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將將走過,徐紹寒已經及其快速的將安隅的檔案都調回了首都大學。
似是早已準備好,就等著這個不聽話的姑娘自己去嘗嘗苦頭,碰碰壁,而后再回到自己的懷抱中來。
這年六月初,距離簡兮婚期尚且不到一周。
這日深夜,本該是與內閣成員商量事宜的閣下突然起身,撂下手中一切事物讓祁宗備機。
去海城。
眾人驚愕之余多了一絲欣喜。
若說以往,上位需要何家幫襯,可眼下,卸磨殺驢之事也不是不能干。
何莞雖說出身名門,但若是比起簡兮,差的不是一絲半截。
她與簡兮,實在是沒有什么可比性。
“閣下加油,”有內閣成員在身后高喊。
給他加油打氣。
人人都有追求愛情的權利,某些時候不要臉又如何?
內閣成員的加油打氣聲被祁宗一個冷眼掃了回來,所有人都希望簡兮回來,可他不希望。
天家就是個狼窩,進來有何好處?
做個平凡人,比什么都好。
可這日,本是急匆匆欲要去海城的人猛然將腳步聲頓在了停機坪。
夏夜,總統府專用停機坪里隱隱能聽到蟲鳴鳥叫聲。
徐紹寒步伐猛的頓住,不再向前,他滿身孤傲站在原地,宛如一個被丟棄在這世間的獨行者。
這夜,他終究未動身。
那是6月三日,安隅晨間去公司,因著早上有庭要開,來的較早。
將準備提著包出門,被怒氣沖沖的邱赫伸手拉進了辦公室。
且還哐當一聲帶上了辦公室大門。
“你帶我去見徐君珩。”
“怎么了?”安隅疑惑。
她見邱赫如此,想了想這二人之間有沒有什么恩恩怨怨。
但細細思忖一番,未曾得出結論。
后來,她才知曉2010年6月3日,簡兮婚禮前夕,她的未婚夫因偷稅漏稅鋃鐺入獄,且鐵證如山。
而邱赫以為,一切都是徐君珩的手筆。
安隅初聽這消息,只覺震驚,似是未曾想到會有如此事情發生。
她錯愕,震驚,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這日,她詢問徐紹寒,后者及其平靜的道了句:“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簡言之,事不關己。
安隅再見簡兮是在10年七月,她從海城回首都,大抵是來找徐君珩。
臨時住在邱赫公寓。
安隅擔憂邱赫做出什么不好的舉動,隱有擔憂,夜間驅車想去看看。
不想打開門的是簡兮。
四目相對,早已不是08年年底那番景象。
一年之久,安隅做了母親。。
而簡兮的人生,,也因徐君珩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日夜間,二人端著酒杯站在邱赫公寓陽臺上對飲。
安隅未曾詢問關于她未婚夫之事,而簡兮也未曾開口言語。
二人靜站許久,半杯紅酒下肚。
簡兮的視線從天邊收回來,望著安隅道:“孩子還好?”
“挺好的,”安隅道。
她點了點頭,思忖了片刻,開口道:“挺好,來的很及時,離了徐紹寒你或許再也遇不到一個為了你可以與家族反抗的男人了。”
“你不知道,當我見到徐紹寒為了你不顧一切時都希望那時的徐君珩也能為我如此。”
這是一句淺嘲的話語,淺嘲中帶著幾分冷笑。
簡兮見過太多豪門子女的婚姻了,哪個不是滿腔算計而后利益至上,如同徐紹寒那般的,少之又少。
不說旁人,就說一個媽生的,都有極大的出入。
“現如今呢?”安隅抓住了她話語中的重點,她說的是那時。
那現如今呢?
