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甄善眸色軟了下來,柔荑擱在他的肩膀上,抬頭,溫柔地親了親他的唇角,見小和尚臉頰如醉酒一般紅紅的,笑道:“小和尚,我即決定與你一起,就絕不會再看其他男人,
只要你不負我,永遠陪在我身邊,我亦身心只是你的。”
無塵眸子顫了顫,虔誠地吻住她,“唯此一生,神魂不滅,信仰不散,善善,你是貧僧唯一的圓滿。”
甄善緩緩閉上眼,接納她唯一的信徒。
唇齒相依,柴房不知何時變得靜謐下來,林峰他們壓低的說話聲響越來越遠,宛若天地間,唯有一對有情人,縱容處于人間煉獄,也相依相偎。
而他們,可以天長地久吧?
這時的甄善不會懷疑,但她也沒想太多,未來無可預料,握住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如甄善所料,隔日天剛亮,四五個女尼就打開了柴房,見角落里四人依舊被捆著,正打著瞌睡,女尼們面面相覷,遲疑著上前。
她們可是見識到這四人昨日是怎么發瘋的,就連主持都…丟了那么大的臉,她們過去,不會也被這幾個瘋子給扯掉衣物吧?
那她們還有臉活嗎?
女尼們打開門時,林峰和書呆子青年就知道了,只是昨晚大丫和韋琳練了一整晚的舞蹈,天微微亮時,才坐下休息會兒,雖說為了不露餡,四人把繩子拿起來重新綁好,有些不舒服,但聊勝于無。
此時,兩個大男人心里對女尼們有些不滿,就不能讓她們再休息會兒嗎?這么早,是要趕著投胎嗎?
懶得理明空的這些爪牙,兩人故意闔著眼裝睡。
甄善和無塵就更不可能理會她們了。
哦,或是說,甄善也壓根不知道有人進來。
鋪著墊子的椅子上,她窩在無塵的懷中,靠著他的胸膛正睡著香甜。
無塵在聽到女尼的腳步聲時,就睜開眼,在周圍布下一層結界,免得打擾到她的好眠。
雙方僵持步下,一個女尼推了推同伴,“再耽擱就要誤了時間了,到時主持要怪咱們的。”
另一個女尼不滿地說:“那你怎么不過去?”
“主持讓你來帶他們過去,我們只是幫忙而已,你不過去的話,那我們就告訴主持,是你怠懶!”
其他女尼冷漠地點頭。
“你、你們!”
領頭女尼沒辦法,只能咬著嘴唇,有些害怕地走過去,見四人還依舊睡著,心里稍稍放松一些,繞了個方向,原本想離書呆子青年遠些,把大丫和韋琳叫醒,卻突然…
“啊”
書呆子青年陡然抬起頭,抒情地長嘆了一聲,仿佛整個人升華了一樣。
女尼也“啊”了一聲,被嚇的!
她被書呆子青年詐尸一樣的舉動給驚得跌倒在地上,其他女尼也下意識想沖出去。
書呆子青年眼睛迷茫了一會兒,隨即眼淚汪汪地四處逡巡,“主持呢?我的光,我的電,我的神話呢?哦,上帝,我怎么能看不到他?”
很好,上帝又被碰瓷了!
書呆子青年夸張派地盡情表演著,“沒看到主持,我活不下去了,要死了,上帝,請把他還給我吧!”
女尼面色發青,“你、你閉嘴!”
書呆子青年眨眨眼,看向女尼,“哦,親愛的,請安靜下來,吵鬧的話,佛母娘娘是不會原諒你的!”
女尼:“…”
到底是誰在吵鬧了?
而且,誰是他親愛的?
這個不要臉的臭流氓!
女尼憤憤地罵道:“你是不是有病?”
書呆子青年憂郁地點頭,“是的,我的上帝,我想主持想得茶吃不下去,飯喝不下去,vomworthy!”
女尼:“???”
什么跟什么東西?
這人真的被佛母娘娘的圣光給普照瘋了嗎?
那邊優雅地掩唇打哈欠的甄善紅唇微抽,這書呆子青年也是白切黑的,茶吃不下去還能理解,畢竟古語里,也有“吃茶”一說,但飯喝不下去,這個就…意味深長吶!
還有,vomworthy?
仗著女尼聽不懂英文,變著法地罵明空令人作嘔、惡心!
還真不愧是學霸呢!
書呆子青年倏而憤憤地看向女尼,“哦,你這個該死的,請把美麗的主持還給我,不然,佛母娘娘不會放過你的!”
女尼:“……”
納啥?
女尼們也想喊“哦,佛母娘娘,請您收了這個神經病吧!”
女尼深呼吸,“你給我閉嘴!”
書呆子青年更憤怒了,“哦,該死的!該死的!”
女尼:“哦你娘!”
書呆子青年:“哦你媽!”
女尼:“…”
甄善:“…”
“噗哈哈,”甄善笑倒在無塵的懷里,“這書呆子可真是個人才啊!”
無塵無奈地扶好她,溫柔的大掌擱在她的腹部,幫她輕揉著,免得她又笑得肚子疼。
最后,被氣得渾身直哆嗦的女尼拿了一團布把書呆子青年的嘴給塞上,腳步踉蹌地拽著大丫和韋琳離開!
如果可以,這輩子,她們都不想再面對這神經病了!
書呆子青年把嘴里的布給吐出來,臉上的腦殘表情消失,皺了皺眉,“大丫和琳姐沒事吧?”
現實裝睡后是忍笑的林峰抬起頭,眸光有隱憂,但語氣卻滿是信任,“放心吧,她們都不是柔弱的女子,而且,現在明空還需要她們在佛母誕上跳舞,暫時不可能動她們的。”
書呆子青年說:“就是擔心明空看出什么。”
甄善笑了笑,“她們這一晚上又不是白練的,有時間,還是想想明日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