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她是他的天地唯一的存在!
那般的專屬叫人迷戀至極。
面紗滑落,她臉頰微醺,鬼使神差地仰頭,櫻紅柔軟的唇瓣印在他冰涼淺淡的薄唇上。
燕初平靜的瞳眸掀起波瀾,清澈無暇的淺淡眸子染上暗色,只是他沒動,也沒推開他,就那般靜靜地看著她。
小甄善回過神,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連忙退開,幾乎是慌亂不已地逃離他的身邊,臉色嫣紅,隨即卻慘白下來。
她、她做了什么?
明明想著徐徐圖之的,為什么會如此情不自禁?
師父會怎么看她?
可是會厭惡,甚至無情地趕走她?
小甄善不怕他責罰自己,就怕他失望,討厭她到要跟她斷絕試圖關系。
馬車里很安靜,先前那絲旖旎的溫情已經散得干干凈凈,只剩下壓抑和寂靜。
這樣的氛圍,壓得小甄善幾乎喘不過氣來,臉色也越來越白。
果然,師父要厭煩她了嗎?
她該怎么辦?
小甄善咬住唇瓣,幾乎將那柔軟漂亮的唇瓣咬出血來。
一只優雅冰涼的大手輕輕捏住她的下巴,不讓她繼續糟蹋她的唇瓣。
“師、師父!”
小甄善眸中蓄滿淚水,根本不敢去看他。
燕初輕輕一嘆,有無奈,有不易察覺的頭疼,卻沒有她以為的厭惡。
他將她抱到身邊來,讓她看著自己,“你可知剛剛做了什么?”
小甄善望著他清冷平靜的眸子,話語帶著顫抖,“我…師父,對不起。”
燕初摸了摸她的頭發,動作溫柔而憐惜,“少年懷春,這三年,為師一直將你帶在身旁,你會產生一些錯感也正常。”
“不是的,”小甄善顧不得其他了,她著急地解釋,“不是什么錯感,師父,你知道我不是閨閣中被嬌養的女子,我比誰都冷靜,也比誰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還有…我的感情。”
燕初劍眉微微蹙起,“你對為師起了男女之情?”
小甄善臉紅了紅,垂著眸,咬牙地點頭。
到了這個地步了,也不是她想掩飾就掩飾得了的。
與其在遮遮掩掩,不如放手一搏。
她的性格本就不是扭捏的人,決定抓住的人,更是不會有半分退卻。
想讓她一輩子跟燕初做師徒?
不可能的!
要么她得償所愿,要么她離他遠遠的,把所有念想都斷了。
若即若離,一輩子在他身邊默默守護?
小甄善自認做不到,她心性本就不是多情的人,或是說有些自私薄涼,對一個男人無私奉獻,不存在的!
所以,現在,一個字:干!
不是燕初嘗試接受她,給彼此一個機會,就是兩人一拍兩散,他的恩情,她再找其他機會償還。
燕初薄唇微抿,眉間浮起一絲困惑和為難。
男女之情,對于或了上百年的國師大人來說,是新奇的,也是無知的。
畢竟,無論是外面,還是靈族,沒有人有這個膽子敢對他產生這種感情,更別提還如此親近他。
討厭自己的徒弟嗎?
燕初不用想,就能直接否認。
如果他真不喜她的話,依舊會教她那些權謀政論,但絕不會讓她靠近自己,更不會為她事事親力親為,還賦予她靈族小主人的身份。
只是…
沉默總是格外令人著急,尤其是這種時候,堅持就是把小甄善放在火上烤著。
她指尖顫了顫,卻還是堅定見自己的手貼上燕初的臉頰,凝視著他帶著一絲疑惑的清冷眸光,小甄善耳尖紅得滴血,她深呼吸,“師父,我這樣的親近,你討厭嗎?”
燕初沒有猶豫,淡淡搖頭。
小甄善眸光微亮,慢慢傾身,蜻蜓點水地吻了吻他的唇瓣,“那、那這樣呢?”
燕初看著懷中嬌羞美麗的少女,她穿紅裙華服,是最好看的,明媚得如小太陽一般,但白裙也不錯,襯得少女清純干凈,宛若雪蓮。
而如今,她毫無防備地依著自己,嬌美的花兒為他綻放,沒有男人能抵擋得住。
他抬起她的下巴,輕輕摩挲著她柔軟的唇瓣,眸色微深,“你真不愿只跟我做師徒?”
小甄善:“是,師父,我心儀你,我不要只做你的弟子。
燕初安靜地凝視著她,許久,在小甄善心漸漸沉下時,他垂首,輕輕吻住她的唇瓣,低低道:“好。”
小甄善被他主動的吻,親得靈魂險些出竅,靈動美麗的鳳眸此時有點呆滯,仿佛在問: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干什么?
燕初見平時聰慧無雙的徒兒露出嬌憨呆傻的樣子,唇線微掀,一抹笑意稍縱即逝,冰涼的手指在她小臉輕輕滑動,溫暖細膩的肌膚令人愛不釋手。
她呆著,他也不出聲喚醒她。
許久,小甄善回過神來,直接撲到他懷里,抱著他的脖子,開心得跟個得了好多糖的小女孩一樣。
“師父,你說什么?你答應我了?”
燕初抱著她纖細的腰肢,不讓她亂動,淺淡的眸子雖依然平靜,卻清晰地映出她的身影,“嗯。”
小甄善笑得眉眼彎彎,渾身都是散發極致的喜悅,那種濃烈的情緒,是燕初第一次在她身上感覺到的。
很純粹,很溫暖。
她膩在他懷中,“師父,你太好了!我最最最喜歡你了!”
燕初眸色點點柔和,“嗯。”
小甄善摟著他的脖子,臉頰鼓了鼓,似有點不滿,但眉眼間卻依舊笑意盈盈。
“師父,這個時候,你該說,你也喜歡我,不是,嗯,你好敷衍哦。”</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