倘若現如今徐君珩依舊愿意為了她不顧一切,她是否還愿意。
安隅得到的,只是簡兮一聲冷嘲的輕笑。
眼見她端著杯子喝了口紅酒,淡淡的、沒有任何的言語。
夜晚的首都城其實黑的并不明顯,因為這個城市的燈光太過明亮,將黑夜照的透亮。
我本想將自己葬身于夜晚,可當黑夜來臨時才發現,你的世界,沒有黑夜。
“愛了就是愛了,放棄了就是放棄了,我從來不會去欺騙自己,所有人都在勸我離開徐君珩,我很清楚我愛他,所以不顧一切即便看不見未來也愿意留在他身旁,可當我放棄了,不準備去愛這個男人了,那也是真的。”
可此時,徐君珩并不準備簡單的放過她。
五月底,何莞去了海城,找到了她的未婚夫,二人有過長達數小時的交談,再見面,她的未婚夫問她,問她:“你是因為累了想隨便找個人結婚,還是覺得我這個人符合你棲息的標準?”
這話,簡兮一時間無法回答。
她知曉,何莞來過,但卻不知她們之間談過什么。
在過數日,他鋃鐺入獄。
簡兮第一時間的反應是這一切都與徐君珩有關。
可這人太過狡猾,給出的證據都是石錘。
既然為商,怎會沒有灰色地帶,可徐君珩抓住了這人的灰色地帶。
且還不松手。
她想不通,何莞怎就成了他的說客。
實在是想不通。
“現在回來是為何?”安隅疑惑開口。
“來見個傻子,”簡兮冷聲開腔。
這夜,安隅歸家,徐紹寒正帶著女兒睡在主臥,因著小家伙在,未開大燈,僅開了一側床頭燈,男人靠在床上翻著書,見她歸來,放下手中書本,起身迎去。
“見著了?”他輕聲詢問,似是怕吵到小姑娘。
“見著簡兮了,”她出門前,只是說要去找邱赫。
不想在他家里見到了簡兮。
安隅去浴室,挑開水龍頭洗了把手,隨即在徐紹寒疑惑的目光中邁步至床沿,俯身親了親小姑娘光潔的額頭。
“簡兮回首都了?”
安隅伸手拉了拉女兒身上的薄被,溫聲開腔:“徐君珩將她未婚夫送進監獄不就是想將簡兮逼回首都嗎?”
這話,說的很溫柔,但是略帶鋒芒。
而徐紹寒,聽著安隅這略帶鋒芒的話語有些有口難言。
他只道:“老大做的決定與我無關。”
次日,簡兮驅車至首都某會所,彼時,何莞已經等候多時。
她去時,何莞略顯局促從沙發上站起身。
望著站在門口的簡兮。
這日,簡兮穿著簡單,沒有以往女強人的氣勢,也沒有繁瑣的裝扮,但三十多歲的人說天生麗質似乎有點過于虛假,她著淡妝,不濃厚,恰到好處。
站在包廂門口一雙丹鳳眼斜斜的睨著站在眼前的何莞。
那氣場,即便是離了總統府,也依然存在。
“簡秘書,”何莞見過簡兮,見歸見過,但接觸不多。
她知曉簡兮與徐君珩的事情時,還是在不日之前。
那時的她,太過震驚。
二十多歲的何莞在三十多歲的簡兮跟前如同見了班主任的學生,局促,不安,甚至是有有種小三見到正宮娘娘的恐懼。
簡兮邁步前去,站在何莞面前,居高臨下望著她:“我是不是該喊你一聲夫人?”
“何家大小姐何時跟市井夫人一樣多管閑事了?既然身在高山之巔你就在廟堂上好好的當你的活菩薩,沒事兒下凡多管閑事是想做什么?”
何莞一句不是還沒說出口,便被簡兮懟了回來。
未來的一國總統夫人,就如同那坐在廟堂上的活菩薩似的讓人供著,下凡多管閑事算什么?
“什么時候你有資格插手我的事情了?”
“是誰給你的權利?”
簡兮的質問聲很平緩,沒有激烈的語氣,也沒有濃厚的質問。
但那雙丹鳳眼里盡是數之不盡的寒意。
“因為我有自己喜歡的人,徐君珩也有,我成全他就是在成全我自己,簡秘書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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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中午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