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學生族們要上課,柳大少在耿家幸福的呆了兩天不得不返校當乖學生。
耿姑娘到周六才回家,因為她是國防生,周五傍晚和晚上有會議,周六也有臨時訓練任務,以至到周六傍晚才能回家。
回家看到多年病弱的媽媽一夕之間掃去病態,耿靜心喜極而泣,對晁學姐和樂小學妹的恩情感銘于五內,恨不得肝腦涂地以報之。
同樣,對于多年不棄不離,像盾一樣為耿家遮風擋雨的柳大哥也是感激與敬愛并存。
在家陪母親一天,耿靜心在周一大清早和柳大哥趕地鐵回學校,她的媽媽健康了,她在學校也能放心。
柳少將未來小媳婦送到民大校門口見她進學校去了,自己背著裝有小媳婦兒做的大醬和大餅的背包,一步三回頭的回青大,到學校不甘不愿的去當小學生,沒辦法,最近燕某人太忙,他只能苦催的呆在學校捱日子。
燕某人燕少確實很“忙”,他將小蘿莉給的資料帶回駐地做了秘密備份,深更半夜的送達t市,以最高級秘密文件的方式交給最秘密部門做實驗。
他本人沒有在t市逗留,交待了該交待的又回到首都駐地,不去訓練也不去辦公樓,窩在醫務樓用電腦工作,監督金廿二吃藥,周日去密室“探望”幾個倒霉蛋,那幾個倒霉蛋已失去利用價值,本來要請小蘿莉做廢物利用手術,因她太忙,便繼續將人關押著,反正拿來做試驗不錯,隊里兄弟們也樂意照顧廢物。
在駐地沒什么煩心事,燕大少安心休息,為周一的特殊見面做準備。
當新一周的周一悄然來臨,趙立攜帶妻子和兒媳郭芙蓉,孫女趙丹萱,早早收拾好物品趕到趙益雄趙宗澤所在的法院看守所外等著到時間進看守所探視。
打趙益雄父子蹲看守所后,趙家的日子過得相當苦憋,一家人只有趙立為兒子孫子的事四處奔波,其他的都是婦道人家,屁大點事兒就沒了主見,只會花錢。
因為爸爸吃班飯,趙丹萱也失去了工作,她原是在趙家的醫院財務工作,而醫院是私立醫院,最大股東就是飛霞集團,賀家接管飛霞集團,大刀闊斧整頓,自然也沒落下醫院那一畝三分地,趙丹萱久不上班,直接以曠工開除。
若換以前,她可是趙家大小姐,是太女級的,誰敢開除她除非不想在醫院混了,可賀家接手飛霞集團后誰的面子都不給,將不安分的趙家嫡系人馬通通剔除,趙大小姐也不能幸免于難,想找工商部門勞務部門投訴也沒門兒。
爸爸失勢,以前有來往的商賈富豪再沒誰給她發帖,趙丹萱由千金小姐瞬間變成無人問津的隱形人,可想而知心頭有多苦悶,窩在家里過了幾個月,人都憔悴了。
趙老太太歷來就是沒有主見的全職太太,郭芙蓉也不是女強人,兩個婦道人家頭發比見識長,有男人撐腰還能擺出矜持的樣子充當財大氣粗的富太太,沒老公撐腰,就是不如雞的落毛鳳凰。
婆媳兩個沒什么主見,全以趙老馬首是瞻,趙丹萱還有點思想,可惜在爺爺的強權之下也沒多大發言權,仨人綁起來的份量都抵不得趙立一個,因此,趙立說什么就什么。
趙立帶著家人趕到看守所,等到八點半看守所正式開啟一天的接待工作時遞上證件,待著值班人員審查。
