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嗅了嗅小乖嫩嘟嘟的小手,忽而轉頭朝著葉修說道,“阿修,吃了他,你身上的傷將不藥而愈。”
葉修寡淡地看了一眼小乖,“東臨王的骨肉,我還不想招惹。”
肉肉卻說道,“這嬰孩身上有東臨王一半的神力,還有幻境圣女一半的神力。你若是吃了他,很快就能比肩東臨王,笑傲群雄。”
葉修顯得十分糾結,久久不語。
“阿修,快吃了他!”肉肉身上的白毛次第豎起,藍綠色的眼睛幽光乍現。
葉修赫然起身,寬大的外袍半攏。他解下腰間松松垮垮的緞帶,一咬牙朝著小乖脖頸套來。
小乖琥珀色的眼清澈見底,他癟著嘴委屈巴巴地向葉修求饒,“小乖不好吃。”
葉修一想到小乖身上無窮無盡的神力,終是拎起小小的小乖,尖利的指甲朝著他的頭頂襲來。
小乖冷了眸色,嘴角微微上揚,肉乎乎的臉上竟顯出一絲邪魅“阿修你當真要吃小乖?”
肉肉弓起肥碩的身體,催促著葉修,“阿修,快!務必在祁王回來前吃了他,不然到時候還須分他一杯羹!”
葉修聽聞,將尖利的指甲對準小乖的頭頂。
出乎意料的是,當葉修的指尖觸及小乖的頭部,小乖毫發無損,而葉修的腦殼突然汩汩地往外溢著鮮血。
“怎么回事?”葉修驚愕地收回手,喃喃自語著。
小乖沖他甜甜一笑,“阿修,想吃小乖是要付出代價的。出洞右拐,將自己埋在土里好好當化肥吧!”
葉修兩眼發直,悄然松開了小乖,體態僵硬,步姿怪異地往盤絲洞外走去。
小乖埋著小碎步屁顛屁顛跟在葉修身后,親眼看著葉修以頭撞地,倒插在瘠薄土壤之中。
我原先還在擔憂小乖會受欺負,沒想到只有他欺負旁人的份,這才松了口氣。
肉肉瞥了一眼葉修,忽然將自己的身體伸展到了極致,足有五寸長。
它將嘴咧到極限,露出一口森森尖牙,朝著小乖咆哮道,“你敢傷阿修,我跟你不死不休!”
小乖輕嗤,“壞貓貓,小乖要扒你皮毛了!”
肉肉前腳微屈,后腳作勢蹬地,正準備朝小乖圓滾滾的肚子撲來,它鋒利的爪子已經完全展開,就等著撕裂小乖的胸腹。
小乖小腳抵在肉肉臉上,反手抓著它毛茸茸的尾巴,毫不留情地往地上摔去。
肉肉呼天搶地,叫聲極其凄厲。
小乖置若罔聞,來回摔了肉肉幾十下,見肉肉奄奄一息,遂掏出小短靴上的精致匕首,一刀戳入肉肉尾部皮毛中。
嘶——
小乖一手固定著肉肉的長尾,另一只手順著肉肉皮肉的紋理將它的皮毛從尾部撕拉下來。
肉肉痛到忘記了尖叫,須臾間魂魄離體,肉身僵直。
“小兔崽子,你在做什么?”祁汜手握十來串糖葫蘆,匆匆趕至。
他一手指著倒插在一旁的葉修,又瞥眼看著血肉模糊的肉肉,大聲斥責著小乖,“小小年紀,如此狠毒,大了還得了?”
小乖下意識地將肉肉渙散的魂魄按回肉體中,“小乖超善良!他們要吃小乖,但小乖不吃他們。”
祁汜暴怒,遂將小乖雙手綁住,懸掛于洞頂之上。
正當此時,祁汜捏碎了夢境,我和他又回到了盤絲洞之中。
“看清了?東臨王的骨肉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祁汜一臉沉悶,箍在我腰間的手突然鉆入我的衣襟,在我背脊上肆意游走著。
這種被鉗制的感覺簡直糟糕透頂!我費勁地掙扎著,卻于事無補。
小乖見我被祁汜控制,連連跑過來,抱著祁汜的腿,小聲求饒道,“你放了我娘親親!”
小乖粉嫩的拳頭砸在祁汜的腿上,像羽毛落地一樣輕飄飄,對祁汜全無作用。
祁汜瞥了眼小乖,忽然露出一絲邪笑,“百里歌,你且好好考慮,究竟是要從了朕,還是要眼睜睜地看著這小兔崽子被我虐殺至死。”
小乖雙眼迸出兩道強光,灼燒著祁汜的小腿。但祁汜的身體擁有著超強的自愈能力不多時,他腿上的傷口又盡數愈合。
祁汜一手凝聚著黑氣,含笑看著我,“我數三下,你若是從了我,相安無事。若是不從,這小兔崽子今日必死!”
小乖拼勁全力提著周身的神力,但可惜的是,他同我一樣,一遇上祁汜,神力就像是被封印了一般,完全無法調動。
雖然我和小乖僅有數面之緣,但對于他,心底總保留著一份柔軟,讓我眼睜睜地看他去死,絕不可能。
“三。”
祁汜森冷的聲音響起。
“二。”
祁汜的手已經按在小乖頭上,那肆意狂狷的黑氣蠢蠢欲動,正準備鉆入小乖體內。
“一。”
最后一刻,我終是抓住了祁汜的手,“放了他。”
祁汜收回手,拍了拍我的臉頰,戲謔道,“早些聽話不好嗎?”
我強忍著心中怒火,將頭撇向一邊。
“瞬移!”祁汜一聲冷喝,將我帶離了盤絲洞。
下一瞬,我被他拋上軟榻,入眼是他未著寸縷的軀體。
我深深陷在軟榻之中,對于即將發生的事談不上驚慌,只覺十分惡心。
他站在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底的情欲和興味一目了然。
“百里歌,莫要怪朕。朕只想賭一次,倘若是朕占了先機,能不能贏。”他急迫地很,一手將我的衣物撕成碎片。
我頓覺諷刺,祁汜口口聲聲說愛我,但潛意識里,他只是想贏過東臨王,僅此而已。
祁汜眉頭深鎖,看著過分平靜的我問道,“為了東臨王的孽種,你竟不惜委身于我?”
對此,我也十分困惑。
小乖的生死明明不關我的事,但不知為何,我總見不得他難過,更見不得他受傷。
祁汜眼中暴戾見漲,傾身而下,死死地鉗制住我的手腳,使我完全無法動彈。
他如野狼般兇狠地啃噬著我的脖頸,直至淤痕遍布才肯罷休。
“一動不動,跟死人一樣?”他掐著我的下顎,漸漸猩紅的眼透著綿延無盡的瘋狂。
他的身體愈發緊繃,而原先已經下定決心不計一切代價保護小乖的我,卻在此時打起了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