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所有聲音在瞬間凝滯了。
眾人驚愕地抬起頭來,呆愣愣地看著紫衣女子,完全不能相信他們到底聽到了什么。
明月淺要一挑三?
是,不錯,明月淺已經凝聚了金丹,還渡過了如此恐怖的四九天劫。
但是,她已然只是剛踏入金丹期而已,連金丹初期都算不上。
便是如此,竟然已經狂到要三個金丹期一起上?
簡直是可笑!
除了姬玄清和姜文昊,根本沒有人認為先前紫衣女子接連擋住了明月紗和明月涯的攻擊,是靠著本身的實力。
不過是因為明月紗和明月涯心中還有姐妹、父女情分,沒有下狠手罷了,才讓她走了好運。
但是眼下明月淺竟然直接挑釁,當真是不自量力。
莫說三個金丹期了,便是明月紗這個金丹下期,都能夠輕易虐殺明月淺。
“凌寒,如她所愿上去。”風毅的眼神極其冰冷,冷冷地蔑笑一聲,“給她一點教訓,讓她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實力,別剛凝聚了金丹,就狂妄地不知自己是誰了。”
他委實看不慣明月淺這個庶女,不僅不知好歹,還無比囂張,當真惹人厭惡。
而突然被點到名的風凌寒,卻是罕見地愣了一下。
他抬眸望向還捏著明月涯喉嚨的紫衣女子,清風之下,她衣袂飄舞,漆黑的發絲如同尚好的柔軟綢緞,讓人想輕撫。
風凌寒的神情微微一頓,眸中飛快地掠過了一抹深色,明月淺她…
“凌寒!”風毅見到自家兒子竟然望著他厭惡的人出神了,頓時更加不悅,壓著怒氣道,“有沒有聽見為父的話?”
他勉強承認明月淺有點能力,但品格下賤是事實,他絕對不會讓他的兒子娶這么一個正房回來。
“爹,聽到了。”風凌寒皺眉,“為什么要給教訓?”
“沒看見人家瞧不起你嗎?”風毅又冷笑了一聲,“怎么,你就任由她嘲諷你?”
旋即他臉色一沉:“你若是不上去,別說是我風毅的兒子。”
聽到這句話,風凌寒的面色變了變,他握了握手指,還是聽從了風毅的話。
只是比武臺已經毀掉,只能在空中對戰。
風凌寒足尖一點,就掠至了半空中,飄在一旁。
君慕淺卻是看都未曾看他一眼,目光落在癱軟在地的明月紗身上,唇邊笑意涼薄:“不上來,是讓我請你上來 聽到這句話,明月紗玲瓏有致的嬌軀輕輕地顫了顫,嘴唇發抖。
她怎么敢上去?
明月淺還是先天一層的時候,隨手一掌,就已經將她重傷。
而現在明月淺已經凝聚了金丹,殺她豈不是易如反掌?
“明月淺!”明月涯雙眼怒瞪,“紗兒已經受傷了,你還想如何?”
“閉嘴。”君慕淺淡淡,“沒讓你說話。”
“你…”明月涯怒火攻心,一口腥甜不受控制地翻涌而上,他暴怒,“你這是不孝!”
果然是姜末的女兒,母女二人都喜歡踐踏他身為男人的自尊。
明月紗聞言,咬了咬唇,含淚高聲道:“小淺,你放了爹爹,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坐了什么惹得你如此生氣,但是小淺,爹爹生你養你,你這么做是不對的。”
說著,她的面上流露出一種黯然神傷的情緒來。
垂下的雙眸中,卻有笑浮現。
就算明月淺變強了又如何?
只要人們都站在她這邊,明月淺依然只能做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是么?”君慕淺眼皮微撩,似笑非笑,淡淡一語,“沒生也沒養吧?”
這句話,讓眾人懵了。
什么意思?
難道是姜末在外面有人,明月涯只是一個擋箭牌?
明月涯錯愕了一瞬,氣得目眥欲裂,他重重喘氣:“明月淺!”
這個忤逆女,竟然還敗壞他的名聲!
“小淺,你在說什么?”明月紗捂唇,簡直是不可置信,“小淺,你就算恨我,也不至于將爹爹的恩情全部無視吧?”
聞此,不少人都流露出了厭惡的神情來。
“明月淺也太過分了吧,女子在家從父,明月將軍只是想教訓她而已,她怎么能這么做?”
“這何止是不孝啊,我看她都想弒父!”
