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球咻的一聲,飛了過去。
被扔在原地的姬清遠:“…”
看了看不遠處的帝后,他只好自己走了過去。
“微臣叩見皇上、皇后!”
“姬國公免禮。”龍鞅虛抬了下手,扶著陸涼微,在宮人搬來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看到姬清遠,陸涼微有些訝異,不過,她很快想起來姬靈慧。
看來姬國公這一遭,怕是為了姬靈慧來的。
她安靜地坐在龍鞅身旁,并未說話。
姬清遠嘆了口氣,一臉慚愧地說:“皇上,是微臣教導無方,才會教出此等惡女,微臣實在無顏面見皇上。”
龍鞅挑了下眉,“這么說來,慧妃認罪了?”
“是,這是慧妃的認罪書,還請皇上過目。”
趙乾沒在這里,珠玉只好上前接了,呈到龍鞅手里。
龍鞅接過看了眼。
所謂的認罪書,不過是犯人在認罪書上畫押罷了。
他隨意看了眼,便放下了,“既然慧妃愿意認罪,念在長公主世子并未受到損傷的份兒上,朕便對她從輕發落。即日起,剝奪慧妃的封號,打入冷宮,望她能靜思己過,好好做人。”
姬清遠袖子里的手,緊緊握住,才克制住心里的悲憤。
他好好一個女兒,在宮里蹉跎了幾年,將自己最美好的年華都葬送在了宮里,臨到頭,卻落得打入冷宮的下場。
他閉了閉眼,跪下謝恩,“臣,謝皇上開恩。”說著,拜了下去。
“姬國公起來罷。”龍鞅淡淡道。
姬清遠卻并未起身,而是從袖子里拿出鐲子來,高舉過頭頂,“皇上,臣有一事相求,還請皇上能應允微臣。”
龍鞅淡淡瞥了眼他手里的鐲子,“講!”
姬清遠舉著鐲子道:“這是先祖皇太后賜下來的鐲子,臣懇請皇上,能看在先祖皇太后的份兒上,放慧妃出宮,臣愿將先祖皇太后的鐲子歸還于皇室。”
“準奏!”
姬清遠話才落下,便聽得皇帝干脆果決地應允聲。
姬清遠呆了下,是沒有想到會這么容易,皇上竟然那么輕易便答應了。
他以為便是他祭出先祖皇太后的鐲子,皇上也不一定愿意答應的,畢竟,慧兒是皇帝的妃子,即便未被臨幸,可也早就打上了皇上的女人的印記啊。
怎么…
正有些不可思議,突聽皇帝又發話了,“姬國公自去領了姬小姐出宮吧,朕與皇后尚未用早膳,得先行去用膳了。”
姬清遠抬頭看去的時候,只看到了帝后的背影。
他繼續呆若木雞中。
若早知道這么輕易就能將慧兒接出皇宮,他何必還要與襄陽王謀劃那掉腦袋之事?
姬清遠心里有些郁卒。
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么容易就能將女兒接出皇宮。
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他好像走進了皇帝設的圈套里,被皇上設計,促成了皇上的目的。
皇上…早就想讓慧兒離宮?
只不過皇上的做法卻很高明,沒有不雅地讓慧兒直接滾蛋,反而是他來求了,看在先祖皇太后和他的面子上,皇上不得不應允。
真相實在令人難以接受,他喉口不禁涌起一絲腥甜。
不過,他該慶幸,皇上為了讓慧兒出宮,也算是煞費苦心吧?
意識到這層,他苦笑了起來。
這時,他手里突然一空,他愣了下,抬目看去,就見珠玉那丫頭,拿走了他手里的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