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越國是當我風吟是軟柿子還是傻子?”
朝凰殿中,一身明黃色龍袍的甄皓將奏折拍在桌子上,怒道。
能讓向來脾氣溫和的新皇氣成這樣,越國的議和條件上,恐怕花樣不少。
甄善拿過奏折,看著上面的內容,神色倒平靜。
這些年來,跟那些男權國家交手多了,她怎么會不知道,那些蠢貨就是打了敗仗,也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十分看不起她們風吟這個這群女人統治的國家。
就是戰敗議和,也跟在他們在打發自己后宅女人一樣,以為弄點金銀珠寶過來,就能息事寧人。
“小善,你怎么看?”
甄皓看妹妹臉色淡漠,稍稍斂了怒氣,問道。
甄善擱下奏折,淡淡道:“沒什么好議和的,臣妹說過,等您登基,便會率兵出征越國。”
甄皓默了默,步下龍椅,臉上劃過嘆息,“小善,你該知曉,為何我風吟國力最強,越國和北漠卻總是敢來犯。”
不就是他們每次被打敗,議和時,風吟總是沒有撕破臉皮嗎?
一次兩次,這兩個國家就理所當然地認為風吟不敢攻打到他們的國都,所以就肆無忌憚了。
甄善鳳眸微瞇,勾唇冷笑,“不敢?呵,兩年前,臣妹已經告訴過北漠,再有下次,無論是哪一國,我都會領著鐵騎踏平他們的國都。”
“小善,風吟女權終究為這個大陸所不容,一旦我們真滅了哪一國,那么風吟就會被扣上狼子野心的名頭,男權列國會揭竿而起,共同討伐我們,風吟再強,也無法與全大陸為敵啊。”
這也是百年來,風吟總是讓步的原因。
甄善抬眸,“皇姐,我們退讓,他們就容得下我們嗎?風吟什么時候不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總不能整個大陸的硝煙是由我們燃起的。”
若是讓風吟被唾罵千年萬年,她萬死難贖其罪。
甄善搖頭,“北漠兩年前出兵,本是為轉移奪嫡之戰的內亂,不曾想卻大敗,致使元氣大傷,如今他們都自顧不暇,即便我踏破了越國國都,他們也出不了兵,至于其他小國…”
甄善理了理束袖,冷酷一笑,“皇姐竟可告訴他們,這是風吟與越國的恩怨,當然若是他們大義,想替越國承擔本宮的怒火,本宮也成全,只是待本宮鐵騎到達之時,皇族上下,無一活口,就看他們到底有多大義?”
甄皓見妹妹眸中劃過濃郁殘暴的殺意,心微悸,嘆息一聲,“若是你為皇,定是一位鐵血君主,無人敢犯。”
“我為臣,也能為皇姐安定四方啊。”
“小善,皇姐上次跟你說的,你考慮得如何?皇姐也非在試探什么,只是你坐這個位置,對風吟才是最好的。”
甄善無奈,“皇姐,您這才登基沒幾日,就想退位,怎么都說不通,況且,其實,您為皇也不是什么壞事,京城有您坐鎮,臣妹放心在外征戰。”
甄皓搖搖頭,“皇姐沒有母皇的睿智,更沒有你的手腕,能做的,就是幫你守護后方罷了。”
“皇姐…”
“小善,皇姐不是妄自菲薄,只是了解自己的能力而已。”
甄善心中微嘆,她這個姐姐自小什么都好,就是太不自信了,其實,以她的實力,做好一個仁君,根本不是什么問題。
她輕聲道:“皇姐,我說過,我會護好您的。”
甄皓如煙雨朦朧的眸子劃過點點溫柔,抿唇一笑,“我知。”
“皇姐,過幾日,我就會點將出征了。”
“京城一切有我,你放心,也保重,越國也不可小覷。”
“臣妹知道,只是,若是一年前的越國,有上官一族和麒麟子之稱的越國四皇子言燁鎮守,臣妹倒是挺忌憚。”
甄皓也搖搖頭,“越帝確實昏庸無能,偏聽偏信,又疑心病極重,一年前,不過一場低劣的陷害,就企圖斬殺上官一族,最后還是言燁自毀雙腿,才保住他的母族。”
甄善眸中劃過一絲可惜,“臣妹雖沒有與言燁正面對過,但兩年前,蜀地一戰,那人可謂用兵如神,若非越帝拖后腿,鎮西侯根本擋不住他。”
當時言燁聯合北漠夾擊風吟,她在幽州一帶,對抗北漠大軍,根本抽不開手去阻擋越軍。
那年,也是風吟最危險的一年。
但,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她不過血洗了北漠一支主力,順便命探子在越都制造一場混亂,越帝就坐不住了,連發詔書讓戰場形勢大好的言燁撤兵。
“越帝這是在自取滅亡罷了。”
“所以,這次沒了麒麟子和上官家,臣妹倒看看越帝還能完成什么花樣來。”
“陛下,攝政王,鳳君求見。”
“子瑤?請鳳君進來吧。”
“是。”,。