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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4.等閑變卻故人心(24)

  缺兒:“…”

  娘娘,您善良點,做個人吧!

  明說打死它是不敢的,但不放它在心里咆哮。

  不過,額,好像娘娘現在也不是個人,做人什么的,確實是勉強了點。

  所以,好吧,就這樣吧。

  初神尊上,您自己堅強點吧!

  而作為要給自己立個溫柔包容、默默付出不求回報的深情人設的妖妃娘娘,就算心里嫌棄男孩又弱又沒用,甄善眉眼還是一片溫柔擔憂,演技完美無缺。

  她握住他瘦弱的手腕,素白指尖搭在他脈搏上。

  小孩被她一碰,臉瞬間更紅了,觸電般就想縮回去。

  他剛剛在地上爬,手很臟,會弄臟她的。

  小孩即使受傷,力氣也不小,甄善輕易按住他的手,“別亂動。”

  溫暖的力量沿著經脈游走,小孩感覺先前揪成一團的五臟府緩和了許多。

  他愣愣地看著她,張了張唇瓣,卻不知要說些什么。

  甄善柔聲問道:“先跟姐姐回去?”

  回去?

  回哪兒呢?

  小孩迷茫了一下,隨即抿唇,“皇帝下令關押我。”

  甄善掃了暴室一眼,臉上的溫柔消失,淡淡道:“你回瓊華宮,無人敢說什么。”

  小孩呼吸微急,他脫口問出:“你到底是誰?”

  甄善怔了怔,似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輕嘆道:“我不會傷你的。”

  “我知,但…”

  你究竟是母后身邊的人?還是、還是…

  小孩心里有猜測,只是太過匪夷所思,不糾結也難。

  只是突然他眸子睜大。

  “母后,”他猛地抓住甄善的手,焦急道:“我母后她…”

  他惹出了這事,也不知道皇帝會怎么遷怒她?

  甄善無奈地揉揉他的頭發,“別著急,皇后無事。”

  小孩不安地看著她,“真、真的?”

  甄善笑著頷首,“嗯。”

  小孩猶豫了一下,尷尬又難為情地抿了抿唇瓣,鼓了鼓腮幫子,打起勇氣,“你能不能、能不能帶我去見母后?”

  小孩十年來,從不求人什么,也不會麻煩人,當然,更不會有人幫他。

  他從不像任何人開口去求什么,因他知道,不會有人愿意對他伸出手的。

  可在關于皇后的事情,他卻求了一次又一次。

  小孩孺慕母親啊?

  甄善心中哂笑一聲,臉上似有猶豫。

  小孩眸光黯了下來,低低道:“抱歉。”

  果然還是他奢望了嗎?

  甄善無奈輕嘆,對他伸出手,“走吧。”

  小孩驟然抬頭,眸中的失望還沒有散去,又有了迷茫,好似又聽不懂她的話。

  不,每個字拆出來,他都懂,只是用她溫柔的嗓音說出來,他似乎重沒懂。

  “為、為什么呢?”

  “什么?”

  小孩懵懂地對上她溫柔的眸光,有些結巴道:“為、為何對我這么好?”

  明明他是個被詛咒的不詳妖星,明明好像他活該被全世界拋棄的。

  甄善抿唇一笑,“所以,你現在是想跟姐姐聊天呢?還是先去看皇后呢?”

  想到母后,小孩回過神,連忙將手擱在她柔軟溫暖的掌心里。

  無論他心中有多少疑問,現在確認母后沒事才是最重要的。

  甄善好脾氣地笑了笑,帶著他離開暴室。

景月宮  八皇子司馬滬昏迷了好幾天,終于是醒來了。

  只是暈過去時還好,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被人差點打成殘廢,向來蠻橫的小霸王怎么肯?

  坑媽的熊孩子大嚷大叫要皇后去把賊人找出來。

  皇后:“…”

  賊人沒有,厲鬼倒是有!

  可別說那厲鬼“魂飛魄散”了,就算沒,再給皇后一個膽子,她也不敢去找。

  皇后好說歹說才將司馬滬安撫好,偏偏這時醒來后的崔姑姑被宮人扶了進來,忠心地想盡快將那日的事情告訴主子。

  這下可好,皇后還沒從自己千秋節,那不詳的妖星竟然跑到自己寢宮來添堵反應過來,一聽到四皇子三個字,司馬滬瞬間炸了。

  “母后,怎么回事?你說過兒臣是你唯一的兒子,妖星什么都不是?現在他居然自由出入景月宮,您是不是想認回妖星了?”

  皇后…皇后簡直煩死了!

  而剛被甄善隱了身影帶到景月宮的小孩一來,還沒欣喜看見自己的母親,耳邊回響都是司馬滬的話。

  妖星?什么都不是?不認他這個兒子?

  小孩一時愣愣地站在原地。

  甄善黛眉微挑,差點就給夏明帝這死給轉世鼓個掌了。

  娘娘她還沒動手,這蠢貨已經自己先作死了。

  所以說,這么蠢的狗東西這么能兩世都是身帶帝王氣運的人?除了天道眼瞎這解釋也沒別了的。

  天道:“…”別cue,不約!

  至于男孩遭受到親情叛變的晴天霹靂,娘娘心里無波無瀾。

  路是他自己選的,眼睛瞎也是他自己的事,如此,痛也好,傷也罷,他都必須自己去擔。

  此時的景月宮中,根本無人能看到甄善他們,因此,皇后也不演。

  她慈愛地摸了默司馬滬的頭發,嘆息道:“小八,你自然是母后唯一的兒子了。”

  司馬滬不信,“那個妖星呢?”

  皇后冷笑一聲,面上不掩飾的厭惡和嫌棄,“他?不過一個天地不容的妖孽,他不是本宮的兒子。”

  小孩臉色煞白,無法相信地盯著那個自己心中慈愛溫柔的母親。

  她明明說過、說過他是她的兒子,只是她無可奈何,不能陪著她…

  司馬滬皺眉,“如此,母后為何要讓他來景月宮。”

  “母后從未想讓他踏入這里一步,又晦氣又臟。”

大熊貓文學    快穿之娘娘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