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點眼神攻擊對于妖妃娘娘來說,別說讓她難受了,半分漣漪都掀不起。
只不過,紀念念這朵黑心蓮著實叫人反胃。
但她還沒說什么,一個黑色西裝,臉上帶著禮貌笑意的男子走了過來,朝甄善頷首,“甄小姐,您來了。”
“吳助理,你怎么出來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宋璟丞的助理。
紀念念見他跟甄善打招呼,整個人都不好了。
吳助理笑了笑,“甄小姐是大少邀請的貴客,大少擔心她第一次來宋家不認路,叫人輕慢了,特讓我出來請。”
紀念念:“…”
眾人:“…”
什么叫打臉來得太過,就像龍卷風,這就是了。
說到底紀念念不過是宋家的繼女,宋璟丞才是真正的主人,他的邀請,才是重量級。
況且,那位大少還派出自己最信任的助理來請,可見對甄善的看重。
這下,誰還敢再看不起和嘲笑她?
不過,甄善跟宋璟丞宋大少是什么關系啊?
眾人心中忍不住開始八卦起來。
“原、原來是大哥邀請的,表姐什么時候跟大哥認識的,我怎么不知道?”
紀念念勉強維持著笑意,看著心直口快,但那話,怎么聽都在指著甄善說她不要臉地勾引宋璟丞。
這黑心蓮還真是見縫插針,非要她不痛快。
吳助理一臉職業微笑,“紀小姐不經常接觸大少,不知道大少交的朋友也正常,況且,甄小姐先前還幫助過大少,大少自然重視。”
這話聽著沒什么毛病。
但深究,不就是告訴眾人:哦,宋家大少可不喜歡紀念念這個繼妹,與她沒什么感情,再說,他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她來管了?
而吳助理提起上次的事情,也不知道無意,還是有意在提醒紀念念她上次冒領別人人情的不要臉。
話表面說得滴水不漏,但還真不能深層理解起來。
不然紀念念的面子內里都沒了。
在場的人哪個不是老油條,哪里能不懂,吳助理這是在告訴眾人,宋璟丞對于這個繼妹,也就是面上的功夫而已。
紀念念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卻沒敢直接發脾氣,一是沒立場,擔心人設崩了,二是,不知為何,對于那個病秧子繼兄,她心里很怵,從來只有討好,不敢惹怒半分。
甄善黛眉微挑,原本反擊的話也收了回去。
她看向吳助理,他如此幫自己,顯然是宋璟丞的意思。
只是,娘娘有點奇怪,這次,才那么點還不算深厚的好感,他就如此幫她了?
還是他原本就不喜歡紀念念呢?
這是借她來給那黑心蓮不痛快?
不應該啊,宋璟丞就算不喜歡,第一個也應該是紀母,可她見他對紀母雖不算多尊重,但面子還是給的。
再說,他真要讓紀念念不痛快,辦法多的是。
所以,他這是在幫她?
可,為什么呢?
“甄小姐,請,大少還在等您。”
吳助理抬手,朝甄善說道。
“好。”
看著甄善大搖大擺地走進宋家,紀念念低頭,遮住眼中的猙獰。
那個野種,賤人!
“念念,你跟你大哥…”
管浩軒見甄善這么受宋璟丞的重視,面上也是一陣難言的表情,只是他想到什么,看向身旁的女友。
她不是說,自己跟宋家大少關系很好嗎?宋家大少對她如同親妹妹嗎?
紀念念面皮抽了抽,心里把甄善恨死罵死,但眼眶卻有些紅,委屈道:“我也不知道,上次的我已經跟表姐道過歉,是不是她在大哥面前…不對,不對,表姐才不是那樣的人。”
娘娘表示,什么道歉?她怎么不知道?難不成最近她也患了間接性失憶癥?
“她不是那樣的人呢?”管浩軒冷哼,“念念,你根本就沒錯,跟那心機女道什么歉?我看是她八成在你大哥面前搬弄什么是非。”
“浩軒你別胡說,我表姐才不是那樣的人,”紀念念似不贊同地說道。
“你就是太天真了,哪里是她的對手?你有時間,還是提醒一下你大哥,免得被某些亂七八糟的女人騙了。”
“浩軒!”
紀念念面上看著生氣,實際心里爽得很,恨不得世界所有人都去罵那野種賤人。
“行了,進去吧。”
管浩軒心里也是莫名的火氣大,想想現在是什么場合,勉強忍住。
“走吧,我帶你去見我爸和我媽。”
吳助理帶著甄善去見了宋璟丞,兩人寒暄幾句,他畢竟是今日宴會的主人公,要應付的交際不少,她也沒多打擾,找了個借口走開了。
甄善去給紀母打了個招呼,原本想隨便找個安靜的地方待著,卻突然被人抓住。
“你怎么會在這里?”甄穎眼神冷惡地盯著她。
甄善:“…”
她一不是罪犯,二不是怪物,怎么就不能出現在這里了?
娘娘這是有多對不起別人嗎?
才走到哪都被問這個問題?
“媽不也在這里嗎?”
“你跟我能比?”
甄善奇怪一笑,“哦?不知道,我哪里跟你不能比了?”
甄穎以為自己是個什么東西?
還不是甄家的私生女?勾搭自己姐夫的不要臉賤貨!
跟娘娘比?
她也配?
“甄善,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滾回去!”
“不能待?敢問,這里是有怪獸呢?還是有窮兇極惡的賊人?”
她先示范給她看啊!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甄善,你真以為你現在翅膀硬了,連我都敢忤逆。”
甄善笑,“還行,至少自己飛還是能行的。”
甄穎眼睛都快瞪出來了,臉色那叫一個好看,似乎想給她一個巴掌,但,“好,很好,沒了我,倒要看看你這只白眼狼能怎么飛?”
甄穎也知道這里不是鬧的地方,放了句狠話,狠狠甩開她的手,就走了。
甄善揉揉自己的手腕,白眼狼?
到底誰是白眼狼,她心里沒點逼數?
甄穎啊甄穎,咱慢慢玩。
甄善鳳眸幽幽,只是她剛轉身,一個女人拿著酒就往她面前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