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很輕易便將毒酒灌入了她的嘴里。
禁衛見狀,便松開了她。
孝靜太后摳著自己的脖子,感覺五臟六腑都灼痛起來,沒多久,她嘴角便溢出一縷黑血來。
她瞪大眼睛,死死瞪著趙乾,隨后便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趙乾上前,踢了踢她,又俯身親自檢查了她的呼吸和脈搏,見已經沒了呼吸,心跳也停止了,這才放下心來,下令道:“孝靜太后生前惡事做盡,為了一己私欲,殘害皇族血脈無數,不配入皇陵,但皇上念她是先帝的發妻,特恩準她,葬在皇陵外。”
很快,便有太監上來,將孝靜太后的尸身裹了,帶出皇莊。
趙乾拍了拍了手,整個人有些神清氣爽。
這孝靜太后若是安分守己,主子也能容忍她在太后的位置上,貽養天年,偏偏這是個貪心的,還惡毒得想毒死主子,簡直自尋死路。
現在好了,死了個干凈。
他剛要離開回去復命,這時一個小太監跑了過來,請示道:“陳嬤嬤要怎么處置?”
趙乾毫不猶豫地說:“她那么忠心于太后,自然是讓她繼續伺候太后。”
那小太監會意,“小的這就送陳嬤嬤上路。”
趙乾贊賞地拍了拍小太監的腦袋,甚是愉悅,“聰明。”
小太監被夸得臉紅,“小的這就去。”
趙乾點點頭,想到什么,又道:“算了,那老虔婆先別弄死,咱家留著她,還有用處。”
小太監只好停了下來。
震國公府。
凌麗華從廂房里出來后,腦海里便一直回旋響起曾路南那有些難以啟齒的聲音,“…嫣然那時自然還是個姑娘,我是她第一個男人。”
凌麗華腳步頓了下,隨即嘴角略略勾起。
曾路南沒有必要騙她,那便說明,是鄭氏騙了他們。
當年陸赫天醉酒之下,興許是被她弄進了她的屋,但他并沒有碰她,是鄭氏取走了他的褻褲,偽造的證據…
當年,她心里并不相信陸赫天會背叛她,但鄭嫣然卻拿出了他的貼身褻褲,將她對陸赫天的信任,碾碎成渣。
而原來這一切,果真都是鄭嫣然設下的圈套。
她被騙了十幾年,也恨了陸赫天十幾年,這十幾年來,她始終耿耿于懷。
這件事情,一直橫亙在她心里,這么多年來,每每想起,呼吸都不暢快,如今真相大白,她心里前所未有的感到輕松。
仰頭看著天空,忽覺得天空是那么美麗澄凈。
她輕輕吐了口氣,腳步也輕快了起來。
她走出院子的時候,一個面色蒼白的女子從外面走進來,與她擦身而過。
凌麗華瞥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向外走去。
陸云霜前行的腳步頓了下,忍不住回過頭看了眼凌麗華的背影。
她便是凌氏?
她早已從龍遲那里得知,凌氏沒死的消息,這會兒看到她與陸涼微那相似的面孔,心下已然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想到凌氏沒死,陸云霜心里便有些不舒坦。
還有,祖母突然讓人請她回來,究竟所為何事?
她難道不知,自己才小產,身上的傷勢也還沒有復原嗎?不去看她,反而還要讓她回來。
這是生怕她不夠虛弱嗎?
陸云霜目光陰沉。
凌麗華出了福壽堂,便直接往花園里去了。
她這時候,迫切想與女兒說說話。
她很快,便在花園的涼亭里找到了陸涼微。
不過,她走進去的時候,陸涼微正坐在龍鞅的腿上。
看到娘親突然過來,陸涼微呆了下,反應過來,連忙從龍鞅腿上起來,不過小臉上卻浮現被抓包的紅暈。
“娘,您怎么過來了?”她她有些尷尬地問。
都怪皇上啦,非要讓她坐他腿上,幸好他沒有做更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