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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八章:兩歲孩子狗討嫌

  俗話說,兩歲孩子狗都嫌。

  這話,不假。

  朏朏兩歲,安隅只覺自己已經逐漸失去了慈母之態的,更多時候,面對搗蛋的女兒,是想與徐先生那般抓著打一頓,但又下不去手。

  每每這種時候,安隅會狂喊徐先生,讓她將孩子帶走。

  這年三月,徐氏集團極度工作會議,徐紹寒較忙。

  恰好安和正在招兵買馬,安隅不算清閑。

  但孩子,總得有人帶。

  夫妻二人,商量著錯開時間來。

  于是這晚,輪到了安隅。

  因著要開線上會議,安隅將孩子帶進了書房,想著讓小姑娘玩自己的,她忙一會兒工作。

  不成想,當著你是異想天開。

  太過低估了自家女兒搞破壞的能力了。

  于是、這場會議,唐思和與邱赫等人只覺自己的耳朵沒消停過。

  砰砰聲接連起伏不斷。

  而安隅的面色,也逐漸難看。

  大抵是在一起辦公久了,僅是瞧一眼便能瞧出安隅那副想捏死人的面龐。

  于是,唐思和在對面規勸:“讓阿姨帶會兒?”

  “稍等,”安隅這聲稍等可謂是說的咬牙切齒。

  及其咬牙切齒。

  這夜,正在搞破壞的徐非晚被自家親媽猛的提溜起來,丟到了門外。

  且高喊徐黛,讓將孩子抱走。

  明顯一副煩的不行的模樣。

  小姑娘眨巴著一雙好看的眼睛仰頭看著自家親媽。

  一時半會兒也沒緩過神來,直至書房門關上,她伸手推不開時。

  嚯、不得了。

  這天又要被哭破了。

  于是、眾人只聞,砰砰聲停歇,哭鬧聲又起。

  這場會議,真是磨難頗多。

  直至最后,唐思和拿下鼻梁上的防近視眼睛,捏了捏眉心,看了眼安隅道:“你去吧!明日跟你說說重點。”

  不然,這場會議是開不成了。

  朏朏兩歲,徐紹寒從未見過安隅打過孩子,忍無可忍時,也不過是冷著臉兇幾句罷了。

  可這日,他歸家,見到了什么?

  見兩歲大的女兒委屈巴巴的跪在安隅跟前,一臉的淚痕,想動不敢動,可憐兮兮的緊。

  徐紹寒當時在想,果然,老虎還是要發威的。

  小姑娘也是個會看臉色的,見自家親爹回來了,臉色一秒就變。

  扯著嗓子放聲大哭,也一邊哭一邊委屈巴巴的喊著爸爸,控訴安隅打她的惡行。

  安隅呢?

  她本就氣不過,狠狠瞪了眼徐紹寒,在轉頭望向哭喊著的女兒,怒斥開口:“你給我跪好,你看你爸今日敢不敢救你。”

  一旁,徐紹寒伸手將身上外套脫下來交給徐黛,且一邊解著襯衫紐扣一邊漫不經心緩緩搖頭:“不敢。”

  霎時,小姑娘哭聲哽住了。

  望著自家父親,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

  原以為親爹會救自己,實則、想多了。

  不僅如此,徐紹寒一邊推著手腕往沙發而去,且還順手倒了杯水遞給安隅,話語溫軟:“消消氣。”

