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媛見狀,有些傻眼了。
龍宣該不會是醉倒了吧?
可昨夜,看他與父親喝酒的架式,她以為他酒量很好的。
她有些懷疑地看了眼趴在桌上的男人。
她坐了片刻,見他還是趴在那里,沒有動靜,只好出聲喚了一句。
然而,龍宣依舊沒有動靜。
她皺了皺眉,這廝該不會真的醉倒了吧?
她起身走過去,推了推他的肩膀,“喂,別再這里睡,一會兒感染風寒,可就不好了。”
龍宣依舊一動不動。
林清媛挑了挑眉,看著他醉紅的臉,想到這段時間來,他的壓榨,突然興起“報仇”的想法。
然而她爪子才碰到他臉,便被他捉住了。
林清媛一嚇,愣愣看著他。
龍宣撩了撩眼皮,瞥她一眼,突然直起身子,抱住了她的腰,一聲低低的喟嘆,“媛兒…”
林清媛:“…”
看著他緋紅的臉,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該不會是發燒,腦子燒糊涂了吧?要不然,他怎么如此溫柔地喊她的名字?
她用力掰開他放在腰間的手,然而不管她怎么用力,也沒法拉下他的手,反而弄出了一身的汗。
想了想,她只好叫來白荷一起,扶他回住處。
他身量生得高大修長,她合白荷之力,都扶得異常吃力。
偏偏這家伙明明都醉倒了,還能將所有重量壓在她一個人身上。
所以等回到住處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累出了一身大汗,虛軟著,癱坐在腳踏上。
緩了口氣,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林清媛有些犯愁了。
總不可能就讓他這樣睡吧?
想了想,她讓白荷打來了一盆熱水,親自擰了布巾給他擦臉。
她跪坐在榻沿上,不甚溫柔地給他擦了把臉,當布巾挪開的一瞬間,龍宣白皙俊美的臉,直直撞入視野時,她不禁有些怔忡。
撇開這家伙的惡劣,其實他生得還怪好看的。
每一處都生得恰到好處,組合在一起,越發顯得五官精致,有種顛倒眾生的俊雅。
仗著他熟睡過去了,她便跪坐在旁邊,肆無忌憚地將他打量。
若他不那么惡劣就好了…
她喃喃地想著。
片刻后,才記起來給他脫靴。
她跳下地去,脫掉他的靴子,然后使了吃奶的力氣,才將他修長的腿,給挪到床上去。
剛喘一口氣,見他不適地皺了皺眉,以為他穿著外袍睡不舒坦,便又爬上榻去,解了他的腰帶,想幫他把外袍褪下來。
龍宣并不是真的醉倒了。
區區一壺酒,他還不至于會醉倒。
只不過,他興起想逗逗這個女人的想法。
不過,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林清媛會這般周到仔細地照顧自己。
感受著女人為自己忙前忙后,他心里生出一股暖流。
這個女人也不是沒心沒肺的。
他有些裝不下去了,正準備掐著時間醒來,這時,女人身上的幽香鉆入鼻間,緊接著,她嬌軟無骨的手,已經抱住了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在吃力地為他褪下外袍。
龍宣心下一蕩,臉挨擦在女人嬌軟的身上,他差點沒繃住,將她推倒。
林清媛好一通忙活,才終于褪掉了龍宣的外袍。
看著睡得死死的男人,她撇了下嘴,小聲抱怨了句,“下次再敢喝醉,一定將你扔進茅坑,臭死你去!”。
說完,便抱著他的外袍,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