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石家族的別墅怎么突然塌了?
瓦城各部門的人員想破頭也想不明白為什么,紛紛問警署的老大是個什么情況。
警署最初接到某富人區的報警,并不知是誰家出了意外,一支團隊趕至現場然后才知是八石家族別墅樓的一處別墅。
警署團隊叫門沒人應,不得不撞開了門去救火,待趕至著火點發現八石家族別墅區內的一處別墅建筑大部分倒塌了,僅后方與后側仍矗立著小段的殘墻。
大約是裝潢材料和家具都是易燃材料,哪怕下著雨也澆不滅火,而且火已成勢,火苗呼呼亂躥。
著火的建筑與其他樓房有著一段距離,又因下雨,火星飛不起來,所以并沒有蔓延,周邊的房屋也得以逃過一劫。
警署的人趕緊滅火,并查看著火的屋內和四周的房屋內有沒人,從而找到了在旁邊一棟樓檐下掛了彩的四位中老年人和幾個暈迷不醒的青年。
有人認出了好似嚇呆了的四位先生當中的二位就是八石家族的吳剛和吳苗倫,以為見鬼了。
警署的人七手八腳的八石家的先生們送往醫院,一邊向警署的老大報告。
警署的頭兒被吵醒,原本還迷糊著,聽聞八石家的別墅塌了,嚇得一個激靈,人就清醒了。
在鄰國領事館聽說是八石家族策劃了綁架案,而鄰國被挾持的人剛被救出來,八石家族別墅便塌了,是不理太巧了?
于是,警署頭兒給瓦城其他部門打了電話,將消息知會各部門的管事頭兒。
瓦城各部門的老大也驚呆了,確認了事件的真實性,紛紛爬起來,又舉行了一次臨時會議。
八石家的四位首腦眼睜睜看著別墅樓被摧毀,又眼睜睜看著它起火,當警署的人趕至,他們仍不能說話,被動的接受被送去醫院的安排。
暈迷的人送醫后,除了被飛濺的建筑殘片弄出的傷并沒其他問題,就是查不出為什么昏迷不醒。
八石家四首腦也接受了一番檢查,醫生幫他們清除掉了傷口的建筑殘渣,做了清創工作后包扎好傷口,也幫處理了一下蚊子留下的包。
四位從送醫到醫院一句話都沒說,警署的人還以為他們受了驚嚇,一時緊張過度或者因別墅突然倒塌讓他們沒面子所以暫時不想說話。
吳剛吳奈溫吳苗倫吳明威被包扎好了傷口原本可以回去了,他們擔心警署人員送他們回去看到他們另四座墅內的人都昏迷不醒,傳出讓人生出諸多猜測,影響他們的聲譽,暫時呆醫院。
在醫院呆了將近半個鐘,他們的四肢終于慢慢有了知覺,約十來分鐘便完全恢復了行動能力。
又等了約半個多鐘,他們也能說話了。
在快到天亮時分,原本昏迷不醒的人也相繼醒來,除了昂登丁儀,其他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昂登丁儀醒了,思維回歸時,整個人如風中的落葉,瑟瑟發抖。
八石家族的四位首腦能說話時也保持沉默,直至天亮后才要求回家。
警署的人和醫生們自然沒阻攔。
四位首腦回家了,并且將從昏迷中醒來的人員也全部拉了回去,因吳剛家的主樓塌了,一行人先去了挨著的吳奈溫家別墅議事。
各別墅內的青年也在天亮時“睡醒”,很多人最初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后來因為吳剛別墅那邊一片喧嘩,去看了才知剛先生家的主樓昨晚塌了。
吳剛家族的青年們魂都嚇掉了一半。
各家的青年們六神無主時,他們家的先生們回來了,各支的青年等著先生們問話。
四首腦議完事,先安內,讓家族人員別慌,至于另外的人員哪去了,他們只能先撒個謊,說臨時派出去處理緊急事件了。
吳剛也帶著自己一族幸存的兩人回了別墅,主樓沒了,只能先在旁邊一棟樓將就。
安了內,再清點收藏室的財物,吳奈溫吳苗倫吳明威和吳基昂家族的青年們先后去檢查了收藏室,赫然發現嫡系密藏倉庫被清空,家族倉庫也消失了一半或被清空庫存,僅展示室還有部分藏品。
吳明威和吳基昂家族別墅的暗室和家族倉庫都被清空,吳奈溫吳苗倫家的家族倉庫被清空了一半。
三位首腦查了倉庫,一口老血卡在了喉嚨里,某個惡魔竟在一夜之間搬空了他們的倉庫?!
