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燁面無表情,“攝政王殿下,自重。”
甄善展開手臂,審視一下自己的身材,“娉婷裊娜,纖細得宜,甚好,無需再自省體重了,莫不是,四皇子,喜歡那種瘦成竹竿的?這不好、不好。”
見他以一種甚為詭異的眸光看著自己,甄善神色嚴肅地問道:“四皇子真覺得本王身材不好?”
言燁薄唇抽了抽,“不成體統。”
“本王關心自己的身材,關體統何事?”
“攝政王殿下,男女有別。”
這話,四皇子殿下幾乎是咬牙切齒。
“四皇子別忘了,你父皇可是將你許配給本王了,你現在是本王的未婚夫,還講究什么?”
言燁一張俊顏已經可以媲美冰塊了。
他垂下眼簾,明顯不想跟女流氓說話。
甄善負手,“本王要身份有身份,要容貌,世間你找得到一個比本王更美的嗎?論能力,比起你這個麒麟子,也不會輸吧?四皇子是對本王有什么不滿的嗎?”
“換攝政王殿下要嫁給本宮,你可愿意?”
甄善想了想,“可現在是本王打了勝戰,勝者為王。”
所以選擇權在她手上,她憑本事讓他嫁給她,有何不對?
言燁淡淡看了看她,“你贏的不是本宮。”
甄善坐在他旁邊的石椅上,“這可不能怪本王,要怪你就得怪你自己身邊是一群豬隊友。”
豬、豬隊友?
言燁薄唇微抽,真不懂為何傳言中霸氣冷漠,如同修羅臨世的風吟攝政王甄善私下竟是這般…不拘小節,還特別臭不要臉?
可又意外沒法反駁。
越國從皇帝到朝臣,可不就是一群豬隊友嗎?
言燁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強扭的瓜不甜。”
“本王扭都扭了,管他甜不甜?”
言燁一噎,周身氣息更冷漠了。
“好吧好吧,四皇子,你說,想比什么?”
甄善妥協,烈馬還是得靠實力去征服的。
“攝政王殿下何必多此一舉。”
甄善:“…”
嘿,小哥,你要不要再難伺候一點?
說不服的是你?不想比的又是你?
那你到底是想咋樣?
要不是你是什么真神轉世,涉及本王的成神業務,信不信本王現在甩手就走人。
世上又不是只有你一個男人。
端個什么臭架子啊?
甄善深呼吸,再深呼吸,一拍桌子,剛想說什么,咔擦,整張石桌轟地一聲,碎成石渣。
“殿下!”
向壹急急忙忙地跑來,就見自家殿下面前的石桌碎了一地,他連忙拔劍擋在面前,警惕萬分地盯著甄善。
就怕她一個心氣不順,一掌拍向自家殿下。
這個暴力的女魔頭。
攝政王殿下真是冤死了,她真的沒用力,比珍珠還真。
甄善眸光幽幽地看向言燁,“四皇子你不解釋一下嗎?”
四皇子神色淡定無波,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甄善:“…”
甄善翻了一個白眼,轉身往外走去,擺擺手。
“以后四皇子嫁到本王府上,真想把石桌捏著玩,不用這般隱藏,風吟別的不多,石桌還是有的。”
“…殿下,女、風吟攝政王是什么意思?”
言燁轉動輪椅,往屋子而去。
向壹:“…”
沒有幾日,大陸突然瘋傳一則流言。
據可靠消息稱,越國四皇子,天下聞名的麒麟子言燁,命中帶煞,天生注定克妻克女,誰要是跟他成親,誰準藥丸。
此消息非謠傳,聽說,越國四皇子剛出世,越帝先皇后就為他定了一門娃娃親,結果,怎么著?
那女娃還沒過周歲就沒了。
五年前,越帝剛想為他指一大臣之女,圣旨都還沒下呢,那女子就投湖自盡了。
這些事,原本是宮廷秘聞,越國皇室那邊隱藏得挺好的。
但近來,越國危機解除,越帝一個高興,在自己愛妃那邊嗨過頭,語無倫次起來,不僅將這些辛秘跟倒豆子一樣倒出來,還嚷嚷著就是要讓四皇子嫁給風吟攝政王,克死那女魔頭最好。
很不幸地,這消息剛好被某國安插在越國皇宮的奸細聽到,這下好,傳得天下無人不知了,越帝想攔都攔不住,只能使勁告訴所有人,這是假的,假的。
然而,沒人信就是了。
有道是酒后吐真言,越帝越解釋,只能表示他越心虛,越是坐實流言。
越帝簡直緊張得嘴巴都冒泡了,就怕聽到流言后的女修羅氣得直接殺到自己的宮里將他宰了。
想找自己那聰明的兒子商量一下對策,卻發現兒子好像已經被他賣了,如今還在幽州沒回來。
越帝哭瞎的心都有了。
流言傳遍天下,甄善自然早早就接到消息了。
但她并沒有如越帝想的那般雷霆大怒,支著下顎,笑得饒有興味,“本王這未婚夫可真是調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