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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7章 兩個容輕的較量快跑,小魔女來了

  只是另一個人隱在暗處,不曾出來,君慕淺也還真的就沒有聽出這句話的弦外之音。

  更不知道,她踩著的其中一條船,開始朝著另一條翻了的船撞過去了。

  大有一種“不把你撞沉讓你再也起不來”之勢。

  這一切的一切,君尊主都不知曉。

  是以,聽到這句話之后,她也笑了笑:“我亦然也。”

死生,亦可負  白衣容輕眼睫微動,修長的手指慢慢地抬了起來,輕輕地撫上紫衣女子的面頰。

  他指尖冰涼,卻帶著一股魔力,牽扯出一串音符來,讓人心尖一顫。

  “嗯?”君慕淺抬頭,眸中浮著些許困惑。

  但同時,還有一些警惕。

  她家美人不會又想殺她了吧?

  她雖然不是屠夫,但她也見過屠夫殺豬。

  在殺豬之前,屠夫都會試一試這頭豬的皮肉是不是上好的,可以燉了。

  白衣容輕這動作,分明跟屠夫沒有什么區別。

  君慕淺有種已經被卸干凈了放在案板上的感覺,旁邊就是刀俎。

  但卻聽白衣容輕下一秒道:“慕慕,喜不喜歡我?”

  他的聲音和本體不一樣,是一種偏柔的低沉嗓音。

  字句流轉之間,像是花蜜滴落,圈圈漣漪散開來,便鍍上一分蠱惑。

  唇邊的每一個字,像是最具有誘惑力的低喚。

  入耳之后,輕輕震蕩。

  君慕淺的意識還沒收回來,身體已經先行行動了。

  她聽見她很遲緩地說了兩個字:“喜歡。”

  但話剛一說完,她就反應了過來,心里又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好了,又被中了美人計。

  她算是發現了,容輕這個坑,她踩一次栽一次,永遠爬不上來。

  “慕慕喜歡就好。”白衣容輕眉眼生笑,愈現風華,“我也很喜歡慕慕,所以慕慕以后也只能喜歡我一個人。”

  最后一句話,被他咬得很重。

  君慕淺莫名就感覺到,這句話后面應該還有一句話——

  要是慕慕還喜歡別的人,我就咬斷慕慕的脖子,把慕慕制成人偶哦。

  君慕淺突然覺得她應該去修佛,斷情絕欲,就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了。

  她也萬萬沒想到的是,第四魄還有這種愛好。

  為了自己的生命著想,君慕淺嚴肅而認真道:“當然,我當然只喜歡你一個。”

  除了她家美人,她也根本看不上別人。

  不喜歡容輕,還能喜歡誰?

  眼下,君尊主又忘了,現在她坐擁了兩個美人。

  目前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暗處的還將這些話聽得一清二楚,整個佛都快炸了。

  玄衣容輕眉目寒涼,重瞳中冷意盛盛。

  又是生氣,又是憤怒,還有恨鐵不成鋼。

  蠢女人就是蠢女人,心性一點也不堅定。

  這個黑心的修魔者只是說了幾句好話,就把她給騙了,還騙得團團轉。

  可是好話?

  他也會說啊!

  不行…

  玄衣容輕的眸色暗了暗,這種話說出來,簡直有損他的尊嚴,絕對不能說。

  但他又不忍心看著這個蠢女人被騙,也必須得有個計劃。

  他也絕對不能就這么出去,畢竟先前是他先走了,還很嫌棄她,此刻出去,豈不是光明正大地告訴這個蠢女人他翻悔了?

  不行。

  絕對不行。

  玄衣容輕沉吟了許久,最終決定還是先跟著。

  如果這個黑心的修魔者想對這個蠢女人做什么,他不會允許。

  正思索著,玄衣容輕忽然就看到白衣容輕又探出手來,像是要輕撫紫衣女子的銀發。

  嗯——?

  得寸進尺!

