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六月,徐先生在享受了婚姻的溫情之后初嘗了閉門羹。
且這閉門羹的原由說起來及其令他煩躁。
有種想砸門的沖動。
但理智戰勝一切,他忍下來了。
安隅那一聲滾,隔著門板他都聽的一清二楚。
徐先生想,磨山的門該換了。
換個隔音好些的,省得他聽見這些糟心窩子的話語。
令他難以喘息。
夫妻二人,一門之隔。
屋外,徐紹寒沒了言語。
屋內,安隅亦是沒了聲響。
只是這二人的視線都死死盯著門板,恨不得能盯出一個洞來。
安隅素來是個不服輸的性子,本想著好好過,結果這才過了幾日?
花邊新聞滿天飛。
而徐先生呢?
純粹是理直氣壯,一副老子沒干你死活說我干了的硬氣感。
眼下,二人隔著門板誰也不認輸。
前一秒還想著要阿好好聊的徐先生眼下沉不住氣了。
一聲爆喝從樓上響起,驚得徐黛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徐黛。”
“把鑰匙給老子拿來,”他就不信還收拾不了安隅,治不了他。
哐、、、、、、又是一聲清脆聲響起。
砸的徐先生氣的渾身發抖。
“先生、您跟太太好好說,”徐黛在一旁規勸。
企圖從中緩和一下二人僵硬的氣氛。
“好好說?怎么說?老子現在對著門下跪她也不見得能看見。”
徐黛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應。
望了眼自家先生,滿面無奈。
“太太,”徐黛隔著門板開腔,試圖從安隅那方尋求些許緩和之道,“夫妻之間有矛盾是要溝通的,您把門開開。”
她在外規勸,屋內的安隅就跟沒長耳朵似的,愣是不搭腔。
氣的徐先生將們踹的哐哐直響。
“要關關著,老子沒干就是沒干,”言罷,哐當一聲,隔壁書房門被摔得震天響。
入夜,這場怒火來的太過強盛,素來好言好語的徐先生這日起了怒火。
屋內、徐黛聽的安隅隔著門板咆哮道:“你沒干是我干的了?”
可這咆哮,徐先生也沒聽見。
安隅想,徐紹寒就是狗該不了吃屎。
婚前,這人緋聞滿天飛,三五不時能給你換個對象。
雖說應酬場上難免有如此需要時刻,可他換對象的頻率真是無人能及。
吵是吧?
硬氣是吧?
理直氣壯是吧?
空穴來風是吧?
安隅轉身朝書桌而去,打開電腦。
開網頁,而后,將那些陳年往事一件件的給扒了出來。
吵架時,男人也許是理智的。
可女人,無論是在理智的女人也會有鉆牛角尖的時候。
明明只有眼前的矛盾,她能將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全給你扒拉出來。
一件件的要跟你捋清楚。
即便那件事情在許久之前已經解釋過了,可她依然還能扒出來。
徐先生的陳年往事你若是讓安隅扒,估摸著幾天幾夜都扒不完。
就他那些緋聞女友召集起來都能開巨型party了。
于是,隔壁書房,徐先生手機彩信不斷,拿起來看,全是徐太太給她發的圖片。
是什么?
是他那些爛到谷底的緋聞。
眼見著她極有耐心的一條一條的發過來,饒是徐紹寒在好的性子都忍不住了。
嘩啦起身,滿面怒沉,狠狠拉開門。
而后,狂躁的拍門聲在響徹天際。
“去、去、去、去拿鑰匙,”一連三個去徐紹寒是對著徐黛說的。
見這人陰沉滿面,就知曉他氣的不輕。
徐黛不敢在耽誤,連忙下樓去拿鑰匙。
片刻,屋內的安隅聽見門鎖的轉動聲,整個人呆愣了一秒,而后,見滿面陰寒的徐紹寒推門而入,稍有一分壓迫感。
猛然間,從座椅上起身,滿臉防備的望著徐紹寒。
這人進屋,伸手將鑰匙拋給徐黛,而后那寒若冰霜的臉僅僅盯著安隅,好似一只餓了許久的雷豹盯著好不容易到手的獵物。
繼而,只見他伸手,緩緩帶上書房門。
門關上的一瞬間,安隅有些慫了半秒。
望著徐紹寒,那防備的眼神跟防備敵人似的。
他氣嗎?
肯定是氣的。
但不急。
既然進來了。
有的是時間收拾她。
“接著發呀!怎么不發了?”徐先生下巴微楊指了指電腦。
似是讓她在接著發,在接著把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翻出來瞅瞅。
“來、省的發了,我來跟你一起看,”說著,男人邁步往書桌前而去,而安隅呢?
緩緩的退至一旁,躲著徐紹寒。
避他跟避蛇蝎野獸似的。
真真是瞧的徐先生眼疼。
“慫什么?剛不是挺厲害的嗎?”
“你能吃屎還不讓人說了?”安隅嘴硬懟回去。
話語落,本就滿面陰寒的徐先生那張臉上更甚是帶著殺人的面容了。
冷丁丁的瞅著安隅,素來鮮少在她面前面露兇相的人今日難得的破了例。
“你說誰吃了屎?”徐先生正言厲色問道。
安隅目光如炬盯著他,絲毫退縮之意都沒有。
只聽徐先生凜若冰霜開腔:“你不要工作中看的畜生多了就覺得自己老公也是畜生。”
“我沒說你是畜生,”她冷颼颼一支暗箭扔過去。
霎時,徐先生橫眉怒目的眼神更是沉了沉。
二人隔著一張書房,氣氛尤為緊張。
屋外,徐黛站在干著急。
以往,安隅見了徐紹寒的緋聞,是高興的。
恨不得立馬抓住他的小尾巴跟人走法庭辦理離婚手續。
那時,只因、不愛。
可今日,乍一見緋聞,她起先有幾秒的愣怔,而后,在細看,那滔天怒火險些噴涌而出。
歸家,見他那張臉面,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恨不得直接上手撕逼都是好的。
眼前,二人跟斗雞似的你瞪著我我瞪著你,誰也不服輸。
好在,徐先生尚有理智,還清明著。
否則,就安隅今日又是說他吃屎,又是說他畜生的。
徐先生早就掀了屋頂了。
何為身正不怕影子斜?
