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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八章 軟萌小乖

  出了夢境,我下意識地擋在花顏醉身前。

  寒冰神凰余怒未消,“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居然敢如此戲弄我!”

  我指尖的蛛網閃著暗芒,“還想入夢?這回來十只禿鷹,如何?”

  它陷入了被禿鷹含在嘴里的頭顱的恐慌之中,連連后退,“要不是看在你腹中雛神的份上,我定將你剁成肉泥!”

  我正想同寒冰神凰較量較量,花顏醉已然倒在血泊之中,不省人事。

  算了,下回再找寒冰神凰算賬!

  我背起花顏醉,飛出鎖妖塔。

  “若雪,幻境怎么走?”站在塔頂,我看著霧茫茫一片的仙界,委實分不清方向。

  若雪置若罔聞,兩只手在花顏醉臉上搓來搓去,“阿花,我會好好疼你,好好寵你。”

  “收斂點!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我稍稍挪了下背后花顏醉的位置,雖然我也十分期望花顏醉能找到自己的歸宿,但在他昏迷期間,還是得守好他的貞潔才是。

  若雪訕訕地收回手,隨意指了個方向,“往西邊一直走,就能走出南天門。出了南天門,迷霧消退,我才能看清通往幻境的路。”

  南天門應當是在仙界的最南端,若雪為何讓我往西邊走?

  我雖覺十分奇怪,但總想著若雪在仙界待了這么久,肯定不會指錯路,便順著她指的方向,疾速飛去。

  行至弱水河畔,若雪驚呼道,“男色誤人!我竟指錯路了!”

  我將花顏醉輕輕放在地上,在弱水河畔靜靜坐了許久。

  容忌泛舟河上,將三只雛雞帶至我面前的畫面還記憶猶新,仿若就是昨晚才發生的事。

  可現在,且大、且二、且幺化作了一抔黃土,弱水汘也徹徹底底消失,再也見不到了。

  許久,花顏醉睜開了眼眸,桃花眼里霧氣氤氳,“小且,這是哪兒?”

  若雪殷勤地掀開裙擺,為他擋著頭頂上方的烈日,“阿花,這是弱水河畔。”

  花顏醉桃花眼里現出一絲困惑,轉而問我,“我怎么會在這?”

  “原想帶你回幻境修養一段時間,不想若雪見到你,太過激動,指錯路了。”我一邊答著話,一邊將手放至他額上,替他療傷。

  花顏醉看了眼若雪,吟吟笑著,“若雪姑娘掀裙為我遮陽,此大恩沒齒難忘。”

  若雪羞紅了臉,支支吾吾道,“沒齒難忘倒是夸張了,以身相許便好。”

  花顏醉驚地乍然起身,連連擺手,“身體虛得很,難消美人恩。”

  嘩——

  剎那間,河面上水花四起,河中央,一水花堆砌而成的龐然大物向河岸邊的我走來。

  我疑惑地看著它,它也一樣疑惑地看著我。

  它半晌不說話,只靜靜地盯著我看。我被它盯得十分不自在,遂問道,“你是?”

  “我是弱水里得道的小仙,也是水汘上神的忠實奴仆,請問你有沒有見到他?他失蹤好久了,我十分擔憂他。”

  我低垂著眉眼,僅將弱水汘生平一直帶在身上的鏡子轉交給了它,“他沒了。”

  “這不可能!是不是你害死的他?是不是!”它接過鏡子,情緒異常激動,吞吐著十丈高的水柱,朝我襲來。

  頃刻間,我被巨浪覆蓋,渾身濕透。

  “該死的!我以弱水之主的身份命令你,退浪!”我的聲音被轟鳴的浪聲覆蓋,還不小心嗆了好幾口水。

  可弱水小仙如同魔怔了一般,散盡自己千年修為,終將我拖入弱水河中。

  “小心!”花顏醉指著我身后,大聲驚呼著。

  我轉頭一看,自己已經深陷河中央的漩渦之中,出不來了。

  弱水小仙咆哮著,“我這輩子,只認水汘上神為主!你去死吧!”

  說完,它將自己的元靈擊碎,讓河中的漩渦迅速下沉。它的身體如煙花般在水下綻放,綻放過后,了無痕跡。

  我知道,這是它最后的瘋狂。

  漩渦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我已無暇顧及其他,雙手環胸緊緊抱住自己,并用神力在自身周遭設了結界,以保護自己及腹中胎兒。

  結界將我和冰冷的河水隔絕開來,但我還是被疾速旋轉的漩渦給繞暈了腦袋,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成天惹事,就不能聽父君的,乖乖呆在寢宮?”

  迷迷糊糊間,我聽到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在訓斥著我。

  難道是我腹中的小寶貝在跟我說話?

  應該不至于吧,他還尚未足月,長沒長嘴巴都不知道呢!

  “小乖有嘴巴!你小心護著肚子,漩渦還不知道要將我們帶往何處呢!”

  我睜開眼,低頭看著我平坦肚子上,有一個指甲大的光點上躥下跳著,一刻都不得閑。

  “狗蛋!你會說話啦!”我拍了拍肚子,喜不自禁。

  “我大名叫容且,小名叫小乖。你再叫我狗蛋,我就哭!”

  我心里有些不舒坦,容忌給他起的名字他能欣然接受,怎么我給他起個小名,他倒要哭?不過看在他還小的份上,我就不同他計較這么多了。

  “好吧,小乖。你先睡會,娘親一定將你平安帶出弱水河。”我輕撫著小腹,用神力驅散著漩渦的巨大吸力,將自己的身體同漩渦剝離開來。

  原以為馬上可以逃出生天,不成想,漩渦就是不愿意放過我,再度朝我沖來,將我頂入河底的泥洞之中。

  我在粘膩濕滑的泥洞中直直下落,正思忖著要如何攀爬上去。

  頭頂上方,花顏醉也跟著我跳入了泥洞,“小且莫怕。我來保護你!”

  我滿頭黑線,這泥洞只有一人寬,他往下跳,那我怎么往上爬!

  小乖也很是無奈,感慨道,“幸好他不是父君!”

  “你對你父君似乎很崇拜?”我頓感困惑。

  小乖答道,“肯定呀!如果不是父君堅持日以繼夜地播種,以娘親的身體,我還需晚上千百年才能降世。”

  他這么小,就知道什么叫播種了!

  我黑了臉,警告著他,“閉嘴,睡覺去!”

  他小聲應著,“小乖聽話,娘親也不要生氣哦。被播種也沒什么不好的,看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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