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神大人吶,您到底在嘎哈呀?
為什么要把顧寧逸大人和陸仲大人給放出來呢?
您這是要徹底坐穩“追妻火葬場”這趟列車嗎?
您是認真的嗎?
唉,缺兒愁得頭發都要掉光了,平時也不敢說話,就怕哪句說不好,刺激到娘娘,讓她越發排斥大人。
好難哦!
陸仲騎著馬,帶著迎親隊伍幾乎穿行了整個金市的街道,十里紅妝,盛世婚禮,當年他就想給她了。
可那時甄家父母剛過世,連最簡單的婚禮,她都不肯辦。
陸仲生于一個畸形的家庭,自小的遭遇讓他情感缺失,骨子里只有掠奪和算計。
所以他永遠都無法體會甄善對家人好友的在意。
也不能明白她為什么可以將注意力給那么多人。
也因此,他永遠不明白為什么她能為了幾個他看起來無關緊要的人,仇恨他那么久,而他明明讓他們重新出現在她面前,換來的卻不是她的高興,而是恨意。
陸仲其實覺得挺委屈的,他是算計死了甄家父母,可他不也把他那些親人送給她,任她宰殺了嗎?
他都沒怪她,還幫她殺呢。
就連白淵,他都能為了她直接宰了。
他們都不重要啊,陸仲心里在意的只有她,可她不僅不在意她,還那么仇視他。
至于陸家做了什么,才讓甄善要殺之后快,甄家什么都沒做,還對他有恩,卻被他搞得家破人亡等因果關系,陸仲是不明白的,也無所謂的。
所以說,正常人是永遠無法理解瘋子的,還是個患有嚴重亞斯伯格綜合征的瘋子。
也只能說,甄善真的好慘,遇到的都是些什么男人,變態的變態,瘋的瘋,剩下幾個正常的,還英年早逝,生離死別!
這悲慘的愛情經歷,正常人早可能承受不住瘋了,甄善能堅持到現在,還能保持理智,只能說難怪是能成為妖妃的女人。
但再強大的人,也會累的,尤其是心傷的折磨。
這也是為什么如今甄善時不時想放棄任務,缺兒時時擔憂著娘娘真跟初神尊上同歸于盡。
在迎親隊伍即將到達陸府時,甄善似有所覺地掀起簾子,跟當時假扮成李文熠的陸仲說的一樣,原本陸府的位置成了一片空地。
只是這個空地的面積不對。
陸府占地極廣,尤其是在甄家下臺后,更是不掩飾其野心,擴建了幾處庭院,整座府宅,近10多萬平米,而眼前這塊空地,還沒幾千平呢。
甄善鳳眸微瞇,不懂聲色地看著迎親隊伍靠近那片空地。
陸仲在靠近那片空地時沒有停下,而是直接踏了進去,于此同時,他的人影也消失在了眼前。
果然,空間疊加。
如果她先前沒有答應坐上花轎,還不知道要多折騰她才能找到他的老巢呢?
在花轎踏入空地時,甄善感覺到了空間波動的痕跡,只是她再想多探尋其中的規律,又再次趨于平靜。
那個男人還真夠謹慎的。
甄善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不過,他也想多了,在她沒能找到能直接殺了他的方式,她可沒打算出來。
出來了又能怎么樣?
還不是要回去?
那個瘋子怎么都不可能放過她的。
甄善抬起眼簾,看著氣派輝煌的陸府,她眸中劃過一抹厭惡。
這個地方,曾經是牛鬼蛇神的聚集地,也是逼得她無法喘過氣的監牢。
只是怎么沒想到,她會再次回到這。
花轎簾子被先起來,一只骨節分明、斯文優雅的手伸進來。
甄善看都沒看到一眼,直接避過他的手,走出去。
陸仲也不生氣,只是執意牽住她的手,不給她任何掙脫的機會。
“我們之前住的院子我都收拾好了,從前你用慣的東西也沒動,我帶你去看看,有什么缺的再告訴我。”
甄善眸色冷冷淡淡,沒有回答他。
陸仲溫柔一下,也不在意,自顧自地說著。
兩人走上臺階,甄善突然回過頭去看那些迎親傀儡,只見它們依然勾著大紅出,笑得十分詭異,但沒有一個敢跟上來。
陸仲停下腳步,笑著給她解釋,“今日是我們的好日子,待會他們會帶著喜糖出去發。”
果然,在他話落,花轎和嫁妝都不見了,那群紅衣傀儡一個個抱著托盤,上面擺滿了許多喜糖。
甄善看了看他,唇角微扯,有些諷刺。
陸仲無奈地說:“善善,你總是那么心軟,那些人進來這里,本就是來玩命的不是嗎?你救得了他們一時,救得了他們一世嗎?生死有命,沒能活下來,也不過是他們沒用罷了。”
甄善眸色冷冷地看著他。
陸仲笑著搖搖頭,“你放心,我不會多做什么,游戲難度不變,接下來就看他們自己了,當然,如果你愿意,我是不介意讓他們來我們家里做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