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鞅聽得她陰陽怪氣的話和稱呼,眼角跳了跳,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說話別陰陽怪氣的。”
陸涼微眨了眨眸,拍掉他的手,“我哪里陰陽怪氣了?我分明是夸贊您春秋鼎盛啊。”
“果真?”龍鞅鳳眸瞇起,一個字也不信她。
“比真金還真。”陸涼微點頭,說著,在他身邊側躺了下來,腿大刺刺地架在他身上,“看臣妾這破敗之軀,便知真假。”
龍鞅下意識地伸手,給她按摩。
陸涼微嘴角勾起。
論打嘴仗,她自然不是龍鞅的對手,但他嘴上贏了又如何,還不是要乖乖給她按摩?
陸涼微無聲奸笑,愜意地享受他的服務。
“這里也疼…不不不,這里。”
想到昨晚的瘋狂,龍鞅心里也有些愧疚,所以剛開始的時候,還是很本分地幫她松馳酸軟的肌肉。
但到后面,陸涼微漸漸感覺到不對勁,將他不安分的手抓了出來,羞紅著臉斥道:“你干什么嘛?”
龍鞅并未回答,而是突然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微微,我們去沐浴。溫水更能松緩肌肉。”
陸涼微早就領教過他的惡劣了,自然知道他說的沐浴,可不是單純的沐浴,連忙死死扒住了床柱,“要去你自己去。”
龍鞅瞇眸看了她一眼,突然低沉一笑,啞聲道:“這個姿勢也不錯。”
陸涼微:“…”
她直接一腳踹了過去,“你能不能要點臉?”
“夫妻閨房之樂,要什么臉?”龍鞅直接握住了她的玉足,低笑一聲,湊了過去。
陸涼微香汗淋漓,悔不當初。
讓她后悔的遠不止于此。
翌日天微亮,她便被龍鞅抱進了馬車里。
這兩天沒怎么睡好的緣故,陸涼微一沾到柔軟的氈毯,便又睡過去了,渾然未覺自己身在何處。
直到將近晌午的時候,她才睡飽了醒來。
就見光線略暗的馬車里,男人正倚坐在一旁看書。
那儒雅俊逸的模樣,與昨晚上樣子的截然相反。
她暗暗吐槽:偽君子、斯文敗類!
不過她現在沒有心情與他算昨晚的賬,察覺到自己在馬車上,連忙掀起窗簾往外看。
“你要帶我去哪里?”
“你上次不是說想泡溫泉?我特地推掉朝事,帶你來了。”龍鞅頭也未抬,聲音低潤,讓人如沐春風。
陸涼微聞言,卻狠摔了一下簾子,“可我沒說要你帶,我想來自己來就好了。”這廝的意圖,已昭然若揭,還說得那動聽,為了她,特地推了朝事,他這么做,還不是為了那檔子事。
“你一個人,我不放心。”龍鞅似乎絲毫未察覺到她的怒意,聲音不緊不慢。
陸涼微要吐血了,跪坐在他身邊,“做人不能那么小器。你已經用了兩天的時間,中明你雄風依舊,我也已經拜倒在你的龍袍下了,沒必要為了這么點小事,特地跑一趟天竺山吧。”。
龍鞅聞言,目光終于從書本上抬起,輕輕曬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傻瓜,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純粹就是帶你來這里玩的。趁著孩子們不在,沒人打擾,我們好好過過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