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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被打屁屁

  花顏醉吃吃笑著,“你且放心,我粉身碎骨,也會保護好這本冊子。”

  “可別!倘若遇上危險,一把火將冊子燒了就好。你的命可比它值錢多了!”

  他開心地咧著嘴,“小且對我這么好,我決定要將私藏許久的雞,燉了給你補補。”

  雞?花顏醉對吃可真是執著!難得有一天沒喝酒,卻又想著吃雞。

  “你藏了什么雞?這么寶貝!”我好奇地隨他出了幻境,輾轉落入凡間護城河底。

  “千年難得一遇的醉雞!”他一個響指,眼前立刻閃現出兩絕色妖精,一人捧著酒缸,一人端著火爐。

  醉雞,聽上去好像不錯…

  花顏醉將酒缸放置于火爐之上,小火燜著。酒缸中醇香的酒氣溢出,帶著酥嫩雞肉的香氣,饞得我口水直流。

  待香飄十里,我和花顏醉盤地而坐,兩人手中各拿一個雞腿,吃得無比滿足。

  “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多吃點兒!這只雞我喂了七七四十九天佳釀,從眼睛到爪子,渾身都浸著醇厚的酒香。”花顏醉小口地啃著雞腿,陶醉地閉著眼享受著美食。

  我酒量雖比容忌好些,但也沒好到哪里去,盯著雞腿兒遲疑了好一會兒,萬一醉到不省人事,小卓和容忌會擔心的吧。

  “小且,你怎么不吃?”花顏醉面頰拖駝紅,桃花眼上蒙了層霧氣,又現出往日醉酒時的迷離神韻。

  我惆悵地放下雞腿,咂巴咂巴嘴,“我怕我醉了,回去不好交代。”

  “你盡管吃,要是醉了我扛你回去!”花顏醉拍著胸脯保證道。

  有花顏醉的保證,我就放心多了,一頭栽進了酒缸中,猛灌著帶著濃郁酒氣的雞湯。

  “小且兒,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這個小道姑好生有趣,沒什么本事還愛吹牛。”花顏醉吮吸著手指,喃喃道。

  “我頭一次見你,差點分不清你是男是女!長得這么標致,和陰鶩冷傲的顧桓十分般配。”

  提到顧桓,我和花顏醉都陷入了片刻的怔愣,隨后兩人突然默契地大笑。

  “真好啊!喝醉了整個人輕飄飄的!”

  花顏醉贊同地點著頭,“醉后的世界,就沒有孤獨了。”

  “哈哈哈,是啊,我看到你好多重影!”我的眼睛已經花了,伸出手指數著,“一只,兩只,三只…七十一只!”

  “花兄,你居然有七十一只眼…”我數著數著,兩眼一閉,往后一倒,后腦勺摔得賊痛。

  “小且兒,你酒量可真是差!”花顏醉嗤笑,拍了拍我的臉,見我毫無動靜,就將我扛在肩頭,帶我出了護城河底。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醉了,眼睛睜不開,腳步虛浮,可頭腦還是清醒著,能記得花顏醉說的每一個字,也記得他半路遇上小卓和容忌時的無奈嘆氣。

  “真是冤家路窄!”花顏醉低咒著,扛著我正準備繞過容忌。

  容忌清冷的聲音響起,“站住。”

  小卓踱步而來,摸了摸我的額頭,“姐姐怎么喝得這么醉?”

  “就吃了幾口醉雞,睡一覺應當就不礙事了。”花顏醉對小卓說話還算客氣,他將我輕輕放下,交給小卓,“你帶她回去吧,她原先就怕醉了回去不好交代,可別指責她。”

  容忌冷哼道,“還怕不好交代?醉成這樣什么樣子!”

  他抱怨歸抱怨,終究還是將我從小卓手上接過,“我帶她去弱水河畔吹吹風,晚點送她回去。”

  還是容忌抱著最舒服!

  我在他寬闊的胸膛尋了處舒服的位置,往上蹭了蹭,又用手摸了摸,“容忌,你是不是生氣啦?”

  他無奈地捏著我的臉,“瞞著我喝得酩酊大醉,也不怕被人占了便宜?”

  “不會,花兄可是正人君子,俊俏又可靠。”我全然沒經過思考,脫口而出。

  “哼!”容忌氣急,大手拍著我的屁股,還用了很大的力氣。

  “嗚…要裂了!”我皺著眉,因為疼痛稍稍清醒了一些。如果不是我感知有誤,我屁股上一定紅了大片。

  容忌歉疚地收回手,“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一時之間怒火攻心,控制不好力道。”

  我微微睜開眼,發現容忌琥珀色的瞳孔中閃著一道綠光。

  莫不是我眼花了?

  揉了揉眼睛,再看向容忌,他的瞳孔已經恢復了正常。

  他輕輕揉了揉我的屁股,手在明顯地顫動著,“我送你回去。”

  我抓著他的胳膊,雖然神智尚未完全恢復,但已經感覺到他的不對勁,“究竟發生了什么?”

  他抿著唇,一言不發。

  我蹲下身,卷起他的褲腳,仔細地檢查著他的腳踝。

  腳踝的肌膚光滑如玉,已經找不到被小蛇咬傷的痕跡。

  “奇怪!傷口不見了?”我坐在地上,思忖著也許是容忌體質特殊,復原地也要快一些吧。

  容忌蹲下身,將我摟在懷中,“我們的婚期,定在下月十九。我原想提前些,但這之前,選不到適合嫁娶的好日子。”

  “嗯。”

  “這段時間,我可能不會去找你,你若想我,就摸摸龍鱗鏈。”容忌將我抱起,臉上的表情有些沉重。

  “好。”我靠在他懷里,思緒繁雜。一個多月不來找我,是在仙界養了其他女子?又或者說,他有難言之隱。

  但是,現在就我和他二人,他有什么難言之隱不能對我說呢?難道我還不值得他信任!

  他送我回了幻境之后,匆匆離去。

  我酒醒了大半,站在銅鏡前,歪著身子看著我留有指印的屁股。

  容忌雖然總繃著臉,但從不下狠我。平日里打我屁股跟撓癢一樣,總不舍得打下去。今日,怎么會控制不住情緒,使了這么大的力道?

  “主人!傲因老想著吃我的腦子,我害怕!”綠鶯叫嚷著推門而入。

  我趕緊披上衣物,但還是慢了一拍。

  綠鶯瞪圓了眼,氣呼呼地叉著腰嚷著,“是殿下打的你嘛!吼,我就說他還不如大師兄呢!大師兄溫潤如玉,從不打人…”

  “別氣別氣,他也不是故意的。”我摸了摸綠鶯的小腦袋,反調侃著她,“養了你這么久,怎么你滿腦子還是大師兄?不如,我將你送回大師兄那兒?”

  綠鶯頭搖得同撥浪鼓一般,反應強烈,“才不要!綠鶯只是心疼主人被揍了屁股,這才將殿下同大師兄比了比。綠鶯生是主人的鳥,死是主人的死鳥!”

  “罷了罷了,此事可不許對外說,你主人我好面子,丟不起這個人。”

  宿醉之后,有些頭痛,我躺回臥榻之上,倒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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