一起都能產生出可怕的后果,小女孩把七種藥混合在一起,可想而知若中了藥下場會如何。

  他想掙扎,胳膊動不了,絕望在心中漫延。

  樂韻才不管他怕不怕,抓住他的胳膊,找好下針點,果斷利落的下針,將針扎進靜脈管,把針筒里的藥液推送進劫持犯的血管里。

  敢劫持她,不付出代價怎么行?他們仨人是一伙的,誰也別想跑。

  其實,她原本想拿催眠師試藥的,他得蒼天眷顧,有重瞳眼,她愛惜他的那只眼睛,所以暫時不用他試藥,就用這個當接應的家伙試藥好了。

  至于試針的那個家伙,呃,當試針實驗品與試藥實驗品所要承擔的痛苦差不多,有區別的是試針的人沒多少后遺癥,當試驗品的那渣渣會有后遺癥。

  不能怪她呀,那藥不是出自她手,是他們自己的藥,所以嘛,只能由他們自己自食惡果。

  將藥液全部注射完畢,樂韻收回針筒,坐著觀察藥效如何。

  被強行當實驗品的司機男,睜睜睜的看著那筒藥水進入自己的血管,眼神從驚懼到驚狂,最后灰敗無神。

  他最初沒什么動靜,過了約十來分鐘,身上的溫度慢慢消失,體溫越來越低,肌肉越來越僵硬,呼吸先是急促,然后慢慢的弱了下去。

  又過了約十來分鐘,男人的呼吸弱不可聞,好似要斷氣似的,心跳還在,跳得很慢很慢。

  樂韻每隔幾分鐘用眼睛x光線掃描,記錄下整個藥效變化過程,藥生效時,他的血液流速越來越慢,最后好似凝凍似的,又過了十來分鐘,男人全身僵硬,眼珠子也不能再動,化做一座石像。

  黑九看著劫持犯再也不眨眼,像死不瞑目的樣子,不由小聲的問:“小同學,他,死了?”小蘿莉不是說了要留活口的么?咋把人的小命給玩完了?

  “還沒死。”樂韻愉快的解釋:“他現在是假死狀態,類似于突然的休克假死,四個鐘以內注射解藥就沒事兒。”

  黑九驚疑不已,快走兩步,走到僵坐不動的男子旁,伸手探他鼻息,鼻息無,再觸摸肌肉,一片冰冷,感受不到一點體溫,手下移探查他的心臟位置,感覺不到心跳博動。

  “小同學,他真是假死?”心臟不跳,體溫無,分明跟真死一模一樣,四個鐘后還能救,沒騙人?

  “嗯。現在確實是假死,不過最后會弄假成真,因為,他們醫用箱里沒有解藥劑。”

  黑九差點沒栽跟斗,你不是說了要留活口的,弄假成真了,那不就是死人好嗎。明知道劫持犯沒有解藥還拿他當實驗品試藥,夠狠。

  “哦,忘了說明一下,你現在看到他像死了,實際上他現在是身體像植物人一樣沒知覺,大腦還沒死,他聽得到我們說話。”

  “噗-”

  仨兵哥哥直接噴血三尺,身體像植物人,大腦還在活動,還能聽到聲音,這究竟是什么藥,這么驚悚。

  催眠師恨不得暈死過去,他真的怕了,怕小女孩當他試驗,他寧愿當活體解剖實驗體,也不愿試那種藥,注射那種藥劑的恐怖,誰嘗試了一次永生不愿嘗試第二次。

  “好恐怖的藥。”黑九抹額頭,原本想抹虛汗,不過,他全副武裝,只摸到保護殼。

  “這種藥不算頂恐怖,最恐怖的藥多了去,我知道一種藥劑,把它注射到身上后隨著血液流動,藥到達那里就腐蝕到哪,血液與肌肉會在傾刻間腐爛,最后只留下森森白骨。”

  “小同學說的是古人說的化尸藥?”古代有一種藥粉,撒到尸體就能讓尸體化為水。

  “不是,我說的那種藥只對活物有效,對死物無效。將那種藥用在活人身上,讓人看著自己的血肉一片一片的消失,想必別有一番心情。”

  “…”仨兵哥哥打了個冷顫,隊長,求快點來,快把這個恐怖小魔女擰走,他們不想再跟她呆一塊了,好可怕!

