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何二字,娓娓道來。
細品之下,似是在問你看完一部電視劇的觀后感如何。
“賤人,”徐子矜此時,即便躺在地上如同一只爛泥,也壓不住自己見到安隅就想坡口大罵的那顆憤怒之心。
倘若徐啟政是讓她家破人亡的那一個,那么安隅絕對是事發之后將她推進深淵的人。
是以,每每想起安隅,她恨不得能咬牙切齒撕咬了眼前人。
“是啊!我是賤人,你是什么?”安隅靠在門口漫不經心開口詢問。
“我在賤,我也沒有被萬人騎過,需要我細細將你剛剛所發生的事情在描繪一遍嗎?”她及其好心的提醒徐子矜,似是怕她忘記。
思及這人的記性安隅笑了笑,倚在門上的身子緩緩的挺直起來,抬步,寸寸向躺在地上骯臟不堪的徐子矜而去。
慢慢蹲下身子,即便是如此,也依舊是低睨著她。
她伸手,一點點的掀開她身上的薄被,做著最殘忍的動作,說著最溫柔的話語:“言語所描繪出來的東西總是虛幻的,親眼所見的才是事實真相。”
“來、瞧瞧、看看,”嘩啦一聲,安隅將她手中窗簾步掀翻在地,至其裸露著身子躺在寒冬臘月的地板上,那滿身烏紫不知道是凍出來的,還是被人掐出來的。
且不管是如何,都與安隅無關。
她伸手,猛地擒住徐子矜的下巴:“我今日不來,便是要你親眼看看你曾經愛過的男人拿著刀子捅你是何種感受,徐子矜、冤有頭債有主,誰欠你的你合該著去找誰,而不是伸長了手來招惹我,想來你也是活膩歪了,不急、我有的是法子弄死你。”
三十來歲的人,本該要學會做減法,將人生中一切不必要的欲望一點點的丟棄掉。
可她沒有。
反倒是越來越勝,越來越濃烈,越來越想些不切實際不屬于她的東西。
“你以為你是無辜的?”即便此時,赤裸在地,徐子矜也不忘呲牙裂目的瞪著安隅。
寒風陣陣吹來,吹的她腦子徹底清醒,藥物效果也在寸寸減去。
“我無不無辜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從一開始,是你最先招惹我的。”
“有本事你殺了我,”徐子矜叫囂著,恨不得能弄死眼前的女人。。
安隅冷笑,打量的如光如同冰刀子似的緩緩移至她肚腹之間。
而后在回至臉面。
“殺你?豈不太便宜?”
“你既然敢回來與我叫囂,就證明你早已留好了后手,不定等著我盡早成為一個殺人犯呢!我不會如你所愿的,殺你?太便宜了,實在是太便宜。”
安隅一連兩個太便宜了,說的一臉的惋惜。
殺人不過頭點地,給她果斷是便宜她了。
這世間啊!多的是磋磨人的手段。
不急,歲月冗長,慢慢走。
“你想如何?”徐子矜掙扎著,試圖起身與安隅對峙,可安隅根本就不給她這個幾乎。
“我想如何?”她冷笑了聲。
緩緩的將視線移至站在屋外的徐紹寒身上,停了片刻,在這黑夜中,視線與之相撞,后者情深義重,前者,一片淡然。
“你看到了嗎?、那個曾經說要護著你一輩子的人,今日親自將毒手伸向你,你妄想與權與利搏斗,簡直是癡心妄想。”
“等著誰來救你?DG?”說到此,安隅冷嗤了聲。
“對于安鴻,你算計再多,都抵不過我言語一句,你的后手是什么?玉石俱焚?玉石俱焚的前提是你今日能走出這個大門,徐子矜,你可知,我若想弄死你,絕對不會給你二次喘息的機會?”
“我要將你養在這屋子里,挑斷你的手筋腳筋,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日日給你送男人,做到你懷孕為之,等著你生下來,而后、周而復始,讓你被歲月摧殘的面容枯槁,等你將死之時,在用藥物吊著你的命,讓你活下來,我活到何時便讓你活到何時,待我死那日,我便帶著你一起共赴黃泉路,讓你無論是在人間還是地獄都飽受摧殘與折磨,讓你這輩子都要刻骨銘心的記著得罪我、動我身旁人的下場,你以為我會讓你死嗎?不會、我多的是手段來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
“徐子矜,你既然敢送上門,我便要竭盡全力的讓你長長記性。”
“畜生,你跟徐紹寒一樣都是畜生,”徐子矜需要的聲響在安隅眼前響起。
安隅那番話,讓她膽戰心驚。
她與徐紹寒并肩前行的那幾年,自然也見過商場上一些見不得人上不了臺面的手段。
可今日當安隅用及其平靜的話語娓娓道來時。
她身心皆顫。
比死還可怕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對,我還是只喝血的畜生,”她開口回應。
“一年之內,你讓我喪子桑父,徐子矜,我今生若是能讓給你好過便對不住我死去的孩子跟父親,你放心,我會讓你長命百歲的。”
安隅腥紅著眼咬牙切齒開腔,擒著她臂彎的手寸寸收緊,微微發抖。
“我會讓你好好活著,感受這個世界上美好的一切,”她將美好二字,咬的及重。
“那也只能說你活該,誰讓你入徐家門了?誰讓你嫁給徐紹寒了?”