  這個蠢女人被騙了,還不知道反抗。

  他不允許。

  玄衣容輕眼眸深了幾分,廣袖中修長的手指稍稍一動,就有一道無形的靈力揮了出來。

  這道靈力以極快的速度飛掠了過去,只聽一道極其細微的“嘭”聲,就將另一給自己的手給定在了那里。

  只能收回,不能向前。

  玄衣容輕的修為完全在白衣容輕之上,便是君慕淺也無法察覺到某高冷又在吃悶醋的佛子殿下動手了。

  她就看著那瑩白的指尖定在空中,繼而又緩緩地收了回去。

  不是想順她的毛么?

  怎么就這么放棄了?

  還是說,又在思考著別的可以殺她的辦法?

  只有白衣容輕自己知曉到底發生了什么,眼神驀地一暗,依稀可見殺氣慢慢浮現。

  但是那瑰姿艷逸的面龐上卻是不見任何異色,他微微勾唇,笑得溫煦:“慕慕,一定要記住你方才說的話。”

  君慕淺將他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最終確定這第四魄此刻還沒有暴走,心安了幾分。

  她想好了,也先不去找第三魄了,先努力讓第四魄快點歸位,到時候只剩下第三魄,于她就會好辦很多。

  她現在不求別得,只求第三魄和第四魄千萬千萬不要碰見。

  就算碰見,她也千萬千萬不要在。

  要不然,只會是兩個人一起追殺她了。

  君慕淺甚是憂慮,唯一能給她安慰的就是等到兩魄全部歸位,容輕徹底恢復之后,她可以掌握生殺大權,把他關在屋外。

  想都別想進來。

  然,君尊主依舊不知曉,雖然她的兩個美人還沒有真的碰面,暗地里已經較量了好幾個回合了。

  平分秋色,不分上下。

  還都在想著怎么把她只變成自己的,旁人不得靠近半分。

  玄衣容輕微望了一眼現在動作全無的白衣容輕,薄唇第一次勾了起來,眸中也蘊出了幾分淺淡的笑。

  很好,他扳回了一局。

  接下來,他會讓這個黑心還只會騙人的修魔者看看,誰才是贏家。

  此時,天域。

  因為天域封閉,不能進也不能出,連跑出去的容念都沒辦法回來。

  但是在天域之中,卻有著通往無數下位面的通道。

  這是天域雙帝專門建立的,為的就是可以讓子孫們前往下位面歷練,也方便了其他人可以隨時回到自己的家鄉。

  天域,也算是最大的飛升者勢力了。

  是以,才讓不少在虛幻大千開辟以來就出現的帝君們忌憚不已。

  不過,容輕和容念倒是沒怎么利用這些通道。

  唯一用過的通道是天域通往九族世界的通道,回歸故里去看望其他家人和朋友。

  但這個下位面卻是不屬于虛幻大千的,亦不受虛幻大千所掌控。

  只有容惜才會經常往各個下位面跑,經常一跑就是幾十年不見。

  剛開始,容念和領主們還會慌張的到處找人,后來就習慣了。

  容惜畢竟是天域雙帝最小的女兒,上面還有兩個哥哥,本身實力更是不弱。

  別說下位面了,虛幻大千也沒有幾個人能傷得了她。

  能傷的人,都沒這個膽子。

  但是對于天域的人來說,容惜不在的時候,是他們最安全的時候。此刻,蕭沐晨像往常一樣正在樹上躺著,打著瞌睡,夢中還哼著歌。

  他雖然是也是天域領主,不過不怎么管事。

  自然,天域雙帝也不會把什么重要的事情交給他,畢竟他連還沒有一只貓有用。

  但是正睡著,蕭沐晨突然感覺到身體上幽深異樣。

  臉上似乎有某種粘稠的東西,還能聞到絲絲甘甜。

  “什么東西…”他嘟囔一聲,下意識地舔了舔,“哦,蜂蜜啊…蜂蜜!”

