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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 好男人多的是,要挑挑選選才好

  其實皇帝的心思,風澈能猜個十分!無非是想對月兒用美男計罷了,只是…

  如果美男計有用的話,他早就抱得美人歸了!

  月兒心底深處裝的東西太重,即便她對他有那么一點點動心,也沒到能讓她到了拋卻心中那些牽掛的地步,這個事實可真是愁人…

  可也正是這份執著和純粹,才讓他欲罷不能,不是嗎?

  “還有一件事,我不明白。”江月初忽然說道。

  風澈看向她,“何事?”

  江月初道:“詩幻她為什么要對夙樾動手?如果她施術只是需要獻祭一個人的心血的話,這個可不必是夙樾,但明擺著,這是個計劃了很久的行動!從雪漠與黃蒼國決定和親之時便開始了,詩幻來這里,目的就是為了殺夙樾,然后封印那個魔界的殿前魔靈。”

  “這個問題…或許只有一個人知道答案。”風澈挑眉道。

  江月初心有靈犀的說:“黃帝?”

  “沒錯。”風澈一笑。

  “…”江月初沉吟一會,道:“我雖不喜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但是,也得與他打交道,試著弄清楚這是怎么回事。”

  說話的當口,卻是宮中的太醫去而復返了,其中那位太醫院的首席,與江月初不算陌生了,此時一見江月初,像是見到救星一樣,道:“江大人,有你在我就放心了,只有五日,我求你,千萬幫忙,讓六殿下醒來,否則,我還有一眾同僚的項上人頭可就不保了!”

  那人看上去年紀不算大,反正身材高大,精神矍鑠,又是大丹宗,但這個時候已經顧不得那些架子不架子了。

  而且,江月初不知道的是,當日她在宮中化解了雪漠公主假死的難題時,這位首席便對她很是認可,后來他也是親自看了煉丹大賽全部過程的,對江月初的醫術已經深信不疑,在他眼中,她就是一個醫術絕妙的大丹宗,與年齡早已沒有關系。

  所以,他這一聲“大人”叫的可是一點都不勉強。

  江月初只道:“我會盡量,我也想讓子言早日醒來。”

  一聽這話,那首席頓時放心許多。

  就在這時,風宅的管家來了,“公子,府上來了許多客人。”

  風澈微微挑眉,問道:“有些誰?”

  那管家道:“丹皇印侯大人,還有許多僧人。”

  聞言,江月初也感興趣了,她看了看風澈,道:“一塊去吧。”

  兩人到了前廳,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廳內的僧人,正是沂霞山那些僧人,他們衣著樸素,身上還能看出狼狽的痕跡,但顯然已經整理過了,看樣子也是剛剛回到鐵斧龍山。

  “諸位大師請坐。”風澈說道。

  可那些僧人卻并不坐,其中一個僧人道:“不必,貧僧只是來傳句話。”

  “哦?大師請說。”風澈道。

  那僧人卻是看向江月初,道:“話是帶給這位施主的——心中有我,便是大道。”

  江月初詫異了一瞬,“心中有我,便是大道…”,心中默念了幾次,并不理解,便問道:“這話是什么意思?又是什么人帶給我的?”

  那僧人道:“話是空山大師托貧僧傳的,貧僧也只負責傳話,旁的貧僧并不知曉。”

  從他口中聽到空山大師,江月初著實有點意外!尤其是,過了這么長時間,那老和尚還記得她!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帶一句這樣的話過來。

  江月初不由的問:“莫非,老…空山大師知道你們一定會見到我?”

  那僧人道:“空山大師的意思是,若見了施主,便把話帶來,若不見,也不強求。”

  江月初點了點頭。

  而那僧人雙手合十,道:“話已帶到,吾等告辭。”

  江月初本想讓他們休息療傷幾天,只是這話根本沒有機會說出口,那些僧人便都走了。

  風澈笑了笑,仿佛猜到江月初在想什么,道:“月兒不必多想,萬佛山各處寺廟都戒律森嚴,這些僧人又是佛法高深之輩,就算我留他們在府上,他們也不會答應的,想必,現在已經直奔城門,千里跋涉,返回萬佛山了。”

  江月初慢慢點頭,一轉身,便看到姬雨和印侯在一旁坐著。

  江月初和風澈也坐下,四眼瞪小眼,一時間也沒什么可說的。

  “咳。”最后,印侯種種咳嗽了一聲,看一眼姬雨,暗示他快點說話。

  姬雨瞥了一眼印侯,這才對江月初道:“師父,我來是跟你道別的,明天我就跟皇叔一起返回白雪國。”

  江月初點了點頭,并不意外,只是問了一句,“何時回來?”

