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狐疑地看著局促萬分的容忌,下意識地掐了自己一把。
嘶——
“好痛!”
我疾速松了手,心下思忖著,既不是夢,難道今兒個太陽打東邊出來了?
容忌見我未答話,眸色微沉,反問道,“不愿意?”
“愿意愿意!”
我連連頷首,雖不知容忌有何目的,但我覬覦他的身體已久,一想到同他互換身體,高興得忘乎所以。
容忌淺笑著,嘴邊的梨渦若隱若現,好看得令人心醉。
“你當真準備好了?”
我盤腿坐在云端之上,久未用吸星大法,十分手生,深怕一不小心,只換了半截身體,那就太尷尬了!
“嗯。”容忌抿唇,雙眸緊閉,顯然亦十分緊張。
不知不覺間,他額上冷汗跌出,雙拳緊攥,“歌兒,你快點!”
“好說好說!”
我見他如此迫不及待,迅疾施法,將我和他的身體成功互換。
再度睜眼,我整個人像被拉伸了一般,又高又結實!
我開心地將嬌小玲瓏的容忌摟入懷中,吧唧吧唧啃了好幾口。
“老子的女人,真香!”
我咧著嘴,逗蛐蛐兒一般,單手勾著容忌的下巴,不由自主地上了手。
互換身體之后,我開始有點理解為何容忌的手總是會到處亂動。
因為,現在我看著嬌小玲瓏的容忌,恨不得將他直接甩上榻,沒日沒夜地探討授粉之道。
“離我遠點!”容忌一觸及我的眼神,不自覺地后退了幾步,差點兒從云端中摔下。
我悻悻地收回手,小聲嘟囔著,“明明是你自個兒要求換身體啊!”
容忌嘆了一口氣,頗為無奈地說,“你給我些時間適應適應!”
他偏轉過身子,翩然飛下云端,越走越快。
好在我腿長,沒走幾步又將他攬回懷中。
“容忌,快埋在我懷中嚎啕大哭!老子最喜歡弱柳扶風的女人了!”我掐了掐他粉撲撲的小臉,一個沒忍住,差點上手撕了他的衣襟。
他愣愣的抬頭,看著我愈發緊繃的身體,耳根紅得滴血。
“歌兒,你要學會控制情緒!你現在的樣子,像極了地痞山賊!”容忌冷著一張臉,一本正經地說道。
地痞山賊?好極了!
山賊多威風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左擁右攬,吧唧吧唧!
“那你愿意做壓寨夫人嗎?”我晃了晃腦袋,收起來嘴角的哈喇子,規規矩矩地將雙手疊放在腹前,自以為溫文爾雅地詢問著他。
“歌兒,要不你自己玩一會兒?”容忌似是無法直視我頂著他的容貌嬉皮笑臉,轉而將昆侖鏡遞給了我,“可別真把自己當男人!若是實在想我得緊,就照照鏡子。”
我悶悶不樂地接過鏡子,對鏡自照。
容忌見我總算安分下來,長舒了一口氣,以藤條做索,將之橫亙在兩顆樹上,隨后一躍而上,一動不動地躺在藤條之上小憩。
我聽著他漸趨平穩的呼吸聲,思緒亦跟著慢慢平復。
方才我高興昏了頭,并未細想容忌為何會在這節骨眼兒上要求互換身體。待冷靜下來之后,我才知容忌的良苦用心。
他定是怕我熬不過雙重天劫,這才執意換走我的身體!
“不好玩!把身體換回來!”我鼻子一酸,連連推搡著他,強行將他從睡夢中晃醒。
“乖,別鬧。”
容忌并未睜眼,他應當忘了自己正棲于藤條之上,無意識地翻了個身,噗通一聲狠狠地砸向地面。
下一瞬,容忌猛然睜眼,一手捂著小腹,面色稍顯蒼白。
我單膝跪地,將摔得一臉迷茫的容忌撈回懷中,關切問道,“你沒事吧?”
“歌兒,你葵水什么時候?”他眸中閃過一絲懼意,雙手緊捂著腹部,面色愈發蒼白。
“我身體并未大好,算不準時日。”我如是答著,亦緊盯著他的腹部,驚愕問道,“不是吧?這么巧!”
容忌欲哭無淚,“腹部絞痛,想必是了。”
我腦子里突然一片空白,原先還有些擔憂,但見容忌悲憤交加的模樣,終是忍不住捧腹大笑。
“乖,別怕。疼上半天也就好了!”我笑得眼淚星子直飚,但見他面色鐵青,只得收斂了笑意,輕聲安慰道。
容忌抿唇不語,撿起地上一拳頭大的石子,作勢往腦門上砸,企圖砸暈自己。
但掙扎了好一會兒,他又將石子丟至一旁,“別理我。我一人靜靜。”
我知他十分窘迫,也知他不舍得砸傷我的身體,急急伸手環住他的腰身,低低解釋道,“別擔憂,并不是葵水。我身體余毒雖清,但也算不上多硬朗。但凡重摔過后,腹痛是在所難免的。”
“既知身體未愈,你還敢到處跑?”容忌氣悶至極,但又心疼至極。
“下次不敢了!”
我心下有些郁悶,原以為換了身體,我亦能像他之前那般強勢。
沒想到,只要他一板臉,我就完完全全不敢造次。
“黑云壓城,先找個地方避雨罷。”容忌看了眼天色,遂牽著我的手,疾速穿過林子,將我拖進山洞之中。
山洞黢黑不見五指,使得我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我本就修的水系道法,淋些雨應當不礙事。”
同陰冷的山洞相比,我倒寧愿走出山洞,痛痛快快淋一場雨。
然,容忌執意不肯放我出去,“你應當學會照顧好自己。縱你修的水系道法,淋了雨對身體終是不好。腹痛未愈之前,休得胡鬧!”
容忌盤腿坐于山洞之中,緊箍著我的雙手,強行將我的腦袋按至他單薄的肩膀上,“看雨或小憩,你自己選。”
山洞外,細雨如絲,潤物細無聲。
濃霧漸起,雨簾簌簌,我同容忌的心跳亦越來越快。
我稍稍抬眸,瞥著他干凈利落的下頜線,總忍不住想靠他近些。
“歌兒,別亂動。”容忌垂眸,看著愈發不安分的我,輕聲問道,“是不是控制不住身體了?”
我這才發覺容忌這副身體,真的會時不時失控,當真難以自控!
“怎么可能!小爺定力好得很!”我撇過頭,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