  朏朏越大,安隅脾氣越來越暴躁。

  什么母慈子孝的場景并未維系太久。

  一屋子傭人時常能看見安隅將小姑娘正整治的服服帖帖的。

  而每每這種時候,徐紹寒從不會開口解救自己女兒。

  他素來認為,能讓安隅懲罰她,必然是她干了什么令人氣憤的事情。

  對于孩子的教育,二人從不含糊。

  這年尾春,換季時節。

  朏朏愛出玩鬧惹上了流感,且將安隅傳染了,一夜間,二人同時發起了高燒。

  朏朏縱使人小,但身體似乎比安隅強一些。

  這夜,安隅燒到39.7,朏朏燒到38.2。

  安隅燒的迷迷糊糊,朏朏燒的放聲大哭。

  在嬰兒房哭鬧不止。

  月嫂無奈,尋了徐黛,徐黛抱著孩子進臥室,將進去,被徐先生呵斥出來。

  讓她別來叨擾。

  女兒和妻子同時生病,平常人是以孩子為重去了。

  可徐紹寒,以妻子為重。

  這年,安隅27歲,在歷經婚姻的種種磨難與為人母之后,走向成熟。

  而徐先生,亦是如此。

  安隅夜半迷糊中醒來,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發現自己窩在徐紹寒懷里,且這人抱著她淺眠。

  安隅伸手,摸了摸這人臉面。

  后者驚醒,低眸,用及其溫軟的嗓音問道:“難受?”

  安隅軟糯糯恩了聲,有氣無力的,在道:“想吐。”

  這夜、不平靜。

  女兒還好,只是單純發燒,喂了藥已經在退燒了。

  安隅越到后半夜越嚴重,高燒不斷連帶著上吐下瀉。

  意識到情況嚴重,徐紹寒不敢耽擱,抱著人連夜去了醫院。

  一查,病毒性流感。

  住院避不可免。

  兵荒馬亂的一個夜晚。

  安隅對醫院,有所恐懼,這種恐懼來自于自己持續兩年的抑郁癥治療以及生孩子時的痛楚。

  迷糊中知曉自己到了醫院,一點都不配合。

  醫生到病房檢查身體時,她燒的神志不清抱著徐紹寒的脖子不松手,哭的抽抽搭搭的。

  徐紹寒俯身,輕哄著,寬慰著,說盡了吳儂軟語。

  最終,許是無奈,如同抱女兒似的將安隅抱在懷里。

  一手圈著她,一手將她臉面按進自己胸膛。

  這夜,徐黛在家顧著朏朏,并未一起同行。

  但亦是有傭人來了。

  可到底是不如徐黛。

  臨了,醫生扎針時,安隅的掙扎與哭鬧不輸自家女兒那股子犟勁兒。

  徐紹寒半抱著人家,寬厚的大掌將她掌心緩緩捏成圈。

  嘴里說著好言好語,哄著,騙著,規勸著。

  將他在這春末鬧出一身熱汗。

  一旁醫生護士見了。

  只覺感嘆。

  感嘆徐先生對自家愛人的這份寵愛與呵護,聯想起許久之前網上的新聞。

  一時之間覺得,安隅是實打實的人生贏家。

  他對妻子是何其溫柔。

  如此情景,護士是不敢輕易下手了,林青海親自動手。

  針尖推進去時,安隅掙扎太過激烈,一時間,鮮血回流,看的徐紹寒觸目驚心。

  一個勁兒的說著好話寬慰著。

  磨山的人,早已見怪不怪,可外面的人,不同。

  天將明,一切才將將停歇。

  病房里才逐漸平穩下來。

  鬧了半夜,徐紹寒亦是疲乏。

  這邊停了,磨山又起了。

  小姑娘醒來未見父母人,哭鬧紅了臉。

  饒是誰都哄不住。

  于是,徐黛一通電話撥給了自家先生,一聲小心翼翼的呼喚。

  話語還未出口,男人便知曉何事了。

  曾幾何時,好友詢問過徐紹寒,一個人照顧老婆孩子會不會有忙不過來的時候。

  徐紹寒道:“不會。”

  磨山多的是傭人,照顧兩個人罷了,怎會忙不過來?