  成功嚇得人瑟瑟心慌,樂韻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線,再次拖過三渣渣們的醫用箱,重新配藥,這一次,她用了幾樣自己制作的藥,混合在一起,吸進針筒,不多不少,剛好一針筒的藥。

  整出一支藥劑,收拾好自己的瓶瓶罐罐,手術刀等裝進自己的背包,只留下一副銀針搭手臂上,銀針套里還有只裝小玻璃瓶管。

  催眠師裝死,司機男僵化,唯有試銀針的男人還在無止摬的痛苦里掙扎。

  黑九再次給自己提了個醒,以后寧愿得罪隊長千百次,也絕對不要去招惹小姑娘,懂醫術懂藥劑的小女生太可怕了。

  又等了十幾分鐘,黑九終于收到隊長通知說快到了,他一溜兒的跑出倉庫,飛奔到外去迎接。

  燕行一路疾馳,趕到之前定位到的小蘿莉所在地,在廢棄工廠外轉半個圈才找到路,沿著車子輾過的壓痕進廢舊工廠,穿越過一些亂七八糟的殘墻斷垣,看到破舊的倉庫,停著的車輛,以及穿特警服的守崗衛士。

  趕到了地頭,他不急了,不慌不忙的將車開到能停車的地方,還調好頭,然后才從容不迫的下車。

  “隊長!”黑九沖到隊長身邊,以高山仰止般的眼神迎接隊長大人,隊長一身黑色西裝,沒戴墨鏡,面如冠玉,目亮如星,風神玉朗,貴氣逼人。

  “怎樣,小蘿莉有沒大發雷霆?”燕行足踏實地,反手關上門,一邊走一邊輕聲問,眉眼間盡是掩不住的笑。

  “小同學她…沒發火,很開心的在做試驗。”黑九內心又流了一把冷汗,小蘿莉沒發火,然而,比大發雷霆還可怕萬倍。

  不用描敘,燕行也能想像得出小蘿莉拿人體做實驗時的得瑟小模樣,她幫他扎針時那雙眼睛亮晶晶的,如果有弄死不用負責的實驗品供她研究,她的小尾巴肯定能翹上天。

  他沒有再多問,走過一片荒草和橫躺的雜物地,不慌不忙的走進倉庫,當踏進那間陰森森的倉庫,他一眼就看見自己的部下,小蘿莉的側影,以及被扒光衣服的人。

  英俊美艷的青年,那張臉帥得讓男人無地自容的俊臉瞬間黑了一截,小蘿莉又扒人衣服!

  他心里不好,相當不好,小蘿莉老喜歡看男人光身的樣子,這習慣絕對要不得,她想研究人體,為什么不找他?

  他這么健美,給她看光光了,她還沒研究夠,需要亂扒人衣服?

  郁悶的燕行,黑著臉走向坐在幾件衣服上,以手肘支膝蓋上欣賞光身男的小女孩,特別想將那個熊孩子捉起來揍一頓屁股。

  全副武裝的兩兵哥哥看到自家隊長大人,站得筆直筆直的,響亮的喊:“隊長好!”

  燕行對兄弟們點點頭,凌厲如刀的視線唰唰投往被扒得只留內褲的腦殘犯,看到他們一個僵坐不能動,一個疼得在打滾,還有個也是面白如紙,他那暴動的心才勉強平衡。

  “小蘿莉,我來了。”一瞥三倒霉蛋的倒霉狀,轉而,他臉上浮出如沐春風的笑容,輕快的走到小蘿莉身側。

  當嚓嚓的皮鞋聲由遠而近,催眠師努力的轉動眼珠,直到一個高大的人站到小女孩身邊,他也終于看清是誰,當看到華夏年青軍官的臉,他立即屏息,盡量降低存在感,那個年青軍官是頭狼,兇殘無比,也不知拔了諸國安在華夏國的多少暗樁,燕軍官是華夏最兇狠的絞肉機之一。

  “嗯。”燕帥哥進倉庫的時候,樂韻半點不驚訝,等他到身邊才抬頭,看到一身西裝的帥哥的俊美模樣,毫不嗇吝的贊美:“燕帥哥,你今天好帥!是不是準備去相親?”

  聽到前面一句,黑九幾個人感覺特別的開心,他們隊長大人就是帥!當聽到小女生后面一句,全體噴血,哪壺不開偏提哪壺,小魔女,你敢不敢再兇殘點?

  燕行聽到小蘿莉說他帥,那心也是輕飄飄的,當聽到相親的那句,一張俊臉更黑,他雄風未振,相個屁的親!

  氣得牙癢癢,偏偏對上小蘿莉那雙滿眼小星星的的眼睛,他愣是連丁點兒的火氣也發不出來,氣郁的撇拉一下嘴角,以示自己不高興。

  見小蘿莉扭頭不理自己,他更加不好了,小蘿莉就不能給點面子多跟他說幾句話?

