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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竟是如此身份?容輕出手

  一聲“容郞”,讓除卻容輕的四個人,齊齊一震。

  容輕是根本就沒有注意,以他現在的這種狀態,除了那些想要靠近他的人,就只有君慕淺能讓他有所反應了。

  公儀墨暗叫一聲不好。

  早在他遠遠地瞥見那個黑色影子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

  仔細一瞧,才發現那個影子他認識。

  不,不光他認識,沉夜也認識。

  千年之前,他們還一起共事過。

  起初,公儀墨還以為她真的是因為懷念沉夜,才會來到燕歸城的遺址。

  這些年來,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歲月一晃而過,當年的那些老朋友們也都一個一個地不在了。

  他偶爾也會出山,走走停停,去曾經那些人的住所,懷念一下以前的日子。

  所以,公儀墨起先并沒有女子的出現放在心上,也就是打趣了一下沉夜。

  結果,一聲“容郞”,差點把他的牙酸掉了。

  他拍了拍額頭,心想,他怎么就忘了,她可是當時最鍥而不舍的追求者了。

  不過,這也能撞上,委實過于巧合。

  他們此來燕歸城,可是突發情況。

  公儀墨瞬間回過神來,上前一步,皮笑肉不笑地道:“這不是詩阮妹子么?這么巧,你也來這里轉悠?”

  然而,黑衣女子卻并沒有理他,依舊盯著緋衣男子,眉目間有著幾分歡喜之色浮現了出來:“容郞,真的是你?”

  口吻雖然仍舊平靜,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顯然是不可置信。

  君慕淺微微抬眸,揚眉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黑衣女子。

  她面上帶著一襲面紗,將雙眸以下的面容全部遮住。

  身姿窈窕,體態玲瓏,期間有著淡淡的蘭香縈繞,沁人心脾。

  雖然裙子并不華麗,黑衣女子卻穿出了一種柔美貴氣之感,甚至,隱約還有著一股王者之氣。

  君慕淺挑了挑眉,雖然黑衣女子已經將周身的氣息盡數斂了起來,但她仍能感受到其修為絕對不低。

  難道,這又是容輕在千年前認識的人?

  容郞?

  這種親密的稱呼…不會曾經有過什么吧?

  想到這里,君慕淺側眸看了一眼容輕,見他還是什么反應都沒有,不由地有些無奈。

  人家看見你如此激動,結果連個反應都不帶給。

  “容郞,為何不說話?”黑衣女子眉眼間的激動之色漸漸的平復了下來,聲音帶著幾分哀婉,十分的凄涼,“我就這么不受你待見么?”

  聽到這句話,被忽略了個干干凈凈的公儀墨翻了個白眼,心想,知道不受待見還湊過來,臉皮真是厚。

  看來,不僅他長壽,還有別人也活得蠻久。

  不過她的靈根又不是斗靈,怎么能活到現在?

  公儀墨朝著沉夜使了個眼神,示意他上前。

  沉夜半挑著眉,直接傳音入密:“我現在占著這個小子的身體,她可不知道我就是戰神,何況,我也不想讓她知道。”

  公儀墨瞪了他一眼,只好自己上前,耐著性子道:“詩阮妹子,現在的情況有些復雜,你能不能先不要擋在這里?”

  “公儀墨?”蘇詩阮似乎現在才注意到了偃師的存在,稍稍地愣了一下,“你也在啊。”

  “我早就在了好不好。”公儀墨無語,“你眼睛里就只能看見一人,看不見我也是應該的。”

  聞言,蘇詩阮便有些愧疚道:“抱歉,突然見到容郞,我太激動了,還請見諒。”

  “我懂,我懂。”公儀墨聲色和藹,但已是有了幾分不耐煩,“但是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我們還得趕路,你先讓一讓。”

  “趕路?”蘇詩阮一怔,“你們要去哪里?”

  目光又在容輕的身上轉了一下后,在看到他身邊的紫衣女子時,神色忽的一變,厲聲道:“你是誰?為何離著容郞那么近?”

  聽到這句話,君慕淺已有所了悟。

  原來是朵桃花啊。

  卻是不知,這落花有意,流水是否也有情呢?

  君慕淺微微一笑,并不動怒,聲音淡淡:“我不是誰,你不認識的人罷了。”

  一旁的暮霖沒忍住,捂著自己的嘴偷著樂。

  他深刻地發現,主子和慕姑娘之間還是十分默契的。

  這噎死人不償命的功夫,委實厲害。

  “放肆!”蘇詩阮秀眉一蹙,柔美的聲音沉了下來,“好一個臭丫頭,知道在和誰說話嗎?”

  放眼華胥,誰敢對她這么說話?

  君慕淺眼眸涼了涼,面上很坦然:“那我還真的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公儀墨可不像暮霖還忍著,大笑起來,戲謔道,“詩阮妹子,人家姑娘今年不過十六歲,怎么可能認識你?”

  “畢竟,在她出生的時候,你都應該化為黃土一抔了,不是嗎?”