  當嘗出來這是什么蜂蜜的時候,蕭沐晨直接驚醒了。

  他剛一睜開眼,就看到黑壓壓、密密麻麻的一片,耳邊也全是嗡鳴聲。

  “嗡嗡嗡——”

  “嗡嗡。”

  “嗷啊——!”蕭沐晨發出了一聲慘叫,撲通一下就從樹上掉了下來。

  也不敢有任何停留,“蹭”的一下跳起,瘋狂地往池水邊跑。

  邊跑還邊大喊:“不好了,小魔女回來了!”

  幾乎是話音落地的同時——

  門窗關閉的聲音,飛奔逃竄的聲音,四下驚叫的聲音齊齊地響了起來,交織在一起。

  “快跑,快跑啊。”

  “小公主回來了,別被抓住了。”

  “快快,快去找個下位面避一避。”

  哪怕是一個侍官,也跑得影子都沒了。

  倒進池塘里的蕭沐晨看著自己高高腫起來的臉欲哭無淚,他多么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臉,就這么被蟄成了凍蘿卜。

  他怎么就睡過去了呢?

  一定是小蠢蛋沒有離開天域前,一直都頂在前面,他都忘了小魔女的本性了。

  她居然…居然把血云紅王蜂的蜂蜜涂在了他的臉上!

  也得虧他修為勉強還行,這血云紅王蜂傷不了他。

  要是換了外面的人,這一只血云紅王蜂就能輕易殺死一個長生境的高手。

  蕭沐晨自閉地坐在那里,有些生無可戀。

  就在這時,他頭頂上響起了一個帶笑的聲音,輕快空靈。

  “蕭叔叔,擦一擦。”

  眼前,也出現了一塊綢布手帕,手帕上覆著一只素白如玉的手。

  手的主人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她此時微彎下身子來,一縷青發垂落耳際,映著白皙的肌膚。

  這是一種不同于容輕的禁欲美,也不同于容念的精致美。

  像是從海底浮起的泡沫,上升為霧,薄薄云煙,風過無痕,裊裊淡淡,讓人想起柔軟的棉花。

  驚鴻一瞥,絕代之色。

  “謝謝了。”蕭沐晨心想,小魔女還是挺有良心的。

  他接過之后,也沒看,就往臉上那么一按…

  然后,凍蘿卜就變成了了黑蘿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容惜笑得前仰后合,她揉著自己的肚子,“蕭叔叔,你怎么就不長記性啊?”

  頂著一張難民臉的蕭沐晨:“…”

  他就知道,他絕對不能相信小魔女說的一個字。

  否則接下來,就是連環坑。

  絕了。

  真的是完美地遺傳了她爹坑人的技巧。

  只不過一個是明著坑,一個是暗著坑。

  這倒是奇了,大的聰明,小的聰明,中間的是怎么回事?

  “咳咳咳!”容惜因為笑得過于用力,被嗆到了,她半晌才止住笑,頗為嚴肅道,“蕭叔叔,你放心,我給你治一治,你的英俊絕對絲毫無損。”

  “行了吧。”蕭沐晨很傷心,“我吃一顆你娘煉的丹藥就好了。”

  他再敢讓小魔女幫他治,他就別想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聽到這話,容惜將懷里的筐子放了下來,張望了一下:“娘親回來了?”

  “回來了。”蕭沐晨打了個嗝,“你爹也在呢,不過兩人都在閉關,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來。”

  “一回來就閉關?”容惜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不會是爹爹以前常說的那種閉關吧?”

  小的時候,每次她想找娘親求抱抱,她爹就會說他們要閉關了,她不能來。

  她想偷看她爹口中的閉關到底是什么,但奈何沒能得逞。

  不行,這次她還要去,她越挫越勇。

  容惜抱著自己的包裹,“嗖”的一下就跑了。

  “哎哎!”蕭沐晨沒攔住,便也放棄了,嘀咕一聲,“這小妮子,還是不長教訓,看樣子是忘記了在她爹娘洞房花燭夜的時候躲在床底,被她娘打出去的事情了…”

  此時,容惜已經來到目的地了。

  “娘?”

  ------題外話------

玄衣容輕:終于贏了  白衣容輕:(但笑不語,實則斗志昂揚)

  君慕淺:停一停,本座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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