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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午夜歸來,只因甚是想念

  清晨一番談話,重在清神醒腦。

  她與唐思和都不是隨意應付工作的人,但重擔壓下來時,總歸需要一些調味劑緩解下工作的沉悶。

  茶水間內,二人背靠吧臺,一杯咖啡從滿到無,二人轉身,站在水槽前清洗杯具,動作都出奇的一致。

  閑聊之際,安隅開口;“趙清顏的事情趙家人找過你沒有?”

  “前兩日趙市長倒是同我聊了兩句,”言罷,唐思和關了水龍頭,嘩嘩流水聲就此停歇。

  男人伸手接過手中杯子,邁步朝一旁消毒柜而去。

  “權勢家族的事情素來都是鬼打鬼,不用放在心上,”唐思和這人,某些時刻,總是忘記自己也是權勢中的一員。

  她淡笑,轉身離開茶水間,,往辦公室而去。

  這日上午,首都商業巨頭徐氏集團董事長攜一眾高層前往c市參加招商會議,欲要將大筆資金投入c市開發區建設當中,資金高達數億。

  昨夜,徐先生拿著手機在一眾高層跟前發了通陰測測的火。

  只是這火是對著手機那側的。

  徐先生從不輕易罵人,更甚是不易表露情緒,但昨夜之事、那面讓一眾高層內心輕顫。

  不敢妄自揣測。

  c市、依舊是朝陽似火,滾燙的陽光灑下來,落在人面龐上,曬得人皮膚疼。

  c市市政高樓前,一眾作商務精英打扮的人群,簇擁著一位氣場沉穩英俊不凡神色冷漠的男人跨大步前行。

  來往辦公人員,無一不頓步行注目禮。

  若非知曉此地是政府大廈,旁人只怕是會誤以為是哪個劇組在拍商界大片。

  一路前行至市長辦公室,推門而入,有一熟識面孔從辦公桌前抬起頭,男子急切邁步過來,二人伸手相擁,此時、都秉去了在外那股子冷漠與沉穩,多的是一種兄弟相見,喜出望外的神情。

  此人,是徐家長子,徐君珩。

  徐君珩的長相較為剛毅,但這兄弟二人到底還是有幾分相像。

  二人寒暄不過數語,便開始聊起公事。

  徐紹寒此番,大量資金入駐c市,意思明顯,名為招商引資做投資,實則,不過是在用大量金錢為自家兄弟建功立業。

  徐家人,走的每一步,都必須是穩妥的。

  這日忙完,已是晚間光景,徐君珩留人吃飯,徐紹寒推脫,心底到底還是擔心家里的小野貓。

  離去時,前者笑著揶揄,后者話語淡淡、與兄長站在市府門口輕點煙灰之余笑道;“到底還是心尖上的人,哪能離開太久。”

  言罷、徐君珩笑道;“你也有今天。”

  “愿栽,”兩個字,帶著濃濃情誼與心甘情愿。

  c市到首都高鐵五小時,一眾人趕上最后一般高鐵顛簸回到首都已是晚間十一點的光景。

  葉城驅車將人送至小區門口,路過一家裝修簡約的花店,徐先生喊停了車輛,而后推門下車,在出來,手中多了一束紅玫瑰。

  公寓內,安隅將將洗漱好,著一身淡藍色睡袍掀開被子躺進去。

  臨睡前,思及今夜那人一沒短信,二沒電話,似是怕自己漏掉了,拿起手機復又看了眼,見還是沒有,心下微微空了空。

  倒也是藏得好,轉身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第一晚,徐先生不在,徐太太夜間輾轉難眠,次日清晨醒來,將過錯歸結道床單被套上。

  讓徐黛將主臥的床單悉數換了。

  這夜、徐太太擋在床上,亦是稍有難免。

  昨夜難免是因床單被套都充斥著某人的味道,今日是為何?

  臨近十二點,徐太太渾渾噩噩之間,只覺臥室門被人推向,以為是徐黛,便也沒多防備。

  不曾想,額頭一涼,有人將她從半夢半醒間鬧醒。

  抬眸,撞見的是風塵仆仆臉上布滿薄汗的徐先生,妄以為自己看錯了,在睜眼,依舊是那人。

  徐先生見此,輕笑艷艷,想著,得虧是回來了,不然、哪能見到如此一幕。

  “困了?”男人問,話語溫軟。

  “恩、”她應允,緩緩蹭了蹭薄被,帶著一股子慵懶。

  男人俯身輕啄她面龐,淡笑溫柔;“等我五分鐘。”

  隨后,急切進了浴室。

  若說以往,她定然是不知是何意思的。

  可夫妻數月,這人秉性大抵也是摸得八九不離十了,五分鐘之后的事,二人心知肚明。

  這夜、徐太太從心而動,高興壞了某人。

  一個勁兒的說著吳儂軟語,恨不得將心窩子都給掏出來。

  夜半、月明星稀,夫妻二人窩在床上,徐太太微喘問道;“不是明天回來?”