氣得快中風的三位首腦突然想起還在密支那的吳基昂,趕緊聯系他,即是想告訴他瓦城這邊的情況,也是想問問他那邊如何。
吳基昂被強迫坐在自己家別墅大門口觀看焚尸過程,他親眼看著尸堆在白煙中化為尸水,尸水侵蝕地面,蝕化出一個個坑洼。
當白煙消失,廳內就余下幾個坑和殘破不全的金屬殘渣,以及難聞的氣味。
親眼目睹了活生生的人變成尸體,又目睹尸體化為血水,最后連渣都沒剩,吳基昂心態崩潰。
他呆呆的坐著,被聞味而來的蟻子叮咬也無能為力。
被蟻子咬得滿臉滿手滿腳都是包的吳基昂,坐到天亮后又過了好一陣才能動,他四肢剛恢復知覺,沖出去查看倉庫。
他家族的其他人都沒醒,就他一個人能自由行動。
跑去倉庫,看到室內空無一物,吳基昂一個踉蹌摔了個屁股墩,他手腳并用的爬起來,又上樓去臥室。
他找到了自己手機,給仰光和內比都的房產管家打了電話,問了情況,知道那些地方沒出什么事,才松了口氣。
他原本想再問問另幾個地方的房產情況,然后再打電話給瓦城那邊,結果瓦城別墅的族人給他打了來電話,告訴他說瓦城別墅倉被人洗劫了。
吳基昂知道肯定是昨晚的某個惡魔干的,氣得快要心在滴血,還得忍氣吞聲。
氣得半死時,吳明威吳苗倫吳奈溫又聯系他,說他們瓦城別墅倉庫昨晚被一個自稱為人質復仇的惡魔給清空了,問他在密支那的救援團昨天可有什么異樣。
聽另三位首腦說瓦城別墅倉庫也是昨晚遭人清空,吳基昂才后知后覺得想起他這邊也是昨晚遭人報復,問那邊為人質報仇的人是男是女,是幾點鐘左右去了別墅找麻煩。
待瓦城的三位首腦說了大致時間和描繪了殺上門尋仇的惡魔的大致裝扮,吳基昂腿軟一下子坐了下去,半晌爬不起來。
找他報仇的人,和在瓦城找幾位首腦尋仇的人分明是同一個人!
吳明威他們是在會視頻議中斷時遭人上門尋仇,是前半夜,而他晚上十一點才睡,然后不知幾點被突然尋仇的惡魔給生擒活捉,中間才間隔幾個鐘?
那個惡魔,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短短幾個小時就從瓦城跑到了密支那?
吳基昂心里發毛,對某個惡魔的恐懼達到了極致。
同樣對某個惡魔恐懼到了極致的還有從內比都趕到了長居密支那的吉祥四房家的飛頭。
吉祥四房兩個人頭離體的降術師,在感知軀體遭了某種力量的傷害時,從野人山趕回了孟供。
兩個降術師還沒修到不帶內臟離體的程度,卻也離那一步不遠了,他們離體時僅帶著一顆心臟。
吊著一顆心臟的兩個降術師的頭飛回家族住處感覺不對勁,急急回了主樓,找到了被廢的降術師族人,卻找不到自己的軀體,驚得人頭掉地。
攜帶著心臟的降術師摔地上打了兩個滾,摔得暈頭轉向,好半晌才勉強飛起來,連忙尋找殘害了同族人的闖入者的線索。
他們將住宅區跑遍,只嗅到一丁點的外者來的氣味,根本沒法確定去向,急得團團打轉。
正慌著,感覺有同族降術師的氣息,兩顆頭忙忙跑到主樓門前等著,很快一顆飛頭從高空斜射而下,來到了他們面前。
吉祥四房的兩降術師看到飛來的赫然是長房的族長,頭發都炸了起來,剛想致以問候,聽到長房族長急聲問:“你們這里有沒遭術士入侵?”
