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光亮逐漸的向她們靠近,并且越來越多,越來越集中。
當姜瑟看到那些金色的光亮時,內心便隱隱有了猜測。
“那些是......螢火蟲?”
姜瑟驚喜的抬頭望向聶斯景,便看到聶斯景垂著頭,眉眼溫柔的望著她。
姜瑟內心一時間涌現出了難以言喻的悸動。
因為上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時,還是在聶家訓練營的后山叢林里,聶斯景向她求婚的時候。
那些螢火蟲聚集在一起,圍繞在了幾人身邊,似乎像是在為她們指引前方的道路一般。
有了那些金色的光亮,姜瑟發現周圍的景象都變得清晰了不少。
聶斯景唇角微勾“這樣就不用害怕了。”
姜瑟內心此時正在冒著甜蜜的泡泡,聽到聶斯景的話,自然是欣喜的應了一聲“嗯。”
她目不轉睛的望著周圍的那些螢火蟲,眼里閃爍著欣喜和愉悅的神情。
在螢火蟲的照明下,他們的行動速度快了不少。
直到他們來到了一個石門面前。
石門旁邊有兩個蒙著面具的人,像是那里的守衛一般。
當看到那兩個人時,姜瑟便確定,這個石門背后,就是末日狂歡盛宴。
只是......末日狂歡盛宴在地下,難不成是在一個地宮里不成?!
等幾人到了目的地,那些圍繞在他們身邊的螢火蟲也逐漸散了去。
姜瑟最后看了一眼他們離去的方向,之后跟著聶斯景走了上去。
當他們走到石門面前時,石門旁的兩個面具人對視一眼,之后對著姜瑟幾人說道“歡迎諸位,請說出進入指令。”
進入指令?
姜瑟眉目微蹙。
之前怎么沒聽說進入末日狂歡盛宴,還需要進入指令的?!
聽到面具人的話,聶斯景眉目微挑。
栗山優織微微抿唇,和栗山信對視一眼。兩人互相頷首。
之后,兩人一同往前走去。
在姜瑟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栗山優織和栗山信已經同時抽出了武士刀。
‘呲......’
銀光一閃,那兩個面具人瞬間倒地。
而這件事情,只發生在幾秒之間。
那兩個面具人甚至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已經被一刀抹喉了。
姜瑟被栗山優織和栗山信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驚訝住了“這......”
聶斯景低下頭和她解釋道“還記得我們剛剛看到的腳印嗎?”
姜瑟點點頭“記得,那些腳印......是他們的?”
聶斯景點點頭“嗯。這是最后一關考驗。末日狂歡盛宴可沒有所謂的進入指令,這兩個人守在這里,估計是想清理一些不了解末日狂歡盛宴的對手。”
只可惜,他們遇到的是他們。
在兩人開口的一瞬間,聶斯景便已經將他們識破。
“那這門,要如何打開?”
姜瑟望向前面的石門,她可不認為這個門靠蠻力就能打開。
聶斯景牽著姜瑟的手往前走去。
他將手放在石門上摸索著,當他摸到一個縫隙時,手指陡然陷了進去,之后微微旋轉了起來。
‘轟隆...轟隆......’
石門發出一聲聲聲響。
石門背后,是一條深不見底的密道。
不過比起外面的漆黑,密道里倒是點燃著蠟燭,顯得明亮了不少。
聶斯景望著前面的情景,眼眸微瞇,語氣中有一絲驚訝“這是重明一族的地宮,沈云修居然能找到這......”
聽到這里是重明一族的地宮時,姜瑟也有些驚訝。
所以,沈云修真的將末日狂歡盛宴設在了地宮里?
為什么?
這地宮有什么特殊之處?
聶斯景轉過頭來,便看到了姜瑟眼里的疑惑“重明一族修建的地宮,是供重明一族已經死去的族人靈魂休息的地方。沈云修將地點選在這里,看來他對重明一族的恨意...很深啊。”
姜瑟陡然沉默了下來。
或許這幾十年以來,沈云修早已分不清到底是恨意還是什么了吧。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還是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重明一族身上,以至于又將范圍擴大到了所有的妖獸血脈后人身上。
“走吧。”聶斯景輕聲說道。
姜瑟抬起腳跟他走了進去。
因為有了密道上燭臺的照明,密道里的情況很輕易便能看清。
幾人走了一會,姜瑟便隱約聽見了前方傳來的有些紛亂的聲音。
姜瑟頓時變得緊張了起來。
難道,末日狂歡盛宴就在面前了嗎?
當姜瑟和聶斯景從密道里的門走出去時,便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空曠的宛如大廣場的地宮中心,有著無數個像他們正在走出來的小門。
而那些小門里,也會有其他人從那走出來。
而此時,地宮的中央,已經有不少人在那停駐。
他們有的交談,有的在進行買賣。十分的熱鬧。
而那些買賣的貨品,姜瑟甚至看到了不少已經失蹤許久的藏品,寶石、雕像......而這里面最多的便是,蒙著面紗,著裝性感清涼的美人。
以及一些被鐵鏈栓住脖頸、手腳的人。
那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怪異的特征。
這樣的‘貨物’,在末日狂歡盛宴里是最受歡迎的。
因為能來到這里的人,多少都知道這世界上并不是不存在什么神奇的生物,只是他們從未去見識過,所以才不敢相信。
所以,那些有著異樣特征的人,便成了這些來到這里的人打量、買賣的熱門關注對象。
姜瑟一行人走進去的時候,并沒有引起什么關注。
因為那些人都在專注自己手頭上的貨物。
姜瑟看著那些人的交易,以及那些輕紗美人在交易完成后,就被粗暴的拽走時,她的眉目微微蹙起。
雖然在來之前,姜瑟就告訴自己別對這個地方抱有太大的期待,但親眼目睹這一切時,姜瑟還是被這些荒唐無度,無視了秩序的情景所震撼。
她忍心心里的微微不適,繼續和聶斯景往前走去。
他們走了一會,便有一個同樣帶著面具的人男人走了上來。
那個男人手里還摟著一個輕紗美人。
姜瑟甚至能看到那個輕紗美人眼里的隱忍和屈辱。
當那個男人看到戴著面具的姜瑟時,眸光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