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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算計、算計、算計

  夫妻二人離去,徐紹寒親自驅車。

  這人,自離開總統府起便靜默的出奇。未曾有半分言語。

  安隅視線落在這人身上,帶著打量與窺探。

  “將人打了,不礙事嗎?”

  徐先生未言,但側面看去,那緊繃的下頜足以看出此人心情不佳。

  “徐紹寒,”安隅喚。

  總統府至磨山,一路順暢,徐先生這車開的平穩,但這平穩中速度巨增。

  “徐紹寒、”

  吱…剎車聲在總統府主干道上響起,徐紹寒一腳剎車下去同時,伸手攔住了安隅上半身,以至于她未曾被這劇烈的剎車被沖向前。

  她尚未反應過來,徐紹寒便欺凌而上。

  一番天翻地覆就如此翻滾而來。

  他的怒火…沖天而來。

  臨了,徐先生抓著徐太太的臂彎,咬牙切齒問道,“在家橫上天,人家讓你來你便來?”

  “躲不掉,”安隅望著他猩紅的眼眸直言開口。

  她不去,便不代表徐啟政會放過她。

  這人算計一切,怎會放任自己太過放肆?

  “你倒是清明,”他開口,未在言語,啟動車子復又重新離開,安隅見他如此怒火沖天的模樣,抿了抿唇,未在多言。

  歸磨山,徐黛的戰戰兢兢頗讓安隅感到愧疚。

  路過身旁時,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算是寬慰。

  而徐紹寒呢?

  他如何?

  這個在總統府殘暴的恨不得弄死人的男人此時陰寒著一張臉,歸家,一言不發,上了二樓,在徐紹寒看來,安隅本可不去。

  無人能強迫她。

  但她此行去了。

  便寧當別論。

  盥洗室內,男人伸手按出洗手液在洗漱臺上反復搓著手。

  “消消氣,”安隅站在一旁,伸手將毛巾遞給他。

  徐先生未接,關了水龍頭伸手甩了甩手中水漬,轉身與安隅擦肩而過。

  安隅拿著毛巾跟在人伸手,跟只小尾巴似的,帶著討好之意。

  “錯在我,我道歉,”她倒是直言開口承認自己的錯誤,徐紹寒聞言,步伐猛地頓住,

  回眸,凝視安隅,視線中帶著不悅,冷聲問道:“你想驗證什么?”

  “想驗證天家人的無情還是想驗證我對你的愛意?”

  安隅此舉,著實令人心寒,她本可不去總統府,但她去了,這并非只是簡單的一場會談,而是來自雙方的較量與打量。

  如同徐啟政想讓安隅放棄自己一樣,安隅也在籌謀什么。

  “安隅、你明知我對你的愛意,但卻屢屢試探。”

  男人轉身,惡狠狠的視線落在安隅身上,帶著濃厚的心痛。

  說到此,徐紹寒向前一步,離安隅近了些,“驗證到了什么?恩?”

  安隅存了私心,上午時分,聽聞徐紹寒跟謝呈那番對話,讓這個素來獨立的女子心中已有想法,聯合下午時分宋棠的那番話,難說她心中沒有波動。

  外界的流言蜚語狂亂的搖曳著,而徐紹寒遲遲沒有動作。

  安隅起了顧慮之心,她要的,不僅僅是徐紹寒口頭上的言語,她要的,是這人的實際行動。

  所以她去了。

  身處保護圈之內,你永遠也不知道自誰視你如寶。

  唯有置身于危險之中,才能見真情。

  總統府,是安隅對徐紹寒的試探。

  所以、當身后大門被推開時,她臉上的笑容才會如此燦爛。

  “眼下、你不與我攜手并進卻還算計我?”徐紹寒的怒火來源于安隅,來源于她的不信任,來源與她的試探。

  來源于自家妻子為了的種種表現。

  此時的徐紹寒,一腔怒火在內心深處蔓延開來,且還有攀升的架勢。

  他欲要隱忍,但人在極怒之時,即便是刻意壓制,也會有火苗蹭出來。

  “安隅、即便我將真心掏出來放在你跟前,你也會懷疑它的忠誠度,你看見的,不是你丈夫有多愛你,而是你自己內心真實寫照中映射出來的不信任與抗拒,即便我愛你致死,你也會懷疑我對你有所圖。”

  “因為我知道,權利大過一切,妄想與權利比輕重無疑是在自找苦吃。”

  “放屁。”

  徐家子女的教養素來是公認的,婚后許久,安隅鮮少見到徐紹寒在極怒之時爆粗口,今日,頭一次。

  這人,往常即便是怒火中燒也會笑著將推入火坑,如同今日這般同自家愛人爭吵,尚且還是頭一次見。

  這一聲放屁,讓安隅靜默了。

  她看著眼前暴怒中的徐紹寒,薄唇緊抿,不在言語。

  但臉面上的倔強絲毫未曾減少半分。

  安隅何其有能耐?能將一個喜怒不形于色的商界大亨逼得爆了粗口,說了臟話。

  如周讓所言,這世間,怕也只有這位徐太太能有如此本事了。

  徐紹寒這一生怒喝出來,靜默了半晌,望了眼抿唇不言的安隅,他似是無可奈何,又似是在痛恨自己今日的失控。

  抬手,狠狠抹了把臉,而后雙手叉腰,在屋子里來回渡步,欲要借此來消散自己心中積攢的怒火。

  他是愛安隅的,但家族在前,他不能為了一己私欲讓整個家族承受痛楚。

  羅馬大道不通,總有羊腸小道能到達目的地,對于流言蜚語,他并非未動。

  只是動的較為隱晦罷了。

  但這隱晦之舉無疑是踩著法律邊緣前行,他不能讓安隅冒險,亦不能讓她再一次承受壓力。

  所以未言。

  屋內,男主人來回走動消散怒火,女主人立于跟前靜默無言。

  良久之后,他微昂首,而后一聲輕嘆響起,似是吐出一口渾濁之氣。

  “安安、信我很艱難?”

  這是一句詢問的話語,徐紹寒只是想問問而已,并不想得到任何回到。

  也深知,自己得不到任何回答。

  這日、于許多人而言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溫平、左封,安隅,以及徐家父子。

  磨山的氣氛尤為怪異,這種怪異,來自于來女主人之間的不和。

  來自于外界的風起云涌,更甚是來自于二樓的這通爭吵。

  徐紹寒轉身離開,臨走前忘了安隅一眼,只是那一眼,帶著無盡失望。

  磨山如此,總統府又能好的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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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下午見

大熊貓文學    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