一路半刻都沒停留,終于從內比都飛至吉祥四房的住所,吉祥長房家族的飛頭因路上有些地方下雨,頭發濕漉漉的,臉上也彌漫了水蒸氣,眉毛上還掛著細細的水珠兒。
他其實心里也挺慌的,因為空氣里有降術師被廢后嘴里呼吸出的特殊怪味兒。
那種怪味,他在自己家和在居內比都的吉祥十八房家聞到過,是非常熟悉的味道,也是令他感到非常厭惡的氣味。
因為急,他飛至吉祥四房的兩個降術師面前吐掉嘴里銜著裝有手機的小袋子,直接就問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吉祥四房的降術師聽到長房族長長輩突然問有沒遭術士入侵,崩潰大哭:“來了來了,有什么來了,族長和幾個高級降術師失蹤,我們的軀體也不見了,家族里的降術師們被什么害得沒了降術能力。”
完了!吉祥長房的人頭,得悉四房也遭了術士入侵,腦子里只有兩個字“完了”!
四房也遭了殃,與八石家族合作的吉祥家四支,已經有三房遭了報復,五房也參與了,就是不知五房那邊有沒有遭到二次報復。
人頭呆不住,從浮空變為落地,撿起手機袋子將手機倒了出來,開機,等有了信號,給五房的降術師打電話。
他打了三遍無人應答,再換一個號碼,無人接電話再換,一連換了七個號碼,把自己記有的號碼全撥了一遍,都不通。
人頭徹底絕望,吉祥五房也聯系不上,說明可能連五房也有可能再次遭了報復。
如果連五房都沒能幸免,也證實他的猜測,是他們與八石家族合作,惹惱了華夏國的某個術士,他們找上吉祥家族復仇!
怎么會這樣?
他們不過就是與八石家族合作,抓了幾個普通人作為人質,又沒有去招惹華夏國的術士,華夏國術士為什么會插手?
吉祥家族沒有去華夏國術士家殺人放水,他們為什么要對吉祥家趕盡殺絕?
人頭心緒亂如麻,想著想著,想到了一種可能,是不是…那些人質中有華夏術士的親戚或朋友?
想到那種可能,他心里的恐懼無限增加。
驚懼交加的人頭,抬眼看到吉祥四房的兩個與自己一樣失去了軀體的降術師,勉強壓下恐慌,問他們四房是個什么情形。
吉祥四房的降術師也說不上來是什么,請長房族長去了擺滿了人的大廳。
吉祥四房被廢了降術根基的降術師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個個表情扭曲獰猙。
飛頭第三次見到被廢的同族降術師,心里的恐懼再次放大,華夏術士能輕易毀了降術師的降術本源,如果用術法對付的身體,他會變成什么樣?
他害怕又不能說出來,讓四房的降術師趕早聯系昨晚沒在家的降術師,讓人回來主持事務。
在四房的降術師打電話找人時,他也差不多知道四房幸存幾個高級降術師幾個中級降術師。
待四房兩降術師打完電話,飛頭催他們去查查四房的倉庫和家里的收藏品有沒丟失。
吉祥四房的兩位降術師第一次經歷如此大的家族變故,六神無主,完全不知道做什么,自然長房族長說什么他們便聽令行事。
兩人去查了家族的倉庫,發現倉庫收藏的東西不見了,嚇得魂飛魄散,他們沒敢向長房族長匯報,去各棟樓房查看,發現各樓最有價值的東西都不翼而飛。
兩人轉了一圈,心都涼了,垂頭喪氣的回了主樓。
吉祥長房的飛頭一見四房兩降術師的表情就知四房的財產也遭洗劫了,也說明華夏術士發了狠,要絕了他們繼續培養降術師的后路。
他再一次生出后悔感。
如果沒有與八石家族合作,沒有妄圖借八石家族的力量為吉祥家族爭取時間圖謀重現往日榮光,不因另兩降術師家族有意崛起而做意氣之爭,他們家族或許就不會差點落得滿族術士被誅。
有了濃濃的悔意,飛頭想打電話給長房囑咐長房若自己不回去,趁早整頓好財產,與另幾房抱團,去某個地方低調生活,暗中再慢慢培養后輩。
誰知,他剛有那兩種想法,四房的兩個降術師的頭像是喝醉了酒似的,搖搖晃晃的落地,滾了滾便睡了過去。
睡過去的人頭沒有呼吸,沒有溫度,像被砍下的頭顱一樣毫無生氣,但他們的心臟還在一鼓一鼓地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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