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淺:“???”
她沒聽錯吧,容輕居然問她是喜歡他還是喜歡容滾滾?
這兩者根本沒有可比性啊。
而且,容滾滾不是輕美人專門給她送來解悶的嗎?
怎么會問她這種沒有任何營養價值的問題。
君慕淺陷入了迷之沉默之中,不知道怎么回答。
雖然君尊主的腦子十分好使,但是再好使也不知道其實某個圓毛小獸就是自家美人變的。
“慕慕?”容輕沒有得到答案,嗓音揚了揚。
君慕淺輕咳了一聲,很是莫名:“都喜歡。”
一個,是男女之間的喜歡,一個,是對兒子的喜歡,這兩者能一樣么?
“嗯?”然而,容輕對這個含糊的答案并不滿意,尾音帶著幾分風雨欲來的危險。
君慕淺挑挑眉,根本不被威脅:“怎么了?我都喜歡,愛屋及烏。”
“如果非要選擇一個,我,還是…”容輕頓了頓,說出了這個讓他有些難以啟齒的名字,“滾滾?”
君慕淺:“…”
不大對勁啊,容輕以前可沒有這么較真。
難道是…被開發出了什么新屬性?
她是不會哄他的,要不然越哄越得寸進尺。
“容輕,你太過分了啊!”君慕淺瞇了瞇眸,指責道,“你跟你兒子吃醋,你不是一個好爹爹!”
容輕:“…”
什么兒子,簡直胡說八道。
很長很長的一段沉默之后,容輕才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很快就會回來。”
君慕淺深以為然,面上接著捅刀:“你回來也改變不了你還跟你兒子吃醋的事實。”
實則,心里卻是松了一大口氣。
容輕能吃醋,說明他還有力氣,至少遇到的不是什么涉及到性命的事情,這就足夠了。
等他回來,再好好地哄吧。
于是,直到最后,容輕也沒有得到他真正想要的那個答案。
而在腦海中的聲音消失之后,圓毛小獸也終于睜開了眼。
那雙黃金眸中,浮著幾分淺淺的怨念。
它賭氣般的伸出爪子,撓了撓紫衣女子的腿。
這次它下了力氣,還抓出了一道細痕。
但這點力氣對于君慕淺來說,依舊只是撓癢癢,她低頭一瞧,笑了:“滾滾,看來你跟你爹爹沒緣分啊,他剛一走,你就醒了。”
圓毛小獸默默地坐在那里,兩只爪子朝天。
嗯,被氣走的。
“不過,你是沒聽見。”君慕淺嘖嘆了一聲,“你爹爹居然還跟你吃醋,簡直幼稚。”
圓毛小獸:“…”
幼稚?嗷嗷嗷?
它抬起小腦袋,幽幽地看著紫衣女子。
瞧見圓毛小獸這幅模樣,君慕淺故意逗它:“你爹爹還說等他回來要把你燉了吃。”
圓毛小獸:“…”
它有說過?
越來越放肆了。
“但你放心,你娘肯定會保護著你的。”君慕淺摸著它的毛,內心感嘆一聲手感實在是太好,“不過啊滾滾,你娘也必須承認,我還是更喜歡你爹爹。”
“嗷——”
聽到這句話,圓毛小獸的黃金眸中掠過一抹困惑。
那方才,為什么被逼問那么多次都不說?
“但是我就是不說。”君慕淺微哼了一聲,眉梢間帶著幾分小得意,“滾滾你是不知道,你爹爹喜歡得寸進尺,我要是同他講了,他肯定不知道自己嘚瑟成什么樣了。”
圓毛小獸:“…”
得寸進尺?嘚瑟?
它神情嚴肅起來,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如果它剛才就知道了答案,那么它會…
圓毛小獸腦袋一歪,嗷嗚一聲倒了下去。
它,有點不想承認這個事實。
但不得不承認,內心確實是歡喜的。
“滾滾?”君慕淺被圓毛小獸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稍稍地嚇了一下,她擔憂地把它捧了起來,湊到跟前,“容滾滾,你怎么了?”
該不會最近沒吃好,生病了吧?
可憐的滾滾這么小,還被它爹爹吃醋。
君尊主哪里知道,圓毛小獸是因為被戳中了心中所想,才倒地不起。
“嗷嗷。”圓毛小獸懨懨地抬起腦袋,搖了搖,表示它沒有什么事情。
“真沒事?”君慕淺有些不信,“我還是給你找個獸醫看看吧。”
說著,根本不顧圓毛小獸的叫聲,直接就抱著它出去了。
慕家是有獸醫的,專門給慕家子弟的寵物或者契約獸看病。
這位老獸醫仔細地瞧了瞧只有巴掌大小的圓毛小獸,才摸著胡子點了點:“淺小姐,您這只寵物沒有什么大礙,身板雖然小,但十分的健康,不過…”
說到這里,老獸醫停住了,表情有點古怪。
“不過什么?”君慕淺有些緊張。
該不會是她第一次養這么可愛的寵物,給養出毛病來了吧。
“就是這只寵物似乎到了動情期了。”老獸醫頷首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對于靈獸來說都很正常。”
只是他有點百思不得其解,一只連階級都沒有的幼獸,居然這么早熟?
君慕淺被震住了:“動、動情期?”
這、這么快么?
她家滾滾還只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獸啊。
圓毛小獸聽到這句話,爪子一頓。
“錯不了。”老獸醫忽然感覺有些冷,他裹了裹衣衫,語重心長,“淺小姐,如果您不想到時候讓您的寵物亂叫或者帶一群同胞回來,老夫可以幫您現在就解除這個隱患。”
聽著這句話,君慕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怎么個解除方法?”