  “公儀墨!”聞言,蘇詩阮眼神一冷,“不要以為你的機關術冠絕天下,就可以對我如此無禮。”

  “哎喲,哎喲。”公儀墨揉著肚子,戳了戳沉夜,“我笑得肚子頭疼了,怎么辦?”

  沉夜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我可以幫你用拳頭止痛。”

  “不了不了。”一聽這話,公儀墨不笑了,“當著姑娘的面,給我點面子。”

  話罷,還不忘對著蘇詩阮眨了眨眼:“不要在意詩阮妹子,我說的這個姑娘,不是你。”

  蘇詩阮神色又是變了變,不再看公儀墨一眼,而是咬唇看向了容輕,神情溫柔下來:“容郞,是不是這個臭丫頭強行貼著你?”

  話到最后,倏地一冷:“若是如此,我便替你除了她!”

  除了她,沒有人可以離他這么近。

  她不允許。

  然而,容輕依舊沒有什么反應,他仍站在那里,不言不語。

  風沙之中,他仍如玉樹般挺拔,身姿頎長。

  淵渟岳峙,清貴高華。

  天上只有幾顆殘余的繁星,散發著淡淡的光芒,而在這一刻,似乎所有的光都為他而映照開來。

  微光流轉之際,容色愈顯俊美。

  沒有女子會不為這樣的男人心動,哪怕只是他眼里能有一點你的影子。

  “容郞!”蘇詩阮見他第三次沒有回應她的話,終于忍不住一把將臉上的面紗扯了下來,猛地上前一步,“你看看我這張臉,你當真不認識我了嗎?”

  那黑色面紗之下的這張臉當真可以稱得上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膚色晶瑩,眉眼柔美,瓊鼻櫻唇,芙蓉秀色。

  說不出的柔媚細膩,當是男子最喜歡的那一款類型。

  而在蘇詩阮靠近的同時,君慕淺便往后退去。

  而因為她和容輕的手是握在一起的,在蘇詩阮看來,就是容輕嫌惡地避開了她。

  “容郞…”蘇詩阮的水眸中隱有淚水浮現,水霧溢了出來,“你不可以這樣,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明明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她神色痛苦地閉了閉眼,臉色慘白如紙,似是不能接受。

  “這位姑娘,雖然不知道你到底一個人在干什么,但是我想提醒你一下——”君慕淺眸光淡淡,“你還是不要靠近的好。”

  如果蘇詩阮的靠近讓容輕又開始暴走,

  “呵,你這個臭丫頭算什么東西?”正在傷心不已的蘇詩阮聽到這話,唇中發出了一聲冷笑,“我和容郞攜手共戰天下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里飄著。”

  “如今,竟是敢對我這般命令?當真是好膽量!”

  她胸膛微微起伏著,顯然是氣得不輕。

  “攜手共戰天下?”聞言,君慕淺挑了挑眉,“當真如此么?”

  難不成說這個女子,真的曾經讓容輕另眼相待過?

  仿佛是被看出了什么,蘇詩阮神色變了變,仍冷笑著:“自然是如此,你若是識相的話,還是速速退去的好。”

  縱然她不能站在他身邊,其他人也不行!

  “慕姑娘,這是沒有的事情!”而暮霖臉色有些不好看,他脫口,“主子和她什么關系都沒有,不要聽她胡說。”

  今天真的是見鬼了,前有沉夜暗戳戳地捅刀,后有蘇詩阮這么明晃晃地挑撥,他真的是要哭了。

  當主子的手下,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不僅得從主子說的幾個字挖掘出全部意思,還要東跑西跑,現在倒好,又多了一項維護主子和慕姑娘之間關系的任務。

  “哦?”聽到這句話,君慕淺的桃花眸中浮起了點點的笑,“什么關系都沒有啊。”

  因為眼里心里滿滿念著的都是容輕,蘇詩阮根本不曾注意到旁邊還有一個暮霖。

  她也完全沒有料到,容郞的手下會這么毫不留情地拆穿她。

  猝不及防之下,蘇詩阮的身子晃了一晃,粉唇都被她咬出了白印:“那又如何?我和容郞認識了千年之久,我們以前經歷過的事情,根本不是你可以比的。”

  “自然是不能比。”君慕淺輕笑,“我今年還未滿十七,要比你年輕得多。”

  果然又是上一次容輕來到華胥大陸碰見的人,能到現在還保持著二十多歲的容貌,這個蘇詩阮,當真是不簡單。

  這一句話,讓蘇詩阮臉色驟變:“你敢笑我老?”

  她就是怕她在見到容郞的時候,他認不出她來,所以她才費盡心思來維持青春。

  因此,她每一百年就需要睡上二十年,而且還有三十年,要忍受著寒冷的折磨。

  不過蘇詩阮忍了下來,因為她心懷希冀,這點阻礙對她來說根本算不了什么。

  她知道,她的容郞一定會再回來的,因為他必然是舍不得她。

  她在華胥停留了一千年,就是為了等他。

  而現在,他也終于又出現了。

  “不敢。”君慕淺笑意冷漠,“我只是說了一個事實。”

  話罷,她也不看蘇詩阮,而是朝著公儀墨道:“公儀,事情緊迫,還是需要盡快得好。”

  她知道這是容輕的追求者,但她懶得去和這朵桃花再過多的周旋。

  等到容輕醒來,讓他自己解決。

  要是這點都解決不了,她真的應該把他們之間的賭約給解除了。

  “姑娘說得有理。”公儀墨深以為然,“確實不能再拖了。”

  再糾纏下去,就到了鏡花水月之術發動的時候了,若是如此,他還得再算一遍,這樣會累死他的。

  蘇詩阮眼見著五人要走,瞬即喝聲阻止:“你們要把容郞帶到哪兒去?”