門衛處有審核的工作室,核對完趙家四人的身份,給四人和他們隨身攜帶的東西做檢查,手提包包里的東西也全檢查,通訊工具和電子產品全部禁止攜帶入內,化妝品禁止攜帶,筆與紙也被扣下,只許帶佩帶的珠寶和屬貴重物品的現金、銀行卡,還有包裝紙幣和給嫌疑犯人的衣服、少量似餅干類的干糧吃食和一點水果。
檢查前所未有的嚴格,趙家四人攜帶的很多東西被扣下連個屁都不敢放,眼睜睜的看著工作人員將扣下的東西密封,貼上標簽放門衛處保管。
經過檢查關,被一個穿制服的獄警領進看守所,并將趙家四人領至看守所的接待樓,又交給一位警c,被帶到一間遠離大廳的單獨接待室。
看守所的接待樓本來就有守衛,單獨接待室的守衛更嚴,門口站有兩持槍警c,接待室內也有兩荷槍實彈的武警。
看到那架式,趙立心里也沒半點頭緒,心驚肉跳的跟著警c走進接待室,連走路都不敢邁大步,小心翼翼的行走。
接待室還是會議式的,有張講臺式的主桌,對面是兩排桌椅,墻上掛著各種標語和刑法立法之類的語錄。
接待室朝外的一方窗子敞開,透過窗,隱約能看到不遠處有警c在監視四周,再配合室內面容嚴肅攜槍支的兩保衛,氣氛凝重壓抑。
明明是很熱的天氣,趙家四人莫名的感覺室內冷嗖嗖的,也不敢多問一聲,聽從警c的話,到兩排桌椅那的第一排依次坐下去,老實安份的像小學生,帶來的東西交給警c幫放一邊。
將趙家人帶到接待室的警c安排人入座,面無表情的離開,走時開門關門都很輕,他離開接待室繞過接待樓的一角,進入另一個單獨休息室,跟門口的兩人眨眨眼睛,進休息室,看到里面的人,一張嚴肅臉瞬間露出古怪的笑容:“九哥,他們到了。”
一身制服在身,比法警更威武的黑九,嗤的笑開眼:“腰腰零,頭兒還沒來,讓他們等著就是。”
“嗯嗯,知道,晾著他們呢,起碼要等半個鐘再將另兩人提來。”被光榮賜于“腰腰零”稱號的同志點頭,轉而撇嘴:“九哥,你們能不能別老叫我腰腰零,我不是報警電話好嗎。”
“誰叫你排序是一百十號的。”黑九笑咪咪的駁回110號的兄弟的抗議,不是他亂編排人起綽號,110號運氣不佳,碰巧撞上那么個序號,其實也很不錯,順口又好記。
腰腰零望天,本來想哼哼幾聲,聽到外面傳來車輪聲,又有人喊說“隊長來了”,他和黑九歡快的沖出休息室。
一輛軍用牌獵豹車到了休息室對著的外面路道上,剎車,駕駛室上的人跳下車,還沒來得及幫開后座車門,那后座門被推開,一個穿白襯衣的俊美青年下車,沐著陽光的美青年像太陽一樣耀眼。
“隊長,您老這樣有損氣場。”黑九想捂臉,隊長哇,您老今天有特殊事要談,穿那么優雅的衣衫,殺氣不足啊,好歹也該像當司機的兄弟一樣穿身軍裝,再不濟穿迷彩也行。
步下車的俊美青年,龍目一瀲,“嗯”的拖長尾音,回身提出一只背包,大步從容的走向休息室。
“哎喲,原來隊長帶了衣服啊,我以為你準備就這樣去見那些個家伙呢。”黑九看到隊長提出背包,頓時歡樂起來,麻溜的跟著隊長進休息室。
燕行懶得跟沒事就像麻雀嘰嘰喳喳的黑九,進休息室,將背包放辦公桌面上,不急不慢的打開,拿出一套衣服,背過身,不慌不忙的脫去常居服,換軍裝。
隊長在換衣服,黑九和腰腰零很識時務的轉過身,非禮勿視啊,然而當隊長側過身時兩人不經意間瞟到隊長小腹兩條人魚線位置,當時差點倒吸涼氣,王八蛋的,那誰說隊長某方面不行的,站出來,叫他睜大狗眼看,隊長哪里不行了?!
