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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零章 兇獸出逃

  “北璃王可曾聽過巫蠱之術?我手中既握有容且的生辰八字,只需稍稍施法,就能叫他生不如死!”

  芍藥仙子眉峰高高挑起,眼里閃著嗜血的暗芒。

  “一命抵一命。你殺月季,我便殺容且,如何?”她纖長的手指搭在劍身之上,面上笑容愈發扭曲。

  芍藥仙子手中容且的生辰八字,應該是天后給的吧!虎毒尚且不食子,天后竟狠心迫害和她一脈同出的孫兒,當真狠毒!

  思及此,我心下一片涼薄。

  “北璃王,我知你不舍容且枉死,不如,我們做個交易?”芍藥仙子面上笑容更甚。

  唰——

  我一劍貫穿了芍藥仙子的心口,冷冷說道,“我最討厭被威脅!”

  “殺得好!”

  “璃王萬歲!”

  “斬妖除魔,還我城池!”

  身后,鮫人一族紛紛拍手叫好。

  芍藥仙子錯愕抬眸,眼里滿是不可置信,“難道你不在乎容且死活?”

  我淺淺笑道,“我兒的生辰八字,除卻我和容忌,再無人知曉!”

  百年前,我因容忌破日而出,心下激動不已,便晚了一個時辰才讓人傳信至仙界報容且誕世之喜,因而天后手中的生辰八字,和容且的生辰八字,到底是有些出入的。

  既有出入,這巫蠱之術又如何能起到效用?

  天后陰鷙的聲音順海水飄來,“芍藥,莫要同她廢話!忌兒在主城等你,莫要錯過了大好時機!”

  芍藥大喜過望,單手捂著心口,一轉身便消失在我身前。

  我定定地看著零落一地的花瓣,抬眸望向被黑氣籠罩著的主城,心中疑慮更甚。

  腦海中,黑盒子突然開口,“宿主,盒盒眼皮跳得厲害,總覺大禍將至。主城之中,定有埋伏!”

  我抬頭,以指尖輕觸主城壁體上的流殤之毒,眉頭緊擰。

  “你的感覺沒有出錯,此城非城!”我收回手,雙眸緊盯著城墻上兩處泛著綠光的窗口。

  黑盒子駭然,它深吸了一口氣,驚呼道,“這綠光甚是可疑!像極了魔宇重樓門前被噬魂石所困的上古兇獸!”

  “沒錯。”我后退了一步,看著猩紅一片的城門口,心下頗為忌憚。

  傳聞,上古兇獸天生怪力,性情暴戾。若是被它吞入腹中,兇多吉少。

  恍然間,上古兇獸微微垂首,將我捧在手心,陰惻惻說道,“水神之女!資質不錯!”

  我只身沒入它的指縫之中,以弱水披風將自己的身軀擋得嚴嚴實實。

  “速速現身,本座還能給你一個痛快!若是惹怒了本座,本座必將你放在齒端來回碾壓,折磨地你痛不欲生!”它顯得尤為焦躁,轉悠著大如城門的幽綠眼眸,四處找尋著我的蹤跡。

  “天吶!兇獸逃出噬魂石了,快逃!”

  “不,北璃王還在兇獸手中,我們需得救他!”

  “對!若是無他,我們均已成芍藥刀下亡魂!”

  城池之中的鮫人一族,振臂高呼,大義凜然地朝兇獸的方向逼近。

  上古兇獸全然沒將鮫人一族放在眼里,兀自站起身,四下尋著我的蹤跡。

  “出來!”它雷霆震怒,挪動著碩大的腳掌,愈發狂躁。

  “莫發怒!北璃王身上攜有弱水披風,定是隱了身形。我去給你找找!”芍藥捂著心口,一手撐在上古兇獸的唇間,往外走著。

  我藏匿于上古兇獸的指縫之中,將芍藥仙子的一舉一動看在眼里,難免為她感到惋惜。

  與魔為伍,無異于自掘墳墓。

  腦海中,黑盒子嚇得瑟瑟發抖,“宿主,萬一芍藥仙子尋到了你,當如何?”

  我掏出懷中昆侖鏡,看著鏡面中正在第七個關卡中立于上古兇獸頭頂的容忌,氣定神閑地說道,“噬魂石滅,四只上古兇獸四散,分別成了四個關卡的守關兇獸。它們自私殘忍,無敵我之分。等容忌將其他三只上古兇獸引至此,四個關卡不破而滅,四只兇獸定會為爭奪我體內乾坤之力,自相殘殺!”

  我語音剛落,芍藥仙子單手捂心,沿著兇獸的寬厚的臂膀往下跳去。

  她從數丈高之處翩躚落下地面,眸中兇光畢露。

  “飛花索命!”她手中刀片般鋒利的芍藥花瓣四散,作勢朝兇獸腳邊意圖救我性命的鮫人一族襲去。

  芍藥仙子冷哼著,“北璃王,你若是再不現身,城中必尸橫遍野!”

  自作孽,不可活!

  我褪去弱水披風,從上古兇獸指縫中飛身而下。

  “我就知道,你會現身!”芍藥仙子抬眸,被上古兇獸幽綠的眼眸襯得面色發綠,儼然一副將死之人的模樣。

  “和風細雨!”我以水式心法第七招朝她襲去。

  涼涼夜風夾雜著綿綿雨絲盡數落在他身上。雨絲觸及她慘白的皮膚,順勢化作密密麻麻的水蛭,直直往他皮下鉆去。

  “啊!北璃王,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我詛咒”芍藥仙子花容被鋪天蓋地的水蛭毀去,頃刻間,半個身子被蠶食殆盡。

  詛咒我?

  這世間,意圖置我于死地之人,數不勝數。但我至今未弄明白,我同他們有何深仇大恨,至于讓他們傾盡全力只為傷我性命。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芍藥仙子化為縷縷塵埃,心下毫無波動,死水微瀾。

  正當此時,上古兇獸暴喝一聲,仰天長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它再度將我攥入手心,銅陵般大小的眼睛里迸發著貪婪綠光。

  它手心上覆蓋了一層針氈般的尖利絨毛,扎得我渾身酸痛。

  “你體內乾坤之力竟如此精純!讓本尊想想,是先咬斷你的胳膊,還是先咬斷你的脖頸!”上古兇獸許是身軀太過龐大,舌頭亦肥碩無比,口齒含糊不清。

  我以軒轅劍劈砍下它手心絨毛,閃身從他手掌之中再度溜出。

  這一回,我并未用弱水披風隱去身形,而是穩穩地落在上古兇獸頭頂之上,定定地望著燈火明滅之處,手持鎖妖繩立于兇獸頭頂的容忌。

  他骨節分明的指端,纏著三股鎖妖繩,分別套在三頭兇悍無比的上古兇獸脖頸之上。

  “站著別動,等我!”容忌見我站在兇獸頭頂之上,神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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