  可今日,他覺得,分身乏術。

  醫院這邊不放心安隅。

  家里面,不放心生病的女兒。

  倘若此時,朏朏未曾生病,徐紹寒想,哭便哭吧。

  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兒。

  可眼下,不妥。

  他雖一心系在安隅身上,可也知曉,病后哭鬧對于小孩子而言會引發許多問題。

  于是、這日,他叮囑傭人幾句,回了磨山。

  第三天,大抵是不燒了,安隅不大想在醫院多待,這是其一。

  見徐紹寒每日來回顛簸太過辛苦,這是其二。

  于是,鬧著要出院。

  小姑娘生病,來得快,去的也快。

  第二日就跟沒事兒人一樣了。

  可安隅,差了些。

  病了一場,人都瘦了許多。

  大抵是胃口不好,整日吃的不多。

  夜晚,邱赫與宋棠前來看望,見她瘦了,宋棠不免從旁感嘆:“你這技能要是能給我就好了。”

  “我也不用苦巴巴的在去減什么肥了。”

  一句玩笑話,無傷大雅。

  但卻能引人發笑。

  “會長回來的,”安隅淺聲失笑。

  “即便短暫,也令我著迷啊!”

  宋棠格外喜歡朏朏,每每出門外出看見什么好玩兒的都會給她帶回來。

  亦或是逛商場路過嬰兒店見到好看的衣服也會順手買回來。

  安隅曾笑道,感覺宋棠在替自己養孩子。

  而后者,笑了笑,不以為然。

  這年,宋棠在相親這條路上越走越遠,用她的話語來說,不見底了。

  某日嫻淡,她笑道;“大抵是以前自身不夠優秀,所以覺得老母親給她介紹的全是些歪瓜裂棗,可近期,明顯覺得老母親的眼光有所提升。”

  她笑道,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無錯。

  這夜,天氣涼爽,大抵是被徐紹寒摁在屋子里悶了幾日,她想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正好與邱赫宋棠一起去院子里走走。

  路過客廳,見小姑娘一人在瘋。

  邱赫扔下宋棠和安隅跟小姑娘玩兒去了。

  院落里,開滿了鮮花,美不勝收。

  淡淡的花香味在鼻息間充斥著。

  行走之間,宋棠當了個采花賊,伸手折了朵花下來拿在手間把玩著,笑道:“磨山美則美矣,就是太大了。”

  光是一家三口住的話,確實是太大了,但若是加上這么些許傭人與警衛,又不算大。

  安隅大抵是住習慣了,還好。

  “沒想過在生一個,讓家里熱鬧一些?”

  她問安隅。

  熱鬧些?

  思及這個,安隅只覺得冷汗涔涔,“是覺得朏朏不夠熱鬧?”

  宋棠許是摸到了安隅話里的深意,一時間,笑的前仰后合。

  小姑娘那竄天猴兒的性子眾人都是知曉的。

  某日,宋棠母親尋到公司來,恰好安隅那日將孩子帶來了,小家伙成了辦公室的團寵。

  將眾人逗弄的哈哈大笑。

  恰好宋棠母親也瞧見了,回家悄摸摸跟宋棠講:“小姑娘這般漂亮,只是這性子實在是太過跳脫。”

  宋棠轉頭跟安隅說這話時,安隅坐在沙發上扶額輕嘆。

  實在是沒辦法。

  “徐紹寒能制住她,”說到此,心里才好受些。

  宋棠原以為,以徐家如此家庭,即便是家里人受教育程度高,沒什么重男輕女那一套,可到底也會有所要求。

  可事實證明,她的猜想是錯的。

  宋棠不知的是,以安隅與徐家現階段的關系,她們不會管到自己頭上來。

  至于什么婆婆要求那一套于她而言無半分作用。

  二人溜了一圈回家,見邱赫蹲在地毯上看著跟前瘋的滿身大汗的小姑娘。

  一臉的生無可戀。

  見宋棠進來,這人猛的起身,望著安隅直道:“太能瘋了。”

  安隅笑的不能自己,望著邱赫道:“家里的貓貓狗狗成天見了她都不敢現行的。”

  “上次徒手把嘿嘿胡子給扯掉了。”

  邱赫:、、、、、、、、、、

  徐非晚盛名在外,周圍的叔叔阿姨都知曉她這收不住的性子。

  多年之后,徐非晚長大,有人同她聊起小時候的光鮮事跡,這人說什么都不相信那是當初多的自己。

  一個勁兒的反駁,不承認。

  奈何親爹太過無情,一摞照片甩過來打了臉,啪啪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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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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