當年某些人說啥不能跟隊長同洗澡,不能跟隊長同上廁所便便,說隊長某些方面有些…難以啟齒,他們還真的信了,結果,嗯,這也叫難以啟齒?特么的,隊長的尺寸比例都能秒殺所謂猛男們了好嗎?
黑九腰腰零兩同志深覺人言可畏,更有上當受騙的感覺,對無事亂告謠的家伙那叫個恨啊,恨不得去把人大缷八塊以消心頭之氣。
在換衣服的燕少并不知隊友們在想什么,慢條斯理的穿上一身軍裝,整順衣衫,將軍帽放一邊,隨意的坐下去,磁性的嗓音響起:“他們到了沒有?”
男性低沉的嗓音,緩而有力,有如名琴號鐘之音,宏亮渾厚,悅耳清透,隱約有號角長鳴,鐘鼓齊振之意。
被聲音接回思緒的黑九腰腰零下意識的立正,站得筆直,腰腰零快速回答:“頭兒,趙立四人剛到不久,趙益雄還沒提來。”
“嗯,先晾一晾他們,少說也要晾半個鐘再論,茶水有沒準備好?”燕行有幾分慵懶的摸了摸下巴,他渣爺爺為了那對渣父子還真是積極上心啊,必須好好招待招待。
“備好了。”腰腰零飛快的跑到放水的柜頭旁,拿出一套茶具,茶葉,將裝有滾開水的熱水壺提來送給隊長。
燕行從背包里摸出兩袋藥丸子,將茶杯擺放好,分兩排,分別往杯子放藥丸子,一種是灰色的,一種是白色的。
兩種藥丸子有濃郁的香氣,像茉莉花的味道。
“隊長,為什么有個杯子沒有?”黑九當好奇寶寶。
“沒有摻料的一杯給趙家老太太,挨著的兩杯給郭某人母女,另三杯給趙家男性。”燕行繼續給杯子里加藥丸子,都放兩顆,再放干制茉莉花,沖水。
熱騰騰的開水沖進杯子里,有藥丸的杯子里因藥丸子遇水而化發出“呲呲呲”的聲響,藥丸子很快就化開,茶水慢慢變色,色澤漂亮,茉莉花香氣襲人。
“隊長,看起來好像很好喝的樣子。”腰腰零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嗯,三萬一顆的藥沖的茶當然好喝,不過,你想喝的話到時給另一種給你們防身,這個茶喝了會激發人心中的緊張感,不適合我們自己人喝。”
“又是小蘿莉的杰作。”黑九抹把冷汗,小蘿莉那孩子鼓搗出來的藥很神奇,同樣也很恐怖。
燕行不說話,看沒有放藥丸子的杯子茶水太淺,與其他幾杯茶水有點差別,他自來熟的去小柜頭找茶葉,找出另一種茶葉沖泡一杯,將茶水注進茉莉花茶里混合,讓一杯茶水與有藥丸子的茶水的色澤相近。
沖好茶,先讓它冷涼。
坐等了十來分鐘,腰腰零打了個電話,又過了十幾分鐘,趙益雄趙宗澤被從所房里提到接待大樓,送去和趙家四人見面。
趙家四人坐在接待室里如坐針氈,尤其在領他們進接待室的警c出去后,在兩荷槍實彈的武裝人員監視下,室內靜得可怕,四人誰也不敢亂動。
像坐牢似的坐了很久,趙立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很快有穿獄警制服的警c推開門,然后四個獄警帶進兩個人。
趙立看到兒子和孫子被押進接待室,先是一陣激動,瞬間又像淋了盆冷水似的,才一個月多沒見,趙益雄又瘦一大圈,長了胡茬,特別憔悴,趙宗澤更是像毒癮發作后的樣子,病懨懨的。
“益雄,小澤-”郭芙蓉看到丈夫和兒子的樣子驚慌的站了起來,猛然發現佩槍的兩警衛望向她,嚇得后背一寒,一屁股坐下去。
趙老太太第一次探監,看到兒子和孫子那么悽慘的樣子也直接傻眼了。
