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善唇角染上一絲笑意,將銀盒拿出來,推到路奕面前。
路奕眼神炙熱地捧起銀盒,呼吸有些沉,雖然是b級難度的游戲世界,但可是靈異屬性的,一旦通關,獎勵也是難以想象的豐厚,還有可能掉落稀有道具。
到時,他不僅可以將級別提一提,在組織里的地位也會拔高一籌。
甄善可沒時間等路奕展望好未來,“路先生現在可以具體地說說情況嗎?”
心情很好的路奕也好說話,“當然了。”
昨天他們來到西院門口時,確實被琵琶聲吸引住了,在他們反映過來時,跟剛剛甄善他們一樣,遭遇了濃濃的白霧,護士女直接就失蹤了,在他們不安時,斧頭怪出現,玩命地追殺他們。
護士女失蹤了?
甄善眸光微閃,剛剛沒看到她,還以為她已經遇害了,對那個看似普通,實則氣質出眾的女人,甄善說不上是喜歡或是討厭,倒是比較在意她如果沒有死,會去哪兒了?
正當路奕以為他們就要死在這時,琵琶聲驟變,迷惑住了斧頭怪,一點一點指引他們逃出迷霧來到內院,而在這,他們也見到了一個穿著紅色旗袍的絕色女子。
她告訴他們,她是霧女,嵐山莊真正的主人,也是山靈,這里常年白霧籠罩也是因她的緣故,很多年前,有個老人帶著三個孩子逃亡到了這兒,她見他們著實可憐,起了惻隱之心允許他們進入山莊。
平時的霧女沒有人的形態,十年方可顯形一次,在她凝聚人形后,懷著期待的心情去見那三個她看著長大的孩子,卻沒想到,她好心救下的孩子們會覬覦她!
三兄弟因她發生了激烈的爭執,甚至到了互相殘殺的地步,大少爺和二少爺聯手想先殺了三少爺,卻直接被三少爺反殺,一時平靜美好的嵐山莊籠罩在血色中。
霧女痛苦不已,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她不為三少爺甜言蜜語所打動,一心想著把他驅逐出嵐山莊,不允許他再踏入這里一步。
說道這個‘甜言蜜語’,眾人的眼神不覺匯聚在甄善身上,除了魯哥和林蓉目光隱隱擔憂,小楓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都帶著看笑話的嘲諷,花芊的幸災樂禍都快寫滿整張臉了。
甄善淡淡地回視,薄涼的眸光讓路奕他們覺得自己幼稚又可笑。
“然后呢?霧女怎么被被殺了?”
路奕看笑話不成險些自己臉皮掛不住,咳嗽一聲,“三少爺得知后,直接囚禁了她,給她改名叫媚兒,對她強取豪奪,霧女絕望,只等著時間一到,重新歸于白霧狀態好解脫。”
而這時,原本死去的大少爺和二少爺化作怪物回來,他們原本是想殺了三少爺的,但不知三少爺做了什么,他們竟然和他一起挖掉霧女的心,將她的魂魄囚禁在西院里。
尤其是三少爺,他得到了霧女全部的力量,不是怪物,強大盛怪物,輕而易舉地控制了自己的兩位兄長,占據了整個山莊。
霧女絕望不已,日日彈奏琵琶,引有緣人來相救于她,但三少爺又哪是好相與的?在西院外做下布置,一旦踏入,就會迷失在白霧里,被怪物擊殺,霧女也無法解除這殺機,只能用樂聲指引玩家脫困。
三少爺還讓老人故意誤導玩家,讓他們以為西院危險,引起他們的懼怕而不敢去探究,免得霧女逃脫他的控制。
聽完,可以總結一下,這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渣男卑鄙殺兄欺辱恩人的故事。
而這時,原本平穩的琵琶聲又破了一個音,帶著怒氣和殺意,似乎霧女怨恨極了三少爺的所作所為。
甄善黛眉挑了挑,幽幽嘆息一句,“真慘吶。”
琵琶聲不知為何,變得有些幽怨了,好似在應和甄善的話。
路奕也唏噓,“這個三少爺確實可怕至極,從他在無盡石階玩弄我們,見死不救的行為上就可以看得出。”
甄善不置可否,問道:“無盡石階的真相是霧女告訴你們的?”
路奕點頭,“是,包括那詭異的老頭會帶我們去落櫻苑的原因。”
甄善:“說說看。”
“霧女告訴我們,三少爺這個人就是個變態,心性十分殘忍,他不喜歡直接殺掉獵物,而是喜歡玩弄別人的感情,看著我們抱著希望在死亡邊緣掙扎,最后又發現希望破滅,在絕望中極致痛苦地死去。”
路奕說得很憤怒,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三少爺這個大boss為民除害,而甄善也十分給面子地“哇”了一聲,當然要忽略她此時面無表情。
路奕嘴角抽搐,看著她,猜不出不出這女人現在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就完全不氣憤三少爺、也就是年先生對她的戲弄嗎?或是驚悚于自己居然被游戲boss追求?
然而,什么都沒有,似乎她真在聽故事而已,聽完給了一個沒有一絲誠意的感嘆。
路奕實在挫敗,在玩弄人心上他也算是高手,以此過了許多游戲世界,被他算計的人不計其數,可這次,時時在給人當猴戲看的憋屈。
他忍著心里的郁氣,“事情就是這樣,年先生也好,老頭也好,都是陷阱,如果我們真一直待在落櫻苑,恐怕再過兩日,都會成了怪物們膩了的玩具而被喪命。”
甄善‘哦’了一聲。
路奕怒視她,“你什么意思?覺得我在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