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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五章 為他作畫

  容忌站起身,像一只慵懶的貓,緩緩展開雙臂,嘴角噙笑,“來。”

  我將自己收拾齊整,這才提著筆朝他走去。

  說實話,平時我總不敢太認真看他,更合理地說,應當是想看但又總是無暇顧及。

  我站在椅子上,捧著他的頭,在他額上寫下“王霸”二字。

  容忌皺了皺眉,“你在罵我?”

  “在我心中,你是六界中的無冕之王,雖然有些霸道,但我挺喜歡這樣的你。”我耐心解釋著,心里也是這樣想著。

  “這還差不多。”

  我蘸著紅墨,在他臉上添了兩朵紅云,“你總愛兇我,臉色也臭。倘若你能時時刻刻對我和顏悅色,我一定會受寵若驚吧。”

  容忌冷哼著,“小嘴兒是甜,但總不學乖。”

  下了椅子,我踮著腳尖湊上前,親著他上下滑動的喉結,“我自認看過無數男子的喉結,都沒你的喉結這般動人心弦。”

  他滿頭黑線,俯瞰著我,“你沒事觀察其他男子的喉結做什么?”

  清墨同我講過,看喉結突出與否可以看出一個男子的體質強弱。自那以后,我雖沒有特意去看,但總會不由自主地去觀察人的喉結。

  這些,我自然不能同容忌講,免得他又開始吃醋。

  我在他的喉結處寫了“吾心甚喜”四個字,滿意地點了點頭,“你已經是我最得意的畫作了!”

  悄悄放下筆,我貓著腰往書房外溜去,“累了累了,我要回去睡覺。”

  他站在原地,用九節鞭將我又勾回了他懷中。他挑著英氣好看的眉,詢問著我,“你若不想畫,換我畫你?”

  我搖搖頭,“還是我畫你吧!”

  我硬著頭皮,拿起畫筆,學著他方才的樣子,用筆端挑開他的扣子。

  “一顆,兩顆,三顆…”

  我慢慢地數著,總想著拖延時間。也許下一刻,就有人來找容忌了呢!

  可我等了許久,也沒等到敢在此時找容忌的勇士。

  “嘖嘖嘖,我們容忌真好看!”我拍著馬屁,戳著他十分堅硬的胸膛說著,“這么好看,畫什么都覺不妥。”

  想了半天,我終于提起筆,在他胸膛提了“已閱”兩個大字。

  容忌黑了臉,但因為他臉頰上那兩坨紅云,也不覺得那么瘆人了。

  接著,我又在他的小腹上,寫了八個大字“且歌專屬生人勿近”。

  “讓你畫,你卻只敷衍地寫了幾個大字?”容忌嘴上這么說,但對我在他腹肌上留的八個大字還是十分滿意的。

  我又收了筆,撿起他地上的衣服,殷勤地為他穿衣,“乖,抬手!”

  他握住了我的手,邪邪笑著,“我身上,還有一處歌兒十分喜歡的地方沒有作畫。”

  容忌可真是欺人太甚!知道我會害羞,還總讓我做這些奇怪的事。

  在他百般要求之下,我終于提起筆,在襠口上又提了“吃喝玩樂”四字。

  容忌胸腔陣陣震顫,朗聲笑著,“不得不說,歌兒的字,比畫更能讓我開心。”

  我將手中的筆往邊上輕輕一擲,“若是你這么容易哄,我覺得我不會年紀輕輕就懷有身孕。”

  容忌揉捏著我的臉,頗為滿意地說著,“幸好,在你年紀輕輕的時候就遇見你。”

  “殿下,香雪憐求見。”屋外,若雪小聲通報著,深怕打擾我和容忌,但又怕不報,香雪憐等不及會自己沖進書房。

  “她來做什么?是嫌我的至尊毒蜂不夠毒,蜇人不夠疼?”我翹著二郎腿癱坐在案幾前,為容忌畫了大半日,著實有些累了。

  容忌十分得意地將喉結露出來,上面歪歪斜斜的“吾心甚喜”,透著幾分滑稽。

  “殿下,雪憐是特地前來尋求幫助的。雪憐若不是走投無路了,也不會這么貿然前來切實天下的。”香雪憐已經站在門外,叩響了門扉。

  我倒是有些好奇,她又找了什么借口來尋求容忌幫助的。

“不幫。”容忌冷冷答道,快速地穿上衣物,自以為恢復了冷峻嚴肅的模樣  魍魎突然踹開門,兇神惡煞地替香雪憐出著氣,“容忌老弟啊,你怎么舍得拒絕這么一個絕色尤物的請求?”

  “滾。”容忌魍魎和香雪憐,嘴里僅僅只蹦出一個字。

  香雪憐指著容忌的臉,不可置信地問道,“殿下在和姐姐玩什么?怎么在臉上又寫又畫!”

  容忌才想起來自己臉上的紅墨以及額上的字跡還未擦去,悄然地拉過我的手,用我的袖子擦拭著他臉上的墨漬。

  “殿下,不如讓雪憐為你擦吧?”香雪憐走上前,眼里是一翦秋水,顧盼生輝。

  我將她的手甩到一邊去,“不必了!”

  香雪憐作勢摔倒在地,領口大片風光一覽無遺,“姐姐,你怎么推我!”

  我看她這副樣子,一陣惡心,“你沒發現裝可憐對容忌,一點用處也沒有?”

  香雪憐咬著牙,緩緩站起身,臉色顯出一絲蒼白,“且歌姐姐有所不知,自你們夜訪璧玉堂之后,我這璧玉堂里總有怪事發生,我這也是走投無路,才來尋求殿下幫助。”

  魍魎抓著香雪憐的胳膊,作勢要往璧玉堂走去,“他們不幫,我幫!”

  魍魎面容粗獷,但脖子以下的身體卻是稚童的,身量看上去也就香雪憐一般高,即便長得再快,終究看不出一絲威武的樣子。

  香雪憐疑惑地瞥了他一眼,不客氣地說道,“你連我都打不過,拿什么來幫我?”

  魍魎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等我徹底適應新的軀殼,看我怎么降服你!”

  我見魍魎跟著香雪憐離去,扯了扯容忌的袖口,“不如我們也去看看?香雪憐是不值得幫,但若是璧玉堂真有異象,危及的不僅僅是她。”

  容忌雖不樂意去,終究熬不過我不停央求,被我拽著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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