“天啊,明月淺這么惡心,怎么沒早點死?”
“這大概是禍害遺千年吧…”
聽著這些討伐聲,明月紗唇隱秘地翹了翹。
但笑容還未展現,下一秒她的身子就是一僵。
“看來是讓我請你上來了。”君慕淺眼眸清涼,嗓音淡冷,抬起了手,“那就來吧。”
“嗡——”
一股磅礴的靈力自她掌心猛地爆開,匯聚成一條白色的鏈鎖,凌空飛舞。
“唰!”
這鏈鎖倏地破空而去,卷起道道風旋,朝著明月紗暴攻而下。
“啊——!”明月紗尖叫了一聲。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已經被這白色的鏈鎖牢牢實實地綁了起來,強行帶到了空中。
徹骨的疼痛讓明月紗喘不過氣來,她疼得直接哭出了聲,肌膚上被勒出了道道血痕。
“明月淺!”明月涯都快瘋了。
奈何不知為何,他一個金丹上期竟然無法脫離明月淺的掌控,讓他屈辱至極。
風凌寒沉默地站在一邊,沒阻止也沒幫。
“這點程度,就受不了了?”君慕淺偏頭,輕笑,“以前我有多疼,你知道嗎?”
“什、什么?”明月紗費力地吐字,“放、放了我,你這是、這是要造反。”
聞言,君慕淺瞥了一眼被影衛護在其中的皇帝:“你的后臺也不能樣。”
皇帝也是人,惜命,就算因為一些隱情在偏袒明月紗,他現在也不敢動。
但不敢動,皇帝卻也憤怒到了極致。
丞相在一旁勸道:“陛下,想一想上仙大人,明月淺咱們惹不起啊。”
皇帝臉色陰沉,可也不得不承認,他一朝主宰,在那些仙人眼里一文不值。
在發現皇帝根本沒打算救她的時候,明月紗終于慌了神:“不…不不!小淺,我是你大姐,你不能這樣對我。”
她又用哀求地眼神看向風凌寒:“凌寒,我沒求過你什么,這一次我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
風凌寒抿了抿唇,斂眸淡聲道:“三小姐,她畢竟你的長姐,姐妹之間的恩怨,不至于談生死。”
第一天才既然發話了,自然會有很多的擁簇者。
“明月大小姐溫婉賢淑,明月淺,你怎么下得了手?”
“是啊,你們一脈而出,身上的血液都是共通的,喊打喊殺做什么?”
明月家的其他幾個小姐公子也忍不住了,大叫道:“這么多年來,都是大姐在照顧你,我們欺負你的時候,也是大姐將我們呵斥開,明月淺,你竟然要殺大姐,你好狠的心!”
然,紫衣女子的神情淡然。
在眾人憤怒而不解的目光之中,她慢慢地撩起了額前的發絲,那里有一塊圓形的傷疤。
“這傷疤,是明月緋砸的,而你直接按碎了我這里的一條血管。”君慕淺聲音淡淡,仿若事不關己,又挽起了袖子,又露出了一道猙獰的青痕,“這是你把我騙到冰窖之中,將我關了一天一夜,從此我的經脈凍傷無法恢復。”
“明月淺,你不要…”明月紗的瞳孔一縮,掙扎著欲要讓眼前的人閉嘴。
“嗯,還有這里和這里,也是你的杰作。”君慕淺勾了勾唇,笑得漫不經心,“不過還是十幾天前你把明月恒搬到我的屋中來,我是不是要感謝你,最后仁慈地沒有給我下藥?要不然,我現在可真的洗不清了”
聽完這么一番話,所有人都震驚了。
風凌寒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了明月紗一眼,又猛地看向紫衣女子:“你…”
明月淺,是被陷害的?
明月紗更是驚駭,她瘋了一般地尖叫:“胡說,你在胡說!你只是想殺我,給我按罪名!”
明月淺怎么敢在這么多人面前揭露她做的這些?
而且,還是當著風凌寒的面!
“不,我當然不會殺你。”君慕淺微微地笑,眉目冷戾清魅,“我要你生不如死。”
“哧!”
根本沒有給明月紗反應的時間,紫衣女子素手一抬,快到殘影都無法捕捉,直接貫穿了她的肉軀。
明月紗的眼睛猛然睜大了,目光顫抖地下移,嘴唇溢出一個字,“不…”
君慕淺沒有任何的憐憫,她手指驀地一合。
“咔嚓!”
直接握住了明月紗腹中的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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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