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涼微一驚,難道他要殺她滅口?
想到傳言中,這個人的狠戾,陸涼微后背起了汗意。
但她有所仗恃,并未有多懼怕,“皇上息怒,臣女的嘴巴,一向很嚴,不該說的,絕不會往外說,而且,臣女保證,普天之下,只有臣女能醫治好您的身體。”
龍鞅氣極反笑,“你在威脅朕?”
陸涼微垂下頭,心道,這不是明顯的嗎?嘴上卻道:“臣女不敢。”
龍鞅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半晌,嘴角勾起一道殘戾的弧度,“最好是。”
陸涼微背脊一寒。
看來自己前面說的話,觸到他的逆麟了。
也對,只要是男人都會在意身為男人的本色,更何況還是皇帝。
龍鞅雖然并不沉迷女色,但并不代表,他會不在意。
“還請皇上,相信臣女。”她微垂下眸子,輕聲道。
龍鞅沒再說話,修長的手指,摩挲著手里的瓷瓶,好半晌,才道:“這瓶子里的藥,有什么效用?”
陸涼微立即道:“這個藥,有暫時鎮壓陰息、緩解疼痛的效用,皇上可以隨身攜帶,以備不時之需。”
龍鞅頓了下,“這藥只有這些效用?”
陸涼微差點翻白眼了。
他不會以為,陰息的毒真的那么好解吧?
“陰息的毒,解起來很棘手,在這之前,臣女只能先穩定您的病情。”
龍鞅若有所思地看著她,“那你預備怎么給朕解毒?”
陸涼微解釋道:“要解陰息,需要一樣藥草做藥引,臣女打算,過幾天,便動身去找。”
龍鞅聞言,眉頭微蹙,“這藥草,很難得?”
“不是難得,而是非常罕見。”陸涼微面色有些凝重。
她知道如何解龍鞅的毒,但如果,弄不到這種藥草,她便是醫術再了得,也是無濟于事。
龍鞅點了點頭,面上神色,讓人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是什么樣的藥草,你可以畫下來,朕派人去找回來,不需要你去冒險。”
陸涼微搖了搖頭,“若是可以,臣女也不想親自去找,但是這藥草,不但稀有,而且十分難辨,若是弄錯了,將十分麻煩。”
她沒有說的是,這種藥草,跟另一種含有劇毒的毒草,長得十分相似,不認得的人,只要觸碰到了,便會立即全身潰爛而死。
龍鞅看了她一眼,雖然她沒有明說,但他清楚,想必這藥草確實十分特殊。
“既然你已有了決定,朕便不干涉了,只是,你要去的地方,在哪里?”
“圣陀峰。”陸涼微緩緩道。
龍鞅眼眸微瞇,圣陀峰?
他雖沒有去過此地,但對于此地的兇險,卻有耳聞。
據說,圣陀峰,不但險峻異常,而且有許許多多的兇獸,人們一提到這座山,便談虎色變,可見,這圣陀峰,有多么可怕了。
雖然圣陀峰,有仙山之說,里面有各種珍禽走獸,更是盛產各種稀有的靈藥,但至今還從沒有一個人能夠從里面取過一株藥草的。
凡是進去的人,無一生還。
龍鞅原本散漫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尤其在看到陸涼微嬌小纖弱的身形時,眉頭更是緊緊皺著。
“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沒有朕的允許,陸涼微,你不許擅自前往。”他聲音略微低沉了幾分,帶著不容置疑。
陸涼微有些愕然,“為什么?”
“圣陀峰太過危險,你一個姑娘家,去了,也只是送死罷了。”龍鞅語氣有些不耐。
“可是…”
“沒有可是。”龍鞅冷聲打斷了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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