  “小蘿莉,這些人你想咋整?”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小蘿莉不理他,他只好主動找話說,免得小蘿莉一怒拋下人甩袖而去。

  “我本來想全部解剖,摘取有用的零部件拿去研究,你說想要個活口,我就給你留著,”樂韻指指躺尸的家伙:“這個家伙有只重瞳,別浪費了,我先提醒你們,這只渣渣會催眠術,眼睛會攝魂術,在問話的時候自己悠著點。”

  “沒事兒,莫說是只小蝦米,就是條龍,到了我們手里分分鐘就能整治得他服服帖帖。”

  對于會催眠會攝魂術的人,燕行完全不擔心他作怪,論催眠術功能,誰能比得了他們的赤十四。

  “還有那個,就是像坐化了的家伙,”樂韻小爪子一指,指向假死狀的家伙:“這個家伙臉是整出來的,手指指紋也是移植的,我這么說,你懂吧?”

  “懂,”燕行視線落在像尸體一樣的家伙身上,龍目凌厲:“小蘿莉的意思,這個人是李代桃僵。”

  臉整容,指紋是移植的,結果只有一個:這個人是冒充的,怕人認出來,所以將人的指紋也移植到他手指上。那么,被冒充的那人不用說,骨頭有沒剩都難說。

  黑九等人駭然失色,小魔女竟然能看出一個人有沒整容,還能看出指紋是移植的,這是何等逆天的神奇能力。

  催眠師本來是裝死的,當聽到小女孩說出他同伴的秘密,一顆心跌入深谷,那么隱秘的事都逃不過小女孩子的眼睛,還有什么是華夏軍人查不到的?

  “嗯,懂就好。”燕帥哥不笨,不用自己解釋太多,樂韻很滿意,總要解釋得一清二楚,她會想打人的。

  “至于最后這個,這個沒啥特別的,就是一個渣渣,和催眠師那家伙拿匕首劫持我,我本來想以牙還牙刺他們個千瘡百孔,又覺得那樣有點浪費,所以留給你們,你們別忘了要廢物利用,他健康程度還是不錯的,用他的零部件救幾個人,讓他為我國醫學事業做點貢獻以贖他們的罪。”

  小蘿莉咬牙切齒的,讓燕行霍然想起她被劫持的經過,急切的問:“小蘿莉,你有沒受傷?他們有沒虐待你?”

  “被匕首刺破皮,流了點血,沒什么大礙,”樂韻也沒隱瞞:“他們將人帶到這里,還帶來汽油和很毒辣的藥,對我催眠后,大概還準備對我用藥劑,最后焚尸滅跡,我很生氣,活口給你留下,可別放虎歸山。”

  “委屈你了,人交給我,保證幫你報仇雪恨。”燕行想摸摸小蘿莉的頭,又怕她翻臉,小蘿莉雖然是個熊孩子,大事不糊涂,遇上跟家國民族之事有關的事不計私怨沒把人給弄死,還記得跟他商量,將活口留給他,可見她心如明月,一心向國。

  “嗯,還有,這些人背后有個懂藥的家伙,那家伙配制的藥十分歹毒,對不精通藥劑的人來說可不是好事兒,是個不容小覷的人。

  他們的醫用箱里的藥能調制出很多種毒藥,其中能配出一種假死藥,能讓人在短時間內失去生命體征,他們沒有配解藥,研究的時候小心點。我重新拿他們的藥稍稍改了改,給實驗品注射一劑,現在人變僵尸狀,由此可見他們制出的藥效果非常不錯,我配制出一劑解藥,到時間給他注射,免得浪費了他身上的零件。”

  “行,我們會查的。”燕行沒有質疑,只有順從,論醫術與藥劑,小蘿莉碾殺總醫院的那幾個老家伙,聽她的準沒錯。

  該交待的都交待了,樂韻慢吞吞的收銀針,將實驗品身上的針收回來,包好,密封,等找到合適的時機再消毒。

  銀針拔身人體,當試針實驗品的男人腿腳一軟,直挺挺的暈死。

  “太弱了,我才出八針,還有最后五針沒出就痛成狗,這體質,太渣!好了,燕帥哥,人交給你們了,我忙我的去啦。”

  善后的人來了,沒她的事兒啦,樂韻背上自己的背包,愉快的沖燕帥哥揮揮小爪子,干脆利落的走人。

  “小蘿莉,我送你。”燕行對黑九使個眼色,也沒有特別囑咐什么,拋下自己的一干兄弟,快步追上小蘿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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