  “太想你了,”徐先生淺答,伸手順著徐太太瘦弱的背脊。

  多留一晚,便多一分擔心,索性,還是歸家有安全感。

  清晨醒來,陽光已是爬上半空,透過紗簾照進來,晃醒了某人,徐太太慵懶翻身,乍一入眼的是一捧火紅色的玫瑰。

  清晨的陽光碰上這火紅的玫瑰,稍有耀眼。

  這日、徐太太閑來無事點了點數,不多不少,剛好27朵。

  十一朵、三十三朵,五十二朵、九十九朵,都乃常見。

  但這二十七是何意思?

  徐太太不明所以,正想著,腰間有一臂彎伸過來,身后男人為她指點迷津,話語淺淺;“二七,愛妻。”

  他有多愛她?

  連帶著送捧花都要告訴她,他是愛她的。

  徐太太面頰一熱,推開某人進了衛生間,徐先生一身白襯衫倚在門口笑容艷艷望向自家愛人,輕輕道;“賠禮道歉的花。”

  聞言,正擠牙膏的某人側眸望向慵懶靠在門口的人,問道;“莫不是徐先生在外干什么不法勾當了?”

  “、、、、、、、、、”不法勾當?

  徐先生有些氣結。

  睨了人一眼,話語沉沉;“你死了這條心吧!”

  說完,,帶著薄怒離開衛生間,倒是徐太太,站在鏡子跟前,刷牙時覺得牙刷都是甜的。

  清晨插曲就此過去,徐先生的早餐依舊簡單營養豐盛。

  8月3日,立秋之日,下午時分,狂風大作,怒號而來,屋外數十年的梧桐樹被吹彎了腰,左右搖擺著,原本熱鬧非凡的步行街瞬間空無一人,只有三三兩兩擺攤之人在費力的穩住自己的攤位。

  二樓,安隅透過玻璃望向窗外一切,正靜眼瞧著,宋棠推門而入,話語帶著緊張;“妖風來的太過邪門兒,你別站在窗邊,小心樹枝吹斷砸了進來。”

  安隅聞言,倒也是知曉,往后退了一步。

  只是這狂風,不是她退一步便行的。

  宋棠邁步過去將窗簾拉上,大意是想阻了視線心安一些。

  “晨間出門,我媽還說今日立秋,不會熱多久了,哪兒知曉,這立秋當日就給我們來了這么大一個驚喜。”

  冷熱空氣交叉起狂風,吹的行人心中微微顫栗。

  徐氏集團頂層辦公室內,謝呈正在同徐先生報告前幾日市場事宜,忽而,本是打開透氣的紗窗被吹的啪啪直響,男人起身邁步過去關了窗子,視線落在窗外,見漫天的樹葉、塑料袋子、甚至是奇奇怪怪的東西都在天上飛舞著,不由的心頭一顫。

  轉身拿起電話給自家愛人撥了通電話。

  那側接起,話語淡淡,與之急切的話語截然相反,謝呈站在一旁,只聽徐先生溫聲開口;“風大,不急著下班,等我過來接你。”

  擔心,實在是擔心。

  臨近下班時分一場妖風起,擋了多少人歸家路。

  這日下午,狂風散去,街道不似白日干凈。

  這日晚餐,在總統府。

  二人歸家時,徐啟政已經回來,葉知秋在身旁鼓弄著茶水,見二人來,喜笑顏顏迎上安隅,倒是冷落了這個素來受寵的四兒子。

  片刻,徐先生過來拍了拍自家愛人消瘦的背脊,話語溫溫交代著;“我同父親去趟書房。”

  身旁、葉知秋見此,笑意濃濃望向安隅,望的她臉上燥熱一片。

  良久,伸手推過一杯清茶給安隅,笑道;“對你、有心了。”

  徐紹寒此人,大抵是家中老幺,自幼受盡寵愛,也難得見他對人如此有心。

  院落里,傭人們在收拾狂風過后的殘骸,將吹彎了的樹枝剪掉,吹到的盆栽扶起來。

  狂風過后,氣氛驟降幾度,但依舊是難掩燥熱。

  屋內,一壺清茶沸騰著,與屋外全然是兩種境地。

  安隅低眸,望著手中瓷杯清茶,正出神之際,聽聞葉知秋開口道;“過幾日君珩也回來了,咱們一家人好好聚一聚。”

  提起子女,葉知秋目光中有種慈愛光環,讓這個五十來歲的女子格外耀眼。

  安隅點了點頭,順著長輩的話語來說。

  這夜、徐紹寒與徐啟政二人在書房談論公事,傭人喊用餐之際下來,吃完飯便又上去了。

  期間抽空出來告知安隅,夜間留宿總統府,他與父親尚有些事情需要商議,讓她早點休息。

  她未曾說何,只是應允。

  這夜,安隅推開陽臺門,站在一方小露臺中,抬頭望向天空,原以為會望見滿天繁星,不想是灰蒙蒙一片。

  心下有些失望,轉身進了屋子。

  秋風吹雨過南樓,一夜新涼是立秋。

  昨日那場狂風,將溫度吹低許多,清晨醒來,徐紹寒從院落里跑步回來,大汗淋漓,汗水直淌而下。

  見她醒來,道了聲早安,便鉆進了浴室。

  八月4日,安隅下午時分在咖啡館見完當事人,便往公司去,路上,宋棠聊起此次案件,不免有些心顫;“男人出軌還要老婆凈身出戶,真是可憐了那個為他操勞多年的女人了。”

