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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七章 命她敬酒

  不多時,扉煙銀鈴般的笑聲響徹大殿內外。

  文武百官面面相覷,紛紛望向高位之上的扉煙,無人敢置一聲,閉氣凝神等待著下文。

  她輕咳了兩聲,忽往北璃月懷里鉆著,顯出幾分嬌俏。

  我不由渾身惡寒,這扉煙,未免也太矯揉造作了吧!

  片刻之后,她緩緩站起身,由著三兩宮娥扶著,下了臺階。

  她不偏不倚地朝著我的方向盈盈走來,直勾勾地盯著我,微微福了福身子,“王爺。”

  我放下手中酒杯,抬頭看著一臉譏誚的她,難免生出幾分厭惡。

  扉煙捂嘴淺笑,“坊間傳聞,北璃小王爺容貌天下絕,今日一見,果真絕世無雙,比起稚漪公主,有過之而無不及呢!”

  語音剛落,她便捂著嘴抱歉地看著我邊上的李稚漪,出言撫慰道,“稚漪公主自然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兒,可見西越風土優渥,人杰地靈。”

  李稚漪抬眸,反問道,“這位,是北璃王后么?我怎么從未聽王爺提及過!”

  北璃月雖允準扉煙陪侍左右,但從未給過她名分。

  眼下扉煙被李稚漪一問,悄然紅了臉,尷尬地杵在原地,妙目中藏著慍怒之火。

  我替李稚漪斟了一杯酒,緩緩說道,“稚漪,我們一起敬扉煙姑娘一杯!”

  李稚漪欣然接過酒杯,緩緩起身,朝著扉煙姑娘微微鞠躬,“稚漪祝扉煙姑娘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一國公主給毫無名分的扉煙敬酒,非但沒有讓扉煙生出半分得意,反倒是讓她更加窘迫。

  她手中絹帕已經被她絞作一團,不過面上還算平和。

  “多謝王爺,稚漪公主。”扉煙咬著牙,從齒縫中擠出了一句話,便灰頭土臉地朝著高位之上的北璃月走去。

  北璃月置若罔聞,眼神掃過他正下方的祁汜,悠悠問道,“祁王遠道而來,所為何事?”

  祁汜如刀鋒般冷漠的眼忽而掃向我,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說道,“搶親。”

  殿上文武百官噤若寒蟬,面上懼意更甚。

  北璃月溫潤笑道,“素聞祁王為人謙和,幽默風趣,看來所言非虛,祁王果真愛說笑!”

  祁汜斂了笑意,一手拍在他面前長桌上,反問道,“朕像是在說笑?”

  北璃月被這么一問,一時語塞,顯得十分尷尬。

  扉煙笑盈盈地望向我,紅唇輕啟,“小王爺,王不勝酒力,勞煩你替王敬祁王一杯濁酒,權當為祁王接風洗塵了。”

  我原不想理會扉煙,但見北璃月朝我使著眼色,只好不情不愿地站起身,端著酒杯朝祁汜走去。

  北璃月自斷八尾才救下了我,我十分感念他的救命之恩。

  但這段時間,他先是逼我服下冷香丸,再是強迫我迎娶李稚漪,現在又要我低聲下氣地向祁汜敬酒,我不知道下次他還會對我提出什么無理的請求。

  我深吸了一口氣,心下思忖著,就當幫北璃月最后一次。若有下次,就別怪我不顧及救命之恩了。

  祁汜鷹隼般銳利的眼緊盯著我,嘴角現出一抹邪笑,“小王爺,別來無恙!”

  我在他身前站定,冷冷地看著他,“喝不喝?”

  祁汜身體向后仰著,一副懶散的樣子,對我也是愛理不理,“除非你愿意同朕喝交杯酒!”

  “不準!”

  東臨王踹翻他面前長桌,大步向前,將我攬入懷中,“本王的人,不陪酒!”

  坦白說,見東臨王如此護我,我心下還是很受用的。

  在祁王面前,北璃月只想將我推向風口浪尖以求明哲保身。

  東臨盡管國富民強,但大體只是云秦國的附屬國,東臨王卻愿意為了我一再同祁王針鋒相對。

  祁汜站起身,一字一句地說道,“東臨王,你是下定決心要忤逆朕?”

  我腹部絞痛更甚,像是被利刃穿透一般,使得我額上虛汗直冒,手心冷汗涔涔。我扯了扯東臨王的衣袖,小聲說道,“不就是一杯交杯酒?我喝就是!你不必為了我,大動干戈。”

  東臨王低頭,瞅著我蒼白至極的臉色,眉頭微皺,“你怎么了?”

  與此同時,芷柔忽然捂著嘴,訝異地指著我的衣擺,驚呼道,“小王爺,你身后有血!”

  我下意識回頭,果真瞥見衣擺處的點點血跡,低咒了一聲,“該死!”

  殿上群臣激昂,頗有深意的看著我衣襟上的血跡,只因那位置太過尷尬。

  扉煙輕笑著,“小王爺長相水靈標致,該不會是個女子吧?要知道,女扮男裝獲封璃王,可是欺君之罪!”

  北璃月隨即喝止了扉煙,“住口!歌兒不久前遭遇了伏擊,受了不輕的傷。想必方才是牽扯到了傷口,才有血跡滲出。”

  扉煙咬唇不語,雖不甘心,但也無可奈何。

  祁汜明知道我是女子,卻在這當口落井下石,“小王爺臉色是不大好,不若請個太醫來診治診治?”

  東臨王見我疼得說不出話,直接打橫抱起了我,冷冷地甩下一句話,“北璃王宮里的庸醫,本王放心不過。”

  我雙手捂著肚子,疼得說不出話,只能任由東臨王將我帶出了大殿。

  他低頭看著我額頭細密的汗珠,關切地詢問道,“為何會這樣痛?”

  “我剛修成人形一月有余,哪知會發生這種情況!”我悶悶不樂地答著,對于自己的沒用甚是懊惱。

  “笨蛋,定是你沒有好好照顧自己!成天刀山火海地闖,能不出事?”東臨王一邊說著,一邊瞬移回了璃王府。

  我見他將我往臥室方向帶,一陣心慌,“東臨王,我腹痛如刀絞,你就放過我吧!”

  東臨王踹開屋門,輕手輕腳地將我放下,“本王還不至于趁人之危。”

  他坐在我身側,以雄渾內力注入我丹田之內,柔聲問道,“感覺好些了么?”

  熱流從他掌中一涌而出,將我整個人牢牢包圍其中。

  平素里,他的手總是寒冷如冰。今日,他的手溫熱如暖陽,大大緩解了我腹部的疼痛感。

  他見我沒答話,繼而說道,“今后,不能不穿鞋履到處亂跑,寒氣一旦侵蝕,疼痛只會加劇。”

  ------題外話------

  今日問題:

  荒村客棧的掌柜大概有多少舌頭?

  (嘻嘻,二姐最近在大篇幅修改前文,小寶貝們如發現部分章節缺失的狀況稍安勿躁,修改完畢就能重新跟大家見面啦沒有評論區的第三天,敲不習慣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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