徐先生今日就徹徹底底的給你演繹了一番。
而另一方,何樂在看見這新聞時,那驚恐的模樣如同白日見了鬼似的。
伸手拿起電話打給經紀人。
那側,將講接起,迎著他的是劈頭蓋臉的一通罵:“你是嫌我活夠了是不是?敢拉著我跟徐先生炒緋聞?你下個毀了我就直說,別給我損什么陰招兒。”
“炒就炒了,以往那些個人不都跟他炒緋聞嗎?怎也沒見人出事兒?在說了,新聞隱晦,哪個字提到徐先生了?富貴險中求的道理你懂不懂?你知不知道今日的點擊量是多少?知不知道今日的預售票房又是一個新高?”
在娛樂圈混久了的人,膽量都比較大。
秦天也不例外。
何樂能坐上一姐的位置少不了他在后面推波助瀾。
說句不好聽的,沒有他在后面炒作,何樂就是長的冒比天仙也坐不上這個一姐的位置。
“今時不同往日,以往他沒愛人,你看看這段時間他出了什么緋聞的?”何樂佩服秦天的大膽,但有時候,大膽代表的愚昧。
“正好你來開個張,將所有利益一網打盡,不好嗎?”那側,經紀人的聲響依舊高漲。
何樂拿著手機在屋子里緩緩渡步,狠狠吐了口氣。
似是在努力穩住自己的氣息。
“你趕緊去跟華總說明此事,不然我連活路都沒有了,”何樂在這冊咆哮著。
剛一咆哮完,助理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腦驚呼她:“姐、新聞都不見了。”
近乎是一秒之間,那些關于何樂和徐紹寒的緋聞憑空消失。
是誰的手筆,可想而知。
首都集團,只手遮天,想碾死她們如同碾死一只螞蟻那般簡單。
她們就算是有十條百條命,也不足以跟權貴做斗爭的。
“你聽到了?”何樂嗓音靜下來,問秦天。
“你最好趕緊去找華總,除非你想我們都身敗名裂,”說完,何樂收了電話,而后,來不及化妝,穿上衣服,帶上鴨舌帽素面朝天直奔公司而去。
另一方,秦天愣了數秒,正在公司的人,抬腿就往樓上老總辦公室而去。
尚未走近,只聽里面傳來咆哮聲;“膽大包天,這是吃了了熊心豹子膽了?動土都敢動到徐董頭上,你是不是不知道徐董與安律師的婚姻才穩妥些,這要是因為你旗下的藝人鬧出什么不好來,你看他不要了你的命。”
周讓站在華慕巖跟前咆哮著。
那怒火噴張的眼眸里似是恨不得能上去捏死華慕巖。
“我們才過了幾天好日子?你非得把自己活生生的送上斷頭臺才行?”
就徐紹寒為了穩住煞費苦心的態度,就徐紹寒那般愛安隅,就他如此的想要穩住這場婚姻的模樣。
眼下,既然還有人敢在消費他,去謀害他的婚姻。
只怕是活夠了,祖墳等著被人扒了。
“徐董為了穩住這場婚姻撒費苦心,眼下要是因這么個破事兒讓二人關系白熱化,誰付得起這個責?”
都說帝王無情,可周讓看到的,是徐紹寒對安隅深入骨髓的愛。
是那份小心翼翼討好的愛。
身為下屬也好,知己好友也罷,要做的應該是盼著她們二人好。
“讓秦天給我滾上來,”華慕巖也是氣,眼下被周讓如此吼著更是心頭火氣難消。
這一吼,秘書沒進來,秦天倒是先滾進來了。
“華、、、華總。。”
華慕巖瞅了眼連滾帶爬滾進來的人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就是一腳,且拎著人的衣領惡狠狠道:“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敢在徐董頭上動土?”
“對、對、對不起,”他本就是想做個公關,哪成想會引火燒身。
往常,徐紹寒對于緋聞素來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由他們去炒作。
只因人在江湖走若無半分缺點,難以立足。
可不成想,今日倒是讓人在他跟前做了戲。
“你知不知道你惹得是誰?”周讓心火難下,碰到這么個不知死活的也是滿腔的火氣。
這其中,萬千關聯,講來講去是為了利益。
聽他做了番解釋之后,周讓不想在聽這人在跟前瞎嗷嗷的。
問清楚事情起因經過,錄了音,將人交給華慕巖,讓他好好看著。
他先去救火。
將一拉開門,險些和狂奔而來的何樂撞個正著,二人均是推開一步。
周讓看清人時,面色冷了冷,望著眼前這個長相清純的女子,警告道:“何小姐,雖說富貴險中求,但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命去受。”
“此事是我們疏忽了,本無意如此,煩請您幫我跟徐董及其夫人道個歉,”何樂雖不知來人是誰,但看著架勢,相比段位不低。
眼下,此事,本就是他們無禮在先,先道歉,是本分。
周讓許是沒想到何樂態度如此,凝著人的目光稍軟了半分。
而后,跨步離去。
------題外話------
你們就說徐四硬不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