  她剛才因為太過激動昏了頭,沒有發現容郞的不對勁。

  現在看來,他竟是又出現了千年之前的那種狀況。

  難怪不認識她,她還以為他真的把她忘了。

  想到這里,蘇詩阮微微松了一口氣。

  下一秒,她身子一掠,就擋在了五人之前,眉目冰冷:“他現在對外界全無感知,你們別想把他帶走,最好把他交給我,只有我能救他。”

  “我說詩阮妹子啊,你能不能不要瞎摻和?”公儀墨是真的煩躁了,“你說這都多少年過去了,你怎么還沉浸在過去之中?”

  他真的是不明白了,怎么會有這么死纏爛打的女人?

  方才他還羨慕容輕能吸引那么多姑娘,現在他一點都不羨慕了。

  這哪里是姑娘,這明明就是虎皮膠!

  要是換成他被纏上…公儀墨打了一個寒顫,被嚇到了。

  “我說了,只有我能救他。”蘇詩阮抬手,水眸沉了下來,“難道你們想看著他到時候再大開殺戒嗎?”

  見到五人依舊無動于衷,她有些氣怒,猛地提高了聲音:“容郞,你跟著他們只會害了你,快過來,我是這個世上唯一一個不會害你的人!”

  公儀墨:“…”

  沉夜:“…”

  君慕淺沉默了一下,問一旁的暮霖:“這個詩阮,是不是有什么妄想癥?”

  聞言,暮霖咳嗽了幾聲,才小聲道:“可能是吧,我跟著主子才回到華胥大陸一年,也不知道她身上又發生了什么。”

  頓了頓,有些猶豫道:“不過,她當年就挺瘋狂的。”

  君慕淺點點頭,輕描淡寫:“不必理她,偃師和戰神都在這里,就算她真的出手,也討不到便宜,走吧。”

  說著,她便接著帶著容輕向前走去。

  “站住!”蘇詩阮一直注意著緋衣男子,眼下才看到他們兩個人竟然是十指交握的姿勢,頓時又驚又怒,“臭丫頭你給我松手!”

  話音還未落,她已然飛起,周身靈力涌動著。

  手掌抬起,直接對著紫衣女子拍去。

  君慕淺神色一冷,并沒有動,但她的袖子揚了起來,七星挽月鞭隨即而出!

  “雕蟲小技!”蘇詩阮冷笑一聲,輕而易舉地就避了開來。

  但即便如此,紫色的長鞭還是擦著她的胳膊而過,直接便將黑衣劃裂開來,在雪膚上留下來一道深深的印痕。

  “嗯?”蘇詩阮微微一驚,完全沒有料到自己的護體靈氣居然會被一條看似普普通通的鞭子破掉。

  驚過之后,怒意更甚:“不許你玷污容郞!”

  她的攻勢不僅沒有減緩,反而更急更厲。

  那架勢,一看就是要將君慕淺直接斃于掌下!

  公儀墨和沉夜的臉色都是一變,不曾料到蘇詩阮竟會耐不住性子,也不顧自己的身份,對著一個十六歲的姑娘下如此殺手。

  “蘇詩阮!”

  “慕姑娘小心!”

  君慕淺神色平靜,眸中并沒有任何情緒,甚至,還有著一種熱血沸騰之感。

  仿佛又再一次回到了被七大宗門追殺的時候,讓她戰意陡然升起。

  君慕淺勾了勾唇,真的是好久沒有痛痛快快地打一場了。

  她也抬手,一簇金紅色的火焰便驟然升起。

  “唰”的一下,照亮了萬里風沙。

  但是,還沒等君慕淺出手,有人便已經先她一步動了。

  下一秒,幾人便看到,蘇詩阮的身形停了下來。

  而有一只手,牢牢地扣住了她纖細的脖頸。

  容輕抬頭,眸中的血色深得可怕,妖嬈邪美。

  他的臉龐依舊俊美到震撼人心,但他此刻的眼神卻是那么的冷,讓人心驚。

  “容、容郞…”蘇詩阮感覺到空氣越來越稀薄,她眼中滿是痛色,“我是蘇詩阮啊!你還給我了一盞燈,你都忘了嗎?”

  聞言,君慕淺眼眸倏爾深瞇。

  一盞燈,姓蘇!

  這蘇詩阮莫非就是…初代圣元女王?!

  ------題外話------

  攤上這么個珠子,暮霖小哥是真的要哭了。

  輕美人,小心,如果你沒有很好地斬斷這朵桃花的話,你媳婦就要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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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貓文學    靈妃傾天之妖帝已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