  姬雨那面癱臉上頓時浮現一絲笑容,“我還不能確定,要等我見了父皇才能知道,不過我會爭取盡快找你的,我剛剛拜了師,還未曾跟你學些什么,自然要抓緊。”

  “嗯。”江月初點了點頭,她也是這么想的。

  “咳!”印侯又咳嗽了一聲。

  姬雨看向印侯,“老頭子,你嗓子不舒服嗎?我這有藥。”

  印侯瞪他一眼,這小子,就知道在他這裝糊涂。

  印侯看了看江月初,道:“既然你已經是這小子的師父,往后他的醫術你便多費心吧,老夫正好想閉關些日子。”

  姬雨有些詫異的看向印侯,“老頭子你不是剛出關嗎?”

  “剛出關又怎么樣?老子又想閉關了!”印侯急赤白臉的說。

  說完,他淡定的跟江月初和風澈揮了揮手,一閃身就飛出府了。

  留下三人一陣無語。

  姬雨是個醫癡,他師父印侯也是,所以在三位丹皇里面,只有印侯三天兩頭就閉關了,不過,這次印侯閉關可不是因為自己想清凈,而是因為他自認這次熱鬧大發了!

  他湊不起這次熱鬧了!

  他不站隊,也不看戲,現在躲起來閉關自然最好。

  “你看,老頭子不反對吧。”姬雨看了看江月初說道。

  不一會,姬雨也要走了,人都已經走到了門口,卻又返回來,他看著風澈和江月初,道:“你們兩個,其實都知道事情會發展到某種最壞的情況,所以,風澈挑唆我拜師,師父你又不想收我。

  不過,現在也不算是最壞的情況吧?但我要回白雪國了,在這我也幫不上忙,所以,你們兩個都保重吧,下次見面時,我定能助師父一二。

  關于拜師,我是不會后悔的,所以,師父,你永遠是我師父。”

  聞言,江月初感動不已,心想,那她收這個徒弟,便也不會后悔。

  她正想要這么說,卻聽姬雨又道:“師父,我們這一別,不知道何時再見,告別也要有點儀式感吧?要不,我們抱一個?”

  江月初一愣。

  風澈卻直接飛起一腳,把姬雨踹出去了,“快點滾。”

  姬雨慢慢吞吞的拍了拍衣服上的腳印,面無表情的說:“擇夫如此,妒心太重,師父莫要沖動,好男人多的是,要挑挑選選才好。”

  風澈已經去摸腰后的扇子了。

  姬雨識相,腳下生風,一溜煙就不見了。

  眼看天色已晚,這精彩的一天終于結束了,江月初忽略了宅子里那些盯梢的,兩耳不聞窗外事,只在府中煉丹,藥祖出現在一旁指點,不管外面如何,反正她這兩天過的挺清凈。

  自從那g帝來了一次,把夙樾安頓在這里的之后,沒有再來過,倒是一個又一個朝中的官員來來去去,風宅好不熱鬧。

  風澈每天就跟這些人打交道,剛開始還只是糊弄他們,后來風澈煩了,直接關上了大門,任何人都不允許進來!

  這么失禮的事情,還真是風澈能做的出來的。

  眼看就要到了第五天,幾個太醫守在夙樾床前,一邊心急如焚,一邊還要耐著性子觀察他的狀況。

  江月初倒是不著急,皇帝可沒說要摘她的腦袋。

  “大人,你看,六殿下今夜能否醒來?”首席太醫問江月初。

  江月初看著對方,這短短三四天的功夫,這個太醫頭發都白了一半,江月初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道:“文太醫,醫者講究心平氣和,可你在太醫院當差,三天兩頭皇帝就拿你的頭說話,想心平氣和也不可能吧?”

