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之看到她那樣,也是慌了,不管不顧地要殺了鄭氏母女。
可恰恰麗華在那個時候醒了過來,阻止了慎之。
而且,她只問慎之一句話,碰沒碰過鄭氏。
當時慎之好半晌,答不上話來,麗華便沒再給他機會。
因為在她看來,慎之的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
之后,慎之雖然解釋,他當時是喝醉了酒,才會做了錯事,可麗華那樣眼里不揉沙子的性子,又怎能接受?
想到當年的事情,又結合微微與她分析的結果,她心里也不禁產生了疑慮。
“好端端的,你怎么會醉酒,跑去鄭氏屋里,給了她可趁之機?”在她看來,這件事情,雖然兒子錯了,可那時,鄭氏也不是什么正經的女人,當年的事情,絕對是她趁著慎之醉酒的情況下勾弓在先,否則,以慎之的品性,絕無可能會看上她。
陸赫天有些不自在,可還是回想了下當年的事情。
麗華生完廷琛后,依舊年輕漂亮,加上醫術卓絕,性格又灑脫,在江湖上還有很大的名氣,慕名前來找她治病的人,不計其數。
其中,更不乏借著治病,前來與麗華結交的年輕英俊的俠客。
而麗華的性格本就酒脫不羈,沒什么男女大防的觀念,只要對得上她脾氣的,她都可以與人把酒言歡。
他有一次撞見她與一個年輕英俊的俠客,在一起喝酒,醋性大發之下,粗暴對待了她,她便好幾天不理他,不讓他進屋。
他心情不好之下,便喝多了酒,但是,他喝得再醉,也不至于會將鄭氏當成麗華。
可是第二天,他確實是在鄭氏的榻上醒來的,并且,被褥上都是血跡。
他大驚之下,立即將鄭氏送走了。
其實,他當時對鄭氏還萌生了殺意。
因為他做了錯事,對不起麗華,不想麗華因此與他生了嫌隙。
可麗華憐鄭氏孤苦無依,將其認作了妹妹,待她更是情如親姐妹,他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已經做錯了一件事,再錯上加錯,麗華更不會原諒他,他只好將鄭氏送走。
可他萬沒有想到,十個月后,鄭氏會再回來,且還抱著一個孩子。
可對于那晚的事情,他壓根就沒有什么印象,只恍惚覺得,去芳華苑的路上,碰到了鄭氏,之后發生了什么,他真的沒有印象。
“我也不記得了。”面對母親的責問,他有些沮喪地說。
老太君皺眉,“一點印象也沒有?”
“沒有。”陸赫天頓了下,“但那天早上醒來,我確實是在鄭氏的屋子里,而且,被面上有血跡…”
老太君揉了揉眉心,“落紅雖說可以造假,但是,鄭氏當年還取走了你的褻褲,那條褻褲是麗華親手給你縫制的,你怎么能讓它落在別的女人手里,便是沒有什么,都解釋不清了。所以當鄭氏在麗華面前,拿出那條帶有落紅的褻褲的時候,麗華才會氣暈吐血。也才會僅憑她數言,便相信了她的話,心里更是對你產生了莫大的芥蒂。”說完,她重重嘆了口氣。
這件事情,確實疑點頗多,或許,鄭氏趁慎之醉酒,冒充麗華,勾引了他,也可能,什么事也沒發生,畢竟,慎之沒有印象。。
但那條褻褲,卻是壓倒麗華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