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赫素來護著簡兮,對于徐君珩的手段極其不爽。
今日難得一見,冤家聚頭。
戲份尤為精彩。
徐君珩的段位與他本身的沉著成正比,倒是邱赫這般,今日確實有些上不了臺面,
眾人拉著,扯著,在中間說著婉轉話兒。
身旁,唐思和按著他的肩膀,不讓人動。
明顯有安撫之意。
邱赫素來是個最毒的人,眼見徐君珩不定如山姿態端的高,他氣結:“她愛了你十年你屁都沒放一個,人家轉頭要結婚了你將人未婚夫送進監獄,,你是不是個東西?”
“人家要是沒點案底能送的進去?自己拉了屎還不許別人嫌他臭了?”內閣成員聽不得這話,明顯是火上頭,直接與邱赫對起來了。
“你香?你干凈?別他么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個什么貨色,一丘之貉。”
“你愛她嗎?真的很愛嗎?真的愛到不能看到她跟別人結婚嗎?你根本就不愛她,你那是不甘心,你不甘心有人能比你勇敢娶她為妻,所以你要破壞她的幸福,說到底,你徐君珩就是一個膽小如鼠連自己幸福都不敢去爭取的人,你不敢去爭取所以也不讓別人去爭取?你這叫什么你知道嗎?你這叫占著茅坑不拉屎還不讓別人覬覦,自私自利,妄自菲薄,疑心多慮,陰險狡詐,說的便是你這種人。”
客廳里傳來清脆的響聲將閱覽室里三人的目光都引了過去。
一秒間隔,隨之而來的是朏朏大聲哭喊聲。
而后、哭喊聲越來越遠,安隅想,可能是被阿姨抱走了。
閱覽室內,她起身,往旁依了兩步,找了個能看見客廳景象的縫隙站著,望著客廳內劍拔弩張的一幕。
但未急著出去,她想:男人們解決事情的手段與女人不同。
此時她們出去未必是好事。
而恰好,簡兮與宋棠都是這般想。
于是,這三人全程目睹了客廳里的一幕。
邱赫那番大逆不道的話讓內閣成員炸了毛,且絲毫不顧及此時是否在旁人家,一揚手,杯子直接摔在他腳邊,開了花。
猛地,邱赫伸手推開唐思和往那人奔去,一時間,屋子亂做一團。
邱赫雖說不是個吃素的,可比起有過系統訓練的總統府成員到底是差了點。
二人扭打成一團,眼下,即便是打不贏,也不能輸了氣勢。
“怎?還不讓人說了?有本事你一道令牌下來砍了我的頭啊!”言下之意現在是法制社會。
“自己low逼一個還不讓人說了?有個什么狗比用?一個女人陪著他走了十年轉頭他卻跟別的女人訂婚,這樣的男人帶回家去是要過清明節嗎?”
一時間,客廳烏煙瘴氣。
徐君珩依舊不動如山,身為當事人,未曾開口反駁,未曾開口喊停。
眾人也摸不清他是什么秉性。
而徐紹寒,身為主人家,他不好開口。
這個不好開口的原因是另一個當事人簡兮在場。
于是、場面異常混亂。
無論如何開口,都會得罪人。
閱覽室內,安隅側眸望了眼簡兮,見后者面色平平完全沒有什么要出去的意思,問道:“不去看看?”
“看什么?我出去是幫著邱赫撕前同事,還是幫著前同事撕邱赫?”靈魂發問。
安隅略有尷尬,有一種自己的小心思被人窺探了的感覺,只聽簡兮在道:“你不去拉拉?”
“我怎么拉?是幫著徐君珩呢?還是幫著邱赫?”
簡兮聞言,聳了聳肩,且一臉無所謂道:“那就這樣吧!死不了人都不是什么大事兒。”
“死了也不關我的事兒。”
瞧、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在磨山死了人不管她的事兒,跟自己逃不了干系啊!