“砰、”葉城從她說起誰讓你入徐家門時猛地跨步進來,隨即一腳踹在了她的胳膊上:“我敲著還得割了你的舌頭。”
“您要怪,只能怪徐紹寒將你拉入到這個不見天日的深淵里來,他活在徐家三十年,怎會不清楚帝王之家的無情與算計?他明明知曉卻還拉你下來,你該怪的人是他。”
“砰、”葉城又是一腳過來。
她咆哮著說出這些話,無疑是想離間安隅與徐紹寒之間的關系。
而葉城,并不希望如此事情發生。
“錯了,我不會將你養在這里的,,我要將你養在總統府,讓你一輩子都出不了那座牢籠,讓你終其一生都只能在你父母親人死去的地方茍延殘喘的活著,讓你在那座牢籠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要時時刻刻的提醒徐子矜,時時刻刻的讓她清醒著看見自己的處境。
“安隅、我要殺了你。”
“我要殺了你,”院落里,再度響起徐子矜的咆哮聲,她像個瘋子似的叫囂著。
口口聲聲的叫喊著,凄慘的聲響在這間別苑里起起落落。
安隅蹲在她跟前,猛然狠手掐住她的下巴,陰狠開腔:“我要讓你看著,看著那些殺你父母親人奪你家產的人是如何完好的站在權力之巔享受著萬人敬仰,讓你看清楚,即便是你拼盡全力也憾不動她們半分。”
“你殺我呀!你來呀!”她咆哮著,嘶吼著,狠狠的擒住徐子矜的下巴,面目猙獰望著她,似是恨不得將她拆之入腹,似是恨不得能吃她肉喝她血。
安隅說著,掐著徐子矜的脖子拖著她無力的身子往門口去,站在大門處。
強迫她望向站在院落中的徐紹寒,她指著徐紹寒跑怒吼著:“你給我看看他今日還胡不護著你。”
安隅這聲咆哮讓徐紹寒渾身一顫,側眸望向安隅。
只覺的心頭跟別刀子捅了數刀似的。
從婚后第二日開始,徐紹寒包庇徐子矜,一直到后來的種種輪番在安隅腦海中上演。
而這些場景,亦是同樣的在徐紹寒腦子里一遍遍的回放、再回放。
從一開始,倘若徐紹寒不護著徐子矜,那么后面的事情或許都不會發生、
可事與愿違,這世間也沒有如果。
安隅這句話咆哮出來,徐紹寒知曉,她們之間、隔的不止一個徐子矜。
這夜的煙,太過熏眼。
熏紅了徐紹寒的眼眸。
“太太。”葉城一聲驚呼。
他知曉這話有多傷人。
可后者呢?
咆哮完那一句,沉默了。
“刀給我,”她疾聲開腔。
葉城未動。
“刀給我,”她再開口,話語間帶著兇狠。
“給,”徐紹寒站在院落里,沉聲開腔。
“先生,,”葉城依舊想憑一己之力力挽狂瀾。
“給,”徐紹寒怒斥開腔,面容兇狠。
葉城伸手將刀子遞給安隅,后者接過。
就將徐子矜扔在門口,就如此赤裸裸的讓她躺在門口,她蹲下身子,擒住徐子矜,冰冷的刀子拍在她的臉面上。
“你親眼看看,看看我挑斷你的手筋腳筋,他還會不會護著你。”
這夜的安隅,是冰冷無情的,她拿著刀子蹲在地上當著一眾男人的面挑斷了徐子矜的手筋腳筋,那哀嚎聲與慘叫聲近乎劃破天際。
她殘忍無情的就像是一個屠夫。
一個拿著刀子面無表情砍著案板上豬肉的屠夫。
徐子矜的慘叫聲不足以令她動容。
院落里的一眾男人雖說都見過世面,可當見到一個女人如此殘忍無情手起刀落時整個人也避不可免的顫了顫。
安隅今夜、什么都不要了。
她不會讓徐子矜好過,也做好了準備不要徐紹寒。
這場婚姻行至如今,一切都變了味道。
都不在是原來的模樣了。
即便是她想再繼續維持這段婚姻,可有什么理由再去維持一年之內喪子喪夫,僅憑這一點就足以讓安隅此生都難在面對徐紹寒。
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紐帶,沒有任何聯系點。
也不用為了誰去委曲求全的維系這場處處布滿算計的婚姻。
安隅那一句,你看他現在還會不會護著你徹徹底底的將徐紹寒踩進了谷底。他太了解安隅了,以至于從她的這兩句話當中已經看到了他們的未來。
當初犯的錯誤現如今在拿出來細細言語,是殘忍的。
無論對誰都是一種殘忍。
徐紹寒抬手抹了把臉,落下,發現掌心一片濕潤。
葉城身為一個旁觀者,看著這夫妻二人的婚姻,一步步的行至如今,從好到壞,從壞到好,從布滿算計到日日恩情,這一路走來他們的不易,他們的忍耐,他們的包容在此刻都化為烏有。
葉城清楚地看得出來安隅不想要這場婚姻了,是以收拾徐子矜的時候,那些話語如同刀子一樣處處扎進徐紹寒的心里。
如果這場婚姻一定要找出一個罪魁禍首的話。那么最原始的罪魁禍首絕對是徐紹寒。
不說他為何將安隅娶進門。
就單單是婚后的包容,便足以讓安隅將他判無期徒刑。
有一便有二,有再便有三。
而因為徐紹寒一開始的縱容與包庇,造就了現如今的局面。
這夜,安隅挑了徐子矜的手筋腳筋,將她扔在地上,且將刀子扔個葉城,及其冷漠開腔:“不是喜歡下毒嗎?毒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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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