趙丹萱也驚駭的睜大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什么,也無法將以前瀟灑帥氣的哥哥與眼前頭發參差不齊,眼窩深陷,臉色暗淡的人對上號。
打被帶去做了親子鑒定回來,趙益雄每天活在恐慌里,日夜難安,被提審以為是慣例提審,當看到接待室里的父母老婆女兒,反應遲緩,張了張嘴,愣是說不出話來。
趙宗澤看到爺爺和奶奶,病秧秧的樣子立馬就發生變化,激動的往前跑:“爺爺救我,爺爺救我-”
“安靜!”提嫌疑犯到場的警c,一把抓住趙宗澤,一個警c不客氣的摸出手銬給拷上。
趙益雄父子原本是沒戴手銬的,人不老實,獄警們才不會客氣,直接把趙宗澤拷起來,板著嚴肅的面孔,“押”趙家父子去趙家四人后面一排就坐。
趙宗澤突然大叫大鬧,室內帶槍的兩警c手按在腰間的槍殼上,趙立嚇得魂都快出竅,看到警c將孫子拷起來,警c們按槍的手又背在后面,那顆差點飛出嗓眼的心才落下去,卻也是出了一身冷汗。
趙宗澤也被一聲厲喝給嚇住了,被拷住手也沒敢掙扎,老老實實的被‘攙’著走到爺爺奶奶后面的一排座位被按下去也不敢再站起來。
四個獄警將趙益雄父子提到也沒走,就站在一對父子后面,嚴密監督。
之前室內有兩人監督,趙家四人都不敢說話,如今趙益雄趙宗澤帶過來,他們一家人也見了面,然而監視的人也增加四個,在六警c的眼皮子底下,一家人仍然不敢說半句話。
接待室靜得落針可聞。
趙益雄父子被帶到,腰腰零到接待大廳那邊走一圈,回到休息室又坐得七八分鐘,在隊長的示意下,端起茶盤給接待室里的趙家人送茶水。
趙家一家六人坐在接待室里,明明有話想說卻又不敢說,更怕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被獄警們聽去成為在法庭上的證據。
趙益雄不懂為什么會被安排與家人見面,想把燕行和賀家請求法院給他們做親子鑒定的事讓父親知曉快想辦法解決,卻苦無機會,又緊張又心慌,坐不安寧。
趙宗澤想求爺爺救自己出去,因為后面站著警c,前面還有個佩槍的人緊盯著自己,生恐被打或者被人拿槍招呼,慫成一個包子,坐著也是顫顫發抖。
安靜得能連稍大點的呼吸聲都能聽見的地方,氣氛壓抑得讓人感覺窒息。
過了好會兒,那扇代表著特殊意義的門被推開,趙家六人望去,看到一個板著臉的制服警c端來茶水,那茶水濃香撲鼻,比高級茶樓里的名貴茶香還要好聞。
趙立和趙益雄十分震驚,以前他們在探監時間內可從沒有有茶水招待的好待遇。
腰腰零端著茶水進內,看一眼趙家六人,平靜的走過去,先給趙家四個家屬送茶水,一杯一杯的拿,將隊長指定給趙家人的茶水類型分給相應的人,給了家屬茶水,又給趙益雄父子一人一杯香茶。
趙益雄覺得端茶水的警c應該比較好說話,小心翼翼的問:“同志,我想問問,今天我們是按慣例家屬見面還是法官們要問話…”
“今天有位特殊長官要來問話,你們老實些。”腰腰零板著臉,公式化的回答一句,還特意盯看趙宗澤幾眼。
警c看向兒子的眼神很冷,讓趙益雄驚得冷汗泠泠,一陣膽顫心驚;趙宗澤被冰冷的眼神掃到,嚇得額心發涼,冷汗不自由主的從鼻尖上滲出來。
聽說有特殊長官要問話,趙立又是一陣心驚肉跳,也隱約明白為什么會破天荒地的有茶水招待,人家的茶水不是給他們的,是出于給長官的面子才給他們提供茶水。
