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勾著唇,一笑起來,慣常撩人的樣子:“謝謝叔叔啦。”
男人甚至沒聽清她后面的稱呼,眼里精光大放,過來要牽她的手:“走吧,第一次來吧?哥哥帶你進去。”
陸南手都沒從兜里拿出來,兩手揣著,轉身徑直進入。
黑漆漆的眼瞳里隱約有些淡淡的紅色蔓延,邪氣又嗜血。
男人眉頭皺起來,沒想到這個小姑娘這么不聽話。他快步追上去,但陸南腿長,且步子很快,他追上陸南時,已經到了二樓樓梯口。
“你等等!”
停下腳步,陸南轉過身,垂頭看著位置比她低一些的中年男人,語氣實在漫不經心:“有事?”
男人整理下儀容,笑著問:“我幫你了,你難道不感謝下我嗎?”
陸南挑眉。
很奇怪,類似的話,從那個男人嘴里說出來她只覺得幼稚好笑,現在再從別人嘴里說出來…卻惡心得很。
大概…是長得好看的和長得丑的區別?
“感謝?”陸南搭了一只手在樓梯扶手上,又細又白的手指在黑色的木質扶手襯托下,好看的很,“我允許你在我后面跟這么久,不用感謝嗎?”
她的語氣,太自然,太淡定,太理所應當,甚至到了一種囂張的地步。
男人為美色所迷帶陸南進來,但他混到如今地位,絕對不傻,當即感覺不對,皺眉道:“你什么意思!?玩兒我?”
“知道就滾吧。”陸南居高臨下,表情瞬間冷淡。
男人何曾被人這樣侮辱過?
何況還是個連夜歌都進不來的窮丫頭!?
他頓時怒了,額頭青筋一冒,上前要抓陸南:“臭丫頭!你以為自己是誰?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老子看得起你是你的運氣!你給老子拽什么拽!?”
陸南很煩躁這種糾纏不清楚的人,抬腿一腳踹去,他瞬間啞火,慘嚎著順樓梯滾下,很快暈過去。
“怎,怎么了?保安!”有服務人員看見,立刻大叫起來。
陸南閑散的靠著樓梯扶手,半點不慌張,看著大批服務人員跑出來圍住那個男人,忙著急救。
她閑閑的開口:“不打急救電話?死了可別怪我。”
立刻有人慌忙打電話,聯系救護車。
出了這樣的事,管理層不可能沒人出來。
經理急匆匆跑來,看見場面,頓時火了:“都圍著干什么!?散開!這誰干的!?”
“我。”瑯瑯清清的嗓音響起,仿佛還帶著點笑意,好聽的很。
如果不是事故現場的話。
發生傷人事件,受傷的客人還是金卡會員,夜歌如果不處理好,招牌就毀了。
經理矮矮胖胖的,長得很和善,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會給人十分親切的感覺。
但兩條眉毛擰起來,發怒的模樣也很有威懾力。
“這位小姐,您是怎么進來的?可以讓我看看您的會員卡嗎?”
視線在二樓轉了轉,陸南道:“沒有。”
經理眉頭擰得更厲害,但干這一行,還能混到他這種位置的,無論如何也不會輕易得罪人。仍舊秉持著基本的禮貌:“那么小姐,可以出示您的證件嗎?”
“沒帶。也不用看,沒滿十八。”
很囂張,簡直囂張到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