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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除非你想我們離婚

  2008年,渣男一詞尚未廣為流傳。

  若是有,安隅一定會豪不吝嗇的給徐先生按上這個名頭,當面一套背后一套。

  沒得到之前是紅玫瑰,得到之后便是飯粘子。

  人前一口一個不會為了權利委屈你,人后卻允許家里人算計你。

  且還說著什么僅此一次。

  結什么婚?

  結了婚也是害人。

  權利沒穩當之前結什么婚?

  她問徐紹寒:“僅此一次?我去出個軌好了,回來也理直氣壯的跟你說僅此一次。”

  倘若你以為這場爭吵避不可免,實則、錯了。

  安隅是真累了,她沒心思也沒勁頭去同徐紹寒吵。

  這夜,有人酣然入睡,亦有人徹夜未眠。

  這日上午,安隅如期離開,依舊是徐先生將人送至公司樓下,只是道別時,她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上午十點,宋棠過來敲了敲辦公室大門,安隅起身。

  十一點整,正在開會的徐先生接到警衛電話,那側話語隱隱有些微顫:“先生,太太在機場。”

  警衛這話,讓素來穩重的徐先生嘩啦起身,拿著手機快步奪門而出。

  而后,一通電話撥給安隅。

  那側,許久才接。

  他穩著嗓子開腔,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溫和些:“要出差?”

  安隅嗯了聲,頗為冷淡。

  “怎昨日未曾聽你說?”男人在問,指尖壓在辦公桌上微微泛白。

  “你算計我之前不也沒跟我說?”她反問,諷刺意味異常濃厚,濃厚到坐在身旁的宋棠不自覺的將目光落在她身上。

  而那側,徐紹寒被她堵得啞口無言。

  拿著手機的手微微顫了顫,而后,話鋒微轉,似是不想發起爭執:“去哪里?何時回來?”

  “臨城、四五天吧!”

  她也并非全然不識相。

  徐紹寒不想跟她吵,她也如此。

  安隅的秉性不算好,個性極強,屬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型的人。

  有仇必報的性格早在年幼時便養成了。

  此次出差,并不是簡簡單單的出差。

  徐紹寒安排的人依舊跟著,可跟著也無所謂,這日中午,安隅飛到了臨城。

  說是辦公,不若說是找個地方給自己放放假,頗有種眼不見為凈的感覺。

  第一日,徐先生電話過來,但二人之間的氣氛并不適合久聊,草草收了電話。

  這日晚間,徐先生歸家,聞到濃厚的中藥味時心頭抽了抽。

  徐黛久等不見人歸來,遂詢問徐紹寒,后者簡單道了句出差了,讓徐黛默了半晌。

  到嘴邊的話語見自家先生面色不好又繞了回去。

  第二日,安隅出門,與宋棠二人在臨城市中心找了處法式餐廳吃了頓精致午餐,擱在餐桌上的手機響起時,視而不見、未接。

  這日晚間,電話過來,亦是同樣的處理方法。

  我依舊在你的掌控之中,但你要知道,即便在你的掌控之中我也有千百種方法去無視你的存在著。

  徐家人不讓安隅不好過,安隅怎能讓她們好過?