端茶水來的警c像來時一樣又安靜的開門出去,趙家六人像跟干了一天重力活似的,身心皆累。
茶很香,茉莉花瓣在杯子浮飄,浸泡過的花嬌嫩芬芳。
趙益雄冷汗熱汗的出了身汗,覺得渴,抹把虛汗,急切的端起茶喝,花茶入口,雖然稍稍熱了點,口感十分好,比他曾經喝過的千塊錢一兩的頂級名茶還要好喝。
從被請進看守所,喝的從來只有白開水,家里就算送茶葉也沒有條件沖泡,趙益雄太久沒有喝過像樣的茶,當終于有不亞于頂級鐵觀音茶的好茶,哪顧了熱,一口一口的喝將起來。
趙宗澤挨了兩次驚嚇,覺得喉嚨發干,看到爸爸喝茶也抵不住茶的誘惑,伸出還戴有手銬的雙手,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補充水分。
茶杯是長形玻璃杯,不大也不小,正常的標準,一杯茶份量不算多,尤其對于口渴的人來說那點份量實在不夠解渴,如果不是很熱,趙益雄只需三兩口就能喝光,因為稍稍有點熱,他喝得慢,大概用了三分鐘一杯茶見底。
喝光自己的茶水,感覺還是很渴,望向兒子,原本想將兒子的茶水拿來解渴,發現宗澤自己也在喝,他收回目光,望著自己的空杯子,又時不時的望前面父母老婆女兒的后背。
前面有荷槍實彈的警c盯著,從沒有經歷過那種場面的趙老太太郭芙蓉嚇得一顆心七上八下,連動都不敢亂動,更不用說回頭了,坐姿僵硬。
戰戰兢兢的坐了很久,三個女性心中不安,也需要平復情緒,不能說話又不敢亂動,茶點的到來無疑是轉移緊張的方向,仨人坐了會子,先是捧茶杯以消除緊張,過了一會兒便先后喝花茶。
趙立心頭的緊張也不比女人們少,尤其以前幾次見兒子孫子并沒有遇到像這次一樣的情形,被眼前的陣仗搞得心慌爆燥的,急需尋找思考的突破口,喝茶也是讓自己平靜的一種思維方式,他先是捧著茶杯,努力想這次的特殊長官是什么來頭,對趙家是好是壞。
暗中在做心想斗爭,不知不覺便端起杯子喝茶,一邊喝一邊思考,等發現喝一口沒有喝到水,低頭才發現自己的杯子空了,轉向身側,老婆與兒媳孫女的花也喝得差不多完了,看得出女人們很緊張,手在微微的抖。
盯著老婆看了幾眼,趙立慢慢放下茶杯,心里也越來越不安,那種毫無頭緒的感覺讓人抓狂。
在趙家六人坐立難安中,門又一次被推開,進來的仍然是之前送茶水的警c,他端著茶盤,有電熱水壺和一杯子冒騰著熱氣的茶,也是淡淡的茉莉花味道。
趙益雄幾個聞到花香,感覺渴得厲害,情不自禁的吞口水,聲音有點大,引得端茶水的警c望向他們,趙家六人清晰的看到那位警c看他們面前的空杯子時皺了皺眉,似乎有點不悅。
這一下,趙家眾人更緊張了。
腰腰零掃視趙家人一眼,收回視線,將茶盤放在面對眾人的桌子面上,提起電熱水壺走向趙家人。
趙立等人看到警c提水壺來續茶水,將呼吸屏得很輕,免得自己不小心得罪人招得人背后給他們穿小鞋。
當趙家最后一人面前的杯子被續上大半杯子水,他們聽到外面傳來鏘鏗有力的皮鞋聲,同時有響亮的吆喝:“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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