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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九章 改書名(換封面)

  容忌琥珀色的眼眸清清淺淺地掃了一眼我的雙足,薄唇緊抿。

  他面上波瀾不驚,雖不至于冰冷如霜,但也瞧不出半分喜色。

  我心下更加納悶,若是平時,容忌見我轉醒,應當欣喜欲狂了。但眼下,他淡漠的神色讓我隱隱有些心慌,總覺得哪里透著古怪。

  “容忌,是我腳趾不夠好看?”我仰著頭,對上他琥珀色的眼眸,竟覺他眉眼染了層淡淡的憂郁。

  容忌收回視線,將雙手攏向身后,一身仙氣讓人望塵莫及。

  “是不是獨孤曦玥對你說了什么?”我心下覺得有些委屈,但更多的是疑惑。

  “本王在北璃叨擾多日,感念北璃王款待,特此前來,向北璃王道一聲別。”容忌說著,面色如霜。

  容忌肯定有事瞞著我!但究竟是何事,我毫無頭緒。

  “你不許走!”我撲上前,緊緊拽著他的胳膊,深怕他在我眼皮底下溜走。

  追風和清霜識趣地退向一邊,北璃王宮中的侍女紛紛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和容忌。

  “我沒看錯吧?王竟沖著東臨王撒嬌!”

  “沒看錯!想不到咱們王竟還有這么柔軟的一面!”

  “我怎么感覺東臨王似乎移情別戀了?竟對王的示好無動于衷!”

  容忌眉峰一挑,悄然拂去我的手,“東臨政務堆積,我須得回去一趟。”

  我不顧他的推拒,抓著他的胳膊,輕輕撩起他素色廣袖,“胳膊上的傷如何了?”

  “無礙。”

  盡管我有直覺,他態度的轉變同獨孤曦玥同他的密語有關,但我心里依舊堵得慌。

  “容忌,我好暈。”我雙眼一閉,歪歪斜斜朝他懷里撲去。

  “真是不讓人省心!”容忌暗嘆了一口氣,打橫將我抱起,朝寢殿中走去。

  他輕手輕腳地將我安放在臥榻之上,替我掖好被角后,作勢轉身離去。

  我瞇著眼,見他已然站起身,趕緊翻了個身,兀自摔下榻去。

  砰——

  我重重摔在地上,因著葵水,小腹墜脹無比。

  “怎么了?”容忌蹲下身,大手放置在我腹部之上,面上顯出焦灼之色。

  “痛痛,想要你哄。”我緊緊抱著他的脖頸,不給他再度逃離的機會。

  容忌眉頭緊擰,擔憂地詢問道,“哪里痛?”

  “你不理我,心好痛。”我像八爪魚一半,掛在容忌身上。

  容忌失笑,繼而又將我抱上榻,“怎么突然開竅了?這么多年,你鮮少撒嬌的。”

  “留下來,陪我。”我抓著他的手,撫過他指端的薄繭,在患得患失中沉沉睡去。

  鐺鐺鐺鐺——

  我被一陣鑼鼓聲震醒。

  “娘親親,快醒醒!再不醒,父君要被人搶走了!”小乖撲閃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拽著我的胳膊焦急地說著。

  我一骨碌坐起身,頂著亂蓬蓬的頭發,抓著圓乎乎的小乖問道,“他人呢?”

  “父君和獨孤曦玥在驛館對弈。”

  豈有此理!容忌是想氣死我嗎?

  我心急如焚,穿著里衣氣勢洶洶地沖出了北璃王宮,往驛館趕去。

  “東臨王,你給我滾出來!”我提著軒轅劍,一腳將驛館的紅漆大門踹裂。

  腦海中,黑盒子竊笑不止,“宿主,你覺不覺得這叫風水輪流轉?想當初,你隨意一個舉動都能讓東臨王氣到抑郁,現在竟輪到他氣你了!”

  “閉嘴!”

  我飛身進了驛館,一劍劈在棋盤上。

  棋盤四分五裂,棋子散落一地。

  獨孤曦玥站起身,她額間橫亙著的暗紅綢帶襯得她膚白勝雪。

  容忌巋然不動地端坐著,薄唇輕啟,“北璃王有事?”

  “你冷落我,就不怕我爬墻嗎?”我反問道。

  容忌面上顯出一絲糾結,沉吟片刻之后,“你身體不適,不宜爬墻,以免拉傷筋骨,得不償失。”

  “忌兒,你為了救她雙手差點廢了,她卻想著爬墻!依我看,將她休了得了。”天后從屋里款款走出,旋即拉著獨孤曦玥的手,笑容可掬,“我看著曦玥就很不錯。”

  “母后,我和容忌之間的事,還輪不到外人插手!”我眸色一凜,同天后針鋒相對。

  天后旋即和緩了態度,面帶委屈地朝容忌走去,“你看看她,可還有半點女子的模樣?”

  我將視線移至容忌身上,若他幫著天后指責于我,即便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想我都會憤然離去。

  “歌兒怎么沒有女子的模樣?傾國傾城,絕世無雙。”容忌如是說道。

  天后吃癟,摔袖忿忿離去,“你就等著天下人恥笑你吧!不守婦道的女人能要?”

  “何為婦道?我只知夫道。”容忌站起身,牽著我的手,將我帶出了驛館。

  我滿心歡喜,“我就知道,你心里還是有我的!”

  一歡喜,我腹部突然疼痛難忍,血跡淅淅瀝瀝順著腿腳往下流淌。

  之前我明明感覺身體已經大好,怎么忽然又流了這么多血?

  我低頭看著地上的點點血跡,無助地看向容忌,“你是不是該關心一下我?”

  然,容忌卻突然松了手,揚長而去,“北璃王,本王明日便會離開北璃,你且兀自珍重罷。”

  “你給我等著!”我氣急敗壞地朝他扔著碎石子,但又不舍得扔中他。

  容忌停在身前,“歌兒,照顧好自己。”

  我低頭看著自己衣擺上近乎猙獰的血跡,心下五味雜陳。

  據我推測,我昏迷期間,獨孤曦玥定是同容忌說了些什么。

  也許,我身上舊疾并未好全,一旦動情就會促發舊疾。

  不過,這僅僅只是我的猜測,我依舊無法確定容忌突然變得如此疏離的誘因。

  “歌兒?”

  容忌前腳剛走,祁汜便從天而降。

  他玄色龍袍加身,水墨廣袖迎風飛舞,紅纓金冠,周身散發著的王者氣度讓人無法漠視。

  “云秦國主是將我北璃當成自己行宮了?”我不悅地看向他。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祁汜目光寡情如刀鋒般冷漠,面部線條凌厲,豐姿神逸。

  我被容忌氣得不輕,抬腳往反方向走去。

  “朕此次前來,是來恭賀你順利突破第一關古戰場的。”祁汜攔住了我的去路,細細地打量著我,忽而問道,“心情不好?怎么這么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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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問題:

  布爾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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