  說到此,宋棠視線落在安隅身上,大抵是要看看安隅是何神色。

  卻只聽后者冷漠無情淡淡開口;“這個案子,我們不接也會有別人接,那個女人的路也只有這一條。”

  韭菜天生就是被人割的。

  沒有別的路可走。

  宋棠驅車,安隅坐在副駕駛,視線落在窗外,即便是立秋,但那艷陽,依舊是曬人。

  你能說安隅心腸冷漠嗎?

  不、站在律師角度來說,她看待問題的角度是那般的清明。

  這日晚間,安隅與唐思和一道參加同行婚禮,事先知會時只是說要參加婚禮,并未說跟誰,徐先生倒也未曾多想。

  晚間婚禮,一幫年輕人聚在一起自是少不了插科打諢段子滿天飛的,安隅坐在一旁聽著眾人如此不害臊,倒也沒有坐不住,只是淺笑顏顏看著眼前一幕。

  一桌子人,平日法庭碰到都是對手,私底下聚在一起,不聊公事,也是行業規矩。

  只是無奈,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新人過來敬酒,一桌子元老不先敬倒是往她這邊來了,且開口就是一句;“時常聽聞唐律師跟安律師的大名,今日難得一見,先敬你們二人一杯。”

  新娘子大大方方,一看就是能喝混得開的。

  這深意滿滿的一句話,若是無旁人插嘴倒是不像他們這群人了。

  果真、、只聽某人笑道;“這唐律師和安律師又不是一家的,哪有你這樣亂搞批發的?”

  新娘子聞言,佯裝驚恐的望了眼自家丈夫,后者笑著點了點頭;“不是一家的。”

  “天啦!你們倆站在一起如此般配,我到還以為、、、、、、、、我的錯,我的錯,”那人說著,話語到了半空便收回來了。

  一臉不好意思的望向安隅,她倒是坦然,道了句;“說錯話,罰一杯。”

  不能光她一人躺槍。

  “算了算了、我們今兒就不為難你了,改天可跑不了,”唐思和見人真要端起杯子喝,給阻了動作,實則、他存有私心。

  話語是那般公道,但這心底的私心,只怕是也只有自己才懂。

  當律師的,就她所認識的,能喝的大有人在,一桌子人,女性占少數,但到底是端起杯子的時候眾人也沒有推脫,秉著能多喝多喝,能少喝少喝的心里來。

  婚禮結束,或多或少有沾染了些許酒氣。

  二人叫車離開,出租車停在小區門口,兩道身影一前一后下車。

  二人皆是正裝裝扮,一副商界經營男女的派頭,沿路走過去,不少人停下腳步與二人招呼,小區羊腸小道上,二人身形并排前行,這在此前,是常見的。

  可在某些時刻,它變成了奢侈。

  二人一路淺聊,聊起新婚夫婦的認識,多有些好笑之處,無異乎同行給人打官司,打了個老婆回來。

  安隅低聲淺笑,話語淡淡;“你父親沒讓你搬回去?”

  往前走,有一灌木叢垂落下來,唐思和伸手撥開樹枝,應著她淺淡的話語;“父母的話語、可聽、不可從。”

  每個人這一生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要去完成。

  他亦是不例外。

  這日、徐先生應酬在身,但心有牽掛,提前離場,徒留一眾老總跟秘書周讓在撐場子。

  葉城送人歸來,路過小區主干道時,隱隱見有一人影頗為眼熟,便踩了腳剎車側眸過去看了眼。

  這一看。

  不得了。

  天幕沉沉,小區暖黃路燈落下來,讓人想不看清都難。

  霎時,車內氣溫驟降,帶著寒冬臘月般的刺骨。

  葉城想,當真是好奇心害死貓。

  他何須刻意踩一腳剎車只為看個究竟?

  身后,清冽冷漠的男人周身布上一層寒霜,是那般駭人。

  黑色邁巴赫從小區主干道上緩緩駛過,男人黝黑深沉的目光始終落在并排而行的男女身上。

  路上,小區住戶同二人笑著招呼,那淺談甚歡的模樣無疑是一把利刃,刺痛了徐先生的心扉。

  刺傷了這位商界大佬的一顆真心。

  不能看。

  不能看。

  他回首、刻意將視線落在前方,不去看那讓人刺眼痛心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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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在群里聊及生活細事,有讀者特意私聊告知改善調理方法。

  江湖很大,能與你們相遇、異常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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