安隅想,罷了罷了。徐紹寒都會解決的。
她不去操這個心。
這日,何莞到底是沒來。
只因、大家都不是剛出校門的青澀青年,在某種程度上說,已經被社會磨煉的識大體顧大局了。
這場吵鬧止在徐君珩的話語中,他低沉開腔望著扭打成一團的人:“要不要給你們來個現場直播,讓全國人名看看?”
這話,對邱赫沒有多大的威懾力。
但對內閣成員,無疑是直接下了命令。
而此時,唐思和趁機來邱赫,在其耳邊淡淡道:“想想安隅。”
他可以沖冠一怒,可安隅處在這個中間的位置會是何等尷尬。
邱赫抬手擦了擦唇邊血跡,而后冷冷的睨了一眼人家。
及其不屑。
邱赫的一方豪言壯語雖說難以入耳,但懂這其中一切的人無一不覺得是那么回事兒、。、
人家在你身邊十年你都未曾將人娶回家,如今人家洗心革面準備找個丈夫好好過日子了,你卻橫叉一腳。
說句道德淪喪也不為過。
片刻,唐思和將邱赫推進閱覽室,將進去,尚未坐定,傭人便拿著醫藥箱進來了。
應當是徐紹寒的意思。
瞧瞧,你想打架我給你場地,你傷著了我給你送醫藥箱,
上哪里去找這么貼心的主人家?
閱覽室內,簡兮雙手抱胸靠在沙發上往著邱赫,怎么看,怎么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看的邱赫火氣直冒。
“你少看老子。”
“你好看還不讓人看了?”
“你要不要臉?”
“你要臉?你要臉你跑別人家里來跟人打架?”打就打了,關鍵是還沒打到正主。
簡兮太懂徐君珩了,這人啊!心思黑的如同那不見天日的夜晚似的。
邱赫跟她玩兒,必死無疑。
且這人在外人看來永遠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死樣子,他要弄你,會在某個你毫無防備的夜晚給你深沉的一擊,讓你永遠都翻不了身。
一場鬧劇,起的快,落的也快。
午間用餐,眾人坐在餐桌上,,不知是默契使然還是如何,徐君珩身旁的位置五人座。
而簡兮入座時,且只有那一個位置。
她到也是不覺得尷尬,反倒是笑瞇瞇開口:“咋?這是準備給我開小灶?”
言下之意,她坐哪兒?
安隅抱著孩子還沒來得及看餐桌上的情況,聽聞這話看了眼,而后只覺、太戲劇性。
一頓飯,吃的如同電影里的偶像劇似的。
她看了眼徐紹寒,意思明顯。
餐桌上,安隅將女兒交給阿姨,自己與簡兮對面而坐,席間、聊著些許生活趣事兒。
內閣成員來的那幾位都與簡兮關系不錯,詢問這人最近動向,她告知:周游世界。
居無定所中。
有人笑道,勸她回總統府與他們揮斥方遒。
簡兮考在椅背上,笑瞇瞇道:“包分配對象嗎?包分配我就回來。”
這是一句玩笑話。
但卻隱有深意,那人哂笑:“分配的時候記得喊上我,我也需要啊!”
“不行我倆湊湊算了,反正也熟,”簡兮伸手端起杯子喝了口溫水,笑瞇瞇的望著同事。
玩笑歸玩笑,但有些玩笑,實在是不能開。
比如,不能在徐君珩面前提及此事。
那人一臉驚恐,笑的尷尬。
簡兮到底是給了安隅面子的,做客有著做客的自覺。
未曾太過喧賓奪主。
自然,她全程無視的目光絲毫不掩藏。
反倒是使喚起邱赫的時候順手的很,又是剝蝦又是剝螃蟹的。
那些她曾經不敢讓旁人做的事情在此時悉數都做了個遍。
小女人姿態盡顯。
她與徐君珩的那十年,即便在最初,這人也不曾干過如此細致的活兒。
說句諷刺,也不為過。
何莞說她是女強人,可她只在徐君珩面前是女強人。
而女強人的這個角色是也是被徐君珩無聲逼出來的。
你若寵我愛我,我何須站在一群男人身旁揮斥方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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