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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六章 祁少輕點

  我在苦海中苦苦掙扎,竭盡全力朝岸邊游去,但看似很近的海岸,實際上卻離我十分遙遠。

  總以為伸手就能摸到堤岸上的青荇,但每每我伸出手,眼前的堤岸就往后移了一寸,甚至更多。

  真真是苦海無涯!

  我在海水中撲棱著雙腿,靜下心尋思著逃出苦海的法子。

  “百里歌,上岸。”身后,傳來祁汜不咸不淡的聲音。

  我沒有回頭,隨波逐流著,比起上不了岸,我更懼怕同祁汜單獨在一起。

  咻——

  一道漁網鋪天蓋地而來,將我籠罩其中。

  隨后,祁汜便極其粗暴地將我拖上了岸,“此地不是你該來的。”

  我渾身濕透,徹骨的涼意襲來。

  見祁汜朝我走來,我下意識地摸著手上的玉扳指,時時刻刻想著如何逃離他的魔爪。

  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次他十分安分。

  “到了正午,洞口大開,我送你回仙界。”祁汜淡然地說著,起身解下外袍披在我身上,“你最好別拒絕我,不然后果你承擔不起。”

  我在苦海中消耗了太多體力,現在已經懶得怠動,只蜷縮在一隅閉目養神。

  “唔…祁少,你輕點!”女人嬌媚婉轉的低吟傳來。

  這人煙稀少的地方,怎么還會有女人?

  我睜開眼,往祁汜的方向看去。正巧看到,有一美嬌娥跪在祁汜身前,一邊嬌喘一邊低泣。

  祁汜注視到我的視線,將趴在他襠口處的美嬌娥攆到一旁,整理好衣襟朝我走來。

  “不知道非禮勿視?”他坐在我對面,鷹隼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

  我下意識地將視線放在波瀾起伏的苦海上,盡可能地忽略他的存在。

  “呵!你不想聽我也要說。”祁汜掰過我的下頜,讓我直視著他,“她只是泄欲的工具,你不要誤會。我的心只屬于你。”

  我眉頭緊皺,“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工具。你想做什么我無權干涉,但請你別在我面前肆意侮辱女人,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更加惡心。”

  他訕訕收回手,轉而在我腳邊生起了火,“此處風大,別著涼了。”

  “百里歌,你可不可以放下對我的偏見,重新認識我一次?”

  祁汜垂下眼眸,看著火堆中不斷躥出的火苗發著愣。

  卷宗山洞里,那種涼透四肢百骸的恐懼感再度襲來。我下意識地往后挪著身體,盡可能地離祁汜遠些。

  祁汜見我的反應,嗤笑道,“我還不至于饑不擇食,懷著別人骨肉的女人,我不屑碰。”

  他指了指天上的七彩霓虹,“等到了正午,七彩霓虹消退,我就送你出去。”

  “這是哪兒?”我看著天幕,更加確信此地不在六界之中。

  祁汜沉眸看向我,“天機不可泄露。我等著你涅槃重生的那一天,下一世,你只能是我的人。”

  呸!什么下一世?我還不想死呢!

  我正想同他理論,他已經朝著方才美嬌娥的方向走去。他扯著她的頭發,繼而又讓她跪到了身前。我僅僅瞥了一眼,就匆匆轉過頭捂著耳朵不去聽那靡靡之音。

  祁汜真是放浪形骸!還有我這個旁人在呢,他竟這般無所畏懼地尋歡作樂!

  腳邊的火堆早已將我的衣物烘干,我看著不斷跳躍的火苗,困意更甚。

  一不小心,竟一頭扎進火堆之中。

  祁汜匆匆跑來,一手撐住的臉,挑掉了我頭發上的火星子,“心還真大!我在,你都敢睡?”

  他悄然拭去了我在他手掌上留下的口水,半蹲在我身前,看著尚未清醒的我,臉上的怒氣消了大半。

  我疾速挪開自己的臉,也沒料到自己竟能睡著。忽然想起我在魑魅夢境中看到的小九兒,便想著轉移話題,化解此刻的尷尬。

  “前幾日,我在魑魅夢中看到小九兒了。”我淡淡說道。

  他怔愣了片刻,頗有些惆悵地說道,“逝者已矣。”

  “倘若,你以為的真相,并不是真相呢?”我反問著他,雖然對祁汜的所作所為十分不贊同,但也不想他被魑魅蒙在鼓里。

  祁汜盯著我,雙手扼住我的咽喉,情緒變得十分激動,“說,你知道些什么?”

  “你放開我!”我被掐得眼冒金星,差點沒暈死過去。

  過了許久,他才恢復了神智,看著我脖子上的勒痕,眼底浮現出一絲愧疚。

  我雖厭惡他喜怒無常,但尚能理解他對小九兒一往情深,便結了個蛛網,重造魑魅當日的夢境,讓祁汜親眼看看當年的真相。

  祁汜入夢后,方才同祁汜曖昧不清的美嬌娥向我走來,一臉憤恨地看著我,“祁少是我的,任何人都休想搶過我!”

  她嘴角濁液低垂,眼里血絲遍布,一雙枯瘦的手朝我脖子抓來。

  我一道掌風將她摔飛出去,“自不量力。”

  祁汜突然睜開眼,滿臉悲慟,“小九兒竟是被人陷害!”

  他緩緩站起身,背對著我,沉痛地說道,“魑魅,留給我來對付。”

  “好!”我爽快地應下,給魑魅多招個仇敵,我自然心情愉悅。

  天幕上的七彩霓虹徹底散去,容忌劃開了一道缺口,朝我飛來。

  他掃了一眼祁汜衣襟上的濁液,徑直向我走來,一把扯落我身上祁汜的外袍,帶著我飛離了此地。

  “容忌,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趕忙解釋著,就怕他又誤會我和祁汜有一腿。

  容忌將我帶回寢殿,緊緊地抱著我,“回來就好。”

  “你聽我說啊,我和他沒發生什么…”我急于解釋,剛剛那樣的情景,確實很容易讓人誤會。

  容忌失笑,“我信你。”

  “當真?”容忌的態度太過反常,以至于我心里更加沒底。

  他卻說道,“吃醋是一回事,但我從未懷疑過你。”

  我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旋即問道,“方才我被卷到什么地方了?我怎么覺得那地方不像在六界內?”

  他嗅了嗅我身上的味道,不滿地將我抱入浴池,“以后,別穿別人的衣服。”

  “我在問你,方才我去的是什么地方!”我明顯感覺到他在刻意回避我的問話,不甘心地再次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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