  睚眥必報素來是她的作風。

  第三日,何家大小姐出院,徐啟政有意讓安隅出面,餐桌上吃飯的人聽聞此言面色以光速寒了下去。

  歸家時,葉知秋詢問徐紹寒安隅怎沒一起回來。

  他只是簡單的道了句出差。

  彼時,還看不出什么端倪。

  倘若此時依舊看不出來那當真是嚇了。

  “出差,不在首都,”徐紹寒開腔,話語不善。

  “讓專機去接,”徐啟政冷硬開腔,顯然對安隅此時出差感到尤為不悅。

  就好似她應該留在首都等著被安排似的。

  徐啟政不可一世的話語落地,低頭用餐的徐紹寒緩緩停下了筷子,平靜的目光落在徐啟政身上,縱使不悅似是也不太想破壞家庭氛圍。

  “她有自己的工作,”這是一句拒絕的話語。

  “大統當先,”徐啟政冷硬開口,目光中帶著上位者特有的威嚴。

  “安隅不姓徐,幫我們是情分,不幫我們是本分,”從某種情況上來說,若不是徐紹寒在徐啟政面前的極力維護,那么安隅被算計的絕不止是這一丁半點兒。

  他承著徐家的壓力。

  也要忍受著安隅的不理解。

  此時的徐紹寒猶如一個夾心餅干似的,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砰、徐啟政手中筷子重重擱在桌面上,怒視他,目光中的星星之火起了燎原之勢。

  “受徐家庇護就該為徐家付出。”

  “您確定帶給她的是庇護?”她一個與政界不沾邊的人要什么庇護?

  徐家給安隅帶去的怎會是庇護?

  她從不指望能在徐家得到什么庇護,相反的,她不喜徐家的庇護。

  在安隅眼中,能與徐家扯上越少關系越好。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

  徐啟政一連咆哮出三句話,怒不可及的眸子瞪著徐紹寒,似是恨不得能馬上奔赴過來將他撕碎了般,:“你小時候學的東西都拿去喂狗了?”

  徐家的教育自古是有深度的,不管是徐紹寒與徐君珩,亦或是徐落微,或多或少在骨子里都埋了那么些許為權利犧牲的想法。

  為了護住家族權利不惜一切代價,這就是為何,徐紹寒明知安隅會生氣卻還依舊如此做的原因。

  骨子里自幼接受的教育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改變的。

  在安隅出差之前,他尚且還是以徐君珩為重。。

  可當自己的婚姻出現問題之后,徐紹寒猛然意識到、他此生、不能僅僅是以權力為重。

  權力固然重要,難道愛人家庭就不重要了嗎?

  一屋子人吃飯,徐紹寒與徐啟政劍拔弩張,老爺子沉著臉坐在身旁一言不發。

  而徐落微,她在斟酌如何開口才能緩解這緊繃的情緒。

  葉知秋呢?

  她在謀算。

  “我知曉大丈夫當以天下為己任的道理,但也知曉,為人夫當盡責的道理,”身為徐家人他要以天下為己任,可身為安隅的丈夫,他也要盡到做丈夫的責任。

  妻子娶回家,不是往火坑里推的。

  “國家國家,先有國,后有家,先后順序你給我擺清楚看明白,”一個人高位坐久了,周身那不可辯駁的氣場難免會日益見長。

  凡是脫是脫離了掌控無異于在挑戰他的權威。

  徐紹寒自幼受盡寵愛,用老太太話語來說沒少仗著自己是家中老幺而作威作福。

  他的逆骨,是徐家最埋得深的一個。

  不過是年歲漸長又入了商場,才有所收斂。

  可也只是收斂罷了,并非埋沒。

  此時,父子二人爭紅了臉,各持己見,誰也沒有半分退讓。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齊家在前,若說弄不清先后順序擺不清主次,是父親,而不是我。”

  哐當,一碗吃了一半的米飯朝這徐紹寒飛過去。

  而后者,偏頭躲開了。

  半碗米飯哐當一聲落在了身后四五米處的地板上。

  這日,餐前,許是本家人有事情要商量并未讓傭人在旁候著。

  此時,瓷碗哐當一聲飛出去,驚得候在屋外的葉蘭猛的跨步進來。

  卻在撞見閣下怒氣沖天的眸子時又轉身退了出去。

  徐紹寒回眸掃了眼身后摔得支離破碎的瓷碗,而后將冰冷的目光緩緩的移至徐啟政身上,話語冷硬,毫無溫度可言:“我承認徐家現在步履維艱處境艱難,但處境艱難也好,步履維艱也罷都與安隅無關,徐家沒生養她,便沒資格要求她無私奉獻,承一個何莞已算是仁至義盡,父親若是希望我倆離婚的話,大可繼續。”

  “那就離,想當我徐家兒媳的人千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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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更,就說我努不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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