老獸醫神神秘秘一笑:“自然是讓它以后就算和別的雌性靈獸在一起,也不會有后代啊。
圓毛小獸:“!!!”
然而,老獸醫完全不知道自己“大難臨頭”,還在勸:“淺小姐,您放心,老夫以前多次給其他公子小姐都做過,百無一失,不會對您的寵物造成任何傷害。”
溫度,在這句話出來之后,瞬間就降到了零點以下。
“怎么這么冷呢。”老獸醫嘟囔一聲,“真奇怪。”
“這個——”君慕淺擰了擰眉,陷入了沉思之中。
圓毛小獸見此,黃金眸一暗,伸出爪子就開始撲騰,嗷嗷直叫。
“還是不了。”君慕淺果斷否決,“雖然滾滾是靈獸,但我也不能剝奪它的權利。”
圓毛小獸這才停止了動作,還好,她還沒有那么殘忍,要不然…
“可是淺小姐,您這只幼獸恐怕連進階的機會都不會有。”老獸醫有些詫異,“到時候會有很多麻煩,老夫還是建議做一下比較好。”
“沒事,我養得起。”君慕淺敷衍地應了一句,抱著圓毛小獸,便離開了這里。
走出來后,她一巴掌就拍了上去,開始訓斥:“容滾滾,你可真是行,你才多大就有動情期了。”
容滾滾:“…”
什么動情期,全部都在胡說八道。
而且,她在做什么!
“動情期好啊。”君慕淺若有所思,“你說你爹爹也不和你學一學,他就是一座石像,桃花落在他身上,他都不知道那是什么。”
聞言,圓毛小獸歪了歪頭,眸光困惑。
桃花是什么?
“來,滾滾,我們再接著那天的事情講。”君慕淺卻不知道圓毛小獸在想什么,她接著道,“上次講到哪兒了?哦對…”
是夜。
溫寧蕊又像往常一樣,將屋子里的燈全部點燃了。
她靠在床上,眼皮沉重,但腦子卻異常清晰,怎么也睡不著。
白天君慕淺來找她,問的那些話就讓她提心吊膽,索性沒有說漏嘴。
不過,她確實沒有說謊,長依死了!
她是親眼看著這個女人死去的,死得悲慘至極。
一想起來,溫寧蕊就覺得暢快不已。
實力高如何?天賦好又如何?
這種人只配被她玩弄,連她的手掌心都逃不出!
溫寧蕊想著想著,困意襲來,她陷入了淺層的睡眠之中,很快就要完全沉睡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
溫寧蕊忽然就感覺到了一陣心悸,就像是心臟被一只大手捏緊了一般,十分壓抑,連氣都喘不上來。
“簌簌,簌簌…”
耳邊,也響起了輕微的摩擦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近。
“啊!”溫寧蕊尖叫一聲,猛地睜開眼,在看到一片黑暗的時候,她尖叫得愈發厲害。
連衣服和鞋子也顧不上穿,直接就跑了出去,邊跑邊喊:“不是我!不是我!你們不要來找我!她已經死了,死了!”
雖然在那件事情之后,慕琛嶼和溫寧蕊已經分房睡,但他也知曉自從生完了孩子之后,溫寧蕊就有些患得患失,必須點著燈才能睡覺。
早在溫寧蕊喊第一聲的時候,慕琛嶼就聽見了,他皺了皺眉頭,翻身下床,走了出去:“蕊兒,你怎么了?”
隔著不遠,他就看到溫寧蕊狼狽不堪的模樣,頭發散著,衣服凌亂,臉上還帶著恐懼之色。
“琛嶼!琛嶼救我!”溫寧蕊見到慕琛嶼后,撲了過去,哭喊道,“他們來了,他們又來了!”
“誰?”慕琛嶼神情一凜,迅速查看著周圍,但除了寂靜的蟲鳴聲,什么都沒有。
“蕊兒,你又被魘住了。”
“不,我沒有。”溫寧蕊拼命地搖頭,驚駭至極,“他們來找我報仇了,肯定是他們!”
“報仇?”慕琛嶼更加不能理解,“你做了什么,誰要找你報仇?”
“我…”溫寧蕊忽然語塞,連忙把后面的話咽回了肚子里,差點就說出來了。
“蕊兒?”
“啊?沒,沒誰。”溫寧蕊勉強一笑,“你說的不錯,我是做噩夢了,打擾你了,我現在就回去。”
慕琛嶼眉峰攏起,看著溫寧蕊失魂落魄的背影,最終還是沒有跟上去。
有些事情,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隔閡已經產生了。
慕琛嶼轉身,回不去了啊。
溫寧蕊在外面拿了一盞燈,才敢回到自己的房間里。
在將滅了的燈全部點燃之后,她才吁出一口氣。
果然,她是在自己嚇自己,雖然那些“生物”是很讓人恐懼,但他們是不會來的。
這樣想著,溫寧蕊重新躺在床上,也不打算睡覺了,就準備這么熬過去。
而這時,她卻忽然又聽到了細碎的響聲。
“誰?!”溫寧蕊咽了一口吐沫,忍不住一看。
這一看,她差點又尖叫起來。
地面上此刻居然出現了一條巨大的金色蛇尾,在慢慢地滑動著。
蛇尾上有著絢麗古奧的花紋,讓人神暈目眩。
溫寧蕊都被嚇傻了,她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而這時,有聲音幽幽開口了,似哭似笑,令人毛骨悚然。
“就是你這只小螞蟻,當初殺了慕琛白的妻子?”
隨著聲音的到來,身影也漸漸地浮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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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尊主:接著給兒子科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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