  那文太醫深深嘆了口氣,“大人莫要說這種話了,我在太醫院當差,這便都是我該受的…”

  江月初挑了挑眉,這文太醫心態倒是好,怪不得能做首席。

  這些天他們相處的不錯,這文太醫不拿架子,雖然擔心自己的腦袋,但是治病煉丹都極其穩妥,江月初想了想,倒不介意幫他一把,于是道:“一會,我幫子言施針,你們在外面守著。”

  聞言,文太醫大喜過望!瞬間明白了江月初的意思!

  都是醫者,自然知道,各家的本領是不能盡數讓同行看去的,但江月初說這話,便說明她愿意出手,那明天夙樾就有可能醒過來!

  “大人放心,我們守在門外,寸步不離,大人有事盡管吩咐我們!”文太醫說道。

  不一會,那幾個太醫出去了。

  江月初打算用大易針法為夙樾療傷,自然是不能讓旁人看到的。

  等到江月初施針結束之后,看了看夙樾,便出去了,她對守在門口的文太醫說道:“你們在這守著吧,若是子言醒了,就來告訴我一聲。”

  回到房間之后江月初就歇了,一覺睡到天明。

  等她早晨推門出去的之后,瞬間便看到長身立在庭院中的夙樾!

  江月初不由的一笑,“子言,你醒了。”

  其實江月初并不意外,只是,看到夙樾好端端站在這里,還是高興。

  夙樾的目光本在天邊,此時移向江月初,一笑,仿佛是冰面上破開的裂縫,光透了下去,他看著江月初走近,然后嘆息一般的說:“月初,你又救了我一次。”

  江月初見他如此,搶先說道:“子言,這種話以后就不用說了,朋友之間不該如此生分,若是我危難時,你不會救我嗎?”

  夙樾又笑了笑,他心里卻很清楚,這次的事情根本不像江月初說的這般輕描淡寫…

  “會,若你有危難,無論如何,我都會救你。”夙樾說道,那聲音清晰而堅定,發誓一般。

  他現在這條命,是江月初給他的,為她赴湯蹈火,有何不可?

  “我要進宮,月初可要隨我去?”夙樾說道。

  江月初略一挑眉,便道:“去!”

  她要去!是時候去見皇帝了!

  兩人走出庭院,在前廳見到了風澈,他懶散的斜靠在門口,手中抓了一把魚食,遠遠的投向池子里。

  “你們去吧,想必皇帝也不想見到我,我便不去討這個嫌了。”見兩人走來,風澈直接開口。

  這廝,他們都還沒有開口,他就猜到他們要說什么了。

  這些天朝中不少人想要跟江月初套近乎,但是都被風澈擋住了,最后索性閉門謝客,他們又不敢擅闖風家宅子,對這個黑翼國的閑散王爺,人家軟硬不吃,他們是真的毫無辦法。

  風澈倒是聰明的很,他和皇帝見面的次數已經夠多了,完全沒必要再見。

  江月初便對夙樾說:“那我們走吧。”

  兩人走了幾步,卻聽風澈的聲音從后面傳來,“月兒早些回來!否則我在家中等著寂寞。”

  江月初腳下一閃,這家伙,這么喊叫,整個府中的暗衛都聽到了!有他這么臉皮厚的嗎?!

  “呵呵。”夙樾卻是笑了笑。

  兩人直奔宮中,剛到御書房門口,便看到了剛剛復完命的文太醫,他跟江月初拱了拱手,眼中充滿感激。

  江月初和夙樾走近御書房,皇帝就端坐在前方,一個個批閱奏折。

  “兒臣給父皇請安。”夙樾說著便要跪下。

  皇帝卻道:“不用跪,你大病初愈,這些禮數就免了吧。”皇帝溫和的說道,全然沒有了那日在風家宅子時的咄咄逼人。

  江月初不是朝中人,自然也不需要跪,只拱了拱手。

  “來人,賜座。”皇帝又道。

  很快,便有人搬過來兩把椅子。

  這待遇似乎也太好了…

  江月初只是默默的坐了,她看了一眼夙樾,后者卻回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御書房內一時間很是安靜,過了一會,皇帝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抬頭看了看兩人,道:“那日在沂霞山發生的事,如今已經天下皆知,你們是不是很好奇,那個被封印的人是什么來歷?”21“大道魔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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